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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打,撤,撤回黄河北岸!”天佐马上下令,然后乘坐吉普车,率先撤离。我和妲己、小昭跟在车后面,一路跟上,刚过了河,就跟天佐放弃了吉普车,转乘一台提前准备好的大捷龙民用车,向天京方向疾驰!
502、诗人
当今的共和国,没有诗人,我们都太急功近利,没有培育诗人的土壤,这样是不行的!诗人不是圣人,但能够造就诗人的土壤,才有可能孕育出圣人!
当前的乱局,迫切需要一个圣人站出来,脚踏黄河两岸,一声震吼定乾坤!可惜没有,我当然也不是。
“哥,咱这一走,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表妹悠悠地问。
“港剧看多了吧你!”我瞅了他一眼,没搭理她的优柔,表妹跟那个丧尸妹妹的性格非常相似,都属于多愁伤感型的,当然了,如果不是她多愁伤感,也就不会回沪市我家去怀旧,也就不会遇到我,也就不会摆脱温州基地的那帮猥琐男,嫁给天佐。我跟天佐一起洗过澡,这小子那玩意不比我短,而且身材极好,有点像何润东!表妹应该很幸福!
天京是江南部队的势力范围,在车上,我给萧老大打电话,让大哥放行,萧老大问何时起事,我说先不急,看情况,等我通知!他不像天佐,是一张明牌,他是底牌!
大捷龙顺利通过了天京,奔山海关,直插盛京总部!
清晨。东北王归位,封锁边关,大范围向中原地区派出密探,情报如同雪片一般从司令部的机要室里传出。
因为丧尸袭击是在夜里,而且隐蔽的很好,再加上黄河防线主帅“临阵脱逃”,防线一触即溃,人类部队后撤了三百公里,丢失了大面积的领土和人口。
不过江南军像是得到了命令,只抢夺牲畜,并未吃人。
郭大宝这次失算了。本来他是想来个调虎离山,明升暗降,把天佐抽离东北,架空他,没想到丧尸人这么快就打过来,也没想到天佐打都不打就丢下八十万部队逃回了东北!导致了战争前期极其被动的局面。
但毕竟北方整体实力强悍,而且黄河一线的部队大多都经历过中原大战的西北精锐部队,待到第二天中午,他们就已经重新组织好防御,跟丧尸人形成了僵持的局面。但因为丧尸人占领的城市里夹带了太多了人类人口,所以北*投鼠忌器,不能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能在外围跟丧尸人打小范围的拉锯战。
经过一周的反复争夺,最终战线锁定在了太元、十家庄、仓州一线,丧尸人攻不动了,而且“粮草”告急,如果再这么下去,只能对占领区内的人类挥舞屠刀了。
“咱们有多少肉类储备?”我问天佐。
“你要接济丧尸人?”
“我要救人!”
三十万吨冻猪肉,分乘货船,从已经被降服了的旅顺口出发,送往烟抬市,假装被“缴获”了,船和肉都留给了丧尸人,人乘坐军舰回来了。
动用的是战略储备,优先保障前线的士兵,估计够吃半个月左右。
肉一到,丧尸人的战斗力提升效果立竿见影,又将战线向前推进了一百公里,占领了上面提过的几个大城市,其先头部队已经到达距离魔都只有一百二十公里的冀州省某县。
但是随着战线的收缩,北*的火力优势再度展现出来,又阻止了丧尸前进的步伐。
我们现在,当然可以出面调停双方,就此霸占言和,打破两个种族之间的疆域限制,人尸混居,共同劳动,共同分享劳动成果那样,便走了岛国的老路,实践证明,那是行不通的。
如果我们不调停,那么再过半个月左右,北国就会开始反攻,届时,丧尸人将不得不以占领区的人类为食物,补充能量抵抗,结果又是一个死局!
我之所以说我看不见未来,并非什么都不能预见。现在的局势,是我能够预见的,而再之后,我就,无能为力了。
制造平衡,然后打破平衡,说的容易,我打破哪边啊?一边是人类,一边是丧尸人,在我眼里都是“人类”,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但我现在不得不出手,如果我参战,那么战局就会陷入:丧尸人战败吃人反戈一击战败再吃人反戈一击的恶性循环!直到丧尸人改变战略目标,攻城略地,变成掠夺“食物”,也就是捕杀活人,那整个共和国,就血染成河了!
我现在甚至怀疑,把小姨的半成品解药这么推广出来,真的合适么?我们的本意是拯救丧尸人,让他们回归人类,但结果,却给幸存下来的人类,制造出了这么一种天敌!
我把自己关在一台坦克里,苦思冥想了一夜,还是没能做出最后的、痛苦的决定,如果没有决定,那就只能出兵,剿灭丧尸人部队。
我仔细地核算了一下,究竟留下多少丧尸人,才能够维持双方之间的稳定,根据每年南北两国的肉类产品产量,以及丧尸人可提供的等价劳动力,最后得出的数字,居然是三千万!
我心里一凉,又算了一遍。没错,是三千万,而且是最大值,只要超过这个值,丧尸人就会被饿死!
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把90%以上的丧尸人绞杀!
如果真的这么决定的话,那就可以动用核武器了!
当然,我还可以选择放任不管,我抽身东北,不就是为了这样么,让势均力敌的双方自己决出胜负,反正无论谁胜谁负,结果都是惨烈,丧尸人绝对不会投降,因为一旦投降,就意味着饿死,就意味着毁灭!我抽出东北军精锐,就是为了不让郭大宝痛下杀手,扫荡整个江南!
但现在,为了华夏民族血脉的繁衍,我自己,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但是一旦东北出兵,丧尸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绝望之下,说不定会动用海基核武器,跟人类来个同归于尽!
啊!太尼玛的纠结了!
“我要给郭大宝打个电话。”半夜的时候,出了坦克,我找到田佐说。
“啊?打给他干嘛?”
“我要去战场,劝降丧尸人。”
“劝降?丧尸人在怎么可能会投降?你疯了吧你!”天佐不解道。
“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我反问,“让我去试试吧。也许,我,是具有这种可能的唯一的人选!”
这也是我的抽出东北的行为或许能够起到作用的唯一机会!
现在我方保持中立,没有趁北国后方空虚大举进攻夺权,也没有从北国身后撕开一道口子,直接将丧尸人打到长江边,所以我在双方的眼里,应该都有一些话语权!
至于他们听不听我的话,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次日清晨,我带着妲己和小昭,乘坐东北军的直升机,开赴保腚,那里现在是激战最酣的地方!中午到达,降落在了北国一方的阵线后面,会见了军方首领。问之,所我要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又一个人开车穿越暂时停火的战场,来到了江南丧尸人部队的阵营中,江南五号首长也赶来了这边,我同他会面,他们这边,也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好了。
我把全民演讲的时间,定在了明天上午九点。
双方真的停火了一整夜,未放一枪一炮。因为我给他们放了话,谁敢在停火期间挑事端,东北军就打哪方!现在双方都打得异常疲惫,即便是联合起来,都不会是东北军的对手!
一夜未眠,我抽了两包烟,稿子先后改了二十二回!
天蒙蒙亮,我才迷了一会儿,但根本睡不着啊!
吃罢早饭,八点四十五分,我到达了布设在双方战场中间的一个临时搭建的主席台边,cctv的直播车,jntv的直播车,都已经就绪。
亿万人类、丧尸人,在电视机后面,等着我的这次演讲。
503、我的选择
压抑,非常压抑,深呼吸,还是觉得肺里的气不够用!
我抽出一支烟,打了个响指,居然没搓出火来!旁边的一个丧尸人士兵悄然把打火机递了过来,我颤抖着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肺里顿时像是快炸裂了一样,但这样能让我保持清醒!
“将军,时间到了。”旁边的人类士兵提醒道。
我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呢,紧抽了两口,丢掉烟头踩灭,抹了一把干涸的快要爆裂开的脸,踏上了红绒布覆盖的台阶,主席台上,铺设的也是猩红色的绒布,绒布的脚感软软的,怎么像是踩在血池里呢!
咔,大灯打开,向主席团上补强光,以掩盖我的肤色,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
我整理了一下军服,走到演讲台边,对着双方并排放置的摄像机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居然有点头晕,差点想后面仰过去!幸亏抓住了演讲台的边缘,指甲在边缘留下三道白痕方才站稳。
顿了顿,我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版勾勾抹抹的稿纸,平铺在了演讲台上,用手捋了捋,抬头看向摄像机,尽量不去想他们连接着的数据端口,不去想扩散出的信号,不去想接收到信号的电视机前的观众充满期盼的脸!
“我是咳咳!”嗓子好难受,像是堵着一块抹布,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演讲台上没有水的?幸亏一个台下的人类士兵机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瓶矿泉水,向我摇了摇,我点了点头,士兵将水送了上来。
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润润咽喉,清了清嗓子。
“我,夏朗。共和国中将,但我今天站在这里,并不代表任何一方,我只想对大家,说说,作为一个儿子,的心里话。”
还是难受,特别想抽烟!因为这种烟里,我让昨晚赶过来的梁翼,加了大剂量的镇定剂,以保证我的情绪能够保持稳定。
我知道这种场合不太适合抽烟,但我不抽的话,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香烟,费劲地捏出一根,叼在嘴里,打了个响指,又打了个响指,又打了个响指。
士兵送上来一个打火机,帮我点燃。
我留下了打火机,叼着烟,眯着眼,拿起稿纸,用打火机点燃,甩了甩,将残骸丢在了地上。
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我双手拄着演讲台的两侧边缘,开始即兴演讲。
“你们大概听说过我的故事。但那都是病毒爆发之后的故事,我要讲的,是我小时候的故事。”我抽了一口烟,继续道,这些是演讲稿上所没有的,“在我八岁,或者九岁的时候,我过生日那天,父亲给我买了一把玩具枪,很便宜,几块钱的那种塑料枪,我不喜欢,因为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会再玩这种幼稚的玩具,我想要一架岛国原装的高达机器人。于是我当着父亲的面,把玩具枪给摔坏了。父亲打了我一顿,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我没吱声跑开了。我不能说我的真实想法,因为那个时候,父亲的生意处于低谷期,家里的经济条件很不好,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所以我不能告诉爸爸,我想要的是昂贵的高达机器人。”
“但是,当天晚上,父亲就把高达机器人给我买了回来,当时商场的售价,一千多块。我就问父亲,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高达的?父亲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笑说,因为你是我儿子啊!”
“我很小心地玩了一夜,一夜未睡,第二天,我把高达给退回了商场。当我把钱交给妈妈的时候,妈妈问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喜欢的东西,不想要了?我说我已经拥有过了,这就足够了。”
“妈妈夸我懂事。后来,父亲渡过了难关,家里条件渐渐好了起来,爸爸给我买了许许多多的玩具,当然包括那个高达。但我对它,已经没有那么喜爱了,我最喜欢他的时候,就是拥有它那一夜的每一分,每一秒。”
“主人,你到底怎么了?”妲己趁着我喝水的功夫,连线道。我把线给掐断了。
“后来,我上了大学,有一天在学校里看见一个父亲带着一个*岁大的女儿在操场上玩儿,父亲突然从背后掏出一个毛绒玩具,对女儿说祝宝贝生日快乐,但是女儿接过玩具,撇着嘴说,哼,我不喜欢这个!然后就把玩具摔在了草坪上。”
“那个父亲抓回了女儿,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狠狠打了几巴掌,女儿哭着跑掉了。父亲呆滞地看着自己打了女儿的手,半天没动,然后他默默捡起了地上的玩具,拂掉了上面的草屑,擦了擦眼睛,去追女儿。”
“我想,当时打我的父亲,应该也是这种状态只不过我没有看到。所以,关于那年生日的记忆,我从对拥有高达的眷恋,变成了对摔坏了那支玩具手枪的忏悔。因为那一下,我摔碎的,是父亲的心。”
“那时,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我的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