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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帅兄的价码一定不低。”素华道:“加上这批人手,都是江湖第一流的杀手。费用
的庞大,非常惊人,我也想不通,北京城中,谁有这么大的财力,请得起你帅兄和这一大批
杀手,他要杀什么人,需用到这么多的江湖中高级杀手?”
“差一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帅永昌接着道:“你弃剑投降,我认为你真的想和我合作了。现在,我已觉悟到这是一
件不可能的事,你们一定是被一种外人难知的方法,牢牢地控制着,不死不休,活着一天,
你们就不能够背叛主人,素华,你也太急啦,你只是想从我的口中,探知邀请我们的幕后人
物……”
“帅兄,这么吧!我们交换这个最大的秘密。”素华道:“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也告诉
你,我们来自何处。”
“不谈你投降、合作的事了?”帅永昌道:“百里行程已九十,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你一直不肯相信我,谈下去,也很难有个结果。”素华道:“干脆,大家以秘密交换
秘密……”
“那我就太吃亏了。”帅永昌道:“我可以把你带回去,慢慢拷问你,我相信一定能问
出一个所以然来。”
“准备动强了?”素华道:“这有失君子的气度啊!”
“干杀手的,哪会有正人君子?”帅永昌道:“我希望你不要反抗,我保证不会杀你,
只要说出你的出身来历,一定放你回去,杀手无情,但重承诺。”
“如果我不肯说呢?”素华道:“何况,我也不喜欢被人逼迫、绑架,再说,把我折磨
的不成人形,苦疼万分,就生不如死了。”
“这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帅永昌接着道:“因为。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以我的观察、判断,你的人,至
少隐身在十丈以外,她们已来不及出手帮助你,何况,还有拦截她们的人,王闪、余标带她
走。”
两个从卫,分左右围了上来,左首一人笑道:“我叫王闪。”
右面一个接道:“我叫余标。”
两人同时抱拳,同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姑娘是个妇道人家,弃置长剑,意
在行骗,骗局既被揭穿,兵刃已不在手中,我们也不想出刀伤人,跟我们走吧!”
只看两人说话的配合语气,素华心口已了然这是一对惯常合作的人,双刀配合,必然有
非常凌厉的杀着,心中杀机忽动,不过脸上仍然带着笑,是那种无可奈何的苦笑。
素华姑娘很会装啊,装出了一副愁眉苦脸,装得连玉闪和余标也看不出来。
王闪、余标向前走,走到素华身侧,两个人同时出手,扣拿素华的双碗脉穴。
已快握住了素华手腕,忽然间发生变故,只见素华姑娘双手转动,寒芒疾闪,血光迸
射。
王闪、余标就象一把抓在被火烧红的铁板上,嚎叫着向后疾退。
总算两人见机早,闪得快,素华只一转,两人就收手,但仍被削掉了几个指头。
王闪运气好,只被削掉了小指和无名指,余标就灾情重了,除了大拇指外,全被削去
了。
更惨的是,伤的全是握刀右手,疼得两人哇哇叫,出了一头大汗。
素华手中不见刀,好象变戏法一样,刀用过,立刻消失了。
“袖里刀!”帅永昌神情肃然地道:“你是千手刀王的门下?”
“千手刀王门下没有女弟子。”素华笑道:“不过,袖里刀确是千手刀王所传授,但他
只是我们授业的师长之一。”
说得很清楚了,除了千手刀王之外,还有别的传艺师长,绝技也不止“袖里刀”一种
了。
“就算千手刀王亲自临阵,帅某何惧之有,你装疯卖傻,隐藏技艺,致使我两个从卫受
伤,只此一桩,就不能够饶你。”缓缓举起右手。
就是抬起右手的工夫,原本白玉般的手掌,全成了血红颜色。
素华的脸色变了,她明白帅永昌真的动了杀机,也听说过这种武功的厉害,“血焰掌”
不用击在人的身上,一丈外就能杀人,他号称血手无影,敌人被一掌打死了,还不知道如何
死的?
这一次缓缓举手,掌变血红,都让她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有意恫吓,还是留下了一点见
面之情,让她看到了血掌形貌。
不管帅永昌用心如何,但素华心中明白,是故意让她看到的。
血掌挥出,是那么轻描淡写,也没有破空凌厉的掌风,但却有一股炙热,无声无息的袭
了过来。
素华感觉炙热上身,全身穴道,似是也被一股热力封闭起来,真气无法运转,手脚也无
法移动。
任人宰割了。
素华领略到“血焰掌”的厉害,只觉炙热的感受,不断在升高,身上血液似要蒸发,全
身的经脉也会被炙枯,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但闻帅永昌哈哈大笑,笑声中,手指弹出,点了王闪、余标两处穴道,止住了他们的流
血。
然后,他才缓缓说道:“素华,我只用了三成功力,所以,你还活着,你不能动作,也
不能发音,但你的眼睛还会动,如果愿意告诉我你的出身来历,我会放了你,斩断我从卫的
手指,也不再追究。
你的眼睛会说话,我相信你会用眼睛回答我,以我的智慧和阅历,相信我也能领悟你表
达的意念。”
素华强忍着剧烈的痛苦,闭上双目,准备以身殉职了。
帅永昌道:“素华姑娘,你现在承受的痛苦,可以延长到两个时辰,除我之外,没有人
能够解救你,千手刀王也不能,你不妨仔细地想想,两句话就可以换回你一条命。”
击在要害了,一刻也难忍受的痛苦,要延续两个时辰,如何忍受得了,素华是真的害怕
了,活罪难受啊!
她睁开双眼,目光中表达出求救的心意,当然,也是愿意合作的讯息。
但素华姑娘心中,打的却是另一把算盘,答允帅永昌的要求,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只要
除去束缚,手脚能够活动,就立刻自绝一死,决不出卖主人,她也明白逃走的机会不大,不
能冒逃走之险。
帅永昌真的领悟了素华表达出的意念,颔首微笑,遥发一掌,掌风中带着一股凉意,炙
热顿消,一代杀手之王,果然技艺非凡,武功神奇。
素华长长吁一口气,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几缕指风又击中穴道,双手再度受制,哪里
还有自绝的机会。
帅永昌淡淡一笑,道:“我是个很小心的人,不愿使希望落空,也很怕麻烦,不想多费
手脚。”
“什么意思啊?”素华能开口了,提出质疑。
“我是想告诉你,就算你自绝死了,也不要紧。”帅永昌道:“刚才你受的痛苦,如果
加诸你那些师妹身上,她们能够受得了吗?所以,我相信,一定能够问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来。”
素华暗暗叹道:这话倒是真的,素喜、素兰也没有抗拒这份痛苦的能力,就别说那些小
师妹了,不论谁落到帅永昌的手中,都无法保有来历之秘,说与不说,真是大费周折了。
帅永昌冷笑一声,道:“素华姑娘,我的耐心已被你磨光了。”
说着,右手一举,血掌再现。
素华一闭双目,道:“我愿受两个时辰炙热之苦,也不会告诉你什么,除非你也能告诉
我,聘请你们的主人是谁?”
“鬼丫头如此顽强。”帅永昌怒道:“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闻一阵清脆的铃留之声,划空传了过来。
素华的脸上忽现惊喜之色,闭着的双目,也突然睁开了。
铃销等来势奇快,响声入耳,已到了素华的头上。
帅永昌的血掌也再度击出。
一个人影,带着一阵疾风,急扑而下,突然在素华身前张开了一片黄色伞幕。
血焰掌击在伞幕上,传出一股淡淡的焦臭气味。
就这一档之间,素华的穴道已被解开,娇躯也被来人抱起,飞蹿腾空,同时两胁间,张
开了一副巨大的黑色双翼,越升越高地飞走了。
“好狡猾的手段。”帅永昌运足了目力,仍然看出一些端倪。
那人身上的双翼张开之后,日光下看到了一道很细的丝索,是放风筝的原理,有人牵着
丝索奔走,利用来人张开的双翼,硬把两人拖上高空带走了。
当然,双翼也是人制作的工具,只是很精巧,运用的技术也十分成熟,显然常常习练。
来人的武功,也是顶尖的高手,似不在他帅永昌之下。
武功、巧思、熟练的配合,才能出奇制胜,帅永昌虽然埋伏下顶绝的高手,却无法阻止
来人。
不能在空中埋伏人手啊!
帅永昌走过去,捡起弃置的伞幕看,竟是一张大牛皮,而且是好几张粘在一起,上面还
有刀刻的一行字,写的是:
能放手时且放手,付的酬金你带走,再谢白银三十万,江湖何处不交友,还请帅兄多思
量,莫为他人作嫁衣裳。
帅永昌看得心头一跳,这分明是早已安排好的精密计划,我帅某人自以为无人知晓的身
份,别人却早知道了。
而且,如何拒挡我的“血焰掌”?如何救人?也早准备妥当的,看上去有些不太可能的
神奇事情,只要完美的准备,也就不足为奇了。
唯一想不通的是,那人如何过来的,怎能凌空越渡近百丈的距离,飞过埋伏的杀手阵?
因为,再好的轻功也办不到。
帅永昌想到了这些人是万宝斋培训的杀手,这个家族充满着神秘,掌握了南七北六十三
省十之七八的珠宝交易,拥有的古玩玉器,也是突出群伦,世上传闻的奇珍异宝,只要真有
其物,十之七八落在了他们手中。
所以,这个家族有很多的钱。
只不过,帅永昌无法肯定,也找不出证据,一直希望找人证,最好是万宝斋中人,亲口
承认,却一直没有机会。
这一次功败垂成,是败在敌人的精密计算之中。
查出敌人身份是帅永昌的重要任务之一,雇主要他找出作对的根源力量,而且要十分确
定,再决定对付之策。
所以,还未到全力对决的时刻,今日一番火拼,只是一场小规模的前哨接触,所以,帅
永昌也未下令全面围攻。
但现在,却有点后悔了,如果他早些出手,或是下令几个高手出马,擒住对方一个小姑
娘,也许早已问出底细了。
对方出动了真正的高手,也展现了惊人的器具创造能力,却也留下了一份江湖交情,传
达心声,应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接受对方的劝告,一走了之,附带也可以多收三十万两银
子。
但如此以来,以后就别想再在江湖上混了。
不接受这个劝告,此后,可能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本来,帅永昌目空四海,并未把敌人放在心上,但听到千手刀王,只是她们授艺的师长
之一,又见识到刚才救走素华的武功,帅水昌犹豫了。
来人是谁?帅永昌没有认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头脸也被白布包起,只露出两只眼睛,飞跃而起后,再展一只巨大
的黑翼,黑白分明,想是为了易于识别之用。
帅永昌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对方未找出幕后的雇主之前,他会被列入第一个猎杀的对
象。
他是江湖上杀手之王,能驾驭江湖上大部分杀手,所以,他知道伏击、刺杀的可怕,何
况,对方至少有两个可以和自己拼搏数十招的高手。一个是救走素华的人,一个是千手刀
王,实是非常可怕的敌人。
帅永昌心神大乱了,望着天上飘浮的白云,竟是无法拿定主意。
连吩咐两个从卫敷药的事也忘了。
王闪、余标流血虽被点穴止住,也正因穴道被点,身子转动不易,无法自己敷药,疼痛
依旧,但主人忘了,他们也不敢惊扰,只能咬牙忍痛。
数丈外的草丛中,突然站起了一个人,直对帅永昌行了过来。
王闪、余标也看到了,脸上微现笑意。
来人是一日千里马乘风,是少数能和帅永昌讲上话的人之一。
“帅兄,有什么难事?乘风愿尽全力,为帅兄效劳。”
帅永昌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道:“乘风,你看清楚那白衣人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很清楚。”马乘风道:“他们先用铃铛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也扰乱了我们的听
觉,就利用我们耳目集中于铃铛上时,他飞越而至了,让我们措手不及,不过,不会再有下
一次了,上了这次当,我们会提高警觉的。”
“我无意责怪你,乘风,我最想知道的是那白衣人,是不是凭仗着轻身功夫,一次飞跃
过来的?”
帅永昌接着又道:“果真如此,他就强过我们很多了,这一点我就办不到啊,就我目测
眼下的地理形势,他应该一百五十丈外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