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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维兹打了一个半信半疑的手势。“但是为什么?我确实没有要求你这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问过自己。那那戈兰,我对你有信心。对我来说你总是知道你所干的事。我想去特伦多,那里大概象我现在明白的那样什么也不会发生。你坚持到盖娅来,盖娅大概是银河中最自然的脉络了。所发生的事情都和它有关。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看到你强迫Quintesetz告诉你有关盖娅的事。那是多么娴熟的讹诈啊。我崇拜死了。”
“那么你对我有信心了。”
佩罗拉特说,“是的,我有。”
特维兹把他的手放在对方的上臂上,呆了一会,寻找着用词。最后他说,“詹洛夫,你是否可以提前原谅我如果我的判断错了,或者你遇到什么让我们感到不快的事?”
佩罗拉特说,“欧,老伙计,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我是根据自己的理由自愿做出这个决定的,而不是为了你原因。而且,请让我们快些离开吧。我担心我的怯懦会击败我使我的余生蒙羞。”
“听你的,詹洛夫,” 特维兹说,“我们将会在计算机允许的最早时刻出发。这次我们会以重力飞行直接向上直到我们可以确定上面的大气中没有别的飞船。当周围的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时,我们就会越来越快。一个小说以内,我们就在开放空间中了。”
“好的,” 佩罗拉特说,他把塑料咖啡容器的尖端捏掉。这一打开的小孔几乎立即冒出了蒸气。佩罗拉特把吸嘴放进嘴里吸吮着,仅仅允许刚好足够的空气进入他的嘴以使咖啡冷却到可以容忍的程度。
特维兹咧开嘴笑了笑,“你已经学会如何完美的运用这些东西了。你是一个空间飞行的老手了,詹洛夫。”
佩罗拉特说盯着咖啡容器看了一会,说,“现在我们拥有了可以随意调节重力场地飞船,我们肯定能用一般的容器,是吗?”
“当然,不过你很难让空间飞行员放弃他们以空间为中心的设备。一个空间老鼠如果使用开口的杯子如何能够使自己和地面上的蠕虫保持距离呢?看到那些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环了吗?那些东西一直在空间飞行器上保持了两万年以上。,不过对于重力飞船来说它们毫无用处。然而它们仍然在那里,我可以用整艘飞船去打赌一杯咖啡,你的太空老鼠会假定当起飞时重力1G正常重力时他会被挤压得窒息,这样就会在这些圆环间摇来晃去,就象他在零重力下时那样,就是说,在这两种情况下(都需要圆环)。”
“你在开玩笑吧。”
“嗯,也许有一点,不过对所有的事情甚至技术进步总有社会的惯性。那些没用的壁环在那里,他们提供给我们的杯子有吸嘴。”
佩罗拉特思考着点点头,继续吮他的咖啡。最后他说,“我们什么时候起飞?”
特维兹开心的大笑起来,说,“逮住你了。你没有注意到我们就在我开始讲壁环时起飞了。现在我们已经离地面一英哩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
“看外面。”
佩罗拉特看了看,。然后说,“不过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你不应该感觉到的。”
“我们不是已经破坏了规则了吗?我们不应该跟从无线电信号走一条上升螺旋线,就象我们着陆时的下降螺旋线一样吗?”
“没有理由要那样做,詹洛夫。没有人会让我们停下,没有任何人会这样。”
“当降落的时候,你说… ”
“那不一样。他们并不急着看到我们来,不过他们很高兴看到我们走。”
“你为什么这么说,戈兰?唯一的一个和我们谈论过盖娅的人是Quintesetz,而且他恳求我们不要去。”
“你不会相信它吧,詹洛夫?那不过是一种形式。他确信我们会去盖娅詹洛夫, 你崇拜我讹诈Quintesetz来得到情报的方法。不过很抱歉,我不值得崇拜。如果我什么都不干,他仍然会提供情报的。如果我试着堵住我的耳朵,他会把它冲我喊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说,戈兰,那太不可思议了。”
“疯狂?是的,我知道,”特维兹转向电脑专注的展开他的思维。他说,“我们没有被拦截。没有任何飞船在干涉距离内,也没有任何形式的警告消息。”
他又转向佩罗拉特的方向,他说,“告诉我,詹诺夫,你是怎么找到盖娅的?当我们仍然在特米洛斯上时你就知道盖娅。你知道它在Sayshell星区。不知何故,你知道这个是地球的一个名字。你在哪里听说过这些呢?”
佩罗拉特看起来僵硬了。他说,“如果我回到我在特米洛斯上的办公室,我可以参考我的文献。我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确切地说,没有带着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或那种数据的时间纪录。”
“嗯,想想吧,”特维兹阴沉地说,“考虑到Sayshell人自己对这事三缄其口。他们是那么的不愿谈论盖娅,而且事实上他们鼓励在这一星区中的普通人迷信在正常空间中这一行星是不存在的。实际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别的。看这儿!”
特维兹转向电脑,他的手指带着长期练习的轻松和优雅掠过控制台。当他把他的手放在操纵台上时,他喜欢那种温暖和紧握的感觉。他感到,就象以往一样,他的思想向外溢出。
他说,“这是计算机的银河全图,在我们到达Sayshell之前就一直储存在它的记忆体中。
我要给你看代表Sayshell夜空的那一部分地图,就象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
房间黯淡了下来,夜空展示在屏幕上。
佩罗拉特低声说,“就和我们在Sayshell上看到的一样美。”
“还要美,”特维兹不耐烦地说,“没有任何的大气干扰,没有云,在视野范围内上没有吸收。不过等等,让我做一些调整。”
视角稳定的漂移着,让他们俩感到就象自己在移动一样的不舒服的感觉。佩罗拉特本能的抓紧自己的椅子扶手稳定住自己。
“那儿!”特维兹说,“你认得它吗?”
“当然。那是五姊妹星—Quintesetz指出地五角的恒星。不会错。”
“是的,确实是。但盖娅在哪里呢?”
佩罗拉特眨着眼睛。在中心没有暗星。
“它不再那儿,”他说。
“对,它不再那儿。因为它的位置不再电脑的数据库中。因为对我们来说,那些数据库是故意设置得不完整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可能的范围,所以我得出结论对那些设计这个数据库的拥有无以伦比的大量数据的基地的银河地形学家来说,盖娅是未知的。”
“那你是不是认为如果我们到特伦多去—”佩罗拉特开始说。
“我怀疑我们在那里也仍然找不到任何有关盖娅的数据。它的存在被Sayshell人秘密保守着,更为之甚的是,我怀疑被盖娅人自己保守着。你自己前几天说过,一些世界故意躲开视线来逃税和避免外界干涉并不是一件完全罕见的事。”
“一般来说,”佩罗拉特说,“当绘制地图的人或统计学家到达那些世界的时候,通常会发现他们在银河中那些人口稀少的星区。由于与世隔绝使它们的躲藏成为可能。盖娅并不与世隔绝。”
“是的。那就是另一件使它变得不寻常的事。那么让我们离开屏幕上的地图使你我可以继续考虑我们的银河地形学家的疏忽。让我再问你一次—在这种拥有大量知识的人都疏忽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听到盖娅的呢?”
“戈兰,三十年以来,我一直在收集关于地球的神话,传说,以及历史的资料。没有全部的纪录我怎么才能—”
“我们可以从某个地方开始,詹诺夫。你是在你研究中的前十五年还是后十五年里知道这事的呢?”
“欧,嗯,如果我们把范围定得那么宽的话,是后面的一半。”
“你可以做得更好。假如我认为你只是在最后几年知道盖娅的结果会怎样。”
特维兹向佩罗拉特地方向瞟了一眼,感到在暗中无法看到对方不易看见的表情,将屋里的灯调亮了一些。在屏幕上表示夜空辉光同时暗了一些。佩罗拉特的表情象一尊石像没有任何表现。
“嗯?”特维兹说。
“我在想,”佩罗拉特低声说。“你可能是对的。我不敢保证。当我写Jimbor of LedbetUniversity这本书时,我没有提到盖娅,虽然那样做是比较合适的,那是—让我想想—在—那是在三年前。我想你是对的,戈兰。”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的呢?”特维兹说“在一篇通讯上?一本书上?一片科学论文上?一些古代的歌上?怎么样?想想!”
佩罗拉特向后靠了靠抄起了手。他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一动不动。特维兹什么也不说地等待着。
最后,佩罗拉特说,“在一篇私人通讯上。不过问我这篇私人通讯是谁写的一点用的没有,老伙计,我记不起来了。”
特维兹把他的手放在肩带上。当他继续努力的挤出对方的消息而又没有明显的施加压力时,它们的感觉是又潮又湿。他说,“从一个历史学家那里?从一个神话学家那里?从一个银河地形学家那里?”
“没用,我记不起通讯的名字了。”
“因为,也许,根本就没有。”
“欧,不。简直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拒绝一篇匿名的通讯吗?”
“我想没有。”
“你曾经接到过吗?”
“很长时间以来,有一次。最近几年,我作为一个收集一些特别的神话和传说的学者在学术圈里比较有名,我的一些同事经常从他们收集的非学术的资料中给我寄来一些材料。其中的一些东西可能不会归功于某一个特定的个人。”
特维兹说,“是的,但你是否直接接到过匿名的资料,而且不是从一些学术方面的同事寄来的?”
“有时会有,不过非常少。”
“那么你能这么确定对于盖娅来说,这不是消息的来源?”
“这种匿名的通讯发生的非常少,如果盖娅的消息来源是这样的话我会记得的。当然,我也不能确定的说消息不是来源于匿名的资料。注意,虽然这样,这也不是说我确实从匿名资料中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知道。不过这是一种可能性,是吧?”
佩罗拉特非常勉强地说,“我认为是的。不过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还没说完,”特维兹不容分辨的说,“你是从那里得到这一情况的呢?不管是不是你名的?从哪个世界?”
佩罗拉特耸耸肩,“没用,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是否可能是从Sayshell来的呢?”
“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
“我认为你就是从Sayshell得来的。”
“你可以想怎样认为就怎样认为,不过并不能让它发生。”
“不能吗?当Quintesetz指出五姊妹星当中的暗星时,你立即就知道它是盖娅。后来你对Quintesetz说过,在他说出之前就指出了它。你记得吗?”
“是的,不错。”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立即就认出那颗暗星就是盖娅呢?”
“因为在我的资料中,盖娅这个名字很少被用来称呼它。一般都是用很多不同的代称。其中的一个重复过好几次代称是“五姊妹星的小弟弟”。另一个是“五边形的中心”有时又称为“五边形地原点”。 当Quintesetz指出五姊妹星和中间的星时,这些想法不可抑制的出现在脑海里。”
“之前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想法。”
“我不知道这些想法有什么意义,我也不认为他们重要到要和你这样一个讨论的地步”
佩罗拉特犹豫道。
“一个非专业人员?”
“我希望,你知道五姊妹星形成的五边形完全是一个相对的形状。”
“你是什么意思?”
特维兹亲切的笑着说。“你这个地表的蠕虫。你认为天空有它自己的形状吗?星星是钉在天上的吗?五边形的形状是从Sayshell所在的行星系的世界中形成的—而且只是在那里形成。在环绕其他恒星的行星世界上,五姊妹星的形状是不同的。一方面,是从一个不同的角度观察。另一方面,形成五边形与Sayshell的距离是不同的,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关联。一个或两个星在天空的这一半,而其他的在另一半。看这里—”
特维兹又把房间调暗并俯向计算机。“共有86个有人居住的行星系组成Sayshell联邦。让我们保持盖娅—或盖娅应该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