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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老者笑意更浓,却一直没有站起身,将二胡拉的越欢快,仿若百花在这一瞬间全部开放,大地欣欣向荣,世间一切美好,都在这悠扬的二胡声中,得到最美的诠释。二胡声落,老者呵呵一笑,潸然离世。
安详,平和。
苦儿却拉了拉老者,“爷爷”
但老者没有回声,嘴角挂着放心的笑。
人生际遇,总是那么简单,一个动作,几句话语,便让一个人,放心把他最大的牵挂,托付于你,但他无以为报,只有一曲。
欣欣向荣,百花齐放,欢歌笑语,子孙满堂。
“爷爷”
苦儿悲呼一声,跪在老者面前。
爷爷的病,好久好久了。
一直不见好转,今日坐在这狭小路口,拉二胡,为他们的下一顿做打算,却一直不曾咳嗽一声,她还欢喜的以为,爷爷的病好了。
却不想。
凤倾城上前,握住苦儿的手,“你爷爷离去了,他走的很安详,很放心,因为,他最牵挂的你,有了一个好的去处!”
“我”
凤倾城瞧着心疼,把苦儿拥入怀中,“好孩子,跟我们回去,好好努力,把你爷爷的技艺都学过来,只有你过的好,你爷爷泉下有知,才能安息!”
“可是”
“放心,我们定帮你爷爷,寻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将他安葬!”
苦儿跪在凤倾城面前,重重磕头。
“谢谢你!”
君羽玥唤来影卫,让他们买了寿衣,棺木,选了好地方,青山绿水,僧人,道士,诵经念唱,苦儿送他走完最后一程,安然入土,风光大葬。
这一忙,便是一天,凤倾城看着换了崭新的衣裳,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坐在门口台阶上发呆的苦儿,上前,坐在苦儿身边。
苦儿歪头,朝凤倾城勉强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凤姨,对不起,我没笑好!”
凤倾城失笑,伸手,把苦儿拥入怀中,“傻丫头!”
“凤姨,我要怎么报答你和君叔叔?”
瞧苦儿一本正经,凤倾城失笑,“苦儿,你觉得,我们帮你,就是想要你报答吗?”
苦儿错愕的看着凤倾城,难道不是吗?
世间,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苦儿,有的人,你可知道,你的君叔叔,那音律造诣极好,那一日,你爷爷那一手二胡拉得好,拉的妙,你君叔叔听懂了你爷爷的心思!”
那是一个老人,临终之前,却不知道应该把最牵挂的孙女,托付给谁。
最动听,最美妙的音律,也掩藏不了他的悲哀。
他希望,有一个好心人,懂音律,伸出援手。
而君羽玥恰巧听懂了。
苦儿哭,“凤姨,爷爷,是苦儿拖累了爷爷”
凤倾城摇头,“不是,苦儿,这个世间,没有谁拖累谁,只有心甘情愿,你爷爷他为了你,心甘情愿,你为了你爷爷,心甘情愿,我们帮你,收留你,也是心甘情愿,将来,你长大了,有出息了,要走,我们也心甘情愿让你走!”
“可是爷爷他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吃一顿好烦,穿一件好衣裳,睡一次温暖绵软的大床”
“那苦儿,便连爷爷那份一起过了吧,爷爷最想的,便是苦儿过的好!”
苦儿泪眼模糊,看向凤倾城,“姨,爷爷说,苦儿命苦,便叫苦儿,以后,苦儿便是有福之人,你给苦儿取个名字吧!”
凤倾城闻言,诧异。
这个孩子,早熟懂事的,让人心疼。
微微沉思,“那便叫忆苦吧!”
回忆曾经的苦,表明此刻,活的幸福。
“忆苦”
“是的,忆苦,小名还是叫苦儿,其实,苦儿也没什么不好,人生在世,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一个让人记住你的代号,但,其实很多人,离去之后,谁也不知道,一开始,家人惦记着,只是慢慢的,家人也会忘记他!”
“谢谢姨,是苦儿想太多了!”
凤倾城柔柔苦儿头发,“傻丫头,难得你想明白!”
“姨,苦儿拉首曲子给你听吧!”
凤倾城点头。
苦儿爷爷下葬的时候,君羽玥安排了一些陪葬品,却把二胡留了下来。
苦儿跑回屋子,拿了二胡出来,坐在凤倾城身边,拉起二胡。
其实,苦儿的二胡拉的极好。
就是因为年纪小,经历太多苦楚,不太懂那些曲子里的欢喜,拉的比较生硬。
凤倾城歪头瞧着,苦儿拉曲子的手,小小的,瘦瘦的。
手
凤倾城忽地站起身,她终于明白,错过什么地方了。
二胡声停下,苦儿错愕看向凤倾城,“姨”
“苦儿,没事,你继续,我有事,先去忙一下!”
凤倾城连忙找到君羽玥,“羽玥,我知道,我们到底忽略什么了!”
君羽玥正和雷霆说事,一见凤倾城走进来,问道,“什么地方?”
“手,那几个丫鬟的手!”
君羽玥挑眉,“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手肯定干净漂亮,光滑白嫩,但是,那死去的几个女子,每一个人的手都很粗糙,而且,那顾衡也说了,他妹妹也在其中,你试想,一个大家闺秀的手,怎么可能会有老茧!”
很明显,顾衡说谎了。
那个真真正正的顾家小姐,早早就被藏了起来。
因为,这一切,他们早就布置好了。
君羽玥微微凝眉,“雷霆,带人,拦住顾衡,不许他出城!”
“是!”
凤倾城待雷霆下去之后,又开口道,“羽玥,我们再去看看凤心语!”
“嗯!”
两人来到凤心语停尸的地方,掀开白布。
凤倾城仔细检查那箭弩伤口。
“和我预测的一样!”
君羽玥沉思,“怎么说?”
“伤口太浅,明显不是箭弩发射,而是凤心语自己刺的!”
君羽玥上前,仔细看了看伤口,才说道,“那几个狱卒也说,他们一直跪在地上,至于凤心语是怎么死的,他们根本不知道!”
那一切的谜题,便要找到顾衡。
回到客院。
凤倾城君羽玥坐下对弈,顺便沉淀思绪,偶尔交谈几句,各自心得。
但,雷霆去了不久,便回来了。
“怎么样?”君羽玥问。
“回摄政王,顾衡昨日一早便出了桐城,却只带走了一具棺木!”
雷霆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那些下人,交给了义庄,给了义庄一笔银子,让义庄埋葬,但是,我问了问,一共埋葬了多少人,义庄给的答案,却是少了一具尸体!”
凤倾城嗤笑。
君羽玥亦捏子不下,“他或许以为,只要他带走一具棺木,一具尸体,我们便不会怀疑他了吧!”
凤倾城不语。
“雷霆,暗中派出影卫去查这个闽南顾家,这些日子,可有陌生人去过顾家,顺便查查,顾家一共有几个小姐,顾家老爷的私生活也要查,特别注意,他在外面可否有外室”
“是!”
雷霆下去,凤倾城看向君羽玥,“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或许,凤心语只是一颗棋子!”
凤倾城挑眉。
君羽玥看了凤倾城一眼,“若是真真正正疼爱凤心语,又岂会把她教导的像个妓子,小小年纪,便早懂情事!”
凤倾城噗嗤笑出声,“你连这个都知道,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君羽玥无语,看向笑的娇颜如花的凤倾城,“雷霆试过,而雷霆给她的评价便是,与军妓一样!”
凤倾城不语。
这个棋局,到底谁才是执棋之人。
凤倾城抬手,轻压自己的太阳穴,“羽玥,你说,这局棋,意欲何为?”
“不管这幕后之人想做什么,但,与凤临安一案,均脱不了关系!”
凤倾城点头。
“看来,有人想为凤临安报仇!”
君羽玥冷哼,残忍至极,“那便放手过来,我倒是要瞧瞧,这幕后之人,有几分能耐!”
他这一生,除了凤倾城,还真没怕过任何人。
饶是祁宏申,亦不曾惧怕过。
凤倾城笑,握住君羽玥手,“看你,不是还有我的么,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们联手,还怕破不了,这小小的阴谋?”
君羽玥反握凤倾城手,“倾城,我教你飘渺门的武功吧!”
“好啊,早就想学了,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开口,如今正好!”
君羽玥笑,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什么事儿?”
“潼关的那个珠珠,为君嘉誉生了一个儿子,我给取名,叫自新!”
凤倾城挑眉,心知,君羽玥绝对不止想告诉她这些。
“完整版呢?”
君羽玥失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索性把君嘉誉那几个孩子,皆残疾,又杀母取子,最后活埋亲子的事儿说了一边。
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完全不关自己事儿的事儿。
凤倾城听后,唏嘘不已。
这君嘉誉,倒是真恨得下心,下的了手。
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人性,便是如此!”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倾城”君羽玥低唤。
凤倾城抬头,笑看君羽玥。
“我不会!”
凤倾城哑然失笑,握住君羽玥手,“呆子,君嘉誉那混蛋,怎么可以和你相提并论!”
那真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倾城,等一切安顿下来,我们好好训练一批人!”
“羽玥,你”
“我不想,总有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浩瀚,更不想,阴谋诡计,没完没了下去!”
凤倾城重重点头,“我支持你!”
闽南
顾家。
顾衡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扬手,终归没有打下去。
“哥哥”顾妤低唤。
“你可知你错的有多离谱,你可知你一个举动,会将顾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可知道,凤心语有多愚蠢,去勾引摄政王,结果呢,被摄政王反将一击,被毁了,硬生生的毁了!”
顾家所有的希望,都被毁于一旦。
“哥哥,还有妤儿,那凤心语不能做到的事儿,妤儿都可以做到!”
“啪!”一巴掌,狠狠落下。
“到了此时此刻,还执迷不悟,你以为,你就有做皇后的命?”顾衡怒骂。
顾妤咻地站起身,“是,我没有做浩瀚皇帝的命,但,我可以做齐国皇后!”
顾衡看着癫狂一般的妹妹,扬手又要打下,顾妤扬手,握住顾衡手腕,“打一次就够了,还想打第二次吗?”
“你”
顾妤重重摔掉顾衡,才说道,“我救了齐国皇帝,祁宏申!”
顾衡吃惊,“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快半个月了!”
顾衡指着顾妤,真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这么大,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瞒着他。
“顾妤你,你”
“哥哥,我们要的,是荣华富贵,财权双收,而不是窝在闽南这个地方,苟延残喘,当初说凤心语是凤凰命,我处处让着她,迁就她,这个愚蠢的笨蛋,谁知道,三年两语,便被我说动了!”
顾妤说着,满脸不屑。
她要的,是高高在上,天下皆在自己手中。
“妤儿,齐皇人呢?”
“在郊区别院里,哥哥,他答应我,要娶我做皇后,所以哥哥,咱们准备准备,把所有势力撤到齐国去,到时候,帮着他吞并这个天下,到时候,我们顾家,就真真正正万万人之上了!”
万万人之上,顾衡动心了。
犹豫片刻,“要问问爹爹的意思!”
“爹爹已经答应了!”
顾衡沉默,“既然爹爹已经答应了,那么便按照你的意思办!”
浩瀚,早已经没有了他们顾家的立足之地。
在凤临安倒台,凤心语惨死之后,便没有了。
既然没有,通敌卖国又有何不可。
在郊区北苑。
顾衡看见了祁宏申。
一脸惨白,头发披散在脑后,一身黑衣,看你一眼,便让人情不自禁从头冷到脚。
恶魔,也不过如此。
偏生顾妤不怕他,上前,贴心伺候着他喝药。
一口药汁下口,祁宏申忽地揽住顾妤的腰,当作顾衡的面,便哺到顾妤口中,与顾妤缠绵在一起。
“唔”
顾妤低吟,身子一软,依偎在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