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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纷纷赶到,火把通明。
上去两个人,久久在上面大叫:“怪事,不见有人。”
蓦地,北面传来了叫声:“拦住他,休让他逃了。”
果然是崔长青,正向东面狂奔。
十余名大汉叫吼着追逐,斜刺里蹿出两名血花会的女郎,双剑一分,大喝道:“此路不通,退回去。”
金芒分张,“铮铮”两声暴响,三人各向侧飘,势均力敌。
一声怒叫,秃鹰带了五个人急射而至,刀剑并举,势如排山倒海。
好手也伯人多,崔长青奋身一跃,远出三丈外,如飞而遁。
练武场四周已形成合围,插翅难飞。
崔长青左冲右突,八方游窜,无法突围而走,这些高手们也无法将他困住,人少则拼,人多则走,真也无奈他何。
奔逐半个时辰,被他先后击倒了八个人。
他到了西面,劈面碰上了飞掠而至的另五名女郎,显然不是先前敖姑娘带来的三名女伴。
火光下,看得真切。
后面追来的艾文琮高叫道:“陶姑娘,拦住那小狗!”
领先的女人,赫然是花蕊夫人陶永春。
花蕊夫人看清了崔长青的面貌,吃了一惊,猛地向四位女伴挥手叫:“果然是这小畜生,快上!”
四位女郎同声娇此,拔剑飞扑而上,劈面拦住了。
崔长青眼都红了,金枪一引,狂冲而来。
四剑齐发,锐不可当。
金芒激射,枪发如电,锲入如山剑影之中,风雷惧发,各行雷霆一击。
“铮铮!”
‘哎……”惊叫声乍起。
金芒懊敛,人影倏分。
“砰!”一名女郎摔倒在地。
“恩……”另一名女郎以手掩腹,摇摇晃晃向前栽,也倒了。
另两名女郎如见鬼魅向后退,脸无人色,其中一人的剑断了一半剑身,是被金枪震断的。
崔长青游目四顾,虎目中杀机怒涌。
人群已形成合围,却不见花蕊夫人。
他咬牙切齿厉叫:“陶永春,在下等到你,你却逃掉了,我会找到你的,你逃不了债,你。……”
艾文琮大踏步迫进,另八名大汉也举剑进击。
崔长青虎目怒睁,切齿道:“你。时辰到了。”
艾文琮大惊,心中暗叫:“怪事,这小于神色怎又安静下来,毫无惧态了。”
不远处。秃鹰仲谋排众而入,大叫道:“艾少庄主,小心他弄奸,先前他八方逃窜,却不向外逃,定然有极大的阴谋,不知他有何用意。”
崔长青向北一指,冷笑道:“你们看到远处那盏红色的灯吗?”
确有一盏红色的灯,似乎远在两里外。其实晚间灯光常误近为远,那该是里外的庄门北面,风水林梢的灯光,出现得十分突冗,在左右晃动。
艾文琮有点醒悟,悚然地问:“那红灯是你留下的?”
”不是在下留的。”崔长青冷冷地说。
“那……”
“那是官兵打出的灯号。”
“什么?官兵?”
“你不信?”
“是鬼!”
“哼!你以为在下怕你们?你以为在下在此与你们捉了半个时辰的迷裁是好玩?”
“你……”
“在下是等这盏灯号。”
艾文琮毛发森立,大叫道:“秃二爷,派人出去探看……”
话未完,远处一枝蛇焰箭破空上升,扶摇直上,在半空爆炸,火星四下飞堕,片刻,方传来一声暴响。
“糟!”秃鹰跌脚叫。
艾文琮脸色大变,叫道:“化整为零,各自逃生。”
“哈哈哈哈!”崔长青狂笑,笑完说:“共来了两干官兵,全是三卫的精锐,已完成合围,你们除非会腾云驾雾,或者土遁,不然谁也走不了。”
画角声传到,入耳惊心动魄。
人丛四散,胆小的人已不待吩咐,先一步溜之大吉,逃命去了。
艾文琮扭头飞扑,走了再说。
崔长育一闪即至,大喝道:“转身!阁下。”
喝声如在耳后,艾文琮大骇,大喝一声,大旋身一枪飞掷,顺势拔剑。
金枪落空,破空飞走了。
崔长青并未站在身后,而是屹立在身左不住冷笑,手中的金枪斜指,阴阴一笑道:“你必须还在下一枪,你已没有机会了。”艾文琮心胆俱寒,扭头狂奔,一面狂叫:“快来助我,快来……”
秃鹰早就不见了,人已四散逃窜,只剩下他一个人啦!谁来助他?
崔长青紧跟在他身后,一面追一面叫:“阁下,永康岗百余条冤魂,正在等你偿命,向你索命呢!”
他全力狂奔,奔近西北角的庄墙。
崔长青仍在他身后,怪腔怪调地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他毛骨悚然,奋力一跃上墙。
崔长青站在下面叫:“跳呀!老兄。”
他怎敢向下跳,惊得血液象是凝住了,站在墙头发僵,发抖。
外面的田野里,火把通明,可看到左近有不少马队,每队约有六十骑,全是箭手挠钩手。
有三名大汉正,从两队之间的空隙中,飞掠而走。
弓弦狂鸣。箭如飞蝗。三名大汉发狂般蹦跳,惨叫着摔倒。
崔长青在下面招手叫:“下来吧,与在下一拼,你还有机会。”
他一咬牙,回身向下跳,扬剑恐惧地叫:“阁下,咱们好好商量。”
崔长青金枪轻晃,冷冷地问:“商量什么?”
“我……我把胡姑娘退回给你。”
“还有吗?”
“我给你上万金珠。”,
“还有吗?”
“家师的虚无派成立时,委派你任山门掌旗。”
“还有吗?”
“子女金帛,任你取求。”
“还有吗?”
“你……你不能太贪心……”
“还有吗?”
崔长青仍然只问三个字。
艾文琮总算明白被对方愚弄了,羞怒地叫:“你到底想要什么?”
崔长青哼了一声道:“只向你讨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的一条腿。”
艾文琮大吼一声,一剑点出叫:“你这该死的狗东西。”
崔长青连换两次方向,冷笑道:“识相些,老兄,要一条腿,已是天大的便宜了。瞧冤魂在向你索命了,你身后……”
艾文琮打一冷战,扭头观看。
身后鬼影俱无,崔长青又叫:“瞧,右边,有五个冤魂。咦!是五十个……”
艾文琮狂叫一声,撤腿狂奔。
金枪破空而飞,崔长青的叫声刺耳:“还你一枪。”
枪贯穿右膝弦,“砰”一声大震,艾文琮摔倒在地,全力狂叫:“放我一……马,我……”
崔长青已经走了,形影俱消。
马队已攻破庄门,人马来势如潮。
艾文琮坐倒在地,哀叫着拔取贯在膝弯的金枪,痛得昏天倒地。最后,枪终于拔出了。
但当他定下神,正想取金枪药裹时,看到了三把光闪的挠钩。
他本能地伸手,急抓放在身旁的长剑。
晚了,三把挠钩搭住了他,一钩中肩,一钩中腰,一钩中腿,拖死狗似地将他拖走了。
同一期间,大队官兵南下,直趋福寿山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连剿虚无派未来的山门。
真定府在短期间中,连出两大奇案。飞豹郝天雄的奇案已经骇人听闻,再加上水康岗百余条人命,后果不问可知。知府大人丢了乌纱帽,大小官吏跟着遭殃。
屠夫鲁、秃鹰、泰山五虎、艾文琮、血花会的几个女人……一大群,全成了死囚牢中的待决之囚。
崔长青失了踪,徐巡检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却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林白衣兄妹三人,盯紧了徐巡检的消息。
谣言满天飞,这件案子崔长青也脱不了身,原因是屠夫鲁受审时,招出被崔长青窃去上万金珠的事,官府下令追脏,崔长青也成了案中案的嫌疑犯。
幸好有徐巡检从中斡旋,崔长青总算未列入海捕公文的嫌犯名单。
崔长青早就离开了真定府,离开了这处伤心之地。永康岗百余男女之死,给予他心灵的创伤极为深重,他深深地自负,不该大意放松,如果他及早向屠夫鲁下手,甘家怎会遭受灭门惨祸?
他深陷在自疚自负的痛苦深渊中,不能自拔。
为了等候徐巡检请兵包围盛板村,他只好与艾文琮一群人周旋,尽量拖延时刻,并吸引了所有的人,以便让官家一网打尽这些人性已失的凶徒。这一来,他不得不忍痛放弃追掳花蕊夫人的好机会,三眼韦陀三个人的仇恨,比起永康岗百余条人命,后者要严重得多。
离开盛板村,他回城追踪花蕊夫人。但他失望了,失去了追寻的线索。
怀着内疚的心情,他心乱如麻离开了真定。
他开始转变,开始自虐。自消闭上眼睛,他便觉得眼前出现了百余名七穴流血的男女,由甘家兄弟率领着,向他伸出双手狂叫救命。
一连三天,他被幻觉折磨得快崩溃了。
三天三夜,他不曾合眼。在他的感觉中,他似乎这几天比三十年还要漫长。”
他的性情在转变;变得偏激、暴烈、自怜、敏感,短短的三天,他象是换了一个人。
这天近午时分,他出现在福寿山庄的庄门外。
福寿山庄已面目全非,四周伪梨林只剩下一些焦黑的半截树干,成了一片灰烬。山庄的房舍亦荡然无存,仅留下一些断瓦颓垣,和大堆的焦炭残木;显然、官兵曾经用火攻。
瓦砾场附近,散布着一些断刀、残剑、秃枪、变了形的箭……还隐约可看到一滩滩血迹,说明了这一带曾经过一场惨烈的血战。
他木然地盯视着瓦砾场,久久,久久,方冷然转身,重新北上。
这天近午时分,一个穿了肮脏黑衣,身材高大,脸色阴沉的人,背了一个大包裹,踏入了城郎堡。
这位仁兄脸色显得年青,但不修边幅,上唇刚留的细乱胡须,把人衬得老了十几岁。他那一双冷漠阴森的大眼,不时放射出阴冷迫人的光芒。他,就是心情不安性情大变的崔长青,眼神中经常显视冷漠、偏激;不信任等等复杂表情,象一头受过创伤,对任何事物皆怀有敌意的金钱大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腰带上,插了一把连鞘长剑,步伐坚定,神色冷漠,旁若无人地踏入堡门。
城郎堡自上次闹贼之后,堡民们余悸犹在,对任何途经此地的陌生人皆怀有三分敌意。
由于崔长青身材高大,脸色阴冷,一脸落魄像,而且带了剑,堡民们更是心中耿耿,全用怀疑的目光盯视着他,但却没有人敢出头拦住他盘问。
两名门丁站在阶上,叉腰屹立不友好地盯视着他。
他到了阶下,冷冷地瞥了两名门丁一眼,徐徐解下包裹,向石级上一丢。
一名门丁不识相,跨步而下沉声道:“走开!午膳后再来。”
他向对方注目,锐利阴冷的眼神,令门丁悚然而惊,情不自禁打一冷战,连上两级石阶。
“为何午膳后再来?”他冷冷地问。
门丁发觉另一同伴已到身侧,胆气一壮,大声说:“咱们尚未进食,那来的残羹冷饭打发你?”
他冷笑一声,原来对方把他看成讨饭的花爷于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总算忍下了,挥手道:“去叫柳仲谋出来,在下有事找他。”
门丁大怒,骂道:“住口!你这厮狗头狗脑,一身贼骨,口气可是不小,是有意前来讨打……”
“啪”一声响,崔长青上了阶,一耳光抽出,象是电光一闪。“哎……唷!”门丁怪叫,捂着被打处向后退,几乎被高有尺余的门限所绊倒。
另一名门丁大惊,拉开马步扬拳叫:“狗娘养的,你敢在此撒野?你……”
崔长青虎目怒睁,迫进一步。
门丁惶然急退,话被迫咽回腹中,不敢再骂了。
他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在下要打掉你满口狗牙,以免你日后骂人惹下杀身之祸。”
门丁骇然急退,退入院门,急乱地要关闭院门。
他已先一步脚踏上门限,靴尖顶住了院门,院门闭不上了。
,“快去叫柳仲谋出来。”他冷叱。
“你……你是……”
“在下黑衫客,前来讨回在下的坐骑乌骓马。”他报出绰号,说出来意。
黑衫客的绰号,门丁并不感害怕,怕的是他说出讨回乌锥马的话,大惊之下,扭头往里逃,顾不得掩门了。
他踏入院门,向挨了一耳光惊呆的另一门丁叫:“还不滚进去通报?”
门丁悚然狂奔入内,脸无人色。
不久,他驱马驰出堡门,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乌骓马抵枫林山庄。距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