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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祁宏尧错愕。
“是的,你,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准备,先帮我把两个人送回浩瀚去!”
“谁?”
“我的救命恩人!”
祁宏尧微微叹息,“倾城,算了,回浩瀚去吧,祁宏申,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
“我知道,他谋略好,武艺高强,但,有一点,那便是,他爱上了我,只要我抓住这一点,便可以为所欲为!”
哪怕要了他的命。
祁宏尧震惊。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哎”
祁宏尧叹息,“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想方设法逃跑,君羽玥他为了你,只身前往沧溟,杀绝了藏家,一人不剩!”
凤倾城闻言,跌跌撞撞后退了好几步。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若是知道,她一定不会在当铺留下线索。
让祁宏申找到她的线索。
她以为,君羽玥会像她一样,沉着的等她回来的。
也一直以为,君羽玥会留在齐国找她,到时候,两人联手,定能杀了祁宏申这个混蛋。
“来不及了,祁宏尧,真的来不及了,如今,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再无退路!”
“什么意思?”
“祁宏申很快便会找上门来,所以,祁宏尧,你一定要帮我”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大年夜”
“半个月,你疯了,我哪里来得及准备?”祁宏尧大呼。
“你可以去找裴逸,他一定会帮你的!”
祁宏尧无奈一笑,“你啊,你啊,被你爱上的人幸福,爱上你的人,真真命苦!”
“最终地点?”
“那个别院后山!”
“我需要做什么?”
凤倾城俯身在祁宏尧耳边,低语几句。
祁宏尧越听,越震惊,错愕,不可置信。
“疯子,凤倾城,你真是一个疯子”
“疯了也好,癫狂也罢,不毁祁宏申,我心不甘!”
想她凤倾城,一生潇洒,却被祁宏申下如此歹毒咒法,一死一生,不死咒不解。
“我尽力而为!”
凤倾城笑,“好”
“首先,我要告诉你,不一定会成功的,你可千万要三思”
“不成功,便成仁!”
祁宏尧也微有叹息。
凤倾城朝祁宏尧抱拳,“告辞”
“你要走了?不吃了饭再走吗?”
凤倾城摇头,“不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和阿尧把酒言欢,对酒当歌,不醉不罢休!”
“想着那场景,好生荡气回肠,可为什么,我却觉得,根本”
凤倾城竖起手指,放在红唇上,“嘘,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转身离去。
祁宏尧愣在原地。
论起胆量,他还不如一个女子。
粉蝶走来,“人呢?”
“走了!”祁宏尧说着,抱紧粉蝶。
粉蝶诧异,“怎么了?”
“粉蝶,我很佩服她,佩服她的勇敢,不服输,不肯吃亏,更佩服她的胆量,算计,谋略!”
有什么折磨,毁灭,绝望,能比得上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面前。
粉蝶微微叹息,“但愿,她能够成功,回到摄政王身边去!”
“她会成功的!”
粉蝶点头。
凤倾城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有的人,拖家带口,牵着儿女,采办年货。
幽幽琴声传来。
凤倾城飞身而上,追随琴声而去。
四周雪白,只有一白发苍苍老者,坐在雪地上,一琴放在膝盖上,苍老的手,轻轻撩拨。
凤倾城立在一边,静静聆听。
“老先生琴艺高超,佩服!”
老者抬头,看向凤倾城,笑,“世间,能听到我琴声的人,寥寥无几,能听出好坏来的,更是不多,姑娘倒是有缘!”
“的确是倾城有缘了!”
老者抬手,把膝盖上的琴拨向凤倾城,凤倾城伸手接住,一手托琴,一手拨弄琴弦,琴音缭绕,三日绕梁。
琴音骤停,瞬间之后,琴音瞬间如万马奔腾,汹涌而来,铁蹄,金戈铁马,豪气澎湃。
战场厮杀,直至最后,凯旋而归。
凤倾城把琴声推回去,老者接住,哈哈哈大笑,“今日,总算开了眼界!”
凤倾城笑,“前辈,请回去告诉沧陌,从此以后,再不必为我挂忧,我凤倾城此生,能识得沧陌,已经是三生有幸,他有家仇未报,报仇去吧!”
凤倾城说完,转身就走。
不远处,大树后,沧陌泪流满面。
她
还活着。
却要与他诀别。
诀别。
凤姐姐,你真真是狠心,你是怕我横隔在你和君羽玥之间吗?
可你不知道,我早已经放下心中的情结,这一生,只愿做你的弟弟。
有那么一个男子爱你,我沧陌,哪里还挤得进丝毫?
老者收琴,走到沧陌面前,“跟为师走吧!”
“师傅,我”
“陌儿,爱恨情仇,椎心剑,蚀骨刀,你当真要执念?”
沧陌扑通跪下,“师傅”
“陌儿,你可知道,你大劫在即,你”
“师傅,我已经算到了,可我不后悔,与其日日夜夜在思念中煎熬,不如为她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真真是要气死为师吗?”
沧陌摇头,“师傅,徒儿不敢,徒儿”
老者叹息,“罢了,罢了,为了这天下苍生,为师也只能犯戒了”
齐国皇宫。
舞姬曼妙起舞,祁宏申坐在大殿中间龙椅,冷眼看着那些舞姬曼妙起舞,下方大臣,一个个看的津津有味,品头论足。
舞姬退下。
走上来一紫衣女子,面纱遮面,抱着古琴,翩翩起舞,琴声绕梁,绝妙无双。
舞姬媚眼朦胧,欲语还休,看向祁宏申时,媚眼如波,勾魂摄魄。
那姿态
祁宏申一瞧,便移不开眼,慢慢站起身,痴迷。
心跳如雷。
激动万分。一步一步走向前,却在十步之外停下,静静看着那舞姬翩翩起舞。
好几次伸手,都收了回来。
然后再次伸手,握拳。
最后,呵呵笑了起来。
是她
她是来杀他的吧。
好,很好。
只要她有本事,他这条命,她随时来取
【109】倾城逃走——沧陌被抓
那女子一身风华,媚眼如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皆勾引的人心潮澎湃。
一手抱琴,一手弹琴,翩翩起舞。
舞姿曼妙,琴音绕梁,组成一幅美丽画面,唯美,倾城,独一无二。
琴音落,舞挺。
大殿之上,雅雀无声,甚至忘记了鼓掌。
祁宏申第一个拍手,“好,好极!”
虽然已经知晓来人身份,祁宏申却佯装不知,大手一挥,“在来一曲,朕重重有赏!”
面巾之下,凤倾城笑,眸子内,璀璨生辉,微微福身,红唇轻启,“陛下,轻容小人下去换装!”
祁宏申微微诧异。
有些害怕凤倾城逃跑了,忽地想起,这是他的齐国皇宫,一般人,岂能逃出去。
“允了!”
凤倾城笑,退下。
退到后台,舞姬班子的老板立即走上来,“姑娘,恭喜,贺喜,以后若是有了好前途,可别忘了小人啊!”
凤倾城看着老板,“班主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姑娘客气了,客气了!”老板说着,不停搓手。
凤倾城瞧着,微微一笑,“班主可还有事?”
“嗯,有点事!”
“班主请说!”
班主呵呵一笑,“姑娘,是这样子的,我有个女儿,今年十六,长得虽不如姑娘,但也娇俏可人,不知姑娘可否提点一二”
凤倾城歪头,“不知道令千金是哪位?”
班主一听,便知道有戏,连忙吆喝了一声,“依烟,快过来见过姑娘!”
一个身板翠绿衣裳女子走来,腰肢纤细,曼妙玲珑,再瞧那眉眼,和班主并不太像。
凤倾城瞧着便心中有数,却不戳穿。
“依烟姑娘,一会你便帮我抚琴吧!”
依烟闻言,微微失落,她原本是想跟凤倾城一起跳舞的。
凤倾城见状,“还是罢了,一会,依烟姑娘跟我一起跳舞吧,不过,我那舞,速度挺快的,不知道依烟姑娘能不能更得上?”
“有多快?”依烟欣喜问。
凤倾城拿起一个小鼓,手在小鼓上敲了几下,依烟面露难色。
“姑娘,我还是帮你抚琴吧!”
倒是一个知进退,算计颇深的姑娘。
凤倾城起身也怎么换衣裳,只是把那紫衣拿剪刀减去不少,露出雪白的肚皮,又把裙子开衩,咔擦咔擦剪去不少,露出白皙细腻小腿。
从一边拿了四个铃铛,一分为二绑在脚腕上。
抱着一个小鼓,对依烟说道,“依烟姑娘,我们走吧!”
凤倾城一出现,祁宏申眉头便拧了起来,这么冷的天,她为了设计杀他,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冷眸朝众大臣看去,只见大臣们,一个个垂涎三尺,眸子直直盯着凤倾城的腿,小腹。
而跟凤倾城而来的依烟,虽然貌美,但,比起朦胧美的凤倾城,瞬间逊色大截,看她的人,少之又少。
有人,也在看了一二眼之后,移开了目光。
依烟心中愤怒,面色却努力保持着微笑。
坐下,轻手抚琴
凤倾城开始翩翩起舞,相对一开始的轻缓,这一舞,热情又大胆,手时而轻敲小鼓,时而用力,时而快,时而慢。
而依烟的琴音,真真是可有可无。
祁宏申一早就知道,凤倾城多才多艺,却没有想到,她的舞技如此了的。
那一个后翻,所有人都以为,裙子会滑下,露出裙内风光,但,没有。
一舞停。
凤倾城立在原地,微微福身。
祁宏申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凤倾城,脱下身上的明黄色披风,披在凤倾城身上,解下凤倾城面纱,看着凤倾城绝美的面容,“回来了,还走吗?”
凤倾城笑,笑的如花如雾,却冰冷刺骨,“事情办好了,就走!”
祁宏申微微心揪,终归还是要走的。
深吸一口气,佯装毫不在意,“那就事情办完了再走吧!”
至少,这些日子,她会留在他身边,哪怕她是回来杀他的。
凤倾城看着祁宏申,可不相信祁宏申会放手,冷哼一声,朝前走去。
祁宏申犹豫片刻,跨步跟上,大手放在凤倾城腰间,感受着凤倾城的温暖,凤倾城停住脚步,抬头冷冷看向祁宏申,祁宏申一愣,尴尬咧嘴,收回了手。
依烟瞧着,连忙站起身,唤道,“姑娘”
凤倾城闻言回头,看向依烟,“依烟啊,一起走吧!”
“是!”
依烟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抱琴跟着。
祁宏申眉头蹙起。
对于这个依烟,他瞧着,厌烦至极。
却碍于凤倾城,不语。
凤倾城走在前面,祁宏申走在一侧,依烟跟在身后,凤倾城也不说去哪里,只是慢慢的走着。
便走到曾经见到太上皇的宫殿前,凤倾城忽地扭头看向祁宏申,“祁宏申,弑父的感觉如何?”
祁宏申闻言,不语。
该死之人,父又如何?
杀了便是杀了。
“想来,应该是罪恶的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过,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凤倾城说完,继续往前走。
祁宏申闭上眼眸,睁开。
天下无不是父母,但,也要看人。
那种父亲,自私自利,对谁都只有利用,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爱。
哪怕是对凤倾城,他也是利用多一些。
看着凤倾城的背影,祁宏申大声问,“凤倾城,你说,我到底哪里错了,你这般恨我,这般怨我,恨不得我死,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那些不愉快,发现我的好,爱我一点!”
哪怕是一点点都好的。
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
为了她,他争夺皇位,为了她,他手握屠刀,但凡伤她之人,他皆斩杀。
为什么,她要那么的狠心,对他,她丝毫的爱,丝毫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凤倾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祁宏申,“你那里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的彻底,错的离谱,像你这种人,不配得到爱!”
说完,转身,往前走。
她也不可能爱他。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祁宏申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