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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是十四位高手,把他团团围住了。
他仗剑肃立,游目四顾。
背天王伞的人,轻蔑地向镇八方问:“胡兄,你要的就是这个毛孩子?”
镇八方脸一红,说:“不错,就是他,他就是黑衫客崔长青。”
“老天!你昏了头。”
“赵兄,怎么啦?”
“你竟然要咱们秦岭四大天王,来对付一个只配木剑的毛孩子。胡兄,你完了,乖乖洗手封剑,退出江湖免得丢人现眼吧。”
“赵兄,不要轻视他……”
“轻视他?我一个指头,可以要他死一百次。”
“赵兄,等你毙了他再说。汉中四魔该已取得金珠,诸位把这小子毙了,赶快去分金珠吧。”
“这……好吧,我真不想动手。”
崔长青神色冷静,从容地说:“崔某闯荡江湖,与诸位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不知哪一位仁兄肯将实情见告?”
大天王赵兄大声道:“其一,你与胡兄结仇。其二,咱们要你与红娘子夺自摘星换斗的百万金珠,理由够了吗?”
他冷冷一笑,也大声说:“在下不知百万金珠在何处,在下从未沾手这笔金珠。”
“住口!你敢……”
“在下说的是实情,金珠如果真在崔某手中,崔某早就远走高飞了,何至于在府城饱受惊恐,被神鹰护卫迫杀不休?有人在暗中嫁祸中伤,诸位为何不察?”
“刚才与你同行的人,是不是红娘子?”
“不是,她们正要领在下去见红娘子,当然在下并非为瓜分百万金珠而来。”
“真的?她们呢?”
“她们已被四位灰衣人追走了。”
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有人叫:“这小子说得不错,如果他真的得到了金珠,决不会傻得留在洛阳送死。走,咱们去追红娘子。”
一唱百和,片刻间便走掉了六个人。
大天王赵兄猛抓头皮,说:“有道理,不象是假话……”
“赵兄,别听这小畜生撒谎。”镇八方急叫。
大天王赵兄桀桀的怪笑,说:“我要的是金珠,而金珠不在他手上……”
“抓住他,哪怕他不吐实?”
崔长青淡淡一笑,接口道:“等你们抓住在下,金珠恐怕早就被人瓜分了。”’
一名中年人大声道:“对,咱们不能去晚了,快去找红娘子。”
又走了两个,只剩下四大天王和镇八方父女了。
崔长青见机不可失,说:“四大天王名号响亮,想不到名不符实,竟然是四个浑人。”
“你说什么?”大天王赵兄怒叫。
他呵呵笑,从容不迫地说:“谣传在下夺获金珠的事,显然是这位镇八方胡威的诡计,唆使你们出面,向我这初出道的后生晚辈为难,用心是何,诸位可想而知。”
“你……”
“他不但想毁诸位的名誉,更想从中取利……”
镇八方怒极,怒吼道:“小狗!你牙尖嘴利,挑拨是非,拨风煽火……”
崔长青大笑,向四大天王说:“你们瞧,他情急了。”
大天王赵兄脸色一变,说:“胡兄,朋友是朋友,金珠是金珠,你把两件事牵扯在一起,你知道报仇与金珠是两回事吗?”
崔长青毫不放松地说:“他说与在下有仇,问问他结仇的前因后果,诸位更明白了。”
大天王赵兄果然正色问:“胡兄,先前你说结仇的事,语焉不详,何不说来听听?”
镇八方怎好启齿,硬着头皮说:“这小畜生在舍下闹事……”
崔长青高叫道:“为何不说你要迫我为奴?为何不说你将我用酷刑迫我就范?为何不说你父女……”
背铁琵琶的二大天王大为不耐,大叫道:“狗屁烂污帐,说来丢人。大哥,金珠要紧,咱们还不快走?去迟了,咱们半文钱也上不了手啦!”
“对,走啊!“大天王赵兄怪叫,拔腿就跑。
脚步声隆然,四大天王全跑了。
镇八方气得快要发疯,大骂道:“这些财迷心窍的狗娘养的混蛋!”
崔长青嘿嘿笑,说:“镇八方,咱们也该算算帐了。”
镇八方左右一看,只觉心向下沉,人都走了,只剩下父女两人,心中一寒,扭头便跑。
崔长青疾冲而上,大叫道:“阁下,你逃得了?”
胡绮绿一看不对,赶忙拔剑拦住,一剑挥出叫:“我跟你拼了。”
“啦”一声响,木剑一挥,胡绮绿的剑脱手而飞。木剑再闪,点在她的胸口。
“镇八方,你要不要女儿?”崔长青大叫。
镇八方已逃出十丈外,狂奔入林,女儿不要了。
胡绮绿不敢移动,尖叫道:“崔长青,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吧!你这无情无义的小畜生。”
他摇头苦笑,收剑后退,说声“冤孽”!扭头就走。
胡绮绿探手入怀,取出一柄柳叶飞刀,咬牙切齿地掷出,“噗”一声正中崔长青的后心,飞刀翩然落地。
崔长青徐徐转身,冷冰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毫不迟疑地杀你。”
说完,他转身急步走了。
胡绮绿拾回剑,冲他的背影厉叫:“我决不饶你,决不放过你。我发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将用一千种恶毒手段来杀你。”
崔长青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胡绮绿怎样对付他,他始终硬不起心肠将胡绮绿置于死地。
胡绮绿终于发觉四周已鬼影俱无,她已完全孤立了,只感到一阵心悸,汗毛直竖,不由自主地拔腿狂奔,找路奔向龙门,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语:“我还是回府衙要求保护,只有利用官府的力量,方可置他于死地。”
绕过一座山脚,前面施施然来了三个游山客,头戴四平巾,穿青袍,沿小径西行,步履从容不迫,真象是有闲暇的游山客。
她走上了小径,双方对进,相距已在两丈外,领先的青袍人向她哼了一声,不悦地说:“你为何偷偷溜出,不要命吗?”
她心中一定,说:“我得到崔长青在此的消息,因此赶来了。哦!护卫,你只带了两个人?不行的。”
来人是中州已剑,淡淡已笑:“胡姑娘不便不要回洛阳了。”
“周护卫,怎么啦?”
“你的事犯了,可惜在下不承办这件事。哦!你知道诬告反坐的刑律吗?”
“咦!你的话别有用意……”
“对,别有用意。”
“你……”
“伏牛四霸的两位门人落网不久,他已完全招出当日参与劫宝的人,其中没有崔长青。”
“千万不可信任他……”
“不信任他而信任你吗?告诉你,有人认为你陷害崔长青,用意是掩护令尊的罪行。”
“什么?这……”
“因为令尊是黑道大豪,已有迹象显示他与熊耳山的贼伙同谋行劫。”
胡绮绿大惊,说:“这是恶毒的诬陷,谁说的?”
“红娘子。”
“天!她是崔长青的姘头,她……”
“哼!令尊带秦岭四大天王前来龙门山取宝,你如何解释?你不是也一同前来吗?在下且逮捕你交给推官大人严加审问……”
话未完,胡绮绿一跃两丈,如飞而遁。中州一剑并末追赶,摇头苦笑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女人,总有一天会闯下杀身的大祸。”
叹口气又向同伴说:“走吧,咱们不能比他们慢。”
胡绮绿心虚逃走,逃出半里外,坐在一株大树下沉思。她当然明白,凭她一人之力,很难入崔长青于罪。一再思量,毒计又生,恨声道:“我必须找几个熊耳山贼,众口一词咬定了他。同时,扮男装穿黑衣,在洛阳做几手血案,以黑衫客的身份大闹洛阳,一不做二不休。双管齐下,哪怕他不死?”
正想动身,突见前面山脚转出一群村夫,心中一动,立即向下一伏,掩起身形。
来至切近,她心中一寒。
是电剑林寿一群人,连林白衣也换穿了村夫装。与林寿并肩而行的人,是慧方上人。慧方的后面,是夺魂金剑茅纶。
她不认识慧方上人和夺魂金剑,但却认识林寿、北丐、林白衣。她潜伏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且等到众人去远,方感到心中一宽,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
蓦地,她听到身后的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怪啸。
“什么人在招呼同伴?”她想。
她不再逗留,取道奔向龙门镇。
远出半里地,身后啸声又起。声源拉近了些,她心中开始发紧,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窒息的感觉压迫着她,令她无端兴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脚下一紧,她要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又走了半里地,啸声又起,这次更近了。
所有的人都是向西走的,显然皆是为金珠而来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向东走,那么,跟来发啸的人是谁?是敌是友?是不是冲她而来的?她想:走是走不掉的,对方来得好快,到龙门只有这一条小径,走前面不如走后面安全。她向路旁的茂草中一钻,决定让发啸人先走。
不久,灰影急掠而来。她心中大喜,是汝州双杰的方老二,正是乃父镇八方请来的人,是友非敌。她蹿出路中,兴奋地叫:“方二爷,令兄呢?”
方老二脸上挂起了笑容,欣然道:“原来是你。家兄丢掉一层头皮,找地方养伤去了,不要紧。”
“为了我的事,连累令兄受伤,委实万分抱歉。哦!不打算去找金珠了?二爷,家父会补偿你的。”
“算了吧,你知道来了多少人?不但白道朋友来了不少,官府与护卫也赶来了,哪有方某的份?”
“哦!二爷打算放手?刚才发啸声的人是你吗?”
“呵呵!放手又有点不甘心,人财两空更不是滋味。不错,发啸声的人是我。”
“召唤同道?”
“不,为了保命。”
“保命?”她讶然问。
“胡姑娘,在下抱歉。”方老二沉下脸说。
她听出危机,不祥的阴影罩住了,她警觉地问:“二爷,你的意思……”
“有两位姑娘,拦住了咱们兄弟,目下家兄还在她们手中,交换的唯一条件,是将你交给她们。”
“天!她们是……”
“她们就在后面……”
她一跃两丈,如飞而遁。
方老二并不追赶,大声道:“胡姑娘,你逃吧,看你的造化了,你平安。”
不久,前面出现一座山谷中的平野,视界可及两里外,荒草及腰,矮林散落。她脚下一缓,扭头回望。还好,不见有人追来。她长叹一声,不安地自语:“这些黑道混帐真不是东西,翻云覆雨见利忘义,利之所在,你可以利用他替你卖命,稍一挫折,便反而出卖你,危险极了。”
她继续赶路,远出半里外,突然如见鬼魅地向后退,慌乱地拔剑出路。’
路旁的矮林枝叶丛中,伸出一只乌黑发亮的马头,是乌锥马,昂首时高有丈余,比树要高得多。乌骓马注视着她,纹丝不动。看不见马身,不知鞍桥上是否有人?她以为是崔长青,尖叫道:“我不怕你,你来吧。”
树梢出现了穿黑衣的玫云小姑娘,是从鞍桥上坐正身形的,脸罩寒霜,冷冷地哼了一声。
“老天!”
她恐惧地叫。
她不怕崔长青;明知崔长青不忍向她下手,毕竟崔长青是她第一个男人。但来人是玫云,是公然向外承认是崔长青的爱侣的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能不怕?伯便得逃命,她不是玫云的敌手。
刚转过身来,她叫了一声苦!
蝎娘子仇萱,已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站在路中无声无息象个幽灵,冷电四射的风目死死地视着她,令她感到汗毛直竖,心向下沉。她倒抽一口凉气,尖叫道:“你们叫崔长青来见我,我要见他。”
两女如同石人,不予置答。
她向侧一窜,急似漏网之鱼。
蹄声如雷,乌骓腾越而至,冲势奇猛,如同劲矢离弦。
她怎么能与神骏的乌骓比脚力?赶忙向侧折向蹿出。
糟!黑影一闪,蝎娘子从前面的树下钻出拦住去路。她再次折身,发狂般逃命。
乌骓飞驰跟到,宛如天马行空,奋蹄飞跃丈高的树丛,声势之雄,令人惊心动魄。
她象老鼠般奔窜,左盘右折,始终未能摆脱乌骓与蝎娘子的追逐,也未能逃出这一片山谷中的平野。她终于跑不动了,浑身香汗淋漓,真力虚脱,一不小心,脚下一虚,“砰”一声摔倒在山坡下的草丛中。
乌骓从她的上空飞而跃过,她吃力地一剑上挥,但徒劳无功。蹄声候止,乌骓停在她身侧丈余处。
她狼狈地爬起,尖叫道:“要杀我,叫崔长青来杀。”
玫云安坐雕鞍,冷然注视不言不动。身后有声息,她警觉地转身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