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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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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亲完姑娘地眼睛、琼鼻,以及小脸上每一寸肌肤后,秦雷的双唇准确而迫切地印在云裳已经变得滚烫的双唇上。云裳先是娇躯一震,旋即便笨拙而生涩的回应着秦雷地热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良久良久,也许是天长地久,两人才结束这旷日持久、销魂蚀骨的一吻。秦雷这才发现,玉兔已经高挂在天际,璀璨地群星照耀夜空。原来已经是夜了,这一回合可够长地,秦雷自嘲的轻笑一声。

    却没听到预想中怀中玉人地娇嗔,秦雷低头看去,只见云裳鬓发散乱、星目迷离,一手轻轻捂着微微发肿的香唇,一手按着砰砰直跳的芳心,显然还没有从初吻的震撼中摆脱出来。

    秦雷的心顿时柔软无比,将宽大的棉垫子掀起,把自己和怀里的云裳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和眼睛。鼻子是用来喘气的,眼睛是用来看星星的。

    秦雷一边看着漫天的繁星,辨认记忆中的星座,一边等着怀中的女孩平复下心情,不知过了多久,便听怀中女孩轻声道:“真美啊”也不知她说的是那一吻,还是这撩人的月色。

    秦雷当然不会傻到去确认此事,他只是点头含糊道:“确实很美。”便转移话题道:“云裳,当时你留书出走,可把我心疼死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你,又把我高兴坏了。”

    云裳低声道:“人家当时以为这辈子都会见不到你了,也是心疼死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却被师傅寻到了。”

    “鬼谷先生?”秦雷声音一下提高,有些激动道:“你有没有告诉他老人家,我很崇拜他?”

    云裳忍俊不禁,在秦雷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起来,好一会才止住笑,仰起小脸,微微喘息道:“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相信他很愿意听的。”

    秦雷惊喜道:“真的吗?我真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吗?听说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见的。”转而恍然道:“我明白了,只要把你带在身边,等他老人家想徒弟的时候,我就能见到了。”

    云裳摇头笑道:“要见他也不难,你想什么时候见都行。”

    秦雷只当她说笑,也没有在意,而是问道:“你师傅下山作甚?不会真因为想你吧?”

    云裳在秦雷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娇笑道:“当然不会了,师傅若是想我,就把我唤回山上去了,那有亲自下山看徒弟的道理。”说着有些黯然道:“师傅十七年前上山隐居后,便一直清净自持,因果不染,过得轻松惬意。但此次公良羽和我造了那么大的孽,师傅也终于坐不住了,他变卖了所有的家当,换成了一大笔银子交给我,要我用来救治接济南方百姓,以减轻我造下的罪孽。”

    顿了顿,望着秦雷道:“师傅自己也出山了,他说这次自己对不起大秦,所以要为大秦做些事情。”

    “所以就把你大师兄送到我这来了?”秦雷幸福万分道,“咱师傅对我真好。”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四七章 你也是太后派来的?

    雷终究还是一个人离开报恩寺的。云裳还要打理鬼的资财,得频繁往返于南北之间,不可能跟秦雷回去,但她许诺会在冬天落雪以后,到温泉山庄去为永福公主诊治,自然也可以陪秦雷住一段。是以他也说不上多遗憾,派了一小队黑衣卫随扈,又把几处谍报科的联络暗号告诉了带队的沈乞,嘱咐他务必保护好乔小姐的安全。

    而乐布衣似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也许两人今日的见面本就是偶然,所以他也没有跟着秦雷一起走。

    “布衣,布衣”往温泉山庄去的马车上,秦雷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让陪着他的许田有些想法,他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家伙,便闷声问道:“王爷,便是馆陶先生,也没见您那样对他。”

    秦雷斜靠在长椅上,却没有回答许田的问题,而是微笑道:“小田啊,我是对你有期许的,所以你要多看多想,将来才好大用”许久不见的大用,对于没听过的人,总会好似一支强心针的。

    许田乃是因着在南方历次行动中表现卓著,更兼是黑衣卫的老人,被秦雷擢升为黑衣卫副统领,兼着斥候队率,这才进入了王府的核心,是以之前并没听过被秦雷用滥了的‘大用’。闻言果然激动起来,正襟危坐等待王爷教诲。

    便听秦雷淡淡笑道:“你家里也有园子。应当知道每种瓜菜都有自己地习性。如黄瓜丝瓜喜欢爬到高处,架在架上才能长的痛快;而芋头、山药这些却要钻进土里,埋得严严实实。至于萝卜韭菜白菜之类的,对时令、土壤、日照的要求也各不相同。一个小小菜园中尚且需要分门别类、区别对待,更何况是更复杂的人的。”

    说着坐起身子,轻声道:“给你举三个人的例子,一个是铁鹰、孤的第一任侍卫长,他因为奸人陷害,在上京陪着孤王平白蹉跎了五六年的光景,归国之后自然想哪里跌倒的。哪里爬起来,把失去地都补回来。若是孤让他留在府中,仍旧当他的侍卫长,他必然二话不说,尽忠职守,甚至比石敢要做的还出色。但这样他必然不会快乐,也无法发挥出最大的能量。换句话说,就是这个人浪费了。”

    许田使劲点点头,安静的听秦雷继续说道:“再就是你说的馆陶,他本身也是个极傲的人。也因此在齐国同样浪费了十多年,把最好的青春光阴都搭进去了。现在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是无比的珍惜。也存着给齐国那些不待见他地大人们一个响亮耳光的想法,所以他收起了自己的骄傲、磨平了棱角,心甘情愿地在孤麾下效力,从不显示自己的特殊。”

    许田赞同道:“馆陶先生与刚在齐国见到时,确实是天壤之别了,记得他那时候,总是白眼看人。张嘴就要嬉笑怒骂,现在却是平和多了。”说着好奇问道:“那这位乐先生是否也会如此呢?”

    秦雷摇摇头,微笑道:“乐向古此人傲骨天生,有陶潜之风,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的。”说着呵呵笑道:“此人字布衣,便是告诉孤王,他志不在朝堂,纯粹是帮忙罢了。这种人骨子就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德行。所以孤王不能给他高官厚禄、封妻荫子,所能给予仅尊重尔。”心里还加了一句。真是惠而不费。

    许田知道王爷在教他如何统御手下。肃然受教道:“属下愚钝,多谢王爷指点。”秦雷点点头。温言勉励几句,便蜷进中长椅中不再说话。许田见王爷乏了,便放轻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马车出了中都城,又向西南行了一个时辰,外面的黑衣卫敲门上车禀报道:“嘉亲王世子在道边求见。”秦雷活动下身子,对许田轻笑道:“这老小子定然是被他爹撵来的。”

    果然,一脸疲惫的秦玄见到秦雷,便叫起了苦:“殿下啊,我家老爷子知道您要从这路过,从昨日起便叫我在这候着,未曾想昨日只有公主殿下地銮驾,却到今日才等到您。”

    秦雷干笑几声,抱歉道:“京中俗务缠身,是以让永福她们先行一步,让皇叔久等了,罪过罪过。”秦玄虽然一肚子怨气,却又不能那秦雷如何,又发几句牢骚,便引着秦雷下了官道,沿着一条乡间路,往嘉亲王养生的庄园去了。

    此时已是深秋,天地间一片萧索,树上光秃秃的,田间收割了秋粮,刚点上的冬小麦还未发芽,裸露着黄乎乎的土地,没有一丝美感。大秦辈分最高的亲王府邸,就坐落在这荒凉的天地间。

    嘉亲王早接到了禀告,亲自到门口迎接秦雷,近一

    ,老亲王明显苍老了许多,原本挺直的腰板也微微佝雷赶紧扶住老亲王,两人说笑着进了庄园。

    日已正午,府中早摆好了宴席,请隆威郡王用膳,嘉亲王阖府子侄陪着。大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几杯酒下肚,再叔叔大爷一通叫,更是热络亲近,自然宾主尽欢。

    用了膳,嘉亲王便请秦雷先去小憩一会儿,秦雷昨夜与云裳卿卿我我,絮絮叨叨,虽未曾真个销魂,却也一宿没睡,精神头确实有些不济,因而也就随了老人家地好意,跟着秦玄去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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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觉睡到日头偏西才醒过来,精神果然大好,在府中宫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这才跟着等候多时地秦玄去了书房。

    两人在门口便看到嘉亲王在挥毫泼墨。便轻手轻脚进去,立在一边屏息看着。老王爷笔下地是一副写意丹青,画的是架上丝瓜:两三根细细绣竿撑起地丝瓜架上,七八片墨绿的叶片下,结着四五根肥大的丝瓜,瓜尾上还开着一朵朵小黄花。

    两人进来时,这幅丝瓜图已经基本成型,老王爷正拿着一支细湖笔看似随意的在纸上勾勒着,画出来的线条蔓蔓舞动,观之杂乱无章。不一会。嘉亲王长舒口气,搁下手中的画笔,再去看那些线条,稍微粗些的成了丝瓜的蔓茎,而那些细地,则成了丝瓜的卷须,立刻让原本有些单调的画面生动丰满起来。

    秦雷适时的发出赞叹声,拊掌笑道:“皇爷好雅兴,好丹青,更是好意境啊。”

    嘉亲王抬头招呼秦雷坐下。呵呵笑道:“殿下谬赞了,涂鸦之作而已,当不得夸奖。”又指着画幅左上角的留白道:“这里还差点什么。请殿下赐字如何?”

    秦雷心道,不是磕碜我吧?嘴上忙道:“叔爷说笑了,就我那手鸡爪疯,实在是拿不出手来的。”

    嘉亲王‘哦’一声,戏谑笑道:“王爷是瞧不起我老头子了?您的墨宝就连东齐书法大家颜行玺看了,也说:‘字好、诗好、人更好。’”

    秦玄也笑道:“是呀殿下,谁不知道颜大家最是挑剔。轻易不开口夸人的,殿下的墨宝能被他夸奖,咱们整个中都城都跟着脸上有光啊。”东齐号称礼仪之邦,诗书传国;南楚更有华章之美,文辞无双;在这两国面前,孔武有力的西秦,却是有些自卑地。

    秦雷见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提起一支湖笔。悬在空中却犯了难。到底写什么好呢?他倒不怕字写得不好,露了怯。自从拜诗韵为师后。他每日都要按她的要求临柳公权颜真卿的碑文,从无一日懈怠。再加上他本就聪明,勤练不之下,简单写几个字还能应付过去,不至于贻笑大方。

    但秦雷也算在庙堂上浸淫过一段时间地人了,自然不会认为嘉亲王就是请自己题个字那么简单,那是要为接下来的谈话开个头,顶个调的。

    所以这个词不能太张扬高调,也不能太过媚俗。沉吟片刻,便有了主意,但见他凝神静气,轻蘸浓墨,悬笔于留白之上,手腕潇洒晃动之间,七个满含乡土气息的行楷大字便跃然纸上。

    “须知瓜菜半年粮!”父子俩同时跟着秦雷的笔端念道。再看那副丝瓜图,与这句题词果然十分贴切,相得益彰。

    但关键还是这字画中蕴含的东西。按说此时作画,总逃不出花鸟虫鱼,山水仕女之类的窠臼。但嘉亲王偏偏要在这萧索地深秋,画上几个枯绣上的大丝瓜,并不是老头馋了,而是在试探秦雷能从中看到什么?

    若是他能欣喜于硕果累累,写些欢愉之语,便说明他是个乐观开朗之人。

    若是他能看到这秋实之后的严冬,写些感伤之词,便是个居安思危之人。

    若是他能看到诗情画意,那便说明这位王爷脑壳坏掉了,说胡话呢

    但秦雷给出的回答是,‘须知瓜菜半年粮’,他不仅从这秋实背后看到了漫长的隆冬春荒,还进一步思索了如何应对的法子。却要比单纯的悲悯要上乘得多。

    嘉亲王低声念叨几遍,拊掌赞叹道:“这字让人看着踏实、安心,放心。王爷未及弱冠,却已阅尽世情,胸有千秋。更难得的是毫无年轻人的虚浮夸张,难得地实实在在啊!”说着捻须欣慰笑道:“果然是字好诗好人更好,实乃我大秦之福、皇室之福啊!”说着高声吩咐秦玄道:“快把殿下的墨宝送去裱糊,老夫要悬挂在书房之中。”

    笑着应下,捧起画,装进画匣之中,便端着匣子告辞把地儿留给两位王爷说话。

    嘉亲王拉着秦雷到偏厅用茶,坐下后又仔细打量他一番,越看越是欣喜,脸上地笑意也就越浓。亏着秦雷地脸皮厚度可观,才没被他看羞了。看了好久也看不出花,老爷子这才收回目光,苍声笑道:“王爷可比一年多前看着出落多了。”

    秦雷呲牙笑笑。摸摸下巴道:“可不,您看,那时候下巴跟个扒了皮地鸡蛋似地,现在倒好,成了长了毛的小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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