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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沉思着,谁也没有出招。
又过一会,江百生缓缓举剑,缓缓一招“修月一横”,遥向鹿女划去。
但见鹿女右手长剑微微一斜,消去江百生这招,跟着长剑一圈一抱,划出“白云四合”的剑式。
江百生剑式一斜,一招“飞泉界道”之势展出。
鹿女自以为已占得先机,右手微一侧,长剑以古树侵云之势向江百生攻去。
江百生长剑挑起,向鹿女剑尖点去。
鹿女不再犹豫,右手长剑一横,一式“秋水一天”,展出。
江百生突然左手食指遥指,跟着右手长剑斜出,一式“紫气东来”,剑尖泛起一道紫光,逼向鹿女。
鹿女头微震,连忙一翻长剑,右手急带,剑身刹时发出轻微的嗡声,泛起一阵淡绿色的光芒。
江百生举剑直攻,二人连对了三十余招鹿女才找到一个空隙扭回劣势。
两人稍停又互攻,剑光连闪,剑气漫天,白剑翎对二人的剑招几乎都看不出了。
转眼天明,两人一齐收住剑势,白剑翎见二人均满头大汗。
两人一齐长吸了口气,汗水已去,两人站起身,互相微微点头,白剑翎和江玉羽一齐向江百生走去。
江百生笑了笑向二人道:“还是不分胜负!”
鹿女抬头向白剑翎道:“你跟我来。”
江百生扭头笑着向聂青雪道:“你也稍等一会好吗?”
鹿女微微点了点头。
江百生向白剑翎道:“死亡边缘我本不该让你去,但我大哥既然有话在先,我想他白会有安排,他一生做事都非常谨慎,死亡边缘虽然没人敢去,但此行或可有惊无险,据我知道百年前神洲奇侠华景星和无名僧进入过,但出来时只有华景星一人,他是我大哥的师父,出来后就始终一言不发,并且要我大哥出家,其中内情如何,如今神州奇侠已死,恐怕只有我大哥一人知道了。”
白剑翎听着,心中不胜惊异。
江百生又道:“按说当时无名僧的功力较神州奇侠高出许多,几乎已成陆地神仙,他进去后应该出得来的,但竟没有出来,使武林中出现许多流言。”
说完他笑了笑道:“我大哥也是怪人,他既然这么说有道理,你不妨去试试看!”
白剑翎向江百生躬身道:“那我现在就去了。”
江百生笑着点了点头。
白剑翎头向江玉羽欲言又止,望了望她道:“我去一会就回来。”
江玉羽笑着点了点头。
白剑翎也笑了笑,低声道:“我去了!”
江玉羽又点了点头。
白剑翎又不舍的望了她一眼,一转头,见江百生正看着他俩,他急忙向鹿女奔去。
到了鹿女身前,鹿女凝视了一会道:“你跟我走吧!”
白剑翎跟在鹿女身后,随着鹿女向前奔去。
不一会,到了一个洞口,那洞口压着一块千斤巨石,鹿女将它移开向白剑翎道:“死亡边缘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白剑翎微微点点头,向洞内走去,只见洞内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缓缓向前走去,雾色渐开,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不远处一块巨石上正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僧,微笑着看着他。
他惊异的望着那老僧。
那老僧向他道:“孩子!过来!”
白剑翎一听那老僧的口音,心中更是惊异,那人竟是苦行大师,他怎么来了。
他上前跪下道:“弟子白剑翎拜见大师!”
苦行大师微笑道:“你起来,坐上石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剑翎迟疑了一下,终于起身,在苦行大师对面盘膝坐下。
苦行大师凝视了他一会道:“千智的苦心也没白废,你日后的成就可说半由他赐!”
白剑翎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故也没有答言。
苦行大师向他道:“你知道为什么死亡边缘我自己都不敢过,要叫你去?”
白剑翎摇头道:“弟子不知!”
苦行大师又道:“你知我师父和无名僧为什么当年要闯这死亡边缘呢?”
白剑翎更是不知,只有摇头。
苦行大师叹了口气道:“全是为了铁仙。”
白剑翎惊道:“为了铁仙!”
苦行大师点了点头道:“铁仙在百年前就练成了巨灵功,几乎成了不坏之身,若不能经过死亡边缘,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无法制服铁仙。”
说着他顿了顿道:“你可知道现在奇正剑诀也落在他手中了吗?”
白剑翎微微吃了一惊。
苦行大师道:“但幸好其中只有十二招,其余一招在你手中,将来足可使他就范。”
白剑翎向苦行大师道:“弟子该怎么办呢?”
苦行大师微笑道:“这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无名僧当年都把因果告诉我师父了,所以我选你来,因你心地仁厚,你父母当年更是手不沾血,你又经过了迷幻洞,所以我找你!”
白剑翎道:“为什么大师自己反而不去呢?大师的武功比我高多了。”
苦行大师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要知道我师父和无名僧入死亡边缘的事吗?”
白剑翎道:“弟子愿意一听!”
苦行大师笑着点了点头,停了一下道:“别人都以为我三次入迷幻洞,但没有人知道我每一次都几乎走火入魔,没真正一次通过的,甚至欲念比你还大,我第一次入迷幻洞见了奇正十三剑诀,我禁不住要去拿,因为它才能克住铁仙,结果使我面壁了五年。”
白剑翎心中微惊,想不到迷幻洞竟如此厉害,幸好自己当时才遇到江玉羽,心中已非常满足了,否则自己还不是一样!
苦行大师向白剑翎道:“当年我师父和无名僧进入死亡近缘,以他当时根本无法出来,但无名僧落身火谷,以雷音神功中气透灵霄一式渡过了我师父,而他自己却生死不知,但落身火谷之中,焉有活命之理,因此我师父要我改着僧装,以示不忘无名僧!”
白剑翎沉思着,没有说话。
苦行大师又道:“我今天来此是要告诉你,无名僧在落身火谷之前,告诉我师父说百年后他将接引另一人入死亡边缘,此人才能克住铁仙。”
白剑翎不安道:“他是指我吗?”
苦行大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虽不是先知,但他善推因果,他说这句话自有他的道理!”
白剑翎迷惑着,不知这无名僧怎么能知百年后呢?
苦行大师又道:“孩子,你去吧!只要正心诚意,没有做不到的!”
白剑翎再拜起身,向死亡边缘走去。
白剑翎向前走着,只觉愈来愈冷,冷得他几乎受不了了,他连忙运气调息,将雷音神功布满全身,缓缓向前走着。
他走了一会,见面前一片银色的水,望过去好似看不见边际,水面上升起一阵阵寒气,冷得他几乎要打颤。
他盘膝坐下,运气抵住寒气,过了一会,才稍觉好了些。
白剑翎望着这一片水不知如何是好,他咬了咬牙,心想:“到了此时怎么还要畏缩呢?”
他身形一起向前飞去,过了一段路,身形微落,他双手向水面拍去,但一拍之下,那银色的水好似没有丝毫的浮力,他双掌拍下,银波裂开,他身形落了下去。
白剑翎心中大惊,急拍要提气升起,但银波微合,他只感到一股寒气冲人体内,他立刻打了一个颤抖,只觉得身子向下一直沉了下去,四边寒气冲人体内。
不一会就到了底,他双目微睁,运功抵着寒气,但四外寒气一寸寸的压入,雷音神功被压得向内缩回。
白剑翎盘膝坐着,他四肢渐渐麻木,雷音神功本是至刚至大,竟抵不住寒气的入侵。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雷音神功只能护住心脉不被侵,他全身好似都麻木了,四肢都毫无血色了。
白剑翎在迷幻洞中早已感到生命的可贵,他摒弃杂念,他现在心中只有求生之念,雷音神功在心脉中转动着,愈练愈凝。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一股压力推着他向一边动着,四外压力也愈来愈大。
白剑翎的雷音神功仍然护住心脉,并不因四外的压力加大而稍退,而且愈转愈快,他心中也微感到一丝暖意。
但他觉得身体好似又向下落去,四外压力又愈来愈大。
白剑翎又奋力挡着,突然一面压力突减,雷音神功直向天门冲去,白剑翎只觉全身一震,天门大开,全身顿感温暖无比,他微一抖手,身形如箭般升起,直冲出水面。
白剑翎惊喜万分,想不到竟如此冲开了天门。
他身形掠过水面,落至对面。
白剑翎长吸一口气,回头一望,只见银波荡荡,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自己来处。
他坐下身子,又运气试了试,心念所至,身上劲力飞转,好似无尽。
白剑翎站起身,又向前奔去,他刚一起步,身形已飞起,毫不费力的向前飞去。
眨眨眼就到了火谷,白剑翎向谷中望去,只见下面一片火海,不亚于火焰山,一阵阵热气升上来,如果他天门未开,或许根本来不了。
他抬头望去,见这火谷竟有五里余宽。
白剑翎沉思了一会,突然他眼角看见一个人影,他咦了一声,注目向谷中望去。
只见火谷之中盘坐着一个老僧,他全身被火焰映照成通红,但他四面的火竟烧不到他。
白剑翎心中微惊,他使出“气透灵霄”一式,雷音神功自天门发出,护住了全身,他身形微动,向那老僧盘坐处落下。
四面风声飒燃,火焰近身炙热非常,虽有雷音神功护身,但终究还是满身大汗。
他一落至那老僧身旁,立感全身一阵清凉,他见那老僧双目垂帘,端坐当地。
白剑翎心想必是无名僧的法体,他向那老僧拜了两拜,那老僧突然睁开双眼向他道:“小施主来了。”
白剑翎吃了一惊,想不到眼前是一个活人,他连忙站起身,凝视着那老僧。
那老僧微微一笑道:“老僧已等小施主百年了?”
白剑翎道:“圣僧可是无名僧?”
那老僧微微点点头道:“正是,见小施主此等模样想必是经过了银泽来了。”
白剑翎知道无名僧说的必是刚才那片银水,他听了就点了点头。
无名僧微笑道:“小施主真是福缘深厚,当年老僧和华施主都自作聪明,勉强自水面飞渡而过!”
白剑翎道:“弟子原也是想到飞渡,但功力不够才落入潭中的!”
无名僧道:“幸好你在未到底前天门已开,否则身体沉入潭心就永久出不来了。”
白剑翎本还不知,此时闻言,不由暗自心惊,刚才他身体已向潭心落去,幸好未到底时就拔了起来,否则不知现在怎样了。
无名僧又道:“老僧昔年一丝贪念,落此百载,今日见了小施主,可以西归了。”
白剑翎不解的望着无名僧。
无名僧叹了口气,右手伸出,掌心中放着三粒赤红色的药丸,约有梧桐子大小。
无名僧道:“当年我和华施主人死亡边缘之时,我刚将他渡了过去,原可跟着过去,但一眼瞥见此地栽有火灵草一株,心中欲念一起,就落身此地,因此而被护草的火灵蛇所伤,无法再动!”
白剑翎听了心中暗惊。
无名僧又道:“火灵草是天下奇珍,我这一丝贪念,使他沦劫此地百载,我将火灵草和火灵蛇借着地火,烧成了三粒火灵丹,等着小施主前来,幸好我火灵丹今日才炼成,而小施主也跟着来了。”
白剑翎叹了口气道:“圣僧,那我俩一齐出去吧!”
无名僧道:“老僧正等着小施主来送行!”
白剑翎道:“圣僧不是有心愿未了吗?那为什么不出去?”
无名僧微微一笑道:“老僧正等小施主来使我了却心愿!”
白剑翎又道:“圣僧为何不肯离去。”
无名僧道:“老僧俗事已了,为何要出去。”
白剑翎默默无言,无话可答。
无名僧笑道:“小施主情意甚厚,老僧谢谢你了。”
白剑翎抬头望着无名僧,无名僧笑着道:“小施主原是性情中人,人情之常这也难怪,只是老僧要奉劝小施主一句话,仇不可报,凶必须除!”
白剑翎心中一惊,这句话他已听了好几遍了,都劝他不可报仇。
无名僧凝视着他道:“小施主为什么要报仇呢?”
白剑翎沉思了一阵道:“圣僧是指什么仇?”
无名僧微微点了点头道,稍停道:“我见你天门已开,华光隐露,但眉目之间杀气未除,分明有深仇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