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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王爷福晋轻轻一笑道。“都说是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呢!这个园子还能差了?”
说得我心中一凛,这才知道,其实这才是个真正精明厉害的主呢。有这样甜美的笑容,却有这么明白的心计,这个女人倒是不寻常呢。
却见弘皙王爷福晋一双碧清的秋水眼在我和宝钗的身上溜来溜去,我不觉将身子在探春身后一躲。就是这个小动作也没能逃得过弘昼王爷福晋依然充满了笑意的眼睛,果然听她笑道。“素闻府上的小姐都有倾城之色,如今见了,果然名不虚传,果然花朵一样的人物儿呢。”
弘皙王爷福晋微微一晒,道。“可不是怎的?听说个个还能诗能文的,都是才女呢!”
贾母笑道。“哪里有的事!不过白认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罢了!再说,如何能与府上的女眷们相比呢?不过是长得干净些罢了。”
弘皙王爷福晋笑道。“老太太何必过谦呢?如今,我们两府的两位王爷是今年宫中招收秀女的管事的人,早就听了无数的人说了,你们家不但有极好的园子,更有极好的姑娘呢!”
贾母面上已经有些淡淡的冷意了,却笑道。“我们家的姑娘是从来不出门的,外人拿能知道呢?”
弘昼王爷福晋格格一声娇笑,道。“人没出去,诗早就出去了呢。我们家的王爷还把诗叫人抄到一把扇子上,天天拿了念呢。念的次数多了,我都会背几句了。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可是你们这里的姑娘作的不是?”
我心中一寒,因见王夫人嘴角总是噙了一个极淡的笑意,我心中更觉得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向我袭来了。又听弘昼福晋不依不饶,笑道。“敢问是哪位姑娘的佳作呢?好歹也让我们学学。”
宝钗含笑向我看来,那么温柔的笑容却暗藏了无限的敌意。长叹一声,正待说话,却听身旁的探春不慌不忙,对了弘昼福晋一福回道。“回福晋的话,此诗并非闺阁之作,却是去年赏菊时,家中二哥所作。不知何时竟传到了外头,又以讹传讹,竟作为我们的了。实是没的事。”
我心下一宽,感激地看了探春一眼,却见她明丽的容颜满是郑重的神情,心中着实感叹她的这份机智与仗义。
贾母忙道。“我们先看园子去罢。”
却听外头一把甜美的声音道。“怎么不等等我呢?”
第九十四章 戏里戏外(二)
第九十四章 戏里戏外(二)
因贾母提议要陪了两个王府的福晋去游园子,还未动身之际,只听得外头有人柔声道。“怎么不等等我呢?”
大家屏息看时,却见姗姗走进了一个丽人。只见她:面若海棠还笑,体如杨柳还轻。身形袅娜,风姿可人。更是一双秋水双眸,似寒星一般,直透出些精光来,叫人一见忘俗。却不是棠儿是谁?
今儿她着了一身很隆重的旗装,身上更佩带了无数的珠宝玉石之类的饰物,各式宝物泛出极柔和的光华来,更衬得她如同神仙妃子一般。这样的风华气度,竟让本来气焰极盛的两个王爷府的福晋竟为之一滞,而贾府上下人等,早已经看得呆了。
棠儿笑着对两位福晋道。“啊哟,这几日我们有缘,昨儿才在宫里头与两位福晋见了面,叙了情,今儿竟又在这里遇见了?可不是缘分是什么?昨儿在皇后娘娘那里,我们也不得好生说话的,今儿,我们就借我这干妹子的地方儿,我们痛说一回,如何?”
说完,自转身对贾母笑道。“老太太,今儿瞧着你精神好呢。”
贾母忙施礼道。“见过福晋。”棠儿忙扶道。“这可使不得,倒是我得给你行礼才是呢。你是我干妹子的外祖母,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说着,竟盈盈要拜,慌得贾母忙道。“万万使不得,哪里有主子给奴才行礼的道理呢?”
棠儿笑道。“不是这话,你们不在旗,自然不是什么人的奴才。我们说不着这话。再说,你是我妹子的长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你们汉人是最讲究礼的,难道,我们满人个个都是不知礼,偏好在外人面前充主子款的不成?”
说着,目如秋风,扫到两位福晋那里。果然两位福晋有些面上挂不住了,忙来让棠儿坐到上座去,口中笑道。“我们平日里只在家里忙活些家事,外头的事情所知不多。什么时候,福晋竟在这府上认了妹子了?这可是喜事一桩呢。但不知是哪位姑娘这样好福气,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姐姐为她撑腰呢?”
棠儿笑着坐了,并不回答,却将厅内众人细细看了一遍,更是着意在宝钗和探春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向我招手道。“好妹妹,你过来,坐到我身边儿。”
又转头对弘皙与弘昼王爷的福晋道。“你们怎知不是我的福气好,能得了这样一个好妹子呢?”
弘昼福晋笑道。“若说其中的缘故,必定有个极好听的故事儿。今儿何不说出来,叫我也学上一学,回头,我也认个这样天仙一样的妹子回去,能解我多少闷呢?”
棠儿笑道。“我们先逛园子,边走边说,如何?我还没去过我妹子的住处呢。先瞧瞧去罢!”
一时,众人浩浩荡荡往大观园而来。其时,就要立冬了,大观园处处萧条,全无春夏两季的生机与繁华,然而,棠儿与另位两福晋还是啧啧称妙,都道。“果然你们汉人又是另一种心思,与我们的园子绝然不一样了。”
棠儿扭头对我笑道。“大约也只有这样雅致的园子才可以让你住着。别的,都太俗。”
宝钗在我身侧,听闻此言,身形微微一滞,回眸看去,贾母面上欣欣然,两位福晋面上是肃然,薛王二夫人面上悻悻然,探春却有些讶然。而我面上呢,在她们看来,是淡然罢。
一时到了潇湘馆,因为房间太小,所以只有我与贾母陪了棠儿和两位福晋入内稍作歇息,薛王二夫人并宝钗,探春等人先去探春处歇息等候。我亲自沏了茶奉上,却见弘皙与弘昼两位福晋只瞧着我整墙的书架皱眉。
果然弘皙福晋道。“竟和我们府里头的书房差不多了!这哪象个小姐的绣房?竟是个上好的书房了!难道女人家的绣房,不应该是只有精致刺绣与脂粉的吗?我也见过几个汉家女子的绣房,和我们的也差不多些儿,只是这样的,我竟是第一次见呢!”
棠儿把我拉在身边,笑道。“我这妹妹若是同与常人了,我还会认她做妹子吗?告诉你们吧,我这个妹子可不是常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女人知道的事,她知道。男人知道的事,她竟也知道。若不是个女儿身,早就官至三品四品了的呢!这个还不出奇,象她这样的女子,以前也有过,比如花木兰,比如上官婉儿。才能可比朝庭的男子。可是,有一样,是那些奇女子也不能有的。你们可知是什么?”
弘昼福晋笑道。“自然有别人没有的奇妙之处了。”
棠儿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奇妙之处,只是我这妹子给我带来极大的福瑞之气。”
她只管抚了我的手笑道。“自打我认得了她,竟是事事顺心,事事如意呢。你们说,她可不是我命中的福星?”
弘皙福晋讶然道。“竟有这样的事?昨儿我们还说呢,如今你们府上是喜事连着喜事,先是你们的姑奶奶皇后娘娘怀了阿哥了,再又前儿傅国舅打了胜仗回来,皇上又褒奖又升职的。难道竟是这个姑娘带来的福气?”
我忙道。“是姐姐开的我玩笑话呢,哪里能当真的?”
弘昼福晋却笑道。“若是这位姑娘能让我们的傅国舅福晋怀上一个哥儿,那么福气只怕就全了。傅国舅府上如今虽然已经有了两位公子了,只是都是侧室所出,别人的骨血,终归贴不到自己的身上不是?到底还得自己有个血脉才是。”
听她说话如此柔中又带着骨头,我心中不由暗叹一声,如此心计,这样的风格,与宝钗倒仿佛近似,只不过宝钗读书上造诣深,作出事来更圆润些罢了。
却听棠儿格格一笑,道。“啊哟,姐姐说得对极。正是这个话呢。”
她站起来,在两位福晋面前慢慢走了一圈,笑道。“前儿我才认了这个妹妹,后头我就有了身孕了呢。从前为了这个,我吃了多少苦药汤子,都是个没用。开始还急,到了后来,我也认命了。”
棠儿微笑着侃侃而谈。:言语有致,风姿楚楚,两个福晋竟都听住了。“今年八月十五那天,我给月娘娘在我府上的后花园里头上了香,仍旧是许愿求个孩子。结果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月娘娘指点我说,叫我在某月某日去城外的水月庵里头,在那里我能遇见一个贵人。她能带给我极大的福气。结果,在那日,我就认了这个妹妹。然后,所有的心愿,也都如愿以偿了呢。”
弘皙福晋惊得站起来,上上下下只是打量我个不休,口中道。“果然有样的事?”
弘昼福晋却含笑问我道。“但不知那日姑娘去水月庵何事?而事先,又是否知晓傅国舅家的福晋要去那里呢?”
我神色不动,淡然道。“我本江南一个村女,身份与姐姐相差何止千万,如何得知她的行踪呢?那日我原是陪外祖母去庵中进香祈福,机缘巧合遇见了姐姐。姐姐不嫌我身份低贱,形容寒俗,对我友爱有加,真是我上辈子的造化,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棠儿笑道。“说来也奇,从庵里回来,我就觉得事事顺心,前儿不久,我又知道我有了喜了。才知道月娘娘果然指点得不错。我这妹子,就是我命中的福星呢!”
贾母叹道。“也不过是福晋怜贫异弱罢了。”
棠儿却又笑问两个福晋道。“你们两个今儿是来做什么了?别和我说那些只来瞧园子的白话儿蒙我。谁不知道这些天,你们两个是忙人。天天各府里头串着看千金瞧姑娘的?”
弘皙福晋不觉红了脸,笑道。“真真是来瞧园子的。”
棠儿似笑不笑地瞅着她,道。“你们两上个府上的王爷如今奉了皇命,替宫中选秀。这也并不是什么可以瞒人的事,打量我不知道?”
弘昼福晋笑道。“那也是他们的事,和我们不相干的。”
棠儿笑道。“你们两个都是出了名的贤德之人,府上的爷们有事,你们都极力巴结出力的,在我这里撇的什么清?”
弘皙福晋无奈笑道。“真真这棠儿的嘴,竟是刀子一样的,再不饶人一句的。好罢,实话和你说罢。因为,我们爷听说,这府上有一两个小姐是品貌俱全的,特意叫我们来先瞧瞧,若是果然好,就要送了进宫里去呢!”
虽说有了心理准备,听了她这话,我还是心跳漏了一拍,而贾母更早已经惊得面色苍白,棠儿也花容失色了。
因贾母提议要陪了两个王府的福晋去游园子,还未动身之际,只听得外头有人柔声道。“怎么不等等我呢?”
大家屏息看时,却见姗姗走进了一个丽人。只见她:面若海棠还笑,体如杨柳还轻。身形袅娜,风姿可人。更是一双秋水双眸,似寒星一般,直透出些精光来,叫人一见忘俗。却不是棠儿是谁?
今儿她着了一身很隆重的旗装,身上更佩带了无数的珠宝玉石之类的饰物,各式宝物泛出极柔和的光华来,更衬得她如同神仙妃子一般。这样的风华气度,竟让本来气焰极盛的两个王爷府的福晋竟为之一滞,而贾府上下人等,早已经看得呆了。
棠儿笑着对两位福晋道。“啊哟,这几日我们有缘,昨儿才在宫里头与两位福晋见了面,叙了情,今儿竟又在这里遇见了?可不是缘分是什么?昨儿在皇后娘娘那里,我们也不得好生说话的,今儿,我们就借我这干妹子的地方儿,我们痛说一回,如何?”
说完,自转身对贾母笑道。“老太太,今儿瞧着你精神好呢。”
贾母忙施礼道。“见过福晋。”棠儿忙扶道。“这可使不得,倒是我得给你行礼才是呢。你是我干妹子的外祖母,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说着,竟盈盈要拜,慌得贾母忙道。“万万使不得,哪里有主子给奴才行礼的道理呢?”
棠儿笑道。“不是这话,你们不在旗,自然不是什么人的奴才。我们说不着这话。再说,你是我妹子的长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你们汉人是最讲究礼的,难道,我们满人个个都是不知礼,偏好在外人面前充主子款的不成?”
说着,目如秋风,扫到两位福晋那里。果然两位福晋有些面上挂不住了,忙来让棠儿坐到上座去,口中笑道。“我们平日里只在家里忙活些家事,外头的事情所知不多。什么时候,福晋竟在这府上认了妹子了?这可是喜事一桩呢。但不知是哪位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