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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祁宏申到底想做什么?
一时间,凤倾城百思不得其解。
摄政王府。
回到摄政王府,沧瑾瑜一巴掌打在君嘉誉脸上,怒骂,“废物”
君嘉誉也没想过,沧瑾瑜回来这么一巴掌,一时间不察,被他一巴掌打中。
沧瑾瑜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君嘉誉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几乎在错愕瞬间之后,君嘉誉反手,甩了沧瑾瑜两巴掌。在沧瑾瑜错愕吃惊不可置信中,又甩了两巴掌回去。
“混蛋,沧瑾瑜,你个蠢货!”君嘉誉怒骂,手已经掐在了沧瑾瑜脖子上。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掐死你!”
混蛋东西,什么玩意,敢对他动手。比武输给一个孩子,他已经心里窝火了。
这沧瑾瑜不知死活。
居然敢动手扇他巴掌,活腻味了。
沧瑾瑜见君嘉誉发火,心莫名惊慌,尤其此刻的君嘉誉,浑身上下,再无那种雌伏在他身下的妩媚,浑身寒栗阵阵。
看的沧瑾瑜心口直发毛。
但,他觉得,他是沧溟皇帝,何须怕一个雌伏在他身下的男人。
“君嘉誉,你找死!”
沧瑾瑜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君嘉誉越发恼火。
手越来越用力,掐紧了沧瑾瑜脖子。
只要他在用力一点点,便可以掐死沧瑾瑜。
只要再用力一点,便可以送沧瑾瑜上西天,然后,栽赃嫁祸给浩瀚。
让凤倾城母子背上这个黑锅。
但
他在沧溟势力还未巩固。
想到这里,君嘉誉越发的窝火的,手越发紧,掐的沧瑾瑜喘不过气来,手不停刨在君嘉誉身上,刨出无数伤痕。
“啊,啊,啊”
沧瑾瑜呼吸不能,只能张嘴,啊啊啊直叫。
“怎么,害怕了,恐惧了,沧瑾瑜,今日,咱们把话说清楚,以后,少在我面前使性子,否则,我杀了你!”
君嘉誉说完,把沧瑾瑜摔倒在地。
身子一得到自由,沧瑾瑜便大口大口吸气,呼气。惊恐看向君嘉誉,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君嘉誉走到沧瑾瑜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以后给我识相些,今日,便饶了你,如有下次,定亲手送你上西天!”
沧瑾瑜瞧着,慌忙点头。
君嘉誉冷哼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直接去找祁宏申
祁宏申从皇宫回来,便一个人立在朝晖楼处,一手提着酒壶,看着朝晖楼。
听说,她曾经住在这里。
如今,两层小楼,院门紧闭。
祁宏申知道,以前,这里定不是两层小楼的。
如果没有拆了重建,他定要进去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这摄政王府,到处充斥着,新建起的味道,找不到曾经丝毫痕迹。
好些地方,都被凤倾城改建了。
顾妤有些睡不着,想着出来走走。
但一想到祁宏申的命令,又有些不敢,但,见四下无人,索性瞧瞧溜了出来,却见祁宏申站在朝晖楼前,顾妤吓了一跳,刚想往后退。
祁宏申已经冷冷开口,“出来!”
顾妤一抖,慢慢走出身,“皇上,我只是有些发闷,所以出来走走!”
祁宏申冷冷看着顾妤一眼,转身,“下不为例!”
离去。
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顾妤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祁宏申,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今日这般对我。
祁宏申回到自己院落,却见君嘉誉红肿着半边脸,坐在凳子上,喝着闷酒。
瞧着君嘉誉难受,祁宏申便好受了。
坐下,“怎么,你家沧皇,给你玩虐了?”
“别说那混蛋,居然敢对我动手!”君嘉誉说着,愤怒不已,闷闷的灌了几口酒,才继续说道,“不过,我连本带利扇了回去,还差一点,活生生掐死了他!”
祁宏申挑眉,“然后,为什么没下手呢?”
“我在沧溟根基不稳,暂时还需要他!”
祁宏申不语。
君嘉誉才继续说道,“师叔,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祁宏申看向君嘉誉,“这事你别问,在浩瀚的地盘上,还是小心为妙!”
他想做什么,又岂会告知君嘉誉。
君嘉誉哼了声,继续喝着闷酒。
脸上的巴掌印狰狞又恐怖。
“那几十个美人送回来了,师叔,今晚要不要挑选几个暖床”
祁宏申白了君嘉誉一眼。
君嘉誉毫不在乎说道,“师叔,漫漫长夜,寒冬腊月的天,若是有个美人暖床,温香软玉,啧啧啧,人生一大快事啊!”
“你可以滚了!”祁宏申淡淡说着,倒在床上。
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原本以为,他恨死她了。
再见面时,一定会杀了她,或者抓住她往死里折磨。
可今日才发现,曾经,那些睡不着的夜晚,想着要折磨她的酷刑,再瞧见她的那一眼,瞬间一样都回忆不起来。
只想,这般瞧着她,天荒地老,也是好的。
闭上眼眸,祁宏申一遍一遍呼唤。
倾城,为什么,你便不能爱我一些,我不贪心,一点点也是好的。
可
没有
无心叹息,咽下满腔苦涩。
祁宏申忽然觉得,漫漫长夜,他想进宫去看看她。
不必做什么,只要静静的看着她,一会会也好
起身,对君嘉誉说道,“你随意,我出去一趟!”
“师叔要去皇宫吗?”君嘉誉问。
祁宏申停住脚步,“我的事儿,你别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君嘉誉撇嘴,“师叔,你那皇后娘娘,姿色不错,你可要可好些,别落在沧瑾瑜手里,毁了”
祁宏申连想也不曾想,便开口道,“一个女人而已,沧瑾瑜喜欢,随时拿去,但,他若是敢没经过我同意动了手,我定会亲自跺了他第三条腿!”
“我可以从中使坏吗?”
“如果你第三腿也不想要了,随便!”祁宏申说完,飞身出了摄政王府。
悄无声息,鬼魅般。
君嘉誉蹙了蹙眉,淡淡呢喃,“若是凤倾城呢,你可愿意?”
怕是不愿意的吧。
祁宏申爱凤倾城至深,他自己都舍不得动凤倾城一根手指头,岂能容得下别人伤她分毫。
君嘉誉冷笑。
情这玩意,真不是个好东西。
好在他一直知道,所以,从未动情。
皇宫。
朝阳殿。
凤倾城沉沉睡着。
因为怀了孩子,人也容易疲倦,加上今日一直忙碌,这会睡得很熟。
浅浅呼吸,嘴角含着恬静的笑意。
淡淡的,却极美,没温馨。
君羽玥坐在床边,犹豫许久,都不忍伸手去触碰凤倾城的脸。
这个,他爱入骨髓,胜过爱自己性命的女子。
害怕惊醒了她。
这些日子,他总是喜欢,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静静,沉沉睡去,心蓦地安稳。
她真适合,做一个帝王。
素手指点江上。
这半年来,她的手段,让多少人叹为观止,深深折服。
朝中那些大臣,那一个不是经她只手选上来的,今日的表现看来,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凤倾城微微睁开眼睛,笑了起来,“小玥子,怎么还不睡?”
声音慵懒,带着点迷糊,软软的,让君羽玥情不自禁低下头,轻轻含住凤倾城红唇。
浅浅品尝。
温柔缠mián,缱绻。
“唔”
凤倾城微微呻yin一声,勾得君羽玥三魂七魄,瞬间找不到了东西南北。
“倾城”
凤倾城笑,“嗯!”
“今夜,祁宏申定会夜探皇宫,你小心些!”
凤倾城点头,“我知道他会来的,羽玥,你放心吧,我能处理好!”
君羽玥伸手,轻轻抚摸凤倾城的脸,“倾城,我真想杀了祁宏申!”
“我也想,但是,羽玥,要杀他,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他反扑回来”
后果
都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祁宏申只身一人,而他们不一样,他们有一大家子,失去谁,都会悲痛一生。
君羽玥紧紧握住凤倾城的手,“我懂,倾城,我懂,我会筹谋”
凤倾城笑,“羽玥,我相信你,你先下去休息吧,你这些日子,处处忙碌,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去睡一觉,我能应付!”
君羽玥起身。
慢慢退出大殿。
关门,返回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君羽玥才发现,自己是在太孬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还不如一个女子了?
朝阳殿。
凤倾城闭着眼眸,不曾入睡。
祁宏申依旧一身龙袍,悄无声息潜进大殿。
祁宏申一进大殿,凤倾城便知道他来了,却不为所动。
祁宏申慢慢走向床边,轻轻勾开床幔,透着夜色,双眸灼亮,看着沉睡中的凤倾城,淡淡勾唇。
曾经,从未见过她沉睡时,这般恬静,那个时候在齐国,她睡梦中,也是不安稳的。
总会惊醒,然后尖叫出声。
祁宏申忽然,想,就这般,看着她入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大床坐去。
凤倾城却淡淡开口,“祁宏申”
祁宏申一惊,却见凤倾城睁开了眼眸,眸子内,璀璨生辉,静静的看着他。
没有愤怒,没有害怕,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淡漠的,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
他们那么熟悉,纠缠那么深,却只是一个陌生人。
“你醒了,是我惊醒你了吗?”祁宏申小心问,却很仔细观察凤倾城脸色。
凤倾城抬头,可祁宏申眼眸对视。
祁宏申忽地脸红,转开了脸。
心跳的很快。
那个时候在齐国,他无数次幻想她看自己一眼,真真切切的看着自己一眼,一眼便好。
可不曾。
她总是心高气傲的,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独独无视了他。
想想都觉得可笑,想他堂堂皇帝,却那么在意一个女子,不求别的,只求她能看他一眼。
凤倾城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坐!”
客客气气,不休不恼,不怒。
祁宏申犹豫片刻,走过去坐下,端端正正。
凤倾城慢慢下床,拿起屏风上的棉袄穿上,才在祁宏申身边坐下,“喝茶,还是喝酒?”
祁宏申愣。
竟答不上话。
凤倾城却自顾自说道,“还是喝茶吧,喝酒误事!”
“好!”
鬼使神差的,祁宏申应声。
祁宏申站起身,“走吧,带你去我的茶室看看!”
“好!”
祁宏申站起身,跟在凤倾城身后。
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倾城的背影。
出了大殿,寒风袭来。“倾城”
凤倾城闻言,眉头轻蹙,瞬间恢复平静,转头,看向祁宏申,“有事?”
“入冬了,夜里寒凉,你要不要把披风披上,免得冻着,你还怀着身子,不好!”
凤倾城看着祁宏申,好一会才说道,“我去拿披风”
祁宏申却快她一步,转身往回走,拿起屏风上的披风,返回凤倾城身边,想要帮凤倾城穿上。
“我自己来吧!”
祁宏申微微犹豫,却还是把披风递给凤倾城。
凤倾城接过披风,穿上,才继续往前走。
两人平静的,因为怀孕,凤倾城走的很慢,祁宏申也不催促,慢慢的跟在凤倾城身后,一步半距离。
祁宏申知道,这种时光,这一生,怕也只有这一次。
再不会有。
这个女子,还是如最初遇见那般,高贵不可亵渎。
饶是在齐皇宫,她沐浴之时,他都不敢直视一眼,怕亵渎了她的美好。
一开始,她起身穿衣,他慌得垂下眼睑,不敢多看一眼。
后来,她索性泡在冰冷浴桶中,与他对持。
气的他咒骂不已,拂袖而去。
她总是那么聪明,肆无忌惮的找准他的心口,一刀一刀往内戳,一刀一个伤口,再也愈合不了。
每每想起,都生生的疼。
到了茶室。
凤倾城推门进去。
茶香四溢。
茶室内,炉火微微闪着,凤倾城拿起扇子,轻轻扇了扇,炉火慢慢大了起来。
凤倾城却拿起一个罐子,一个勺子,递给祁宏申,“去,外面树枝上有积雪,弄些干净的来!”
那般随意,自然。
祁宏申淡淡愣住,接过罐子,勺子,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