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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尴尬。
虽然我和宋子轩亲近了些,但可都是因为凝神珠的缘故,本上神虽然平日偶尔口无遮拦了些,但也就是占占口舌上的便宜,行事自认为还是端正得很,坦坦荡荡无需什么遮掩。我看着芏琅的眼睛,心中一派正气道:“因为我与宋子轩有些故交,是以平日熟悉了些,但也就是熟悉了些。此次来人界的事情还需要宋子轩的帮忙,我还得和他再熟悉些,但除了这些,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芏琅揉揉脑门,挥了挥手:“你这么熟悉来熟悉去的,我脑子都被你绕晕了。反正自小到大,无论什么事你总是有理,这次理也是你的,我不该多问,成了吧?”
我蓦地想起爹爹也曾经说过:“我家丫头脑子有些傻,可却偏偏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委实愁人。”
他们都这样说我,可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本上神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脑子可一点都不傻。而且,我自认为做事一向稳重,思前想后,生怕出别的意外。是以,这么考虑周全,平日占着理也是应该的。
第二日早朝。
小皇帝在高高的龙椅上坐着,背挺得笔直,两腿并着,手放在膝盖上,他个字太矮,脚尚且不能着地。
我作为文书,只需在他身后站着,地势高,看的也分外清楚。
一个官员出列说丰县水患,需要立刻修筑、加固堤坝,防止造成严重破坏。
又一个官员道,修筑堤坝耗资巨大,且时间也来不及,不如及时疏散当地居民,待水退去了再用那些钱重建家园。
然后他们一个指责对方鼠目寸光,不知长久之计。
另一个指责对方好大喜功,不关心黎民百姓的死活。
两拨人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
小皇帝一拍龙椅,道:“此事从后再议。”退朝。
御书房里,小皇帝苦着脸瞧着宋子轩。
宋子轩道:“陛下,作为一个明君并不需要知道知道怎么治水,只需要知道谁可以治水即可。”
小皇帝似懂非懂。
宋子轩又道:“想修筑堤坝的是工部尚书,想疏散人群的是户部尚书。他们职责不同,是以考虑问题的方向便不一样,解决问题的方法自然有所区别。”
小皇帝点点头,扭头问我:“寰大人可有什么意见?”
我思索道:“既是如此,不如两样都做?”
小皇帝摇摇头:“这样耗资太大,朝廷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宋子轩微微一笑:“陛下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陛下可曾想过为何丰县回年年水患呢?”
小皇帝一拍大腿:“老师高明。”
宋子轩点点头。
我仍旧一头雾水。
次日上朝,小皇帝下诏:责令当地挖凿运河,将洪水引到干旱的地方。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却不想当夜,刘公公却找到臣相府。
他说了一堆话,总结起来只有一句:“挖运河的活计由本公公安排,你臣相就不需要插手了。”
宋子轩微微一笑,爽快道:“好。”
我正诧异得紧,宋子轩却看着刘公公远走的背影,对着我道:“此番可是微云的机会。”
三日后,微云作为指挥人员,随着刘公公的心腹一起往丰县去了。
微云回来的时候,大概又是一番风起云涌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
第三十章
近几日朝中不大安静。
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邻国的女王放话说要亲自来本国选王夫,王公贵族蠢蠢欲动,恨不能将自家的儿子送到女王床上,更有甚者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博个头彩。
这第二嘛,和刘德才有些关系。
本朝有两大奇人。
一个是画春宫的和尚,无色法师。
另一个就是刘公公。
身为太监,传后之心不死,楞是一个接一个的娶了八十房妾室。据闻,近日打算娶第八十一房。
京城里凡是有未嫁女儿的家庭皆是人心惶惶,生怕被刘公公给瞧上了。
正直正午时分,日头毒辣的很,刺得人眼花。
我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更是热得心慌。由于是迎接邻国女王,礼数不可废,是以我今日穿得分外隆重了些。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继续等。
女王的大军终于浩浩荡荡来了,随从大军被安置在城外,楚国三面环水,渝国是唯一的邻国,小皇帝对此事十分重视,亲自接见了女王。
女王名唤瑞珠,远远看着个字十分高挑,面容柔和中带着英气,是个大嗓门,楚国话说得不太好,发言尚且带着异国腔调,说话的方式也个性得很。
见着小皇帝第一句话乃是:“寡人听说楚国男人好,想带一个回国当王夫,不知最最好的是哪个?”
朝堂上突然静了静。
礼部尚书李昌邑面色一冷,扁了扁嘴,嘟囔一句:“不知廉耻。”
哪知这女王的耳朵灵敏得很,立刻转头瞧着礼部尚书,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失望地摇摇头,评价道:“太老。”
我揣测,她大概还没学到廉耻这个复杂的词汇,要不然不会这么淡定。
李昌邑今年尚不到不惑之年,听了女王这话,气的脸都红了。
女王又仔细盯了他一眼:“会害羞,不错,喜欢。”
李昌邑的脸白了。
小皇帝咳了一声,打圆场道:“渝王乃我楚国贵客,不妨先熟悉熟悉本地风土人情,这选王夫的事情,别人做不了主,不妨随缘而定。”
女王扭头看向身边的翻译,翻译叽里咕噜说了一番。
女王思索了一会,对小皇帝说:“好。”
然后目光在朝堂上溜了一圈,指着宋子轩道:“这个不错,我住他家里。”
朝堂上又静了。
小皇帝一本正经道:“朕已经命人准备了行馆,渝王陛下不必屈就。”
女王朝宋子轩那里笑了笑,摸摸下巴:“让随行人员去吧,寡人就喜欢他家。”
宋子轩对着皇帝一揖:“微臣那里尚且有些地方,如果渝王不嫌弃,微臣自当倒履相迎。”
女王哈哈一笑:“驴不需要牵了,我有马。”
渝王的住处就这么定了。
瑞珠的作风委实彪悍,是夜我便深有领会。
小皇帝在宫里摆了宴席,算是给她接风洗尘。
瑞珠按时到了,坐在小皇帝的右边,眼睛丝毫不瞟场中跳舞的美人,倒是笑眯眯看着众位大臣。
按照楚国的风俗,每位大臣该上前敬女王一杯酒。
瑞珠来者不拒喝了,遇到长得稍微俊俏些的,还要聊上两句,再俊俏些的就再回敬一杯,多聊上几句。
到了宋子轩,瑞珠笑眯眯地喝干净杯中的酒,又回敬了一杯,方才一眨不眨盯着宋子轩道:“寡人瞧着你有些眼熟。”
宋子轩恭敬道:“臣不才,曾奉我王之命前往贵国。”
瑞珠摸摸下巴,,想了片刻,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石头美人。”
然后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宋子轩的手,脸上堆着笑,激动道:“美人,不知婚配否?”
本来喧闹的大厅突地静了,众人一齐看向高处的两人,只有小皇帝还闹不明白情况,只开心吃着手里的酥饼。那细碎的咀嚼声显得特别响亮。
我腿一软,扶住小皇帝的椅背,危危立好了,不禁热泪盈眶,瑞珠这姑娘,也太浪漫了点,这招我若是早些学会了,不知今儿是不是还……
宋子轩拿酒杯的手一顿,扭头似笑非笑瞧小皇帝一眼。
我缩了缩脖子,伸手替小皇帝将酒杯倒满。
娃子你可懂宋子轩的意思了?千万莫要告诉芏琅,她要是知道了,非要撕碎了这瑞珠不可。
“臣虽然尚未成家,但已经心有所属。”
瑞珠遗憾地扎扎嘴,手却不曾松开,只继续道:“你随我回去,我许你王夫之位,与我共治渝国。”
“碰!”一个太监手里的酒壶摔碎在地上,酒香飘散开来。
李昌邑的嘴巴张得像河蚌一样大,筷子停在嘴边,上面夹着一团菜,菜汁滴在胡须上。
不知谁说了一句:臣相大人可是过了而立之年了。
李昌邑听了,狠狠回头瞪了一眼说话人。恨恨将筷子里的菜送到嘴里嚼了,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吃的不是菜。
宋子轩抽回手,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报道:“宁王驾到。”
唔,这宁王乃是先王的弟弟,小皇帝的叔,嫡亲的叔。
同时,也是个闲王。皇家之间,总有那么点事儿。
是以当宁王进来的时候,气氛有些紧张。
宁王大步进来,对着瑞珠一拱手:“久闻渝王美名,本王一直心系神往,恨不能快马加鞭飞到渝国见上一见,今儿听闻渝王来我楚国,本王就不请自来了。”宁王往瑞珠走进几步,整了整身上的袍子,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几下,又“啪”的合上,笑眯眯道,“女王瞧我可能有幸得垂青,共谱一段襄王神女的佳话?”
这宁王长得算是不错,可惜瑞珠楚国话学得不好。我猜,她一句没懂。
果然,瑞珠听了宁王这一长段话,只是茫然看了看他一眼,回头找翻译,可惜翻译早已醉得不成人形,与周公约会去了。
瑞珠惆怅看了宁王一眼,闭口不言。
宁王的脸笑得有些僵硬,终于拉下面皮子,干干道:“是小王自作多情了。”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瑞珠目送他离去,面色仍旧茫然得紧。
据不完全统计,今晚在席的大臣一共一百三十二位,瑞珠一共喝了两百杯酒。
我估摸着,本来可以喝上两百零一杯的。
可惜了,宁王。
事后,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宋子轩居然是一杯倒,并且耍起酒疯来不是一般人。
我惆怅地看着堵在我门口的宋子轩,又瞧了瞧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孤寂道:“子轩,夜这么深了,你今儿也喝了不少酒,还是早些回房去歇着吧。”
宋子轩面无表情立在我门口,一本正经道:“我要看着你,否则你会跑的。”
我一扶额头:“大半夜的,我跑哪去。”
他默不作声,只是执拗盯着我瞧。
“你至少要让我进屋去。”
宋子轩冷着一张棺材脸:“躲起来也不行。”
我打了个哈欠,索性坐在地上。
今晚的风不大,星星没几颗。
宋子轩又道:“阿寰,回家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你堵着门呐!”
宋子轩冲上来死死拉着我的手,拖着我就走,不过,方向貌似有些不大对劲。
咦?
喂,这不是你的寝室吗?
门“碰”地关在身后,屋子里黑漆漆的。
瞅着宋子轩,心里委实忐忑的紧。
他朝我走进几步。
我嘿嘿干笑两声。
黑夜里,他雪白雪白的里衣瞧得分外清楚。
第三十一章
然后,他突地栽倒在我面前。
本上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宋子轩挪到床上,寂寞地守在宋子轩床头,忧郁惆怅的紧。
楞谁也不会相信,在这瓜田李下的夜晚,其实是他躺着,我坐着,门……锁着!
这些日子,本上神趁着夜黑风高之时也曾悄悄将丞相府摸了个通透,连石头缝里都没有忽略过,但凝神珠却仍旧不见踪影。
依着他的性子,凝神珠这等事物,他总不至于扔了。
思来想去,这唯一没被本上神染指的地方,只剩下他了。
我颤微微伸手将宋子轩衣服解了,又小心翼翼伸进去,上上下下细细摸了个遍。
宋子轩哼了两声,动了两下。
我心头一跳。
你说,此情此境,他神志不清,我神清目明;他衣衫不整,面目潮红,我气喘吁吁,做贼心虚;他男子,我假男子;他的岁数不到我零头。
深更半夜,月黑风高,孤男寡“男”,只怕明日外头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这般算来,到底是他吃亏,还是我吃亏?
可是我委实只是呆坐了一晚。
这漫漫长夜异常难熬,本上神青黑着眼底,无精打采地瞧着宋子轩。
宋子轩坐在床上,瞧瞧身上大敞的衣襟,又瞧瞧远远坐在桌边的我,轻轻笑了声。他也不急着穿好衣服,大摇大摆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故作惊奇道:“阿寰,你是何时进来的?”
我磨磨牙,喝了口凉飕飕的茶水提神:“自是昨晚就来了。”你占了唯一的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我可是坐了一夜的冷板凳。
宋子轩嘴角又付出那么一丝笑容,他一笑,就像细细的杨柳条扫在心口,弄得人痒痒的。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自他的笑脸上向下移了一尺,好避开那让人心惊胆战的笑,却又触到那□的胸膛,顿时忍不住又向下挪了一尺,这一尺的长度有些微妙,本上神不得不闭上眼,扭头看窗外。
枝头上立着几只麻雀,远处地上两只猫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