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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杜望月道:“但全真教不可能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如果加上长春真人和元太祖的关系呢?元太祖晚年封长春真人邱处机在长春宫掌理天
下道教,两人相许至深。”谭文远道:
“邱祖殿下密室中,驻有一部份道士,他们不和外界来往,和观中的道士,也很少亲
近,但却是全真派中,真正的实力。”
杜望月呆了一呆,暗道:如此机密的大事,竟宣之坊间,民间的力量,确是不可轻侮。
心中念转,口中却十分恭敬地说道:
“总镖头,请说下去。在下越听越佩服了。”
谭文远苦笑一下,道:“在下是知无不言,如有错失,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
程小蝶道:“任何消息,我们都要查证,找不出真凭实据,不会怪罪任何人,总镖头尽
管直说。”
谭文远道:“全真教长春真人,传下了三面紫竹令牌,可有此事?”
“有!”杜望月道:“见牌如见师祖面,不过,三面紫竹令牌已经收回了一面,还有两
面在外。”
“如果有人持一面紫竹令牌,要求白云观中人,去救韩贵妃呢?”
“那是非救不可,纵然罪及全观之危,也是无法拒绝。可是……”杜望月道:“韩贵妃
如有紫竹令牌,早就为全真教所全力护持,怎会让她选入宫中?”
程小蝶道:“宫中有什么不好呢?我也会一度想入宫中为妃,以对付东厂中人!”
“总捕头心怀大愿入皇宫,会有什么感慨,在下不敢妄言。”杜望月道:“但一般女子
入宫,却是悲惨命运的开始。春花秋月等闲过,也还罢了,帝王死后,要选爱妃宫女殉葬,
那就是把一个活生生的年轻美女,活埋在古墓之中,可能要活上三、五个月才死,是不是人
间最大的悲剧呢?”
“不错!就是这个传说,据同韩贵妃已入选首席陪葬的妃子,纵然三千宠爱集一身,也
是食难下咽了。”谭文远道:
“这时候,如有一个人,手持紫竹令牌,去见白云观主,要全真教中人救出韩贵妃,白
云观主会不会答允呢?”
“如若紫竹令牌真是邱祖师传下之物,一定会答应。”杜望月道:“不能,也不会拒
绝。”
“在下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是也非也,就要各位求证了。”谭文远说完话,下车而
去,四大捕头望着程小蝶呆呆出神。
“勿怪是全无线索可寻。”程小蝶道:“风马牛全不相及的事,怎么会想得到呢?”
“诸位不要顾忌我,我只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杜望月道:
“何况,我的武功,十分博杂,大部份不是全真教的武功。如有必要,我一样可以出
手,逮捕他们。”
“能不劳动杜兄,就尽量不麻烦你。”程小蝶道:“我们现在赶回北京城,先查白云
观,再查狮子胡同的东厂总部。”
“杜某请命!总捕头清查白云观时,请带杜某人同行!”
“为什么!”程小蝶道:“至少,你可以避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不!因为,我了解他们的隐秘,有些事,骗不过我的。”
程小蝶默然了。
是非之间,暂把师门的恩情放在一边了。
“金、银、铜、铁四铃子,进入京城。”程小蝶道:“会不会和此事有关呢?”
“我最恨的也就是这件事了!”杜望月道:“他们明明是有为而来,却还要告诉我,是
为帮我而来!”
程小蝶叹口气,道:“水仙姑娘,也是他安排的一步棋子了。我想不通,水仙姑娘有什
么作用呢?”
“如若水仙的一切,都能取代韩贵妃。”吴铁峰道:“也许皇上就不再严令追查,这件
密室命案,就会不了了之。”
“救一个韩贵妃,牺牲了一个美丽的水仙姑娘!”程小蝶道:“这笔帐怎么算吧?”
岑啸虎缓缓说道:“韩贵妃,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更大的用处?”
杜望月凝神沉思,默然不语。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却又未能完全想通。
回到了北京城中,程小蝶特意去探视汪公公。汪公公笑面迎客,一付若无其事,似是什
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安慰程小蝶,要她暂放宽心,圣上很仁慈,就算到了限期,也不会真
逼她死。而且,他也会在中间美言几句。
程小蝶致了谢意,辞出宫廷,回到了刑部之后,才谈起汪公公的阴险。
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厂卫折损一半实力,汪公公竟是若无其事,这个人的沉着、阴
险,确实叫人可怕。
程姑娘不提搜索白云观和东厂总部的事,也不提审讯水仙姑娘。
倒是杜望月忍不住了,首先催促程小蝶搜索白云观。
事实上——
程小蝶和于承志、岑啸虎,吴铁峰都在等他提出来。
他们认为,杜望月可能想到了一些什么?和全真教有关,也可能和韩贵妃有关?
岑啸虎认为韩贵妃的本身,可能另有秘密,也深得程小蝶等的认同。
但他们没有开始行动,最重要的是,他们决定给予杜望月充份的时间,让他能有周全思
索,让他自己决定是否会把想到的秘密说出来。也由他自己决定,是否涉入白云观的案件。
“杜兄,你可是想清楚了?”于承志道:“这一步踏进去,很可能师兄师弟立刻翻脸,
师门恩情,也可能一刀两断!”
“我已经想过了。”杜望月道:“他们只是为紫竹令牌逼迫下,情非得已的救了人,我
倒希望总捕头能予通融……”
程小蝶心头一沉,道:“要我如何通融,可否先请说出来?”
“我不会让总捕头放纵人犯,只求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把话说个明白。”杜望月
道:“不用一齐治罪,要他们交出人犯就行。”
“这一点不是通融,应该如此。”程小蝶道:“我倒希望能彻底地了解一下韩贵妃,为
什么把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闹得如此地不堪。”
杜望月道:“我们这就到白云观去!也许能查出一个出于我们意料的大秘密。”
他没有再说下去,却站起了身子,向外行去。
小文、小雅、郭宝元没有去,他们留在刑部,如若天黑后,还没程小蝶等的消息,郭宝
元就要率领刑部的全数捕快,赶往白云观中要人。
没有请调官兵支援的计划,刑部的捕快集中,已经有三百余人之多。
何况,于承志、吴铁峰调遣的人马,都已赶到京中,虽只有十几个人,却是两地捕快的
精锐。
一行五个人,刚刚进了白云观的大门,白云观主已带着两个中年道长迎了上来。
杜望月冷笑一声,道:“观主好像早已知晓我们要来,所以,早已带人在这里等候
了!”
白云观主道:“杜师弟似是对我有很多误会之处!”
原来,远在江南的杜望月,和相距万里之遥的北京白云观主,竟是师兄弟的排名身份!
“希望师兄领导的白云观,没有违犯道教清规、国家的法纪,没有为全真教带来羞辱才
好。”
白云观主没有回答杜望月,却合掌笑对程小蝶道:“总捕头请入客室待茶!”
程小蝶道:“我想先请教观主一件事情,失踪的韩贵妃是否在贵观之中?”
“不在!”
程姑娘问得很突然,白云观主答覆的也很意外。
程小蝶停下了脚步,道:“那就不用去了!”
白云观主道:“如是我知道那哪可以找到韩贵妃,总捕头是否要入观小坐呢?”
程小蝶道:“正要向观主请教!”
行入客室,小道童献上香茗,白云观主才轻轻叹息一声,道:“总捕头只要找韩贵妃
呢?还是准备抓住此案的凶手?”
“我想知道整个的案情经过!”程小蝶道:“杀人的凶手是谁?那一具女尸又是什么
人?此案和白云观又有什么关系?”
白云观主道:
“那具女尸是自刎而死,帮助韩贵妃离开皇宫的人,现在观中,贫道可以请他出来。总
捕头如有不解之处,他也许能予解说。”
“观主!”程小蝶道:“如是我想把凶手带往刑部,观主是否同意呢?”
“贫道没有意见。不过,贫道也不会帮助总捕头,强制把他送入刑部大牢。”
“观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动武了?”程小蝶神色微变,道:“在这白云观中,闹出凶
杀案件,观主也不加干与了。”
“总捕头,这一切都未免言之过早,你先见到那人之后,再做决定不迟!”白云观主
道:“贫道交出了总捕头所谓的凶手之后,再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韩贵妃。不过,贫道也有
一个不请之求!”
“观主请说!”程小蝶已感觉到事情有有些奇怪了。
“此事之后,希望总捕头不要再来白云观中骚扰,只希望给我此一承诺,我们就可以开
始了。”
程小蝶沉吟了一阵,道:“如是那里找不到韩贵妃呢?”
“贫道保证可以找到!”白云观主道:“总捕头见到韩贵妃之面,任何事,都可以追个
水落石出,实也用不着再找贫道了。三日后,贫道将离白云观,遍访七十二洞天,游踪天
下。此后生死两茫茫,贫道实不愿忍受任何打扰了。”
程小蝶道:“好吧!但要观主同行,找出韩贵妃才能算数……”
“好!一言为定。”白云观主站起身子,准备招人进来。吴铁峰突然开了口,道:“慢
来!慢来!”
程小蝶道:“吴兄还有何高见?”
吴铁峰道:“我想请问观主几句话?”
白云观主道:“贫道已和总捕头有所协议,彼此认同,阁下只何苦多添枝节?”
吴铁峰道:
“观主一走了之,总捕头又被观主拿话扣住,无法再找观主,如果那位韩贵妃是个假
的?我们岂不是上了大当!”
真是一话提醒梦中人,程小蝶道:“这件事,观主要如何答复?”
口中对白云观主说话,两道目光却瞧着杜望月,希望他能揭穿一些什么。
“这件事,和贫道并无太多牵连,总捕头如是不能允诺条件,贫道也只好少管闲事了。
程小蝶道:
“现在,我不能对观主有所承诺,一切等见到韩贵妃时再做决定。现在,请观主先把那
位凶手叫出来,让我们见见面再说!”
“好吧!也许见到了所谓的凶手之后,总捕头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白云观主举手互
击了两掌,道:“请他进来吧!”
只见一个道童引遵之下,一个身着黄袍中年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程小蝶抬头看了来了一眼,怔住了。
不但怔住了,而且心中剧烈地跳动不已,那个人竟是皇上!
那人的两道目光,更是肆无惮忌地在程小蝶的身上打量。
相见争如不见,来人如是皇上,程小蝶就犯了欺君之罪。
因为——
现在的程小蝶,未经易容,是她本来的面目,娇容美艳,一点也不带冷肃之气。
如若他不是皇上,天下怎么有这么相似的人。
四大捕头,都没有见过皇上,目睹程小蝶看了来人之后,不但呆在当地,茫然无措,很
明显地心中有着很大的惶恐。
也没有拒绝那人两道目光,在她身上无礼的瞅来瞅去,任意打量。
谁有如此大的威仪,能使胆识、智计、魄力、豪勇的程姑娘如此地委屈自己。
“你是谁?”程姑娘终于开口了,但声如蚊呐,非常的微小。而且,还带着一些轻微的
颤抖。
似乎是,她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却又故意地问了一声。
“你说呢?”来人的声音,倒是很宏亮,但却充满着平和。
程小蝶缓缓跪了下去,道:“刑部总捕头程小蝶,叩见皇上。”
乖乖!可真是吓人一跳啊!
四大捕头,也跟着跪了下去。
“你真的是程小蝶?怎么和过去不一样啊?”黄袍人道:“脸上没有了杀气,看上去妩
媚很多。”
胆大的伸出了右手,握住程小蝶的小手。
程小蝶不敢反抗,任他把娇躯抱起来。黄袍人却笑一笑,接道:“韩贵妃的案子不用再
查下去了。”
放了程小蝶,转身而去。
程小蝶目睹黄袍人去远,一张粉脸变成铁青颜色,道:“观主!你在捣什么鬼呀?怎么
把皇上请入了白云观来。也不事先说明一声?”
“皇上!”白云观主道:“我可没有告诉你他是皇上,总捕头怎么看法,是你的事。我
只告诉你,他是设计韩贵妃案子的人,你说他是凶手,我已将凶手交给你,你把凶手放走
了,可与白云观无关,以后,不要再来找麻烦了。”
“观主师兄!”杜望月开了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追根究底。事实上,我也不很清楚,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