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邱震面色如纸,冷酷凶残地道:“臭小子,走着瞧……看鹅风堡来收……拾你们!”
吴冷咬牙道:“鹅风堡算……什么?小爷们难道还怕……了你们?”
说话间,两人刀剑同时从对方体内抽出,“扑通!”两声闷响,两人身体同时仆伏倒地。
双方刀剑在手都没有再动。不用看,凭经验便知两人都已毙命。
四对四!两败俱伤,这是个双方都未料到的结果。
陈青志沉着脸,手中薄刃钢刀一摆,低声喝道:“撤!”
邱震已死,不宜再战,楚天琪已承认带走了小姐,待禀告庄主和少夫人以后再作定夺。
陈青志是个精明干练之人,此刻的决定,实是个明智之举,若是再战,鹅风堡的庄丁决不是秘宫杀手的对手。
庄丁闻令,抬起邱震和三个庄丁的尸体迅速后撤,他们动作员快却是有条不紊。
陈青志横眉怒目,执刀断后,缓缓而退。
丁义等人没有追赶,搏斗的结果已使他们震惊,他们虽已完成了“堵截”任务,却是损失惨重,失去了四员“大将”。
这是南天秘宫中从未发生过的事!
待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陈青志和鹅风堡的庄丁早已不见了人影。
当!丁义手中双刀锵然入鞘,他思忖片刻,举起左手轻轻一摆。
南天秘宫的杀手在共同执行任务时,以杀手排号顺序的大小来确定听谁指挥,丁义在杀手中排列第五,现在楚天琪不在,第二、三、四号杀手没来,他自然是老大。
张之、徐少明和另外两名杀手应声向前,各自从背上行囊中取出一只皮革囊,蹲下身子打开革囊口往地上四具尸体的脚上便套。
其余的人都默默地看着,冷漠的脸上毫无表情。
眨限间,张之四人已将四具杀手的尸体整个装进革囊,然后从腰囊中抓出一把银灰色的粉未撒在鲜血上,手法既干净又利落,委实是此道老手。
鲜血被粉未吸干,奇迹般地消失。顿时,石坪在阳光下又熠熠发亮。
丁义举起右手一摆。
张之四人将皮囊扛上肩头,其余的杀手则到石坪旁的木桩上解牵马匹。
此刻,望江楼上的战斗已经结束,结果不用问,必是青竹帮和阎王帮的老大们大败而逃,因为丁香公主带着十位铁骑侍卫正向石坪走过来。
丁义率着十二名杀手在石坪中一字排开,静待着丁香公主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到来。
十名铁骑侍卫在石坪下的石阶路口站住,丁香公主独步路上石坪。
一阵春风拂过石坪,风中隐隐可闻阵阵醉人异香。
丁香花的清香,高贵的,温室培育出的玉丁香醉人的香气!
南天秘宫杀手中除了楚天琪外,谁也没有闻过这种香气,十三只脖子伸得长长的,十三双鼻孔在不住地收缩,贪婪地呼吸。
丁香公主卓立坪中,狂风掀起她的紫色披风,如同霞带飘舞,盈盈一握的腰肢,婀娜妩媚,令人心跳。
她长身玉立,风华绝代的神仪,使坪中的香气更浓郁,更令人迷醉。
十三位少年忘记了问话,忘厂刚才的刀光血影,忘记了身旁的伙伴,忘记了周闲的一切,只是痴痴地站着望着她。
她眸光一闪,说话了:“你们中间有谁是肖玉?”声音是冷冰的,眸光也是冷冰的。
十三位少年谁也没听说过“肖玉”这个名字,也不明白她问话的用意,所以谁也没有吭声。
“谁听说过肖玉吗?”她又问,声音仍是那么冷冰。
不知为什么,自从见到楚天琪之后,她寻找肖玉的热情已渐渐减退,但为报南王府郡主娘娘的大恩大德,她又不得不竭尽全力去这么做。
十三个脑袋一,齐晃了晃。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线光芒,流星般的光芒,灿烂却短促。
肖玉不在南天秘宫?
肖玉也许早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不,决不会!师傅天玄神尼从不说无把握的话,况且南王府也刚刚派人送来消息,说肖玉确是在南天秘宫。
她将手缓缓伸入怀中。
她怀中有一个郡主娘娘交给她辨认肖玉的信物,但郡主娘娘曾再三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亮出信物。
她在犹豫,迟疑不决。
南天秘宫的少年杀手全部在此,若有肖玉必在其中,是不是到了亮出信物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凡事总有个了结,哪怕肖玉是在横在马背上的四只皮囊之中。
然而,她仍在犹豫,就象刚才在望江楼上一样。
她有些后悔不该上这儿来,甚至埋怨姜铁成给她出了这么今简便认人的馊主意。
“公主有什么话只管吩咐!”丁义盯着丁香公主的两只眼里,燃烧着火一样的光焰。
丁香公主的手从怀中缓缓抽出,一颗夜明珠在手指间闪烁着奇光异彩。
“若有肖玉的消息,请告之西子楼紫香姑娘。”她手指一弹,夜明珠“嗤”地飞向空中。
未待回答,她转身就走,她那语气、神态,就象一位地道的江湖买卖上的掮客。
十三条身影同时跃起,十三只手同时抓向空中滴溜溜旋转的夜明珠。
南天秘宫的杀手也是些见过世面的人,他们争夺的并不是空中的夜明珠,而是一次为丁香公主效劳的机会。
身影一闪而逝,十三人依然回归原位。
丁义手捏夜明珠,脸上透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十二人直身挺立,木然而无表情。争夺的结果本是预料中的事,并不奇怪。
丁义举起手中夜明珠,朝着正跃身上马的丁香公主,大声道:“公主!若有消息,在下一定到西子楼专程拜访!”
丁香公主猛扬一鞭,率着一位铁骑,冲上小路。
她不愿意听到丁义的话,极力想尽快离开这里,于是又连挥两鞭。
突然间,她又想:“如果肖玉就在那四只皮囊之中,那该有多好!”
肖玉是她指腹为婚的丈夫,她却愿他死去!她心猛地一颤,脸色由红变白,嗫嚅的嘴唇中吐出:“罪孽……罪孽……”
可怜的女人,受命运折磨和戏弄的女人!
李天师和刘中道从小路折上稻田土梗。
秋收后的田间,遍地是寸许的枯黄稻梗和垒成塔形的稻草堆。
刘中道敛住脚步,轻吁口气。
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已隐隐地感到了不安,这许多武林中人突然出现在望江楼,难道会与六残门无关?
李天师手按琵琶,手指拨弄着无声的琴弦,询问刘中道:“这是哪儿?”
刘中道竹板轻响,以板声答道:“黄龙岗。”
不错,穿过跟前这片开阔的稻田,是一片长满着茂密树林的黄土丘陵,那便是黄龙岗。
连绵的丘山翠岭,重重相叠,透迄直去天边,与远处奔流的清江遥遥相望。
黄龙岗不仅是他俩现在的退路,也是他们事先约定若在望江楼没见到二哥、三哥,便绕道去华容院的必经之路。
李天师美丽的脸,在阳光下变得有些苍白。
不知二哥、三哥出了什么事?
竹板发出一串急促的短响:“有人追来了,咱们怎么办?”
李天师五指一抖:“别理他,咱们走!”
话音甫落,两人身影已越过大片稻田。
“想走么?”一声沉喝来自空中。
两人陡的凝步,只觉衣襟带风之声拂面而过,还未看清,一个背插钢刀、疾装劲服的中年汉子,已鬼魅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刘中道看清来人,脸色顿变,手中竹板一阵急响。
李天师听到板声怔了怔,立即满面带笑,莺音出口:“哟,原来是天下第一捕快姜大人!不知姜大人大驾光临……”
姜铁成板着脸打断她的话:“别给我来这一套!我这次找上你们,和十年前一样也是因公而来。”
“因公?”李天师莞尔一笑,手指不断地抚弄着空弦,“我们又犯案了?”
“不仅犯了,而且还是一被特等重案,圣上已亲自下旨命刑部限期破案。”姜铁成直言直说,神情冷峻异样。
“哎呀!姜大人,你别吓唬咱们行不行?”李天师仍是笑靥如花,“我们这次出山,乃是奉命聚会,兄弟十年不见,见见面嘛,什么重案不重案的,我们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接铁成自牙缝中进出冷冷的声音:“你们不知道就好,留下手中的令牌,你们走吧。”
“你说什么?”李天师花容色变,手按在琵琶弦上。
刘中道手中竹扳一响,斜退数步。
姜铁成凝身未动,仍是冷冰冰的说:“我可是为你俩好,交出令牌,尚可保住你俩的性命,否则落在我手中,你俩便是个剐罪,即算我想放过你俩,别人也决不会放过你们的,岳雄英、蒋华峰就是榜样。”
李天师全身猛地一抖:“二哥、三哥怎么样了!”
“被人杀了。”
“谁?是……谁杀了二哥、三哥?”
“神龙帮的朗阳郎君吴荫君。”
“吴——荫——君!”李天师银牙紧咬,手中琴弦一路急响,“我要杀了他!”
“用不着了。”姜铁成沉声道。
“为什么?”李天师弦声顿止。
“吴荫君也被人杀了。”
“哦!”李天师身子微微一颤,似是领悟到了什么。
“留下令牌走吧。”姜铁皮再次提出条件。
刘中道咬着牙,眼中凶焰的的,竹板一阵急响。
“想动手!”姜铁成冷冰的目光盯着二人,身躯未动,手却已搭上了日月乾坤刀的刀柄。
“姜大人,”李天师笑声道:“我俩一个是聋哑人,一个是瞎子,怎敢与大人交手!大人既然要咱们的令牌,咱们交出来就是。”
姜铁成冷哼一声,手缓缓离开刀柄。
刘中道捏着竹板,胀红了脸,呀呀哑叫。
“放肆!”李天师扭脸朝刘中道厉声喝道:“这是姜大人格外开恩,还不快招令牌交出来?若是姜大人神刀出鞘,咱俩的命早就没了,人没了命,还留着这令牌干嘛?”她也不管他能否听见。
刘中道瞪眼盯着李天师,噘着嘴不服气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绿色随行木令牌,抛向姜铁成。
姜铁成伸手去接令牌。
蓦地,李天师琴弦一挑,琵琶肚里一束寒光泻出,疾雨般射向姜铁成。
姜铁成大喝一声,身细螺形旋起,拔空丈许。
“嗤嗤嗤!”十余支寸许长的无羽毒箭,从姜铁成脚板下擦飞而过。
“吱——”刘中道哑声怪叫,凌空飞起,左手抓住抛出的令牌,右手竹板连带索链,兜头拍向姜铁成头顶。
李天师身随箭进,已抢身贴近姜铁成,“嚓!”琵琶肚沿透出一片刀刃,削向姜铁成腰肢。
抛牌是诱着,暗器是先声,铁索板,琵琶刀这才是两人联手攻敌的利器,非常歹毒面令对手无法防范的杀人利器。
多少江湖高手曾经丧命在这一杀招之中,今日姜铁成已经中道,必然也难逃厄运!
就在姜铁成即将被铁板击顶,利刃断腰之际,蓦然间,两抹冷电青芒起自虚无,上下划个半弧,罩过头顶腰肢,流向地面,随着这两抹电芒的闪现,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冷冰森然的肃杀。
两抹电芒是日月乾坤刀分刺向李大师和刘中道的刀刃映日的光辉,因为速度太快,便给人一种电芒的感觉。
姜铁成已料到了李天师和刘中道这一招,于是便将汁就计。他早已在旋身时就将日月乾坤刀拔出按在腰间,等待着出手的最好时机的到来。
李天师和刘中道觉察到不妙之时,招式用老,已无法改变。
应着那闪沉的刀芒,李天师一声惊叫,仰面倒地,身上衣襟已被划开,肤肌外露。
刘中道左手腕鲜血淋漓,身子微晃,已是痛得冷汗涔涔,面色苍白。
跌落的绿色令牌就躺在三步之外的一兜稻梗上。
刘中道手中竹板一响,身子往前一扑,血淋淋的五指抓向了令牌。
姜铁成离令牌五步,而且是背朝令牌,按理说这令牌无论怎样也该是刘中道先抓到手。
姜铁成转身一刀刺向刘中道双目,眼睛是人最敏感的器官,不管刘中道愿不愿意,他本能地上身往后一仰,双眼一眨。
在这眨眼的瞬间,姜铁成另一刀递出,刀尖在令牌上一挑。
刘中道冒着被刀刺破头颅的危险,舍命一爪抓下,然而,五指落空,爪抓在稻梗兜上。
令牌飞向空中,姜铁成腾身跃起。
刘中道喷火的双目盯着空中的令牌,手中竹板急敲。
李天师在稻田上连身翻滚,手中举起的琵琶中铁漠黎、天狼钉、胡蜂针等九种淬毒的暗器蝗虫般飞向姜铁成。
姜铁成身在空中不停地翻腾,刀尖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将坠下的令牌重新弹向空中,每弹一次令牌便改变一次飞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