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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华点头应是。
擎天柱乃是当初女娲娘娘斩断神龟的四肢幻化而成,后来仙魔大战之时,为了防止擎天柱被摧毁,昊天还在其上加了九九八十一道封印,又引昆仑的彩云围绕其周,保护它不被风吹雨淋。如此严密的防护,竟然出了裂纹,定不是寻常缘故。
碧华虽然战斗力高,但飞升成仙的日子尚且短浅,只怕此事有些费力。
我揭了帘子,飞到碧华肩头立着。冲着太白道:“玉帝定然不会只让碧华去办,他还说了什么?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该装成一只普通的鸟,里面悔恨不已。我以为听到我口吐人言,碧华定会惊上一惊,至少也要露出点意外之色。谁知他只是拿起茶几上放着的茶盏,饮了一口,又轻轻的放下,好似我本就该这样一般。
倒是太白星君见了我,迅速从凳子上站起身,立到我身侧,神色恭敬,躬身道:“玉帝还说了,既然凤寰上神舍得从栖宸宫出来了,那不妨也去不周山转转。”
我只觉得一种凉飕飕的风从大堂吹过来,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太白星君还是快快前去寻找凤寰上神,若是晚了,怕是凤寰上神又回到凤宸宫,到时候耽误了正事可就不好了。”
太白星君闻言抬头惊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脸一红,心里打着小鼓,复又沉声语重心长道:“星君还是速速去吧,小仙这就不送了。”
太白星君连忙道:“是是是,”又假作轻松自在的神色对碧华拱了拱手:“太白这就不久留了。”
碧华送太白出门,我里在茶几上,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碧华走进屋子里,坐下,倚靠在椅背上,又翘起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吧。”
我琢磨着只要不让碧华知道我就是凤寰,一切就还有挽回的地方,我的面子就还在。天界见过我真身的人不多,大不了我日后想个法子,让他永远不知道凤寰的真身长什么样。
我清清嗓子:“小仙其实不是什么神仙养的仙禽,那日完全是喝多了酒才醉倒在瑶池边上。”我抬头瞅瞅碧华,又道:“小仙也是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可以讲话的,大抵是占了这府上的仙气,灵力突飞猛进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本仙感觉有偏差,屋子里本来很静,在我说出这句话后,好像更静了。
碧华神色莫测,片刻后低声道:“仙友既然已经可以开口,自是有名字的了,不知如何称呼?”
我想了想道:“上仙可以唤我寰妦(feng,一声)。”
碧华定定盯着我片刻,忽然厉声道:“寰妦既是只凤凰,那可能幻化成人形?”
我腆着脸皮恳切道:“小仙根基尚浅,法力低微,若想化为人形还需要借助外力,自己独自是变不了的。”
碧华两道锋利的视线几乎要穿透我的羽毛,我忍住将脊背上的翎羽竖起来的冲动,挺挺胸脯,目光澄澈的看着他。
屋中沉默片刻,碧华才缓和开口道:“寰妦且去歇歇,明日随我一起去不周山转转。”
我却没有想到,这不周山我终是没有去成。
我本以为我的天劫来得再怎么快,也不会如此突然。谁知就在碧华带着我离开碧云殿前往不周山的路上,突然狂风大作,顷刻之间,黑云滚滚,石飞沙走,隐隐之间,似有雷电隐于云层之中。
碧华抱起我托在怀中,皱眉道:“如此异象,怕是要有灭天之雷要降在谁的头顶上,我们暂且避一避,以免误伤。”
我从碧华怀里挣出来,苦笑,碧华上仙说的倒是没错,这确是灭天之雷将临之异兆,只可惜,我怕是避开不了了。
灭天之雷虽然久负盛名,但并不常见。我活了七百万年,也只见过一次。
要成为天帝,自然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与万物共存,星辰永驻,永不消逝。除了盘古大神,尚无人能完全脱离六界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破坏的天地之间的法则,灭天之雷乃是昊天登基为帝之前的最后一道考验。
那次昊天提前知晓灭天雷将至,便用捆仙索将太乙绑在屋子里的梁柱上,又将我唤到面前,嘱咐我看管好太乙,然后独自跑到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太行山上,静静等着灭天雷。
我尚且记得彼时,我多少有些忐忑的。拉着昊天的衣袖,犹豫道:“其实天帝之位,看着风光,可是却拘束甚多,远不得现在逍遥自在。”
昊天只是叹了口气,幽幽道:“灭天雷波及范围太大,太乙平日修行尚浅,站在边上怕是禁不住,你可要看好他。”
那日,太乙苦苦哀求我放他下来,我咬着牙,安抚他少安毋躁,却不曾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是禁不住在颤抖。
我和太乙在屋子里,听外面远远传来的哄隆隆的雷声以及山崩地裂的巨响,。
好在最后昊天虽然遍体鳞伤,却终是活着撑到了天宫。
我凤寰何其荣幸,竟然能得如此厚爱,也能见识一把这灭天雷的厉害。
虽然这碧华与我素来不对付,可我怎么说也七百多万岁了,也不好与小辈们多计较。况且我虽然年龄大了些,但爱美之心还鲜透水灵,瞧着碧华的脸蛋,也委实舍不得让灭天雷波及到他一丝一毫。
我张开双翼,扭头对碧华嘱咐:“你且在这里歇一歇,我飞得快,去前方探探。”说完便急速向前飞去。不周山底的擎天柱已经受损,必然禁不住这灭天雷的厉害,况且碧华也在这里,我还是速速飞远些,将雷引开一点为妙。
我想我一定是历史上最最惨的一只凤凰。浑浑噩噩活了七百万岁,一无所长,毫无建树,我喜欢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喜欢我的人至今尚未出现,就连死也没个亲人在身边,还得孤孤单单的躲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只怕爹爹寻我的时候,我已经化为尘土,在天地间飘散了。
想到此,又觉得自己分外悲情,怕是日后小辈们偶尔想起我来,只会道:“哦,凤寰上神,似是有点耳熟。”
这灭天雷实在厉害的紧。我方寻了一座荒山,尚未站稳,它便向我劈来。霎时,我只觉得五脏六腑似是被撕裂一般,剧痛不已,忍不住仰天长鸣。
空中浓厚的乌云如同被浸在墨水中的棉花团团,沉甸甸的,越压越低,云层中金光闪烁,发出雷电交汇时的“兹兹”声。
尚未缓过来,第二道雷接踵而至。
喉口热乎乎的,继而腹中似有一团火在灼烤。
“爹爹,涅槃到底是怎样的。”
“涅槃之火乃是我凤凰一族的灵火,从腹中而发,及至全身。”
莫不是这就是涅槃之兆?约莫着最后一道雷下来,我也就可以直接把自己给烧回一只小雏凤。
很久以后,我常常回想,如若当时不是碧华挡在我身上,任由我把自己烤回雏鸟,是不是又会是另一种结果?
不过他还是突然扑过来,将我藏在身下,硬生生替我受了这最后一道。
黑云散去,云霭染上的一层淡淡的金色。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了,化为人形,将人事不省的碧华运回碧云殿,拿出凤羽递给守门的仙童道:“速速去兜率宫请太上老君来。”
这灭天雷劈在我身上尚且剔骨抽筋,碧华成仙区区几百年,定是受不住的。
活了七百万年,挖心挖肺待我的没有几个,我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太乙。碧华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却真正是这孤寂的世间唯一的一个。
我想等碧华伤好了,我定要将龙三抓到他面前,细细告诉他事情的始末,让他知道,栖梧山的凤寰,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切切实实不是个武霸。
我苦着脸瞧着太上老君,握着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碧华,道:“伯阳,你且想想法子,纵是高山火海我也是敢闯闯的。”
太上老君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才缓缓道:“凤寰上神,法子是有的,只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神色间夹了那么一丝丝的同情,道:“碧华上仙被伤了七魂六魄,要想恢复,需得以魑魅盅育其七魂,以凝神珠养气六魄。魑魅盅曾经是太巫用来炼魂的法器,可惜却在仙魔大战之中被损毁,凝神珠至今下落不明……”。
我挥挥手,招来仙童送太上老君回去。
尤记得七百万年前的那次仙魔之战。彼时我尚且刚刚能将凤尾隐藏好,法力低微。爹爹嘱咐玉英姑姑仔细照顾我,便提着七尺青锋前赴战场去了。我却趁着玉英姑姑不在,偷偷溜到栖宸宫外面,悄悄尾随在爹爹后面,许是爹爹心系仙界安危,竟是没有发现。直到太巫那一刀斩过来时,被太乙凄厉的叫声惊住才将将发现了我,我仍记得爹爹当时眼中蕴含的绝望、不敢置信的眼神。太巫锋芒太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周身骨骼“咯咯”作响,肌肉痉挛,更不遑说是闪身避开。此千钧一发之际,太乙突然飞身扑到我面前,迎着太巫的刀锋,生生替我受了那惊天绝地的一斩,也给了爹爹救我的时间。
这一刀,将刚刚还鲜活的太乙生生劈成两段,温热的血洒在我面上,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抱住浑身浸在血泊中的太乙,耳边的杀戮之声渐远,只知道用手紧紧捂住太乙胸前的刀口,眼泪啪嗒啪嗒掉,无助又彷徨。
太乙给我的记忆太过深刻,碧华所作所为又太像曾经的太乙,我竟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来挽回当初的遗憾。
魑魅盅既是在仙魔大战之时被毁了,那我就穿越时空,回到仙魔大战之前,将魑魅盅取回来。
逆天改命,再所,不惜。
第六章
七百万年前,仙魔两界局势虽然紧张,但两界之间尚且可以相互往来。
我杀了一名侍卫,变幻成他的样子,混进修罗宫。此侍卫名叫姜维,是个蛇妖,平日少言寡语,因为性子懦弱,有些受同伴们排挤,只有一个叫青迪的狼妖待他还算友善。
如此甚好。我想,即使是这姜维失踪了,只怕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被发觉。
可恨我才将将把一众侍卫的名字记住了,就差点惹了大祸。
那日,我正借着巡卫之名行探路之便。
龙三曾经和我说过,这魔界少主婆罗迦有个怪癖,喜欢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据闻他曾经在修罗宫挖了个密室,将所得宝物收入其中,非不得门而入。我瞧着头顶上纯金打造的梁柱,又看看四周墙壁上镶嵌的密密麻麻的的晶石,瞅瞅地面上散乱的玛瑙珍珠,毫不怀疑自己摔进了婆罗迦的藏宝阁。
想不到我方才一脚踏空,竟是摔得如此曲折委婉,摔得如此惊险离奇。
比如,此刻我这一摔,恰巧落在五行阵的阵眼里。我若真的是个平凡的侍卫,怕是要被困在这阵里,动弹不得了。可这阵法,我此刻却瞧着分外眼熟,无他,当初仙魔之战,困住东昊的,正式此阵。那次战役给我的印象委实疼痛了些,是以日日夜夜在脑海中回想。此番,见了此阵,我却是轻而易举的走了出去。
出了阵,眼前景色豁然一亮,四周是烂漫盛开的花朵,暗香盈袖,花开得红一茬、黄一茬的,甚是妖娆。我只恨不得在此美美得打个滚,睡上一觉。
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并且还是一对鸳鸯。
那美人瞧见我,惊叫一声,拿起衣服捂住胸口,缩在情郎怀里,尖声道:“来者何人!”
我朝着美人露齿一笑,以示我乃是一个毫无攻击性的路人,恳切道:“打扰二位雅兴实非我本意,其实我也是误入此地,这就离开,二位继续。”
说罢扭头抬脚欲走。
却听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慵懒道:“站住。”
我僵硬的将脚放下,抬头看那个说话的男人。他不紧不慢的坐起身,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撩起怀里美人的秀发,漫不经心的把玩。然后转头瞟了我一眼,道:“瞧你的衣服是宫里的侍卫?。”
我点头应是。
那美人凄声道:“少主,奴家的身子被这臭小子见了,您可不能轻饶他。”真是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此刻,我委实觉得悲催,探路探到我这份上也太倒霉了点。我若是真的是个粗爷们,也就罢了!再说我实在不明白她那一马平川的胸有什么可遮挡的,况且虽然我表面上是个汉子,可内在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的女人,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却不一定有。你当做我不存在,我当做不知道你和别人偷情,你让我悄悄溜过去不就得了么,现下彼此都下不了台,又是何必。
婆罗迦抚摸着美人的|裸|背,轻笑道:“行,就依你。”
我一惊,不敢相信婆罗迦平日竟是如此草菅人命,忙大叫道:“少主,属下冤枉啊!”
婆罗迦漫不经心道:“你且说说,如何冤枉你了。”
我掐了把大腿,双目含泪望着躲在婆罗迦怀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