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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夫人经过了一番思量之后,感觉郭宝元是别有所求,隐隐有求助之意。
唐夫人百思不解,只好和儿子商量,看唐明精神稍好时,遣退了大夫,道:“明儿!知
府衙门,为什么旧案重审,放了你?”
唐明摇摇头,道:“我也觉得奇怪!不但重审此案,而且,把几个折磨我的狱卒,重重
的责打一顿,唉!世上有这样的好官,就算包文正还魂重生,也不过如此了。”
“孩子!庐州府调动了兵马,也出动府中捕快精锐,把沙家给团团围住了!”唐夫人
道:“只为了追回咱们的玉佩,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知府大人发觉了我含冤下狱,受尽苦刑。”唐明道:“翻
案重审,怒责狱卒,决心帮我们追回玉佩……”
“明儿!”唐夫人打断了唐明的话,道:“就算如此,也不用动用军兵,围困沙府啊!
老实说,知府大人,用不着去麻烦沙府的,随便买一块翠玉佩回来,再找人雕上一些花纹,
还给我们。”
“不是我们的原物。”唐明道:“我们可以不要啊!”
“你自小就带着玉佩,我相信你能认得出来。可是,你能提出证据吗?”唐夫人道:
“就算能提出来,也得别人相信啊?”
唐明呆了一呆,道:“母亲说的是!”
“明儿!郭总捕头好像提出了一个请求?”唐夫人道:“似是要我们帮他点忙,为娘的
想不出,我们有什么能帮他的?”
唐明道:“孩子伤势未愈,如是伤势好了,倒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你……你能帮他什么?”
唐明道:“跟着去沙府,为郭总捕头助助威呀?”
“唉!几百位军兵出动,数十位精干的捕快出马,还用得着你这个文弱书生不成!”唐
夫人道:“但郭总捕头绝不会随便开口向人求助,这中间,难道有什么内情不成?”
“是不是有人暗伸援手,逼得刘师爷翻了案情?”唐明道:“郭总捕头向我们求助,
是……”
“明儿!你猜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唐夫人道:“问题是,那个人是谁?现在何
处?”
唐明摇摇头。
“这件事透着稀奇,不过,不会是空穴来风,一定有线索可循!”唐夫人道:“我们都
仔细想一想,近日中发生的事?”
唐明道:
“这些时日,我在狱中,不是养伤,就是挨打,如有另外的事,就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
小事,我也会记得很清楚。”
“为娘倒是想起一件事了!”唐夫人道:“那是在你出狱之前,竟然有人先通知
我……”
“一个什么样的人?”唐明道:“如何才能再找到他?”
“他叫我唐伯母,年纪自然不会太大,但我却记不得他的样子。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
清楚,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了。明儿!这些年,我们日子过得很平静,除了这次玉佩
被人讹诈的事件之外,没有一点风波,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艰苦。”“娘!能不能想办
法,找到他问问看?如果真是他帮助我们,我们更应该知道原因,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娘也是这个想法,只不过,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呢?”唐夫人道:“他突然而来,飘然
而去,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
唐明道:“我们找不着他,只有想办法,请他来找我们了。”
“对!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引他来此呢?”
唐明沉思了一阵,道:“在门外挂上一面白布,写上感恩求见四个字,如是今天不来,
晚上就挑起盏红灯,仍然不来,那就是不愿意见我们了,娘也可以据实回答郭总捕头了。”
“说的也是!这种事,本就无可捉摸,只有尽其在我了。”唐夫人本身也能写字,用不
着唐明帮忙,就写了个布匾,挂了出去。
这时沙九府上,正闹得不可开交。
沙九称病,不肯出见。但郭宝元和刘文长,在四个捕头、两个陪同,坐在沙府的客厅
中,不肯离去。
事实上,刘文长、郭宝元都在仔细观察,沙府中的男仆很少,年轻的丫环,倒是不少,
单是在客厅中招呼郭宝元等一行人的,就有四个。
但却只有两个年过百半的老仆人,守在门口。
郭宝元仔细观察之下,发觉了那两个老仆人,似是经过了一番改扮,双目开合之间,神
光闪动,似乎是有着相当深厚的内功基础,是很难对付的高手。
再仔细看,四个守在厅中的丫环,也是步履轻盈,手脚利落,不是一般的弱女子。
刘文长也发觉了一些可疑之处,沙府中的房子太多了,而且,大都是新盖而成。大部分
的房子,都是门窗紧闭,不像是有人住的。
但沙九不出面,刘文长、郭宝元心中有所顾忌,不敢下令搜查。
出面的是张副总管,四十多岁的年纪,神情冷漠中带点傲气。
他阻止了郭宝元等搜查,冷然说道:“要搜查,要知府大人的手谕才行。”
郭宝元以多年的江湖经验,感觉到有不少强敌在暗中窥伺,对方似在争取时间,做某些
布置。
原本计划一下制住沙九,逼他同意搜查,以找出程大小姐。却未料到沙九不出来露面,
竟把刘文长和郭宝元陷入厅中。
大家都知道沙九是江西布政使的岳父大人,女婿的官位比庐州府的高出一大节,虽非直
属上司,但这场冲突闹下来,吃亏的可能是庐州知府。
两个百夫长眼看形成了僵持之局,自己是统兵的人,不便从中调解,悄然遛了出去。
张副总管的态度,也越加强硬。
感受到危机就在身边的人,是刘文长,不知何时,他竟被人点了一处穴道,感觉到全身
酸软,呼吸困难,坐在太师椅上汗流侠背、全身抖动。
“郭兄!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府行,请了大人的亲笔令谕再来不迟。”刘文长说得很辛
苦。
郭宝元脸色一变,道:“张副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刘师爷整日在书房中,动脑筋,想点子整人!”张副总管笑道:“这一次大驾亲征,
看到了作捕快的辛苦,惊骇之下,大概是有点吓坏了。”
郭宝元哈哈一笑,道:“看样子诸位是准备抗官拒捕了?这可是灭门大罪!”
“那就要看你郭总捕头,怎么处理这个场面了?”张副总管道:“你自信一个庐州知
府,能和一个布政使对抗,你就试试看吧!”
郭宝元被激火了,大喝一声:“拿下!”
陈刚立刻扑了上去,右手一探,抓向张副总管,张副总管翻腕拍出一掌。
真的是翻脸拒捕了。
卧龙生《女捕头》
第 五 回 小蝶脱险
陈刚变抓为掌,迎了上去。
但闻蓬然一声,双掌接实,陈刚被震退了一步。
张副总管却原地未动。
“慢来!慢来!”刘文长大声喝止了两人。
“刘师爷!他们是拒捕啊广郭宝元身躯移动,向张副总管欺去,准备亲自出手了。
“再等候片刻!”刘文长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知府大人,大概就要赶到了,这是庐
州府从未有过的头等大事,还是请知府亲自处理的好。”
说话声音宏亮,似乎是已完全康复。
原来!他又被人解了穴道。
郭宝元转头看去,只见站在刘文长身侧的两个青衣女婢,悄然而去,竟然无法瞧出来是
哪个出手暗算,哪个出手解穴。
形势已经很明显,沙宅中人,已准备出手抗拒,但似是心中亦有顾忌,非到万不得已,
不会出此下策,但拒绝搜查的决心,却十分坚定。
郭宝元为难了,就算下令官兵攻入宅院,但两百个官兵,能否制服住沙宅中的武师、高
手,很难预料。
三十六个捕快,虽是庐州府的精锐,对付一般人犯,因是手到擒来,但对付江湖上真正
的高手,就全无把握了。
但最使郭宝元为难的,还是程大小姐的下落!
她落入沙九宅院,真要惹火了对方,对方来一个杀人灭口,要他如何向知府大人交代?
困难处还在无法挑明了说个清楚。正感为难当儿,突见一个婢女匆匆奔入,低声对张副
总管说了数言。
同时,郭宝元的耳际中,也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声音,道:
“打不得!这里潜藏了很多武林高手,这点军兵、捕快,绝对拼不过他们,真要拼起
来,势将全军覆没。但也不能突然态度大变,郭总捕头费心应付了。”
是程小蝶的声音,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术。
郭宝元心中稍定,躁急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
只见张副总管突然转向刘文长,一抱拳,道:
“刘师爷!在下吃的是九爷的饭,拿的是九爷的钱,九爷要张某人往东,张某是不敢往
西,现在九爷已决定抱病见客,正在洗脸更衣,请各位稍候片刻,九爷就可和刘师爷对面交
谈了。
你们两位是王见王,九爷答应了,你们就可以搜查,我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得罪师爷的
地方,还望你多多担待!”
由硬到软,瞬息大变,使得心计多端的刘师爷,也为之暗暗佩服,忖道:六月天,变得
好快呀!豪门刁奴,真是不让官府衙役,专美于前,软硬松紧,说变就变。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知府大人,也就要到了,他们两位当面说明,纵有什么误会,
也许就一言冰消了。”
你绕圈子,我转弯,针锋对刀尖,大家都把怒火往下压,打哈哈,也来个半斤八两。
“如果是刘师爷能够作主,怎敢劳动知府大人移玉寒舍呢?”
沙九披了一件淡黄披风,穿青绸子夹袍,在两个天蓝短衫长裤的美婢扶持下,步入大
厅。
他脸色姜黄,果然似抱病而起的样子。
但郭宝元却留心上两个丫头,看她们穿着紧身的衣、裤,是一种非常利落的打扮,动手
时,连衣服也不用撩一下了。
“九爷!打忧了。”刘文长道:“害你老人家抱病出迎,真是不敢当啊!”
“坐!坐!”沙九先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笑道:“什么事啊!这么个劳师动众
法?”
“九爷遗失的一方玉佩,已经追回奉还……”
“对对对!”沙九打断了刘文长的话,道:“还有一枚玉斑指,和翠玉钗,是不是也追
回来了?”
刘文长道:“归还九爷的那方玉佩,不知现在何处?”
“我交给他们收起来了,怎么?有什么差错吗?”沙九道:“还是窃盗翻了案?”
郭宝元一直在暗中留心,不着痕迹的四下查看,希望能看到程姑娘。
但他非常失望,程小蝶施出了传音之术后,就似乎突然消失不见了,这就使得郭宝元一
直无法安得下心。
依照常情而论,程小蝶应该和郭宝元照个面的,不知为什么竟然避开。
郭宝元重复思索,肯定程小蝶传音方位,就在这大厅之内。
但厅中有六个姑娘,都是沙府的丫环身份。
郭宝元仔细看过六女,都未用过易容药物,那么,程小蝶又在哪里呢?
“不错!唐明提出了很确实的证明,指出了那方玉佩为他家传之物。”刘文长道:“但
以九爷的身份、财富,自然不会去讹诈一方玉佩,这中间,只怕有误会。所以,在下奉命来
查问一下?”
“这么一件小事,竟然劳师动众,包围了我的府邸,程砚堂也未免小题大作了。”沙九
一顾左侧的女婢,接道:
“去!把那方玉佩拿过来。”
左侧女婢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沙九的回应,大大地出了刘文长意料之外。
显然是沙九不愿把事情闹大,忍气吞声,准备交出一块翠玉佩了事。
程小蝶显然在这座大厅之中,而且,也经过了一番易容改扮。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蓝布大褂,一头花白头发,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站在大厅一角处,
似是一个正在打扫厅房的佣妇,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了,躲在大厅一角,不敢出来。
原来,小雅在晋见大法师常奇时,郭宝元、刘文长正好带来了捕快、军马,把沙府给围
困起来。
遭此大变,常奇自无心情探问吴先生的事情。一面下令把大批刀、剑兵刃转入地下密
室,一面要沙九装病拖延时间,让大部徒众,也都转入地下密室。
二百军兵、三十六个捕快,绝不会放在常奇的眼中,但他不愿这样一处隐秘的所在,遭
到破坏,击退来人不难,但势必引起大军围剿,白莲教重新啸聚的秘密,亦将暴露。
但最让常奇顾虑的是,他花费了近年的心血练的邪术,即将功德圆满,绝不能使它再功
败垂成。
这种邪恶之术,尚未成形之前,不能移动,也见不得了光。
常奇决定以最大的忍耐,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