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哈吉泰都不解了道:「兄弟!你知道了吗?」
「我想我多少有点明白了。」
「那倒是说来给我们听听。」
「他是青海喇嘛教民的活佛爷,他的责任自然是使那些教民们生活幸福、安定,所以他把我教养成人,要我成为一个好的王公,在我接掌鹰王府后,我治下的人民能有幸福,他就算尽到责任了。他拜我一拜,不要我谢他,反过来谢我,也是为了这个。」
吴长胜道:「照这么说来,他就该多出点力,帮你顺顺利利的取回王位,他若是存心帮忙,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呀,何必要你来冒生命的危险。」
夏志昌一笑道:「老爹!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老师父也常说,自助人肋,老天虽佑善人,但也要人自己肯去做才行,天生万物来养人,但不是做成馅饼,从天上掉下来,上天把爱藏在土地,让勤勉的人去挖取出来,才能享受到上天的仁慈,他尽他教育的责任,使我有了应付艰难的能力,以后就该是我自己去奋斗了,那是我的责任,他无法代劳的。」
吴长胜终于一叹道:「圣人行事,毕竟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所能了解的,以前我对他是很不了解,他对老王爷的事情不闻不问。」
夏志昌道:「他不是不闻不问,他把我教养成人,现在我才了解到夏维光势力之大,假如我不是寄养在塔拉尔宫,我想别的人都无法保护我的成长。」
「但是他至少还能多做一点。」
「老爹是说我父亲的死?」
「老王爷死于非命,他也应该追究。」
「金姆告诉我了,她说我父亲是被夏维光害死的,但只有我母亲能证实这件事,母亲要我来,也是为了要向我揭露我父亲身死的真相,除了我之外,母亲不愿意对第二个人说明那件事,老师父纵然要追究也没办法。」
「谁都知道老王爷不可能是死于意外的。」
一丈青道:「吴大叔,大家只是怀疑,却无法肯定说老王爷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我义父为此废容毁技,投身到鹰王府,也没有找到一点证据。您到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能确定什么。」
哈吉泰道:「这件事我也听人说过,在夏老王爷过世后,八大王族会同僧官都一起检查过,塔拉尔宫中也有一位法师前来,这些人不会偏袒的,他们判定是意外坠马中风身故,老王爷的死找不出其他的原因,而夏维光的摄政是老王爷亲自指定的,珠玛大喇嘛又能如何呢?」
吴长胜一叹道:「我现在是想开了。只有各人尽各人的心,少爷,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见到王妃后,问明了老王爷的死因后,一定要让我明白。」
夏志昌道:「我一定会的。」
吴长胜道:「少爷!我只要明白就够了,却不指望你再多做什么,因为老王爷是我的恩主,但王妃却是你生身的母亲。」
夏志昌沉声道:「我会把往事查究明白,我也会把事情作个公平的处理。」
孙小琴道:「志昌,万一其中牵涉到王妃呢?」
夏志昌道:「她既然说要向我揭发内情,我相信她一定会有她的理由,我已经听金姆约略说了一些往事,虽然她是偏向于我母亲,但她的话也有道理,她说我父亲是个完人,对任何人都仁义尽至,但是却亏待了唯一的人,那就是我的母亲。」
吴长胜忙道:「老王爷自己也知道太冷落了王妃,但他是不得已。」
夏志昌道:「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因为那都是我们各人自己的看法,我要听听我母亲的说法,而后我再作一个公平的判断。」
孙小琴忙道:「志昌,你必须记住你是她的儿子。」
夏志昌道:「我当然会记住的,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也不会忘记我这个做儿子的本份。」
大家吁了一口气,似乎他们都怕夏志昌会对王妃有什么不当的看法或言词,连吴长胜都是如此,虽然他对王妃的改嫁夏维光极为不满,但是却不希望由夏志昌对他生身的母亲,有什么失礼逾份的行为。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父母做了什么错事,都不应该由子女来定他们的罪,或施以惩诫的,这不仅是伦理传统的道德观,也是深植在人心里的孝思。
在夏志昌作了那种表示后,大家都不说话了,他们都不想去扰乱夏志昌的心情,因为他即将面临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了。
Wavelet扫描 大眼睛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
50 025
第二十五章
遥远可见灯光,熊大坤手指着高踞在岩石上的楼阁道:「那上面就是王妃虔修的佛堂,佛堂下面则是宝库,我们是从那条路上去?」
哈吉泰道:「有两条路可以上去吗?」
「是的!由底下的大路,绕个圈子可以到宝库,平常有人送银子来时,一定有人把守,而且盘查很严,今天可能没有人,另一条则是从小路迳行登上去,虽然要通过两道守卫,却比较容易。」
夏志昌道:「有人守卫的此较容易通过,没人的反倒困难了,这是怎么说呢?」
「为王妃守值的人我都认识,可以跟他们说一下,或者把金姆叫出来,带领大家过去。」
哈吉泰道:「他们会去报告夏维光吗?」
「这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认识他们而已,没有深交,不知道他们偏向谁。但是从没人守卫的那条路走,却可能会碰上许多陷阱、机关,也可能会碰上伏椿和暗卡,因为那是一条禁路,除了由王爷派来的人带路,任何人都很难通过的。」
「以前有没有人偷偷的走过?」
「有的!去年我们两个同伴,因为赌输了银子,以为宝库那儿无人看守,想去偷几个银子来花花,结果第二天发现他们死在山道上,全身都是伤洞,血流满地。」
「是怎么死的?被人杀死,还是被机关杀死的?」
「不知道,没有人敢去问。」
「从伤口上总看得出吧。」
熊大坤一叹道:「尸体也是由王爷的亲信抬出去埋掉的,我们根本不容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以我看我们还是从上面走,即使有人盘问,我们有通行牌证,也不怕什么。」
夏志昌道:「从上面走好了,我们宁可冒明险,也不去吃暗亏,熊大坤,你带路吧。」
熊大坤领着大家走上了小路,所谓小路,也有半丈来宽,只是不能走车子而已。
夏志昌听见一阵随风送来的经唱与木鱼声,乃又问道:「这是我母亲在念经吗?」
「不!是守佛堂的老尼姑,王妃不会念经,她只是跪在一边听他们念,最近这一两年来,王妃较为虔佛,经常一个人来到这儿静修烧香拜佛。」
「以前她都是跟夏维光一起来的吗?」
「是的,王爷把此地改为夏宫后,每月总要来住上个几天,办办自己的私事,接收清点他私人的款项收入,还有就是接见一些私人。」
哈吉泰冷笑道:「身为王爷的人,还要分公私。」
熊大坤道:「鹰王府的收入和开支是由夏总管经手,王爷自己还有一些生意,另外托人照管着,就是他私下的收入了,因为他说自己是摄政王,很可能有一天要把王位交出去,所以公私要分开。」
一丈青道:「他这些私产又是那儿来的?听说他来到青海时,是被人赶出来的,身无分文……」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是王爷说的,我们也只有听着,不过我倒可以证明一点,这儿所有的东西以及所花的银子,没有一样是从鹰王府搬过来的,我们的薪饷也是王爷私人开给的,比在鹰王府的人多出一倍呢。」
吴长胜叹了口气道:「这倒是真的,鹰王府的收入有限,绝对养不起这么多的人,而夏维光、夏维洛兄弟两个人理财的确有一套,以前鹰王府时常闹亏空,夏维光接任总管后,两年内已经能有结余了,这是他的长处。」
夏志昌道:「长处我会保留的,但是我不会贩卖毒品去赚那种昧心钱。」
吴长胜道:「岂只那种不能赚,巧取豪夺的事也做不得的,像这所夏宫,以前是属于别人的,夏维光不知用什么手段,占为已有了,尽管那原主也是盗贼,但是黑吃黑的事,也是干不得的。」
哈吉泰听得有点脸红,因为他跟他的族人,在大漠中是专以抢劫黑道盗匪为主要的收入。
吴长胜似乎也发觉了这些话唐突了哈吉泰。
因此干咳了一声道:「对不起,哈小王爷,我可不是说你,各地的环境不一样,你那一族在大漠上,原就是靠着征战以生存的,平时为了要争水草牧地,你们也常打仗,你能把战争指向那些成股的盗贼,等于是为民除害……」
哈吉泰一笑道:「老爷子,你也别在我脸上贴金了,我做些什么自己很明白,我最多是问心无愧而已,却绝对不能说是为民除害,因为我不是抱着除害的目的去干的,而且我也知道,那种生活绝对不能再继续了,虽然那种生活方式传了有几千年了,但是时代不同了,我们必须要有所改变的,否则必将灭亡。」
夏志昌道:「是的,哈大哥,武器进步了,枪械的发明改进使得女人小孩子都能作战了,光靠着有英勇的战士不一定就能稳操胜算,征服对方了。你必须要带你的族人作改善生活方式的准备。」
哈吉泰道:「我何尝不是在想求改变,可是我的族人除了征战之外,就只会放牧,我这一族更因为常年以征战为主,放牧反而变为次要,所以没有太注意去开辟牧地,现在大漠上较为肥沃的草原,都已经被别的部族分占去了,我们要想定居,除非是用武力去抢过来了。」
夏志昌道:「现在恐怕已不许这么做了。」
「为争占牧地而发动战争是不行的,如果理屈在我,不但会引起各族的公愤,中央政府也会加以镇压制裁的,所以我实在很忧虑。」
「等我接了王位,你的问题就解决了,我的鹰王府中,就有很多的荒野,乱草丛生,未经开发,可以拨给你们做牧场。」
「那不行的,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宗族,信仰的教也不同,很难相处在一起的。」
夏志昌道:「我们能成为兄弟,我相信别的人也可以的,你还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困难是要人去克服的,你我都不是能被困难击倒的人。」
哈吉泰感动的道:「谢谢你!兄弟,我们虽是游牧民族,但是已经在大漠上扎了根,离乡远迁,到底不是上策,我还是先在大漠上找找看,实在生活不下去时,我再来找你好了。」
这时已经接近灯亮的楼阁了,上面也有人喝问道:「什么人,干什么来的。」
熊大坤一怔道:「糟!王爷又另外派人来守值了。」
一丈青低声道:「没关系,由我来应付好了,小王爷,你跟少爷先避一避,等我在跟他们敷衍的时候,你们尽快出手,制住对方。」
说完她走前两步,跟熊大坤走成并排,然后朗声道:「是我!一丈青,有重要的事要见王妃。」
路上转出三个人来,都是劲装执枪的汉子,其中一个是认识一丈青的,愕然问道:「青姑娘,怎么是你。」
一丈青沉下脸怒声道:「一路上过来,每个王八蛋都问的这句话,就好像我来不得似的。」
「青姑娘,不是这么说,王爷的规矩向来是各有专司,互不混淆的,你是负责天香楼那边的,照规矩是不能来这儿的。」
「还有个屁的规矩,天香楼叫哈吉泰一闹,打得落花流水,你们倒好,紧要关头拔腿都溜了,丢下满园子死人,公安局、保安处,派了大批的武装士兵来镇压,搜出园子里私藏枪械,而且死的人又个个是有案底的。满西宁城在闹着抓人,我不跑干吗?杨疤眼,快让开,我要去见王妃。」
杨疤眼道:「对不起,青姑娘,我奉到王爷的钧示是任何人不准去见王妃。」
一丈青哦了一声道:「杨疤眼,我倒瞧不出你这王八蛋,才几个钟头不见,你居然抖起来了。」
杨疤眼道:「青姑娘,在西宁里数你大,连四位管事大爷都要听你的,可是在这儿,你青姑娘连门儿都进不了的。」
「哦!我若是不进门儿,难道还是长翅膀飞了来的?」
杨疤眼道:「说的是,你是怎么上来的,还得交代清楚?熊大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随便带人上来。」
熊大坤苦着脸道:「是苏大爷叫我领路过来的。」
「什么,是苏老大叫你领路的,他自己那儿的人呢?什么人不好派,会叫你领路。」
一丈青沉声道:「杨疤眼这话你该问我。」
杨疤眼道:「那就请你交代一下,对不起,青姑娘,王爷今天特别交代下来,要我们大家分外小心的。」
一丈青冷笑道:「奉王爷谕,带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