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天琪在丁香公主瞧着自己的明眸中,知道她没有找到肖玉。
肖玉不在这十七人之中?
丁香公主犹豫片刻,将手伸入怀中,但手久久没有抽出来,她只是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牢牢的盯住了楚天琪。
楚天琪诧异万分:她想干什么?
此时,黄独步、王二步、丁三步、万雷霆、常无根、常元义、宋兴武等一行人在下流小曲中,摇头晃脑,瞪着色迷迷的醉眼,走向丁香公主。
右首酒桌旁的客人和过道上的菜客知趣地闪到一旁。
丁香公主傲然坐立,纹丝未动,一双眼睛仍盯着楚无琪,对黄独步等走过来的人仿佛不曾看见。
楚天琪凝身未动,静观其变,他并不担心丁香公主的安危,凭丁香公主的身手和楼下的十名铁骑侍卫,青竹帮和阎王帮的这帮人奈何不了她,他关心的是整个楼厅的局势。
他必须执行秘宫杀人夺牌的指令,然而,楼厅里还潜伏着窥视着他的敌人,不仅楼厅内有,楼外的石坪上也有。
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他沉住气耐心地等待着适当的机会。
他不动,十七位兄弟也不动,他们不知道他这次行动的目的,更不知他为何要叫他们来,敌我不分,目的不明,除了等待以外,他们根本无法行动。
黄独步、王二步、丁三步并排站在丁香公主桌前。
丁三步笑道:“紫衣姑娘,这曲子如何?”
了香公主没动,也没有回答。
王二步歪着嘴道:“要不要二爷我来教你?”
“哎……”宋兴武从王二步身后伸出头来,“区区小事,何劳二龙爷屈口!我来教,我来教!”说罢,晃头就唱:“风流俊俏美猴郎,叫我姑娘想断肠……”
“啪!”一声脆响,曲声顿止,宋兴武的左半边脸浮起五道红痕,与此同时,两颗门牙裹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丁香公主仍然手伸在怀中,仿佛不曾动过。
好快的身手!隔桌在青竹帮三位龙老大鼻子下扇了宋兴武一个耳光,龙老大三人别说是出手阻拦,就连反应也不曾反应过来。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连宋兴武也忘记了惊呼和剧痛。
良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嗤笑,接着又是一声,继而楼厅猛然进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楚天琪在笑,会心的笑。
南天秘官十七位少年杀手在笑,鄙夷不屑的笑。
除了青竹帮的人之外,所有的客人都在笑,幸灾乐祸的笑。
十名铁骑侍卫已上了楼口,也在仰面大笑。
望江楼在笑声中檐梁摇曳,摇摇欲坠。
黄独步阴沉的脸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青竹帮这个跟头可栽得不小!
宋兴武突然捂着左脸腮杀猪似的叫喊起来:“哎哟!痛煞我了!痛煞我了!”
“啪!”又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宋兴武右脸腮上!
“啊呀呀!”宋兴武尖声怪叫,双手捂脸,蹦起老高。
“孬种!”黄独步咬牙恨声怒骂,刚才这一记耳光是他赏给宋兴武的。
宋兴武踉跄退后两步,痛心地瞧着嘴里又掉下的两颗牙齿,抿嘴嚷道:“老……大!在李家屯杀……死三帮弟兄的人就……是她!”
黄独步手一挥:“上!做了她!”
王二步、丁三步、万雷霆、常无根、常无义等青竹帮和阎王帮的二十余人,一齐应声扑向丁香公主。
“动手!”一声怒喝,站在楼梯口的十名铁骑侍卫,一齐亮出兵器,从背后扑向黄独步等人。
顿时,呛喝声,厉叫声,厮打声,茶碗桌椅碎裂声,响成一片。
客人纷纷涌向楼口,厅内大乱。
李天师和刘中道见正午早过,二哥和三哥还不见露面,早已在寻找脱身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李天师丝弦一拨向五弟刘中道发出信号。
刘中道竹板一磕,回出信号:“走!”
李天师和刘中道同时跃起,越过楼栏,从数丈高空飞向石坪。
空中,刘中道竹板响声不断。
李天师怀抱琵琶,辨听着竹板响声,准确无误地落向石坪空处。
想走?楚天琪手在桌沿一按身已腾空,逾栏而出。
十七位秘宫杀手还在桌旁坐着,楚天琪没有向他们发动手的信号,他们正在暗自猜疑,楚天琪今日的对象究竟是谁?如果仅是这卖唱的男女,宫主决不会命他们十七人前来援手。
李天师和刘中道足刚沾地,又是纵身一跃。
楚天琪空中身子斜飘,意欲在石阶下路口截住二人。
蓦然间,石坪旁的树丛中跃出十余条青衣汉斜横在石阶路口。
楚天琪见状,只得敛住身子,使个千斤坠落在石坪。
楚天琪脚刚站稳,十余条青衣汉往前一圈,已将他围在核心,青衣汉动作敏捷熟练,显然是训练有素。
刷!刷!两抹匹练也似的银虹从空中扑落。
风声响处,在楼厅一直监视着楚天琪的两个青衣汉,已站在楚天琪面前。
楚天琪竹笠一压,冷声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楼上,秘宫杀手双刀追魂丁义向十六位杀手发出了准备动手的信号。
丁义已看出了这伙青衣汉的来历,楚天琪遇上这个强敌,难怪宫主叫他们十七人前来援手!
为首的一个青衣汉双手一拱,十分有机貌地道:“在下鹅风堡清心斋护佛庄丁头目陈青志。”
另一个青衣汉冷眼相视,轻“嗤”一声:“在下鹅风堡护庄庄丁头目邱震。”
楚天琪心中微微一震:是谁走露了风声,让鹅风堡的人找上自己了?
陈青云见楚天琪没回话,便开门见山地:“阁下是否劫走了本庄杨红玉小姐?”
楚天琪看了看正在石路上小路上飞奔的李天师和刘中道道:“不是劫,是救。”
“救?”邱震双目一瞪,就欲发作。
陈青志阻住邱震,脸上带笑道:“阁下救了本庄小姐,在下代替庄主向阁下表示谢意,请问小姐现在哪里?”
“你们小姐中了昊无毒,我已送她去一个地方解毒去了。”
“什么地方?”
“无可奉告。”楚天琪和段一指有百日之约,他是个格守信约的人,自然不能说。
“不是在下自信,鹅风堡没有解不开的毒,请阁下将小姐归还本庄。”陈青志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声音却已开始变冷。
小路上,李天师和刘中道的身影渐远。
“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二位,有话改日再说吧。”楚天琪说着,脚步一挪。
陈青志、邱震同时斜横一步,阻住楚天琪:“阁下若不将事情说明就不能走!”
楚天琪暗将嘴唇一咬,说道:“我救了你们小姐,你们却是这般模样待我,难道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陈青志固执地:“请问阁下,小姐现在哪里!”
“在解毒,百日之后我还你一个小姐就是。”
“百日?阁下是在戏耍三岁娃儿?”
“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邱震沉声道:“小子!别装蒜了!把咱们小姐劫到秘宫哪儿了?”
“明明是救怎么是劫?”楚天琪对对方的无理指责,不觉心中怒气涌动。
“哼!”邱震不信地摇摇头,又道:“咱们小姐怎会要你救?真是救的话,你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狗抓耗子,多管闲事。楚天琪不觉又暗自苦笑,这句话可是一点也没说错!
陈青志道:“不管你是劫还是救,总之你带走了咱们小姐,咱们就找你要人。”说话间,脸色一沉,声色俱厉,“我再说一遍,小姐现在哪里?”
楚天琪被对方态度激怒,冷冷一笑:“我要是不说呢?”
“那就请阁下到鹅风堡去向庄主回话。”
“你有把握能让我跟你去?”楚天琪竹笠内两眼光芒闪烁。
“鹅风堡没有请不到的客人。”陈青志两眼放亮,话语充满着自信。
“陈头领,罗嗦作甚,动手吧!”邱震一边说话,手已摸住腰间刀柄。
楚天琪看到李天师和刘中道已折上小路的叉口。此时不道,完不成秘宫使命,谁来担此责任?
“告辞!”二字出口,楚天琪身形一幻,已滑过二人身旁弹向空中。
“哪里走?”邱震绽出一声大喝。
陈青志一声清啸,石坪上顿时刮起一柱旋风。
十余名青衣汉手执钢刀,交叉递迸,织成一幅刀网。
空中刀光陡然迸射。宛若惊电横空。
当!当!当!金铁父鸣之声。响彻云雷,竟将楼厅厮杀吼叫之声压倒。
刀光疾散,旋风顿止。
楚天琪和陈青志落回石坪。
楚天琪右手中,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出层层光辉。
陈青志手中多了一把薄刃钢刀。
鹅风堡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小的的护佛庄丁头目,居然将南天秘宫第一杀手逼回了石坪之中!
楚天琪使用大幻挪移之法,没能突出陈青志的阻截,心中自是惊疑不定。
当然,他不会知道陈青志是独门客李子阳的关门弟子,鹅风堡内的第一高手,就连庄主的功夫也远不及陈青志。
陈青志钢刀横胸,目光如刃,口气却十分厚道:“在下看得出来,阁下是条铮铮铁汉,不会诳我,但在下奉命行事,此事又关系到小姐性命,因此在下不能不这么做,请阁下见谅。”
楚大琪沉吟不语。
李天师和刘中道已折上叉路,自己不能不去追赶,已无回旋余地。
凭自己一人的身手和功力,要摆脱陈青志一伙人确又有困难。
若让楼上十七兄弟出手,不知会闹出什么局面?
此刻陈青志又道:“阁下是随我回鹅风堡,还是将小姐藏身之处告诉在下?”
楚天琪眉头一皱,向楼上发出信号:挡住这伙人!
一声厉啸,楚天琪再次弹身面起,手中短刀刀锋在阳光中青莹剔透,闪烁着熠熠寒光,似一泓秋水泻向天空。
陈青志脸色铁青,身形一旋,冲天而起,然后凌空扑落手中薄刃钢刀似一道瀑布,兜头向楚天琪罩下。
当当当!一串火花,一片迸溅的金星。
楚天琪身形一幻,挪开一尺,从陈青志身旁闪过。
陈青志钢刀一绞,身子借力旋转,刀锋牢牢指着楚天琪的身躯。
邱震与十余名庄丁,刀影成织,封住了楚天琪往前的落脚点。
和第一次一样,楚天琪除了落回石坪原地之外,没有其它出路。
突然,空中飞下十七条身影。
在一片金铁交鸣声中,楚天琪淡淡的黑影从刀光剑影中流泻而出……
十、 六残门黄绿令牌
一场空前激烈的搏斗。
鹅风堡复庄二十年来,第一次遇上了真正的强敌。
南天秘宫少年杀手出宫以来,第一次撞上了硬朗的对手。
一方是身经百战的庄丁头目和训练有素的赤胆庄丁。
一方是秘宫九僧苦心培育出来的专以杀人为职业的少年杀手。
因此,这是一场真正的搏斗,比望江楼上的搏斗要精彩十倍!
没有吆喝。没有叫喊。没有呻吟。
一十七把刀剑反复数次砍在刀网上!
半空中响起宛若铁匠击锤的巨响,响声一声追着一声,直要震聋人的耳膜。
每一次接触都是快迅而狠酷的杀着,每一道领空的光影都带着一串溅散的血珠。
南天秘宫丁义等十七人,以为宫主要他们对付的就是鹅风堡这伙人,于是一如惯例,痛施杀手。
鹅风堡陈青志等一伙人,以为遭到了南天秘宫预定的埋伏,于是义愤填膺,奋力反击。
每一招都是双方竭尽了全力的杀式!
论武功,除了陈青志外,鹅风堡的人都不及南天秘官的少年杀手。
论联手作战和训练有素,南天秘宫的少年杀手却又不及鹅风堡的庄丁。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若要取胜,全凭勇气、胆量和视死如归的决心。
然而,今天交手的双方都是些不畏死的铮铮铁汉,因此,这是一场生死搏杀!
恶斗突然中止,虽只是短暂的交手,却仿佛经历了永恒。
地上躺着六具尸体。殷红的鲜血汇集在一起,象小溪一样在石缝中流淌。
鹅风堡护庄庄丁头目邱震和南天秘宫血剑夺魄吴冷僵持在石坪中央。
邱震的钢刀从吴冷腹部穿过,透出背部尾脊骨外。
吴冷的夺魄剑从邱震左胸刺入,剑锋在左上背后露出。
两人都没有断气,互相瞪眼瞧着,眼神十分凶狠,那光景就在看谁先倒下,实是令人心悸胆颤。
地上的六具尸体,三具是鹅风堡的庄丁,三具是南天秘宫的杀手。
邱震面色如纸,冷酷凶残地道:“臭小子,走着瞧……看鹅风堡来收……拾你们!”
吴冷咬牙道:“鹅风堡算……什么?小爷们难道还怕……了你们?”
说话间,两人刀剑同时从对方体内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