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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帝国 作者:漫舞流沙(晋江vip2014-05-15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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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优雅又帅气,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艾米与他目光对视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本来就僵硬的动作更是不协调。

    她迟疑了片刻,才把左手放在他手心,右手拎起裙摆,微微屈膝致意。

    艾米学这些自然是不可能有一班乐队在旁边待命的,梅丽嬷嬷在旁边打着节拍,伊莱也不嫌简陋,带着艾米在小客厅里旋转。

    这些天不再风吹日晒,艾米的肤色也渐渐养回来了,从伊莱的角度看过去,她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遮住眼眸,就更像宫里那位大公主殿下了。她的发色跟大公主殿下不一样,但毕竟不像眸色的区别那么大,大公主殿下的发色是淡金色的,而她的发色是暗金色。

    只要把发色眸色改变,即使是熟人,不仔细分辨的话恐怕也看不出她与大公主殿下的区别了吧。

    伊莱想着心事,脚下的步子却一丝不错,动作既优雅又绅士,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和不多不少的殷勤,仿佛他的舞伴真的是宫里那位骄傲的大公主殿下一般。

    即使艾米心里知道此人翻脸无情,在他臂弯里轻若无物地旋转的时候,还是产生了一种被珍视被小心翼翼对待着的感觉。

    艾米摸不准伊莱到底想做什么,她是最底层的佣兵,一穷二白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要被图谋的,如果是看上她那点姿色的话,她现在在他手上,又怕死,自然是任他搓扁揉圆,至于这么费心机吗?他总不至于是真的宽厚又温柔吧?打她的那些板子可一点也没容情。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人不怕精神分裂?

    跳完了舞,伊莱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顺手拔下了一根收到胸前的口袋里。

    “做什么?”艾米捂着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以后你会知道的。乖乖听话,会有你的好处的。”伊莱笑着拍了拍艾米的肩,转身走了。

    这丫头没事就到处转悠,打探伯爵府守卫情况,他知道她逃跑之心未死,不过也不怎么在意。

    她拦路抢劫,本该被当场杀死,却被他饶恕;想偷他的东西逃跑,他也只是小惩大诫。现在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他一点也没有亏待她。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一向是贵族驾驭这些平民的手段。

    艾米每天跟着梅丽嬷嬷学那些奇怪的东西。

    好不容易把那些繁琐的礼仪学会,梅丽嬷嬷开始精益求精地要求她的表情。怎样保持优雅中带着高傲?面对男人的时候什么样的羞涩是大方得体的?惊慌的时候又怎样才能保持仪态?……艾米开始觉得当贵族真不是一个轻松的终身职业啊,呃,虽然她目前处在想当却当不上的阶段。

    伊莱隔了几天又出现,给艾米带了瓶药水。

    那药水透明,淡金色,闻着有一股怪味。

    “改变眸色和发色的药剂。”伊莱示意她喝下。

    艾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反抗或询问。那药剂分量不多,她仰头一口喝了。她觉得这不会是什么毒药,不过在她眼里,贵族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群体,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变态爱好,这东西就算不是毒药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她着实不太想喝。

    艾米耍了个小花招,把那些液体含在嘴里没咽下去。这也是她混迹市井的时候学的小窍门,把东西藏在嘴里,哪怕藏个鸡蛋说话,别人也瞧不出来。液体虽然麻烦些,但量少,短时间也没问题。

    伊莱也是第一次用这种偏僻的药剂,在旁边好奇地等结果,等了半天,见艾米没什么反应,有点疑惑,“没效果?”

    “唔,也许弄错了?”艾米一脸无辜地接了一句。

    伊莱找的自然是可靠的魔法药剂师,但他自己不懂这些,也只有拿着瓶子转身准备去问药剂师。

    他往门外走了两步,艾米还没松一口气,他忽然又转回来,伸手捏着她的鼻子。

    “喂……”艾米逼不得已,张嘴呼吸,嘴里的液体立刻藏不住了,奇怪的药剂味道呛的她直咳嗽。

    居然被当场拆穿,艾米想起之前打的那些板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伊莱逼她咽下药剂,对她这种层出不穷的小聪明也有些无奈,捏着她的鼻子摇了摇,语气里居然带了几分宠溺,“心眼儿怎么这么多?”

    艾米有点起鸡皮疙瘩,看他是真没为此惩罚她的意思,才放松下来。

    伊莱没理会她的小动作,而是有几分好奇地看着她的发色和眸色一点点变浅,最终发色由板栗色慢慢褪色成淡金色;而眸子由焱耀帝国少见的纯正黑色,慢慢变浅,再变浅,变成天蓝色。

    伊莱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不跟大公主站在一起比较的话,发色和眸色基本上是看不出区别了。

    “哎,对了,我这眸色和发色不会一直都这样了吧?”

    “不会,一剂药大约能维持三个月。”他想了想,又交待说:“最近多吃点,女孩子胖一些好。”

 第5章 打算

    艾米吃好喝好,最近倒是胖的很快,又被伊莱请来的化妆师教导化妆技巧。

    艾米觉得有点不对劲,学礼仪也就罢了,还要长胖?贵族是以瘦为美的吧?每次梅丽嬷嬷给她系束腰的时候都恨不得勒死她。

    是伊莱的个人爱好,还是有什么阴谋?

    艾米想了几天,想通了。以她的见识,阴谋什么的不是图财就是图色,财她没有,只有色,……所以也不用太担心了。(这观念……)

    逃也逃不了,也只能有的吃的时候多吃点吧。为了有可能出现的危机而放弃眼前的美食,艾米是绝对不干的,反正就那么点事,别自己吓自己。

    这段时间,伊莱倒是常来,时不时很亲切地跟她聊聊天,带着她跳跳舞,一副温柔可亲大尾巴狼的样子。

    要是一般贵族小姑娘,估计就被他迷的五迷三道了,然而艾米是个直接的人,又颇有点蹬鼻子上脸的直性子,看着他这样润物细无声地献殷勤,着实替他着急。

    这怪不得帝国平民到现在都吃不上饭呐,这些贵族办个事都这么迂回,效率能高嘛!艾米跟着梅丽嬷嬷读书认字学礼仪,进步还是非常大的,现在都已经有忧国忧民的觉悟了。

    那天梅丽嬷嬷不在,艾米正偷懒,顺便把裙子的系带解开,把束腰也松了松,打算吃两块点心。

    因为要养肉,梅丽嬷嬷倒是不限制她的点心,但那束腰实在是勒的太紧,勒上以后别说吃东西,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梅丽嬷嬷这样教礼仪的嬷嬷实在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古板又不肯变通。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毫无威胁,但相处久了艾米发现自己对她的忌惮一点也不比对伊莱的少。

    至少现在看见伊莱进来,艾米还能坦然地松着束腰坐着,如果是梅丽嬷嬷进来,她肯定得立刻跳起来绑好束腰和裙子。这种惧怕其实是毫无理由的,伊莱才是老大,捏着她的小命,而梅丽嬷嬷只是个执行者。

    伊莱是来刷好感度的,看艾米那么塌腰弓背地坐着,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说:“慢慢吃,梅丽嬷嬷被事情绊住,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这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艾米实在忍不住,问伊莱:“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伊莱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挑眉笑着摇了摇头,“这么沉不住气啊。”

    他想了想,觉得也该告诉她些事情了,“你长得很像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艾米眨了眨眼睛,“那又怎么样?”

    “呃……。”她满不在乎又理直气壮的态度让伊莱失笑,在她旁边坐下,“你来焱圣城是来做魔法师测试?可是你长相跟大公主殿下太相似了,如果你真的去,只会有两种结果。”

    艾米怀疑地看着他。

    “第一种,被某个贵族撞见,像现在这样,被当成猎奇的玩物。相信我,大多数贵族都会像我一样想把你变成收藏品,但他们私底下可不会像我一样宽容正派。”伊莱玩味地笑,伸手抚过她的脸颊。

    把这丫头训听话了当个玩物,装成大公主殿下来给他端茶倒水暖床感觉一定不错。可惜前段时间太忙没顾上,现在……还是算了,送个用过的礼物给人家,太没诚意。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大公主殿下?”艾米不解地猜测。

    她一直自恃姿色,眸色发色变了之后倒是更符合帝国的主流审美,再加上刻意模仿的高贵气质,也的确更吸引人了,但绝对没到颠倒众生的地步。如果那位大公主跟她长相相似,不至于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吧?

    “人都会有一些阴暗的心理,会想要把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底下。就好像焱圣城里落魄的贵族总是会被平民欺负一样,贵族之间的阶级等级,其实比贵族与平民之间更加森严。”伊莱笑了笑,说着这些阴私,眉目却坦然磊落。

    艾米不能理解这种变态心理,不过倒是觉得这种事情的确有可能发生,在她眼里,贵族的确是一群变态又奇怪的群体,会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爱好。

    “第二种,就是你被皇室的人发现。他们大约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毁容……或者为了省事直接杀掉你也不奇怪。”

    贵族高高在上,平民低贱如泥,一个低贱的平民居然跟尊贵的大公主殿下长得十分相似,有可能成为别人猎奇的收藏品,用来意#淫大公主殿下,这绝对是皇族不能容忍的。

    对于这一点,艾米倒是有几分理解。她迟疑了片刻,不确定地问:“如果我测出我有魔法体质,成为魔法师呢?”

    之前她没有想那么多,如今也只是不甘心的问问罢了,她是惜命的人,在确定伊莱只是恐吓她之前,她是不可能去冒险的。

    “魔法师很稀有,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能享受特权,被封为贵族,甚至子孙都能高人一等吗?”伊莱挑了挑眉,眼底带了几分不驯与鄙薄。虽然他如今仍享受着祖辈的荫蔽,但他现在身份很尴尬,高不成低不就,对贵族也颇有些看法。

    “因为他们厉害啊。”艾米觉得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是伊莱是傻瓜就是伊莱把她当成傻瓜。

    伊莱勾了勾唇,“一个火系高阶魔法师,在战场上能抵成千上万人的一只军队。保家卫国,开疆扩土,所以他们身份尊贵。如今帝国魔法师团保持在五十人左右的编制,但是帝国的贵族,大约有上千人吧。除了上战场的,其余那些……都只是可有可无的。”

    伊莱没有说的太细,其实上战场的那些魔法师,也未必就真正立下汗马功劳了。如今打仗依靠平民军队越来越多,两军交战之时,双方将士混杂在一起,那些躲在军队后面的魔法师能起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了,也就是守城的时候能起些作用罢了。

    艾米瞪大眼睛,抓住关键点,十分惊讶,“魔法师还要上战场?”

    她是知道魔法师团的存在的,也知道他们是帝国的荣耀,可也仅限于概念上的知道,看到的都是人家光鲜的一面。作为贪生怕死胸无大志,只求衣食无忧的平民佣兵来说,她显然没想过成为魔法师之后要为帝国做些什么贡献,就算是偶尔想了,也仅止于为民伸冤什么的。

    上战场,那绝对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当佣兵虽然刀尖舔血,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对一,或者是打埋伏,比在军队呆着要安全的多。

    “……”重点有些偏离吧?伊莱无奈地看着她,不过他本来目的就是打消她去做魔法测试的想法,当下顺着她的话,把成为魔法师之后的义务夸大地讲了许多。要上战场,同时还有生育令,因为魔法师的后代出现魔法师的几率更大,女魔法师的数量又偏少,所以她很可能要很快嫁人,沦为生育工具。

    伊莱掰扯了半天,最后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平民里一年也难得出个魔法师,她一个小姑娘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行也就罢了,他还煞有介事的仿佛她真的能成为魔法师似的。

    最后好容易把话题转回他真正想说的,“你看,其实你只是想要过安定的,富足的生活而已。当贵族并不是你真正的目标,你甚至一点也不了解贵族这个群体。”

    好像……是这样。艾米虽然警惕地看着伊莱,却也觉得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是,被伊莱当成猎奇的收藏品也不是什么好的生活吧?高兴的时候就各种温和绅士,不高兴的时候就打板子,还限制自由。

    伊莱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我当然想留你在身边,不过比起我这里,你有更好的去处。”

    好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不过艾米此时倒不是太担心了。果然贵族跟那些男佣兵没什么区别,打女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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