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是是!日前晋竭刘侍郎,也说到扩展捕快、人力的事。”郭宝元道:“刘侍郎已答
应财力支援,我已准备,先聘几位江湖高手,以应急需。”
“这方面,就由郭叔全权作主了,我识人不多,无法帮忙了。”程小蝶道。
“决定聘用之前,还要总捕头最后定案!”郭宝元表现得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对这位
以晚辈自居的总捕头表现出的才能,早已心生敬服,五体投地了。
目睹郭宝元离去之后,程小蝶突然微微一笑,道:“小雅,你不是很想去探一探上林画
苑吗?”
“去是想去,不过,小姐说的对,如果我们不能瞒过对方耳目,一动就打草惊蛇,让凶
手警觉,那就得不偿失了。”小雅道。
“今天十六,正是贵妇人学画的日期,上林画苑外面,车水马龙,热闹可期。”程小蝶
道:“咱们不进上林画苑,站在外面瞧瞧,也许能找个不用打草,就入蛇窟的机会呢!”
“这一次要易容化妆,就要澈底一点,别要被人一下子就瞧出来,上次当,学次乖,改
扮男人,就要把脂粉的香味完全洗去。”小雅道。
程小蝶道:“小文,别把这件事泄漏给郭副总捕头,他那里一声令下,全刑部都知道是
怎么回事了。”
“但也不能全无接应?”小文道:“我要怎么接应你们!”
“如果,初更时分,我们还不回来,可能会真的出事情了,你就禀报郭副总捕头,赶往
上林画苑去,接应我们。”程小蝶道:“但初更之前,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你要自己
设计办一件特别重大的事了。”
小文心头一跳,道:“特别重大的事,我能办得了吗?”
“相信你能。”程小蝶笑一笑道:
“小文,把上林画苑的事,透露给素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她感觉到你不是有意
告诉她就行。”
“高明啊!小姐,如若他们不是一伙的,先要他上演一场狗咬狗!”小雅道:
“也许是两双猛虎……”
小雅打断了程小蝶的话,程小蝶接道:“那我们就来一场坐山看虎斗啊!”
“但愿他们能先斗起来。”程小蝶道:
“不过,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十占八九,我们不要把算盘打得太如意。”
“我明白,主要力量,还是我们自己。”小雅道。
小文一边在用心想,用什么办法去告诉素喜,时间如此的急迫,化心思设计一个圈套,
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因为,小雅和程小蝶已经离开了刑部。
她们没有到上林画苑,而是先回到程小蝶的住处,那里存放着她们易容改扮时需用的衣
物。
小雅姑娘发了狠,雪白滑嫩的手,全涂的一片黑,连脖子手臂,也完全涂黑,不脱下衣
服看,瞧不出一片白皮肤。
打散了长发,梳了两个大辫子,换上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花容月貌的大姑娘,立刻变
成了一个黝黑的村女,似是常做粗活的穷家女孩。
对着铜镜照一番,小雅很满意自己这一番易容改装,可真是澈头澈尾的大改变哪!
回头看姑娘,可真把小雅吓一跳,程小蝶没有小雅那样大动干戈,仍然穿的是绫罗绸
缎,只不过搭配变了样,一眼就给人一种感觉,是大家豪门的丫环!
再加上发型改变,胭脂花粉,调配的多了一点红色,脸上也多了几个美人痣,生的地方
又不太对,看上去,就多了两分霸气,是那种尖口利齿的势利丫头。
“传神啊,姑娘!”小雅笑道:“不用说话,站那里就给人一种势利难缠的感觉。”
“我希望能进入上林画苑瞧瞧,九王爷府上的大丫头,自然要有点气魄!”
原来,程小蝶心中早有了一个底子。
“如若九王爷府中也有位夫人或侍妾在学画,岂不要当场揭穿?”小雅有些担心了。
“我不会告诉他我是谁,九王爷府,只是我心中一个底子。”程小蝶道:“临机应变,
要就以观察所得,以作应对,此中之妙,存乎一心,但也要有三分幸运才行,你这番打扮,
相信早已有思虑?”
“婢子想以下人身份,混入宅院。”小雅道:
“我一切平凡,全不引人注目,手执扫帚一把,见人时就打扫庭院。”
“装扮的全无破绽,不过,不能笑,一口美齿,莹洁如玉,和这衣着出身,全不相配,
一笑就全盘皆输了。”
“多谢姑娘指教!”小雅道:
“不知道这些贵介夫人,学画时是否也带着丫环伺候,如若是,群婢吵杂于庭院之中,
我们就便于活动了。”
“千金小姐、豪门贵妇,乐此不疲,定有隐情!”程小蝶道:
“只怕她们不会携带女婢干扰清净,纵然有,也将集中于别院之中。”
“真是越想越神秘了,不探个水落石出,小婢是绝难安枕了。”小雅道。
“小雅,不要太任性,真要遇上危险,尽快和我会合,宁让事机败露,我也不愿你受到
伤害。”程蝶道。
“小雅记下了。”眼睛竟又有点湿润起来。
想像中的上林画苑门外,应该是车水马龙,今日是豪门贵妇人学画之期,三十个人,应
该乘坐三十辆篷车而来,但上林画苑的大门紧闭,门前的广场上,不见一辆篷车。
程小蝶抬头看看横在门楣上金字招牌,写的是上林画苑不错,为什么一片宁静?难道,
今天师父有事,停止课业一天?
这档事不能闯进去,也不能停在大门口前不动,幸好对面有家小吃店,小门小店,卖的
是豆腐细粉、麻酱面,桌上靠着廊沿摆,也不过只有五张左右。
幸好小雅快行两步,占了坐位,程小蝶也缓步走过去。
卖面的大概有四十多岁,打量了程小蝶一阵,道:“姑娘,吃什么?小店中只有豆腐细
粉、麻酱面。”
“那就来碗麻酱面吧!”
问过了程小蝶,卖面老板,目光才转到小雅的身上,道:“黑妞,你要吃什么?”
不叫姑娘叫黑妞,问话的口气也不同,今古市面一般样,只敬衣冠不敬人。
小雅没有计较,反而觉着这声黑妞叫的好,替她起了个适情适景的好名字。
“也来一碗麻酱面好了。”小雅闭着嘴巴讲,樱桃小口开一点。生怕露出了一口好牙
齿。
店面小的只能摆下了锅灶部碗,但麻酱面做的是真正好吃,程小蝶和小雅都吃的津津有
味,不觉间,把一大碗麻酱面全吃了下大。
吃完了,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早餐已过,午餐还早,客人全走了,只余下程小蝶、小雅坐着发愁。
情况全出人意料之外,两位聪明的姑娘,也有些六神无主了,冲进去当然可以,但一闹
之下,就很难再有找证据的机会了。
程小蝶想了又想,只有从面馆老板的口中探消息。
他在此地卖面,不知道多少年了,上林画苑,可能还未开张,对面而居,终日看着上林
画苑的大门,进进出出些什么人,他恐怕最清楚了,探的顺利,可能会得到不少宝贵的消
息。
心中念转,就自言自说起来了。
她道:“奇怪呀!赶车的小王,跑到哪里去了,夫人来学画,难不成车夫小王也学画
呀!”
声音娇脆,说的清楚。
洗碗的老板,听得是明明白白。
人就是那么个怪法,程小蝶如果虚心求教,卖面的老板可能会怕惹麻烦,不愿多说,程
小蝶自言自语,给了他一个错觉,认为只是个找车夫小王的丫头,当然没有麻烦可言了。
所以他很自然地接了口,道:“车夫?陪着跟来的丫头玩耍去了,到这里学画的贵夫
人,每人都坐马车来,三十辆豪华篷车,上林画苑的车前场子也停不下。”
“怎么?这里连丫头也不能进啊!幸好我没有闯进去。”程小蝶一面答话,目光一掠卖
面老板,似是没有问话的意思,一副爱说不说,随便你的味道。
“姑娘,能来这里学画的夫人,非富即贵。”
卖面老板收起洗好的碗筷,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装了一袋旱烟,滋吧滋吧地抽了两
口。
他接道:“如果你只是找车夫,我劝你早些回去的好,夫人学画,申时收班,你们夫人
回到家,天要蒙蒙黑了。
车夫们都知道这个辰光,不到申时不会回来,申初时光,马车回来排了长龙,瞧!一辆
比一辆豪华漂亮,丫头站在马车前面等。
喝!那份壮观,看的人眼花撩乱,那辰光,就算少卖几碗面,我也认了,看完了再作生
意。”
“很好看吗?还不是一样的女人?”程小蝶探问的十分技巧。
“不一样啊!”
卖面的老板看看小雅,又看看程小蝶,道:“你和那位黑妞,看起来就不一佯,但你和
随车来的丫头比,也不一样,至于那些贵夫人,更是个个珠光宝气,看得人眼睛花啊!”
“我奇怪为什么学画的夫人们,带来的随身丫头也个个漂亮,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在
较劲啊!不但比珠宝,比容貌,也要比丫头,比篷车,反正是样样比!”
“丫头有什么好比的?反正也不能进上林画苑。”程小蝶道。
“就在车前站那么一会儿,也要比个高下呀!”面老板说:
“她们比,我老汉就大饱眼福了,你姑娘还不晓得,未末申初,我这里也是大客满哪!
这条廊沿下站满了人,全是男人。
他们不好意思站得太久,只好叫碗粉丝叫碗面,大部份是在手里作样子,一口未吃,辰
光还早嘛!哪爱吃得下呢?所以那时候我卖的面,生熟不管、一碗当作三碗卖,反正他们也
不吃啊!”
“这档事,有多久了?”程小蝶问道。
“三四年了!”
面老板愣了一下,改口道:“贵府上的夫人也在学画,你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这里的规
矩,你是干什么的,可是想盘问我老汉啊?”
“言重啊!”
程小蝶道:“我一向在前厅当差,照顾老爷为主,对夫人的事,知道不多,你老板说的
不错,我不等小王了,今晚上回去再跟他算帐,送夫人学画,竟然带着夫人的丫头去玩耍。
站起身子,放下面钱,快步而去。
卖面的老板摇摇头,道:“细皮嫩肉,高矮适中,坏就坏在那几颗痣上了,把一个好好
的姑娘,痣出了一脸凶气,那些陪失人来学画的丫头,闭上眼睛抓一个,也比你好看多
了。”
目光突然转到小雅的身上,道:“面也吃完了,腿也歇够,还不付钱走路啊?”
“我没钱付面钱啊!我愿帮你老板打零工,还面钱。”小雅道。
“你这小黑妞啊!”
卖面的火大啦,霍然站起身子,道:“我早该先收你钱后煮面,就这么疏忽,就被你白
吃了一顿,算我老人家倒楣,一碗麻酱面,我请了,你也该早些上路了。”
“我不是存心白吃啊!所以,我愿意做工还债。”小雅道:
“我帮你扫地、洗碗、带端面,作上一天工,不要工钱,顶一碗麻酱面就行了。”
卖面老板仔细看,喝!小黑妞还真是越看越动人,除了黑一点,无处不美,笑一笑,
道:“好吧,申初忙活一阵,可有上百的碗筷要洗,豆腐细粉、麻酱面,你能吃多少,你就
尽量吃,小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伯伯不是早知道了,我叫黑妞啊!”
“唉!是黑了一点,如是长的白一些,你这里工作个两三天,就被她们抢走了。”卖面
老板叹口气道。
“她们是谁呀?抢我去干什么?”小雅明知故问。
“说抢你,就是挖角呀!不过,你放心,她们不会注意你的。”卖面的老板道:“如白
一点,就很难说了,陈伯伯我阅人多矣!你要不是这么黑,比她们带的丫头都标致,黑妞
啊!俗话说得好,一白遮三丑啊!”
白你的大头鬼呀!一个卖面的,也这样高谈阔论咱说自唱,转弯摹角的吃豆腐,小雅心
里骂,嘴里却说道:“陈伯说的对,我就是生的黑呀,连媒人都给吓跑了。”
陈老头又火了,大声骂道:“瞎了眼媒婆呀!你除了黑一些,全北京也找不出你这样的
美姑娘啊!黑里俏,黑的让人心里疼啊!”
小雅笑了,露出一口皓贝玉齿。
陈老头呆了一呆,道:“好一口漂亮牙齿。”
小雅低下头躲到一边了,既然已答应该她留下来,也懒得再和他多谈废话了。
时近午时,上林画苑的大门,突然打开,两个身着蓝衣的年轻人,直对面店走过来。
小雅坐在屋角处,却一直留心着对面的变化,紧闭的大门一开,立即提起了精神,运足
目力看去,大门内是一座画着山水画的映壁墙,就算每天打开门,你也瞧不到里面的景物。
两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