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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刚叹口气,苦笑道:“英雄气概?想当初在下前来投奔威公,一见小姐惊为天人,因此为博小姐好感;不是曾一而再表现英雄气概吗?结果如何?被小姐一而再折辱……”
“这得怪你艺业稀松平常,怪得了谁?”
“之后在下改弦易辙,不是奉承得小姐心花怒放,彼此情投意合吗?今天……今天地怎么又变了?”
“哼!你算了吧。”
沈志刚嘻皮笑脸地上前,突然握住春花的纤手,捧至唇前香了一吻,治笑道:“春花姑娘,请将缘故告诉我,日后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春花噗嗤一笑,夺回手说:“少给我动手动脚灌迷汤,你快死了这条心,看了崔长青的英雄气概,再看你确是令人倒胃口。”说完,扭着腰肢儿走了。
“春花姑娘,你是说客厢里那位半死人崔长青?”他急步跟上问。
春花在院门外转身笑道:“你以为还有谁?人家可是视—死如归、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呢?嘻嘻……”
娇笑声中,她扬长而去。
沈志刚脸一沉,冷笑道:“我沈志刚不信邪,倒要看看这小于是啥玩意。”
刚接近客厢的第一间客房,里面闪出一位暗衣大汉,伸手虚拦冷冷地说:“沈兄,留步。”
沈志刚阴阴一笑,抱拳笑道:“原来是三爷,请教……”
“沈兄请返回前面客院。”三爷冷冷地说。
“咦!这里不是客厢吗……”
“这里的客厢已经封锁,敝长上已下令禁止外人进入,沈兄请转。”
“呵呵!三爷,兄弟想与崔兄一谈……”
“敝长上严禁外人接近程长青。”
“这……”
“沈兄请回转。”三爷不客气地说。
“是,兄弟转去就是。”沈志刚恭顺地答,乖乖地告辞转身。
绮绿带了两名侍女,乘三匹健马,向东驰向至县城小径,信蹄东行,显得心事重重。
在金项山附近,谁不知这位风流二小姐是个喜怒无常、性情变化莫测的难缠雌老虎?谁敢拂逆这位胡家二小姐?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今天,她碰上了不吃她那一套的崔长青。
崔长青那熬刑的顽强态度,往昔在她的眼中仅是新奇、刺激、气愤而已。
但今天,她的观感却已完全改观。
是不是崔长青那一抱发生了作用?她不知道,反正她感到出奇地烦躁,也出奇地心乱。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崔长青那震撼人的语声,与及那有力的一抱,在她来说,确是新奇无比的刺激,她确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不驯顺的男人,何况这男人又如此健壮英俊,如此令她迷惑。
只消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便会芳心怀然,一阵奇异的,难以言宣的情绪,便会奇妙地袭击着她,令她心烦意乱,令她气血浮动,难以控制自己。
奇异的变化令她不安,猛地抽了马儿一鞭,烦躁地自语道:“见鬼!我今天怎么啦?”
马儿前冲,后面的春花讶然叫:“小姐,该转回家了吧?
怎么还向前奔?是不是要到南泉山杨家?”
“到榴林精舍去探望蛆组。”她信口答。
龙第客的妻子胡绮春伤势已经全愈,但已经成了半残废,一双脚大筋已伤,不能作激烈活动,虽能行走,亦有些不便。
龙萧客一定了之,榴林精舍冷清清,庭院开始荒芜,偌大的精舍一片凄清冷落。这位女主人开始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时光的逝去,她的悔恨也日渐增涨,眼巴巴地盼望着有一天龙萧客能重回她的怀抱,可是,过了一天又一天,榴林精舍依然不见主人的踪迹。”胡家高手四出,打听龙萧客的下落。但天下茫茫,要找一个存心逃家的人,不啻大海里捞针,谈何容易?
强烈的悔恨,与重见夫婿的念头同样强烈,她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折磨,想出外找寻,却又行动不便力不从心,她开始憔悴,像花一般开始凋零,短短的月余,她像是突然衰老了十年。
乃妹突然来访,她甚表欢迎,言谈间总不免带了三分哀绮绿性格外向,因此姐妹间少不了格格不绮绿又满怀心事,也就不好向乃姐诉说,逗留半个时辰,重又策马回程。
驰过一条小溪,远远地便听到笑声入耳,三个年青人正围着一位村姑纠缠,放荡的笑声飞扬。
这里是翠柏村,在胡家的东面六七里,附近的少年子弟彼此皆不陌生,翠柏村的姑娘们多情大方,也是无人不晓脍炙人口的事。
三男一女当路调笑,百无禁忌,听到蹄声,方不约而后让在路旁。
看清了来人,一位年青人迎上笑道:“胡二小姐,你好。
歇会儿怎样?”
“你们怎么啦?”她勒住坐骑问。
“咱们在打赌,看谁约得动张小姐明天去赶中泉山庙。”
“谁约定了?”地下马笑问。
“当然是我啦!”
“哦!你周小山真有面子。张大姐是翠柏村的一朵名花,你可艳福不浅呢。”
艳福不浅四个字出于一位大姑娘口中,果真是语惊四邻。
张大姐对这位胡二小姐深怀戒心,惶然而又有点羞恼地说:
“胡姐姐何苦说话带刺?在确山方圆数百里内,谁又不知胡姐姐是位天香国色俏佳人?”
她冷冷一笑,向周小山道:“明天我也去赶庙会,也许会独自前往。”
周小山大喜,含笑上前兴奋地说:“二小姐,我陪你去,如何?”
“你不是约了张大姐吗?”
“能陪二小姐前往,在下万分荣幸,一言为定,明天我去接你,怎样?”
“不必了,今晚到我家安顿,明早一同动身。”
周小山狂喜地说:“好,这就走。”
绮绿扳鞍上马”周小山也跃上鞍后坐定,抱住她的腰肢,向同伴欣然叫:“小方,请至舍下交代一声,今晚我到胡家去了。”
绮绿扳开他的手,叫道:“抓住鞍,不许毛手毛脚。”
周小山嘻嘻笑,放手说:“唉!今天怎么啦?”
“不许多问。”她冷此。
周小山一惊,惶然地说:“遵命,遵命,谨遵吩咐。”
说巧真巧,三匹马驰抵庄门,胡家的大总管胡成,正陪同着崔长青出庄。.已经是末牌左右,大概是大总管开恩,领着崔长青出外散步,也许是有意让长青看看庄内外的警备情形,以收吓阻逃亡之故。
绮绿脸色一变,突然缓下坐骑,向坐在身后的周小山喝道:“下去,你随后进来。”
周小山一脸迷悯,迟疑地问:“二小姐,这……”
她反手一拨,周小山一声惊叫,摔下马来,狼狈地爬起,吃惊地说:“二小姐,你……”
“不许多说!”她沉此。
“是,是,遵命,遵命。”周小山惶恐地说,一面应密一面不住欠身,恭顺得如奴似仆。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崔长青身上。崔长青正好奇地向这儿注视,对刚才所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她丢下周小山,策马再进,接近大总管冷冷地问:“大总管,怎么让他出庄走动?”
大总管欠身恭敬地说:“属下让他出来走走,希望他打消逃走的念头。”
“带他回去。”
“是,属下这就带他进去。”
崔长青抱肘而立,不住冷笑,冷然盯视着她,不理会她那凌厉的目光。”
她反而被崔长青无畏的眼神所慑,哼了一声,避开崔长青的目光,向大总管娇此道:“还不带他进去?快!”
大总管欠身惶然地道:“是,属下立即带他进去。”
崔长青扭头便走,笑道:“大总管,阁下在胡家,似乎并末获得应有的尊重呢,遗憾之至。”
“你说什么?”
崔长青徐徐转身,冷冷地说:“你如果耳背听不真切,在下可以再说一遍……”
她愤然躯马前冲,马鞭一抡。
“二小姐……”大总管惊叫。
崔长青侧跃八尺,冷笑道:“你为何不用七步追魂针行凶?马鞭吓不倒在下的,你放心好了。”
马疾冲而过,她扭头盛怒地尖叫:“大总管,把他抱回去吊起来。”
“二小姐……”大总管惶然叫。
但她已狠狠地抽了马儿两鞭,向庄门疾冲。
八名大汉刚将崔长青挂上梁,二小姐便到了,一手夺过一名大汉手上的皮鞭,柳眉倒竖,杏眼睁圆地问:“姓崔的,你是不是存心要激怒本姑娘,自寻死路?你说。”
他冷冷一笑,虎目彪圆地说:“泼妇,如果你想为了自己的快意,而凌辱崔某迫崔某就范,你就打错主意了。崔某如果怕死,也不会等到今天,要命你就拿去,神气什么?”
她愤怒地举起了鞭,可是,久久仍末抽出。
久久,她吸入一口长气,丢下鞭软弱地说:“放了他。”
最后,恨恨地盯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出室而来。
大总管摇摇头,命手下将崔长青放下,苦笑道:“在主人返家之前,你老兄最好安分些,二小姐美貌如花,心如铁石,发起雌威来,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步,还是顺着她好了,至少可以少吃些苦头。””回到客室,崔长青恨得几乎咬碎了钢牙。他脱下上衣,取出伤膏涂敷尚未落痴的创伤口‘,心中不住咒骂:“狗养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崔某认了。姓胡的,除非我死了,不然,你这恶毒的狗,将会受到惨烈的报复,你不要得意,希望你在十天半月之前不要回来。”
只要假以十天半月时日,他的伤便可无碍了。目前浑身未落痂,内伤也末痊愈,只能稍作活动,稍微剧烈些便会牵动创口,痛得浑身发软,创口且有进裂之虞。无论如何,这十天半月,将是他唯一的机会。等创口无碍,他便可放手一拼设法脱身了。
一天,两天,平安无事。
这天午后不久,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他一怔,大声说:“第一次听到叩门声,稀罕得很,来吧,你这位唯一懂得礼貌的人,不用假惶惶了,门没上闩。”
绮绿当门而立,绮绿劲装,待字闺中少的三丫髻,气韵一变,这才真象一位娇美的少女,不再是刀弄剑的雌老虎母大虫,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他感到眼前一亮,淡淡一笑.道:“稀客稀客,斗室生……不,该说囚室生辉。是否要提问在下?”
绮绿缓步入室,幽香入鼻,哼了一声说:“你象是无无虑,旷达得很呢。”
他呵呵笑,说:“忧虑又不能解困,何必忧虑?江湖命过一天算—卜二个时辰,寿命该以一时一刻计算,下一刻知如何死法,忧虑有何用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除非把在下的脑袋砍下来,不然你很难看到在下的愁眉苦脸。
们并不会因为在下忧虑而手下留情,对不对?”
“我们不要你死,只要你点头答应投效。”
“办不到。”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
“我独来独往自由惯了,不习惯为奴为仆,你也不用了,要脑袋尽管拿去。”
“你这人怎么如此死心眼?”
“死心眼才难能可贵,在下不是天生奴才命。”
绮绿吁出一口长气,幽幽地说:“说真的,我为前天事抱歉。”
他忍不住哈哈狂笑,笑得十分开心。
“你笑什么?”她微惯地问。
“笑你。”
“笑我?笑我来向你道歉?”
他脸一沉,冷冷地说:“天知道你怀的是什么鬼念头?
不错,那天在下令你在情人面前有失面子,一个囚犯居然桀骜梁……”
“住嘴!”
“要不听,你可以走……”
“你。一。”
“我没请你进来……”
绮绿恼羞地奔上,纤掌疾闪,一耳光抽出。
他伸手一带,架住了掌往怀里勾,右手扣住了对方的左绮绿抵在墙角,冷笑道:“早该有人教训你的,今天……”
“喂……”她慌乱地叫,闭上了凤目,丝毫不加抗拒,任由他摆布。
崔长青大感意外,手上劲道一松。
“你……”她迷乱地叫。
他心中一动,心中冷笑道:“我明白了,威迫利诱技穷,用上了美人计啦!哼!我崔长青何所惧哉?难道我就怕你不成?”
死且不惧,何惧美人计?他把心一横,生死末卜将计就计并不比等死差,做个风流鬼也不坏。
他吻住了对方的粉颊,把对方吻得娇喘吁吁。
绮绿在他怀中战栗,在他怀中溶化。
绮绿如中电极。
吻移至粉颈,她整个人崩溃了,迷乱地叫:“你……你你……”
绮绿,关上了房门,拉上了窗,室中一暗。
绮绿开始挣扎,但这种挣扎力道有限她已经意乱情迷。
终于,她热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