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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谭文远当然知道厂卫的作风,你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不会感激你,但有了程小蝶这句
话,就杀得心安理得,装死的也只好真的死了。
程小蝶行近小文、小雅,两个丫头仍和杨隐、唐俊,杀得难解难分。
杨隐、唐俊,久战两位姑娘不下,固然急得满头大汗,但小文、小雅,也是初次遇到了
如此强劲的对手,施尽了浑身解数,也杀得香汗淋漓。
程小蝶默查战况,双方面还得一阵久战,才能分出胜负!心中突然想到了个克敌妙招,
大声喝道:“住手!”
小文、小雅应声向后退出了八尺。
杨隐、唐俊,也停手不攻。
程小蝶目光转动,发觉了四大捕头,似是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四人合成一个方阵,拒敌
四面的围杀攻势,杀机顿然炽热起来。
她一举手中的蛇头金剑,微微一笑,道:“两位认识这把剑乎?”
杨隐当然认识,转头望去,不见了大档头,数十个环围在一侧的厂卫,竟也一个不见。
白雪地上,血迹片片。
“黄大档头呢?”杨隐目注程小蝶问道:“逃走了。”
“你胜了他?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他连珍如性命的蛇头剑都留下来了,你说,是不是我胜了他?”
杨隐不再说话。
程小蝶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了。
“那很好!既已无话可说,就去死吧!”程小蝶蛇头剑指向杨隐,按下了机簧。
毒针飞出,见血封喉。
杨隐张大了嘴巴,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人就倒了下去。
唐俊回头就跑。
谭文远正行过来,急发两枚金钱镖。
但唐俊跑得似是比镖还快。
金钱镖落在雪地上,唐俊已跑出了三十丈外。
“这个人逃走了,是个很大祸害。”程小蝶道:“应该设法追缉到案。”一付刑部的捕
头口气。
“姑娘,用不着的。他大概不敢回到东厂去了,那里是名利会聚之处,只收成功的小
人,不收容失败的英雄。”
小雅拭一下头上汗水,低声道:“姑娘,咱们去接应一下四位捕头了,他们似是陷入了
苦战之中。”
程小蝶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小文、小雅紧随身后。
谭文远留下了六个趟子手,带着四个镖头追了上来。
他也看出了一点苗头,这位程姑娘,才是能够当家做主的领头人。
四大捕头果然陷入了苦战。
他们的危急,不是东厂的围攻,而是那个黑袍老人的凌厉攻势。
他手中一把竹杖,主导了全局的战况变化,四大捕头能撑如此之久,全凭仗他们多年的
对敌经验,和良好的合作,截长补短,互相支援,才把局面稳住。
“总镖头,认识那个黑衣老者吗?”程小蝶道:“杀了他,东厂这一场拦劫围杀,就完
全失败了,对吗?”
谭文远仔细的看过那黑衣老者,天啊!竟然是已在江湖中消声匿迹二十年陆地神魔宫
奇?吁一口气,道;
“好像是陆地神魔宫奇,他是传说中的人物,我也是初次见到他。但天下能用一支竹手
杖,把中、南、西、北四大名捕逼得团团转的,也只有陆地神魔等几个绝世高人了。
程小蝶心中忖道:谭总镖头的见识,果然丰博,江湖上的人人事事,他似乎能晓得一
些,这个人大有用处!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所谓天下的绝世高人,都是哪几个呀?”
谭文远心中忖道:你这一点年纪,说给你听,你只伯未必知道!但却又不能不回答。
“这些人,已然久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像陆地神魔宫奇,陆地神仙吴一谔等。”
“总镖头,这陆地神魔宫奇,武功高强,对我们威协太大!”程小蝶道:“可不可以杀
了他?”
“当然可以!问题是杀得了吗?”谭文远对程小蝶的无知,顾有不满,道:“当今江湖
之上,能够杀他的人,只有三两个吧!也许姑娘就是三两个人中之一?”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论武功!我也许杀不了他,但用蛇头剑呢?”
谭文远呆了一呆,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据说陆地神魔练过护身的金钟罩,刀枪
不入。”
“细如牛毛的毒针呢?”程小蝶道:
“黄国龙不是借兵刃震出毒针,而是由强力机簧发射,穿透力非常强大,毒针细如发
丝,除了护身罡气之外,只怕很难抗拒。”
谭文远低声道:“这也许有机会的,但要出其不意。”
程小蝶不厌其烦,向谭文远讨教,那是因为她必须了解陆地神魔的缺点所在。
她也看出了,自己出手,也无法胜过人家,加上小文、小雅也不行。
陆地神魔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程小蝶隐起蛇头剑,缓步向前逼近,道:
“你们且请住手!”这句话用内力退出,四大捕头,虽然恶战激烈,仍然听得出是程小
蝶的声音,各收兵刃,向后跃退。
围袭的厂卫,也被这四人疾退之势,挥动手中兵刃,冲出了一个缺口。
宫奇也被这一喝之声,收住了竹杖。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小姑娘,站在八尺开外,一皱眉头,道:“你是谁?”
程小蝶道:“宫前辈吗?你看看这个!”
举起手中蛇头剑,人向前冲了三步。
“是黄国龙的蛇头剑,怎么会到了你手里?……”
“他骂老前辈呀!”
宫奇怒道:“胆大!他怎么骂我?”
程小蝶道:“他说宫老前辈卑鄙无耻,老而贪色,还要和他争功夺利。”
真是笑话,陆地神魔道:
“老夫是何等身份?会和他争功夺利,回去之后,老夫要找他过来,好好教训他一次,
不对呀……”
程小蝶道:“什么不对?”
“黄国龙呢!他负责洗劫镖车,夺取人质,怎么会不见了?”
“他们得手了,要我来告诉老前辈,快些撤走!”程小蝶道:“他怕宫老前辈不信,留
下了这把蛇头剑,要我转交老前辈。”
程小蝶把蛇头剑,向前送去,同时,按了机簧,而且,连接两次。
数枚毒计,疾射而出。
陆地神魔,知道剑中毒针的厉害,但他只知道是借兵刃相击的震动力,震出毒针,却不
知是用机簧发射。而且,力量强大,穿透了他护身的金钟罩。
这一步失算,竟成遗恨,两枚毒针,完全射入了老魔的前胸。
见血封喉,毒中之毒,宫奇倒了下去,连一句话也未说出来。
卧龙生《女捕头》贵妃之死
第 九 回 乘胜返京
如此的简单,解决了江湖上一位绝世高手,四大捕头,却看得眼珠子差点扭伤。
“总捕头!你杀了黄国龙,夺过了蛇头剑。”岑啸虎道:
“有没有受到伤害呢?”
“也杀了陆地神魔宫奇,人还是好好的呀!”程小蝶笑着说。
岑啸虎心中惭愧,暗道:一直认为他是我们此中的累赘,却不料她武功如此之高,击败
黄国龙,夺取蛇头剑。我们四大捕头合力应敌,也未必能够办到,计杀陆地神魔于全无戒备
之中,是位才女啊!文武双全的一代才女啊!
小文、小雅已挥剑向厂卫冲杀过去,四大捕头也开始全力冲杀。
少了一个陆地神魔的羁绊、威协,四大捕头完全变了样子,像开柙的四只猛虎,刀、剑
和文昌笔,特别显出功夫来,一阵猛攻急杀,厂卫急溃而逃,倒有十之七、八,被放倒雪地
中。
这场血腥的屠杀,东厂南、北合围的堵劫计完全失败了。
程小蝶回顾了谭文远一眼,道:“你看,东厂还有多少力量?”
“这一次的实力损失,应该将近一半。”谭文远道:“青龙旗损失一位主力大档头,一
半实力渍散了。白虎旗下更严重,旗长陆地神魔战死,也有一半的厂卫损失。”
听得谭文远分析了东厂的损失,四大捕头,有点惭愧。一个镖局的总缥头,对东厂如此
了解,为什么过去不去找他请教合作。
“强龙不压地头蛇呀!”吴铁峰叹口气道:“这一方面,我们忽略了。”
“谭总镖头,护镖南下的工作,宣布结束!”程小蝶道:“再送我们回北京,我们再出
七千两银子,如何?”
“开玩笑啊!总捕头。”谭文远道:“我和四位镖头商量过,正准备把你们付的七千两
银子退回一半……”
“不用退了,你救过我,也救了四大捕头,这一回,算我们付的救命费吧!”
“这就越说越远了。”谭文远道:“是你总捕头救了我们镖局的,我们想帮忙,却是有
心无力。”
“你帮了大忙。”程小蝶道:“你提醒我黄国龙的蛇头剑中藏有毒针,我才想了伤他的
办法。你告诉我陆地神魔是江湖上有数的绝顶高手之一,练过金钟罩,刀枪不入,我才想出
了杀他的方法,攻其不备。这算不算帮了我们的大忙呢?”
谭文远想一想,沉吟不语。
“现在,还要再请谭总镖头帮一次忙。”程小蝶道:“希望总镖头不要保留,知无不
言。”
“先说说看!”谭文远道:“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北京城是天子脚下,王侯公卿,各
有秘密,情势复杂得很,也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宫廷中韩贵妃的血案,听人说过吗?”
谭文远道:“这件事坊间已有传闻,倒是听过!”
“坊间怎么说?”
谭文远道:“民间的传说有两种,一是东厂故意陷害杨尚书,准备夺取刑部的法权,故
意造成血案,主谋人是领导东厂的汪公公!”
“以东厂高人之多。”程小蝶道:“策划一个密室命案,倒非难事。那第二个又是什么
传说?”
谭文远道:“那就有些传奇了。韩贵妃的母亲,是一位蒙旗的公主,皇宫沦落,嫁做汉
人妇。所以韩贵妃兼具两族之长,其美非凡,而且生具异禀,床第间别有一功……”
突然,住口不说了。
“很动人啊!”程小蝶道:“为什么不说下去了!”
“有污尊听啊!”谭文远道:“民间传说,甚为粗俗,不堪入耳!”
“办刑案,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还检查过韩贵妃的尸体!”程小蝶道:“不用顾忌,
有什么,就说什么?”
“死者根本不是韩贵妃,自然是查不出什么了。”谭文远似是自知说漏了嘴,急急住口
不言。
程小蝶震动了,坊间的传言,似是比官方的文书记载,更有价值。
四大捕头也震动了,他们觉得谭文远听到的传说,比他查到的重要十倍。
“只此两桩消息,价值就不止七千两银子。”程小蝶道:“谭总镖头,送我们回北京,
我们在车上详谈。”
于是,第二篷车上,挤了六个人,四大捕头、程小蝶和谭文远。
小文、小雅不能和四大捕头争,只好坐在另一辆车上了。
六个趟子手,和四位镖师,仍然骑马护从。
四大捕头目睹程小蝶计杀陆地神魔的手段,也想像出她击败大档头黄国龙的神勇,对她
就更为敬重了。
尤其是吴铁峰和岑啸虎,原来认为程小蝶是他们这一行人的拖累,但却是被她救了性
命。
如若陆地神魔不死,当时,四大捕头都有着一种气力将尽的感觉,再支持一百招,非死
于它奇的手中不可。
只不过,吴铁峰、岑啸虎心中有愧,这感觉就特别强烈。
“总镖头,真的韩贵妃呢?”程小蝶道:“躲到哪里去了?”
“没有离开北京城!”谭文远道:“大雪封道,连绵一个多月,车轮马痕,绝无法避开
人的耳目。”
“有道理!”程小蝶道:“留在北京的韩贵妃,应该在何处存身呢?”
这是诱逼的手法,是一种问案的技巧,使人不知不觉间,说出心中之秘。
“如若是东厂中设计下的血案,韩贵妃很可能躲在狮子胡同的东厂总部中。”谭文远
道:“如果第二种情形,可能躲在白云观中了。”
程小蝶吃了一惊。
杜望月却大声叫道:“不可能啊!白云观主全真教中的道士,大都是遵守清规的人。”
“谭某也没有说他们败风伤俗啊!”
“暗藏贵妃,可是诛族的大罪!”杜望月道:“总镖头,可不能谤言伤人哪!”
谭文远双目盯住在杜望月的脸上,道:“你和全真教有关系?”
“有那么一点点,但杜某人不会因私废公,偏袒全真教!”
“韩贵妃是蒙古族系中一位公主所生,杜捕头知道吗?”
“不知道!”杜望月道:“但全真教不可能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如果加上长春真人和元太祖的关系呢?元太祖晚年封长春真人邱处机在长春宫掌理天
下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