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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急的时刻总有最适时的援助”这句听起来简置像是童话的俚语在此时成真了。而促成这句俚话实现的则是艾斯的十二神曲──冥殿镇魂曲。
战憟的音波透过空气传到了战场,具有奇妙压迫性的笛音宛如无形的针剌向不死的亡灵们,气温瞬间似乎变得寒冷起来,屍骸游骑兵的动作也像冻结的空气般变得有点迟顿。接着森蓝色的魔法冰枪及时替卡罗开了一条路,冰色魔女的咒语也正巧赶上了。
不放过这个唯一机会的卡罗转动手中的长枪,极光飞梭再次出击!蓝紫色光枪的突剌形成箭矢,和冰枪同时合力破开了一条路。卡罗终於闯了出去!
“……蓝…蓝紫的光枪………”
成功退出战场的米尔喀看见卡罗的极光飞梭后,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其他的佣兵们也开始出现骚动。这些倖存下来的战士想起了某个东西。
“那傢伙是‘苍之闪电的卡罗’!血徽佣兵团的副头目!”
大陆上战斗力最强大的佣兵集团──血徽佣兵团,是个光提起名字就足以令哭泣的小孩闭嘴、路边的混混下跪、一国的贵族也要为之低头的极强佣兵。以血红色的徽章为标誌,如狂风般扫荡胆敢持剑站在他们面前的对手,不将敌人彻底打垮绝不罢休的一群骠悍佣兵。这群拥有一千人以上的强势战力在大陆上纵横了近十年,经历了二代的头目带领后,在第三代,也就是这一代的领袖飞亚特?乌斯旗下达到最强盛的境界。他们跟魔导公会的法师并称“战场的影子”,几乎每一次的战役中,凡是胜者的那一方都会有血徽佣兵团的人存在。
头目“嗜血之鹰的飞亚特”、副头目“苍之闪电的卡罗”,由这两人带领的血徽佣兵团绝对是菲瑞克斯大陆上的精锐军团,甚至连邦莱姆也有召揽他们的意图。然而在半年前,“苍之闪电的卡罗”突然脱离了血徽佣兵团不知去向。副头目失踪了对血徽佣兵团而言当然是件大事,虽然血徽拥有最优异的情报网,但是雷纳克很清楚他们的追踪方式,以致於血徽完全找不到他的消息,於是他们撇下豪语,敢有其他的佣兵团收容雷纳克的话就是和血徽佣兵团为敌,绝对会倾全力将之灭亡。而这也就是米尔喀脸色发白的原因。
然而,吃惊的不只是米尔喀他们而已。已经躲在安全范围的不良吟游诗人艾斯?奇瓦拉也同样露出错愕的表情,而导致他会露出这种表情的催化剂就是卡罗?雷纳克的长相。
那张脸和闇夜死神一模一样!
风云之卷第四十七章
在成功的逃离了屍骸游骑兵后,联合商队等於是远离了死神的镰刀般松了一口气,车队的行进速度也慢了下来,在下午终於走出了荒骨草原的范围。也许是因为从死亡关口逃出来的的关系,每个人都处在相当兴奋的情绪中,当夜的星空看起来也特别灿烂明亮。不知是谁率先喝起酒来,总之在第一道酒香从某处飘起后不到一小时,整个紮营处就沈浸於酒精里。
“哎啊!訉坪∮纹锉那瓜绿映錾斓纳倘嗣恰飧鼍允窍乱黄谥苁兰偷耐泛疟晏饫玻 ?
“不用讲,咱们不久就会变成名人啦!”
“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子的机会哩?真是剌激的一天!”
“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感谢莎洁丝女神的保祐。”诸如此类的声音在夜风中迟迟不散,每个人都在为能够活下来而感到高兴。
莱姆酒和麦酒的香气瀰漫着四周,沖散了数小时前跟不死骑兵的战斗所造成的紧张感与行路的疲劳。而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佣兵们,他们彼此将酒淋在对方的头上,大声的唱着听不懂的歌。
也许有人会为佣兵们的欢乐举动感到有些不解。即使是从恐怖的屍骸游骑兵的铁蹄下逃得了一条命,但是他们的大部分战友也为此丧生,照理说应该露出一点悲伤的表情不是吗?为什么还能这么样的玩闹?这是令人无法瞭解的地方。
“只有跨越生与死的交线,才会清楚其中的滋味。”
年轻时也担任过佣兵的知名学者加德。C。史密斯曾经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其着作“生存之道”中记载了身为佣兵的经历与心得,曾经在王公贵族之间流传一时。
“只手沾染血腥的佣兵,连心也会被蒙上红色的外衣,成为视神赐予我们的生命是无谓的可弃物品,但是他们也会为在每一次战斗仍存活下来的事感到欢欣。这是奇妙的矛盾,我衷心的期待着这是佣兵们尚未失去人性的証据,这不仅是因为我也曾是佣兵的一员而已。”
“战友的死去一定会造成悲伤的,因为佣兵也是人。但是佣兵和奖金猎人一样是离死神的镰刀最近的一群,感伤有时会成为软弱与退步的主因,而这两者的发生就意谓着地狱的接近。每个佣兵都不期望死在战场上,於是悲伤和想活下去的心情就会彼此激荡着。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笑闹、女人和酒来淡化它们,然而,这却造成了‘佣兵无人性’的印象。”
就是在这样的诠释下,非佣兵者也有点明白了佣兵的心情。不过了解归了解,要是自己变成了佣兵们用来忘却的道具的话,怎么说也是件令人不愉快的事。夏茵就是一例,她也读过史密斯的“生存之道”,不过她却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成为佣兵们用来消去悲伤的粉红色油漆,所以他不断的摆平借酒壮胆向她骚扰的人,顷刻间创下了一分钟内撂倒八个人的记录。冰色魔女就这样一边冷却无聊男子的脑袋,一边朝修休息的蓬车走去。
因为发烧的关系,修在被救出后就一直躺在蓬车里休息,本来艾斯还因为煽动修去对付屍骸游骑兵而害他变成这样子的事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所以待在修身边负起看护的责任,但是当酒香开始从蓬车外飘进来时,艾斯也同时跑的不见踪影。
“修,你还好吧。”
夏茵将掺了葡萄酒的热汤放在蓬车车板上。在车内的修一脸无聊的样子,他的脸颊因为发烧的关系显得有点酡红,看起来格外的美艳,就连身为女人的夏茵也不禁为之暗自讚叹。假如有某个酒醉的人闯进蓬车里的话,一定会把他误认为是女人而骚扰吧?修的美貌具有使许多男性脸红心跳的能力。
“没事的啦,他的生命力可是比火蜥蜴还要强韧,简直就像是活人版的屍骸游骑兵。”
跟在夏茵之后,艾斯边吐着讽剌的毒气边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的情绪看来正切换至“兴奋”的状态之中,喝到许久未沾的酒类似乎令他很高兴,事实上他已经乾掉了快一桶的莱姆酒,连脸颊都快变成红萝蔔的颜色。不过即使是被这种富含酒精的液体给催化,艾斯的舌头仍然锋利无匹,在修看来就像是“酒醉的恶魔终於露出藏在裤子里的尾巴”一样。
“佛蕾朵大姐,该死却不死的色魔是一种很令人讨厌的存在,尤其是那种一闻到酒味就摇起黑色的尖尾巴吐出毒气团的傢伙。”
“唉唉,作人不要这么严苛嘛!广大的心胸、博爱的精神、宽容的雅量是身为一个好男人所必须习得的条件,而本人已经达成了三者合一的境界,所以我不会对你刚才的不当言词生气的。”
“是这样吗?我看起来怎么像是集低俗、好色、下流三者於一身呢。”
“这完全是你个人对我的误解埃本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以只倍的品德与谦逊闻名於世,以吟游诗人之姿讚美并传播世上的爱之名,你也可以叫我‘爱的传教士’哟。”
“胡言乱语是堕落的表徵,而你已经堕落到谷底了吧。”
修和艾斯展开了尖锐激烈却完全没品的低格调舌战。
“就此打住,无意义的交谈到此为止。”
因为实在是太过低级的对话,因此夏茵很快就将他们制止了。要说这世上有人是修与艾斯共同的剋星的话,夏茵绝对是当之无愧,这三个人的关系在旁人看来也许就像是一个大姐在带两个没教养的弟弟,虽然艾斯的年纪还比夏茵大了一点。
撇开了无益的对话后,三人的交谈自然而然的导向了白天的战斗,谈话的焦点不自觉的集中在白衣骑士──卡罗。雷纳克身上。
“有时候会觉得世界真的是太小了,我们竟然会和死神的弟弟碰上。”
“死神的名字是叫亚罗吧。亚罗。雷纳克。”
“你们说的死神是指那个悬赏五十万的……”夏茵并没见过死神,但是她也在周世纪上看过赏金排行榜。
“没错没错,佛蕾朵大姐。那个死神的思考回路与个性和他的剑一样硬直,是个完全不像通缉犯的人物。”
“这么说来卡罗。雷纳克和死神的个性看来也挺像的,都是一副看来正气凛然的表情。”
修和艾斯曾经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虽然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而已,但是他们却有认识很久很久的感觉。其实不只是死神而已,他们对卡罗和夏茵也有相同的心情,而且老实说夏茵等人也是如此认为,在魔导公会时代一向以冰冷着称的冰色魔女会和他人谈笑,假如那些魔导公会的人看见了一定会怀疑夏茵是不是头脑受了什么重大的创伤吧?
“……很难相信你们形容的是那个‘暗夜的死神’。”
“你看到就会相信了。不过死神和雷纳克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祥的只子’…吗…?”
“不会吧……?”
在这个时代里,“不祥的双子”是属於禁忌的一群。并不只是单纯因为迷信的关系,而是在於只子是“特定的少数”这回事。人只要一遇到痛苦和困难或多或少就会有想逃避的念头存在,在“不希望负责这些事”与“希望有人能负责这些事”的念头驱使下,人们就会寻找一个可以顶替这些事情的东西,而只子正巧变成了这样子的替代物。人民会将农作物的收成不好、水火旱灾的发生、生意的失败与自己孩子得到重病的原因归在他们的身上。
只子只是不幸被当成出气筒的一群人。而修等人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一定活得很辛苦吧。”
“那是当然的。要不是从小就分开的话,他们早就死在村人的手中。”
艾斯想起当时看见卡罗的脸时自己的确吓了一跳。
“死神!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不禁脱口而出。而卡罗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着急的质问艾斯说:“你见过这张脸吗?请务必告诉我!他是我哥哥!”
然后当艾斯一说出死神的离开时的方向后,卡罗就有如旋风般策马奔驰而去,连水和食物都没带就直接脱离了商队。
虽然像是巧合,但仔细观察,这群人的相逢全都以奇妙的形式出现。
坏心且好色的艾斯、对金钱无抵抗力的修、充满自省心和认真态度的亚罗、和亚罗有相同个性只胞胎弟弟卡罗、不平易近人的冰色魔女夏茵,这些拥有强烈个性的人在奇妙的机缘之下彼此碰面。就像是有条看不见的线一样,以缓慢但确实的方式将这些人一一贯连起来,这并不像是“命运”,反倒像是“早已决定好的事”。艾斯是如此认为的。
“对了,不知道死神…不,是亚罗。雷纳克现在怎么了??”
修突然想起这件事。
华银之月高挂在黑色的夜空,静谧的天空和热闹的地上成为了强烈的对比。
漫长的一天过去了……
风云之卷第四十八章
菲瑞克斯大陆有着三个月亮:暗青之月、绯红之月、华银之月。
这三种色泽相异的月亮在夜空中周而复始的轮替着。也许是巧合吧,每当月轮以暗青、绯红、白银的顺序轮完一遍后,也就是一个季节由起跑线进入终点的时刻,大陆上的人就依这种简单明瞭的模式制订历法。
华银之月的皎洁光芒轻轻的洒落於大地,柔和的光辉降临在菲瑞克斯的每一个国家、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之上,诉说着秋季即将结束的无声呢喃。
黄沙帝国塔萨克早晚之间的温差甚大,每当夕阳沉落在地平线的彼方之后,炙热的气流就会转换为刺骨的寒风袭卷大地,挟带着砂粒化身成沙漠的风暴吞没一切。
在月光与风沙的夹缝间,有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大人影正向远方村镇的灯火前进。一个如同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正睡在这个人的怀中,安祥的姿态和外界的风沙呈现对比。
“暗夜的死神”──被世人认为是极度残忍的罪犯──穿梭了这片夜晚的风沙进入村镇中,村子的入口挂着被风沙吹得摇摇却坠的木制看牌,上面刻着“古鲁古”的塔萨克文字。由於邦莱姆语和马卡迪兰语是大陆通行的语言,所以看牌部也有翻译成这两种文字的浮刻存在。
在和号称是“人间瘴气团”的组合,也就是艾斯。奇瓦拉与修。坎特。葛罗西亚分手后已过了一个多月了,在了解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