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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认真的点点头,把东西抱在怀里,奶声道:“我这就去找六哥去。”秦雷拍拍他的小脑袋,笑道:“去吧。”秦霄朝瑾妃看了一眼,见她也点头,这才欢呼道:“找六哥去了!”颠颠的跑出了瑾瑜宫。
秦雷这才向瑾妃恭敬地行礼道:
”
瑾妃娘娘颔首微笑道:“快进屋吧,院子里冷。”
离饭点还有半个时辰,两人便先进屋吃茶说话。秦雷先把从南方带来的几箱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奉上。
对于儿子的孝敬,瑾妃自是非常高兴,命宫人抬到后面去,掩嘴笑道:“你这孩子,南楚宝香斋的胭脂水粉,放在宫中都是稀罕玩意,怎么能论斤往家称呢?”
见瑾妃中意自己的礼物。秦雷也很高兴,拿起桌子上一个大苹果,‘咔嚓’啃一口道:“这是南楚准备卖给咱们大秦一年地量。当时南方大乱,宝香斋的商人便被阻在了荆州府,只求尽早脱手,孩儿就给包圆了。”
瑾妃见他无拘无束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转瞬又笑道:“都说你在南方是个小霸王,没想到是个欺行霸市的霸。”
秦雷挠挠头。嘿嘿直笑,过一会才好奇问道:“这次怎么没见着沈家舅母?”
瑾妃娘娘面色怪异的看了秦雷一眼,又把视线飞快地移开,勉强笑道:“你舅母家在宫外。只是因为为娘寂寞,时常进宫陪我说话。却也不能总在这里,见不到也是正常。”说着有些吃味道:“怎么,想她了?”
秦雷不好意思笑笑道:“就是每次来都见着。都习惯了,随口一问罢了。”他还真有点想那个让他倍感亲切的舅妈,但见瑾妃神色不对,只道她俩闹别扭了。是以随口搪塞过去。
没想到瑾妃听了却幽幽道:“你该想着她”
秦雷被瑾妃捉摸不定的态度弄得有些糊涂,奇怪问道:“母亲何出此言?”
瑾妃微微有些慌神,又很快调整过来。轻笑道:“为娘是说你舅母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能忘了她。”
秦雷只好把满腹狐疑压在心底。点头道:“孩儿明白。”
瑾妃似乎失去了谈兴,坐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与秦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雷心中别扭,却仍按着性子,与瑾妃陪坐。他感觉对午饭的期待前所未有地强烈,不是因为馋了饿了,而是为吃完了好开溜。
好不容易捱到饭点,宫女请二位贵人偏厅用膳,两人都有些如释重负,起身往饭厅走去。
刚刚拿起筷子,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有女子的叫骂声,还有小孩的喊叫声,秦雷听了,微微皱眉道:“是小六小七的声音,母亲只管用膳,孩儿出去看看。”
瑾妃娘娘本来也要急着起来,听到这话便重新坐下,微微点头,轻声道:“小心些,别惹出祸端来。”看来她对外面地事情清清楚楚。
秦雷起身撇嘴笑道:“母亲放心,孩儿不是刚回来时那个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小质子了。”说着转身出了偏厅,往院子里走去。
瑾妃怔怔的望着秦雷挺拔如山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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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走到门口,只见院子里已经乱做一团,瑾瑜宫地太监侍卫甚至是宫女婆子,与一群外来的侍卫太监在大门口扭打叫骂的对峙着。那些外来的侍卫太监身后,一个劲装打扮地锦衣少女,正捂着脸,恶狠狠道:“给本宫打进去,找那臭婆娘讨个公道!出了事情本宫负责!”气焰嚣张至极。“不交出那两个小兔崽子,本宫就砸了这破瑾瑜宫!”颇有跳脚骂街的泼妇风采。
秦雷仔细辨认,才认出那是久违的山阳公主,半年多不见,她地身量更高了,似乎脾气也更大了。当初还是亲自动手,现在已经知道派手下出场了。秦雷心中笑道。这时候老六老七从人群中钻住来,跑到秦雷身边,小心翼翼叫道:“五哥”
秦雷板着脸问道:“闯祸了?”
老六刚要张嘴,老七却抢着道:“不关六哥地事,是我把那婆娘打了。”老六只好低头小声道:“我没拉住他,是我地错”
秦雷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脑瓜,微笑道:“只要你们不欺负弱小,五哥就不怪你们。”不知道瑾妃娘娘听到这话,会不会再也不让小六小七跟秦雷见面。
活土匪教出来只能是两个小活土匪。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三零章 太监也是有血性的 角先生伤好了么?
弟三人说话的空,门口的冲突愈演愈烈,已经有脾气足于推搡带来的快感,开始动起了拳脚。
不知道哪方先动的手,反正站在后面的秦雷先是听到‘哎呦’一声尖叫,然后一个尖细暴躁的声音响起:“小杂种,本公公让你知道知道,太监也是有血性的!”紧接着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旋即又湮没在此起彼伏的叫骂厮打声中。
秦雷有意等了片刻,待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时,才出现在大门洞,沉声道:“住手!”
忘情厮打着的双方顿了顿,回头看看秦雷。瑾瑜宫的太监侍卫们认得他,便想停手,却被山阳带来的人趁机一顿老拳,吃了不少闷亏,眼看就被冲进大门。瑾瑜宫有血性的太监侍卫们怎能吃亏,顾不上理会五爷的命令,重新扑上去,与对方战成一团。
秦雷不悦的咳嗽一声,一直在外围旁观的黑衣卫便呼啦啦围上去,带队的许田试了下风向,朝东边一指。站在东边几个的黑衣卫点点头,从斜挎的背包中掏出几个瓷罐,兜手扔进了人群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其余的黑衣卫从背包中拿出秦雷在襄阳城头用过的猪头面具,戴在脸上,又从腰间取下包着铁箍的枣木棍。因为进宫无法携带刀枪弩弓,所以他们只得用些钝器权宜,只是没想到今日用在此处正合适。
瓷罐在人群中碎裂,随着一阵白磷的耀眼燃烧。一股股褐色粉尘便从中逸散出来,转眼便覆盖了人群。呛得正在斗殴中地侍卫太监们咳嗽连连,鼻涕眼泪也紧接着涌了出来,哪里还顾得上打架,纷纷抱头鼠窜。
黑衣卫们便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也不分敌我,揪住一个便用那鸭蛋粗的铁箍枣木棍一顿暴揍。这些黑衣卫下手分寸极准,别处不打,专朝屁股上的环跳穴下菜。最多两棍子便将其放躺。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旁观的秦霖秦霄张口结舌,激动不已。
几乎是转眼之间,百十号人便被几十个黑衣卫悉数放躺。一个个或仰卧在地或伏趴在地,捂着屁股放声哀号,却没有能再站起来的。
见势不妙,山阳公主便要在几个仆妇的护卫下溜走。刚一转身,却被一群戴着黑色面具手套的黑衣卫拦住去路,倒把刁蛮公主吓一跳,领头的一个哑着嗓子道:“公主殿下留步。我家王爷有请。”
山阳公主冷笑道:“让开,敢当本公主地去路,你们不想活了吗?”
浑身上下包裹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也不搭理。自顾自哑着嗓子道:“公主殿下请回。否则恕我们无礼!”
山阳公主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柳眉倒竖,叉着腰肌尖叫道:“本宫就站在这了。看看你们这些谁敢动我一指头。”边上的老婆子也狐假虎威地嘶声道:“冒犯公主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就算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活腻了,也得为家里人着想吧,快快让开!”
黑衣人们仿佛被吓到了,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山阳公主刚要得意,便听领头那个怪声道:“我们好怕啊,所以才戴了面具,公主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没办法了吧。”说着一挥手,他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便饿虎扑食般冲上去,把那些仆妇婆子拍到在地。
山阳公主见自己的公主名头不好使了,却不甘心束手就擒,反手从发髻中抽出一对蓝幽幽的峨嵋刺,披头散发、状若疯虎地朝黑衣人们冲了过来。
黑衣人都是识货的,自然认的出这对兵刃竟是喂了毒的!而且怎么说这婆娘也是个公主,假假还算是王爷地妹妹,自然有些投鼠忌器,不敢上前近身,一时间竟被那疯婆娘占了上风。
领头的黑衣人分神看一眼门口,见同袍们已经结束任务,正嘻嘻哈哈的看自己几人地热闹,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咆哮一声伸脚踢在山阳公主翘挺地屁股上,暗赞道:好弹性!脚下便不由放松几分力道,仅把她踹了个趔趄。
四周都是身经百战地老家伙,眼光最是毒辣。见山阳公主露出破绽,左右两个黑衣卫便适时挥出手中木棍,恰好砸在山阳握着兵刃的大拇指上。只听她一声惨呼,两根峨嵋刺同时落地。
受到此种打击,山阳身上那暴躁地李家血统开始燃烧,伴随着“哇呀呀”一声怪叫,李家的外孙女眼看就要抓狂!
这时一个套索从天而降,正好把她套在中间,山阳还没反应过来,那套索已经猛地收起,将她连身子带胳膊一起紧紧的束缚住,又往大门方向拽去。
李家的血统虽好,但要经过艰苦的锤炼才会将潜伏着的巨灵怪力发挥出来。山阳公
浮躁,学功夫都只学些花架子,怎能吃得了那份苦,承了李家的简单粗暴,却没有什么力气,一下子便被拽倒在地,像一捆稻草一般,被人拖着向前。若不是瑾瑜宫前的地面全铺了光滑的大青石,面朝下在地上滑行的山阳公主,定然会彻底毁容
饶是如此,她也被拖得衣衫破烂、鼻青脸肿。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不一会,她便被拖到了落着厚厚粉尘的场地中央,刚刚尘埃落定的大门前,又被她蹭起腾腾的粉尘。化身拖把的山阳公主顿时又变成了一个褐色的山芋。那些带有强烈刺激性的粉尘打量涌入她的口鼻中,引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而这咳嗽又吹起更多的粉尘冲进公主殿下大张的口鼻中,再引动更强烈的咳嗽,又吸入更多的粉尘,周而复始,恶性循环起来
周围在地上哀号的太监侍卫们全都呆住了,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大秦最尊贵地公主殿下,竟然像虾米一样被人拦腰拽倒,又像拖把一样在地上在满是要命粉尘的地上拖着。
但这一幕却实实在在在他们眼前上演,只见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地上剧烈的翻腾咳嗽嘶号着,而那根拽着公主凤体的绳子,依旧坚定而缓慢的向院子里收着。
侍卫太监们忘了呻吟,傻呆呆的顺着紧绷的绳子向里望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对待大秦的公主殿下
只见绳子另一头。六殿下和七殿下正在拔河一般,将手中地绳子往怀里收着原来是皇族内部斗争啊,侍卫太监们哪敢再抬头窥视,纷纷低下头。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用眼角偷瞄场中的一举一动。寻常可见不到如此过瘾的皇族大火拼。
看到这一幕,石敢皱皱眉头,伏在秦雷耳边轻声道:“王爷。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雷淡淡笑道:“无妨,上次被孤王揍了,山阳这孩子老实了半年。可见这姑娘不打不长记性,希望这次教训可以坚持到她嫁人。”说着还自我安慰似的小声道:“李家人都很皮实。山阳也算半个李家人,不会有事地。”
石敢飞速一盘算,这位公主还有两年才能嫁人
好不容易拖出粉尘区。山阳公主的咳嗽声渐渐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满面地口水鼻涕眼泪。
秦雷拍了拍正拉的起劲的老六老七,轻声道:“好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松了手。停下这段足以让山阳刻骨铭心一辈子地‘拖地时间’。
山阳公主趴在地上,身子不停颤抖,口鼻无力的喘息着。秦雷并不看她一眼,淡淡吩咐道:“叉到一边去,别坏了孤王食欲。”仿佛地上爬的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条癞皮狗一般。说完,便带着老六老七两个进了屋。
屋外,两个黑衣卫上前,一人用一根枣木棍,从山阳公主腋下穿过,就这样将她拖到了道边地草地上,任其呻吟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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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回到饭厅中,吩咐宫女给两位小殿下添上碗筷,自己也坐下端起饭碗,细嚼慢咽地品尝御厨烹制地美味。吃了一会,却见瑾妃一脸担忧的望向自己,秦雷只好放下碗筷温声道:“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瑾妃轻声道:“那样对山阳公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你妹妹。”
秦雷本以为瑾妃会担心如贵妃地报复,没想到她却关心起山阳来了。这样秦雷对瑾妃的感觉大为改观,即使是名义上的,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善良的母亲。朝她微笑道:“孩儿与山阳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她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轻笑道:“她,或者说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