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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却不见得多高兴,苦笑道:“要是太后”
太子看他一眼,不负责任道:“若是皇祖母要责罚你,就是父皇求情也没用。”
秦雷想想那位与自己最终相交甚欢的老太太,不知那份温情还有几许。
太子想了想,决定给他吃颗定心丸,小声道:“即使最坏的情况,也能拼个两败俱伤!相信如妃会投鼠忌器的。”说着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青竹杖。
又行片刻,轿子停了。秦雷掀开轿帘,发现轿子停在禁宫大门口,门洞中早停了两顶小轿,两个皇族少年正往这边小跑过来。
却是老六老七。
秦霄秦霑先见过太子,后见过秦雷。见礼完毕后两人朝秦雷挤眉弄眼。
太子对两个小家伙严肃道:“秦霄,你两刻钟后若还未得报便去寻你母亲,请瑾娘娘去如兰宫救你五哥。秦霑,你半个时辰后若还未得报,便去坤宁宫寻母后,去慈宁宫救你五哥和二哥。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尔等不得有失。否则定斩不饶。”
老五老六面色一肃,抱拳道:“定不辱命。”说完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秦雷张大嘴巴道:“没这么严重吧?还定斩不饶?”
太子失笑道:“这两个小子,戏文看得太多。最近迷上了薛仁贵挂帅,入戏太深。若随着他们,定然办的分毫不差。”
秦雷闭上嘴,心道公主组社团,皇子追星族。父皇的教育果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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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情愿,目的地总会到达。
盏茶功夫后,轿子又落下。太子攥攥手中的青竹杖,对秦雷道:“走吧,不要怕。”
秦雷心中呻吟,老子本来不怕,也被你弄得神经兮兮了。便先行下轿,等太子下来后,便跟在他后面进了如兰宫院。
宫女太监见太子殿下驾到,除了进去通禀的,悉数跪倒参拜。太子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径直带着秦雷往正宫走去。
行进间碰上出来迎接的女官命妇向太子行礼,太子也只是微微颔首,满脸的矜持自重。哪还有昨夜里的春风化雨。
进到金碧辉煌的如兰宫里,穿过几道门,来到正厅。秦雷只见北面正对着他们的凤栖塌上端庄的坐着一个凤披霞蔚的风韵妇人。这看不出年龄的妇人面如满月,皮肤白皙,体态丰盈,倒是比秦雷那戚戚婉婉的母妃更讨喜。
只是此时妇人那修长的凤目一片冰冷,目不斜视的盯着太子身后的秦雷,看的秦雷通体发凉。可见这位如贵妃怨念之深。太子领着秦雷向如贵妃行后辈礼,秦雷并不知道,若不是为了他,太子是不必向贵妃跪拜的,即使他要拜,贵妃也得赶紧扶起。
但是太子拜了,贵妃居然也大大方方的受了。良久才冷声道:“起来吧,本宫哪当得起太子爷的大礼。”秦雷明白太子在为自己受过,心中感激。
两人起身后,如贵妃盯着秦雷一字一句道:“谁叫你起来的?”声音冰冷中带着浓浓的嘲弄味道。
秦雷心中的火一下子起来,他本就是个爆脾气,只是为了重重不得已才时时克制,但是他能忍受别人背后的小动作,不代表他能忍受这种赤裸裸的挑衅。
他对沈青说过:别人间接伤害你,毕竟脸皮没撕破,还可以在缓一缓再对付。但是对于赤裸裸的挑衅,必须当面予以回击,否则还混什么混。
当问题上升到还混不混的高度,秦雷便忍不住要反唇相讥。边上的太子已经有些了解他的品性,使劲一拽他,低声怒道:“她在激怒你。”
秦雷被拉了一下,清醒了些,便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
如贵妃见秦雷爆仗似的一点就着,心中不屑。便也懒得理他,对边上道:“给太子殿下看座。”
宫娥为太子端来锦墩,太子在秦雷身边坐下,把那宝贝似的青竹杖抱在怀里,大拇指反复摩挲着竹节。面色阴沉似水。
如贵妃这才发现太子手中绿油油的棍子,不悦问道:“殿下,来本宫这里,拿这杖干什么?”
秦雷心道:“原来叫打狗杖,不叫打狗棒。”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子将杖捧在手中,向西面拱拱手道:“既然宗人府授本宫驯逆杖,当然要时刻带在身边,遇到我皇族中的忤逆子弟也好打得方便。”
如贵妃凤目微眯,指着秦雷冷笑道:“那就请太子殿下管教管教你边上这个狂妄不悖、冷血残忍、六亲不认、无法无天的东西吧。”
太子起身拱手道:“正要去。”说完便持那驯逆杖向秦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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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中都雨】
第五十七章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秦雷面色平静的看着手持驯逆杖向自己走来的太子。太子也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屋里的宫娥女官命妇们都紧张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两个皇子,目光聚焦在那根碧油油的竹杖上。就连一直端坐着的如贵妃也神色复杂的盯着两人。以及那根竹杖。
竹杖如愿举起,太子双手持着它到了秦雷面前。两兄弟依然平静似水。
屋里的人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竹杖没有落下,太子坚定的从秦雷身边越过。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秦雷分明看到太子因恶作剧得逞而微微翘起的嘴角。转瞬又恢复过来。
屋里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的表演,直到他离秦雷越来越远,离里间越来越近,如贵妃才醒悟过来,气急败坏道:“拦下他。”
她不怕太子,不代表别人不怕太子。
即使有借着如贵妃滔天气焰不惧太子的奴才,也没有不怕驯逆杖的奴才。
驯逆杖对皇族有三不打,一不打尊长;二不打耋老;三不打孕妇。除此皆可打。
皇族的奴才自然可打,而且还会打得更狠。太子捧着驯逆杖,眯眼扫过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女太监。也不废话,一翻手腕,将碧绿的杖头轻轻点在两个壮着胆子想上前拦驾的宫女额头上后,身着杏黄轻铠的禁宫侍卫立刻凶神恶煞的上前,连如贵妃都不敢出声阻拦。
这些禁宫侍卫本是如兰宫的卫士,但是在驯逆杖之下,根本不顾平日情分,拽着宫女如云的秀发,硬生生的拉到宫门外,木棍入肉声接连响起,两个宫女只凄厉的惨叫几下就没了声息。
其余的宫娥太监吓得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抬头。
太子无视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用杖头一挑门帘,就要进屋。
那位自两位皇子进屋后连屁股都没挪窝的如贵妃,终于爆发了。如雌狮般霍然而起,厉声道:“秦霆,你敢”尖细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太子的背影。
太子没有回头,冷声道:“儿臣奉贵妃娘娘玉旨,去杖责那狂妄不悖、冷血残忍、六亲不认、无法无天的东西,有何不敢?”
如贵妃气的浑身发抖,白净的脸庞一阵阵发青,她尖啸道:“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哥哥吗?你也配当这个太子?”
最后一句正中太子心窝,他霍然回头,双目喷火的盯着如贵妃,冷声道:“那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姨娘吗?”
秦雷心中了然,昨天夜里的那番谈话,使太子下定了某些决心。今日就是来立威的。于是他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两位现阶段对他来讲无法抗衡的巨头之间难得一见的短兵相接。
如贵妃气极反笑,她冷笑道:“你倒说说你那可怜的妹妹怎么个不悖,怎么个残忍,又怎么个六亲不认无法无天了。”
太子转过身,好整以暇的掸掸一角,朗声对如贵妃道:“敢问娘娘,不守闺德、煽动京都千金非法结社,妄图离京参军,算不算狂妄不悖?”
“一有不快,动辄要人性命。至今身上的血债已十余条,另有伤者无数。算不算冷血残忍呢?”
“前后向自己的三个兄弟拔刀相向,重伤过八位皇亲。算不算六亲不认呢?”
“当街斗殴,私铸兵器,组建帮派,霸人田产算不算无法无天呢?”
太子一番言语下来,且不说几乎昏厥过去的如贵妃。就是秦雷也忍不住捂住胸口,对这位妹妹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时一声怒叱,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里间蹿出,一言不发的用手中的一样东西捅向太子的后背。
秦雷眼疾手快,挥手一道袖中弩射过去,正好钉住那白玉修长的物件,扎在门框上。
但那人影去势未减,猛地撞在太子的背上,把他撞了个趔趄。
太子稳住身形回身去看地上,那位被他骂的惨绝人寰的三公主正趴在地上,她的两边脸都缠着纱布,目光透过布条间的缝隙吃人般的盯着太子。
而秦雷,心神则全被钉在门框上的物件吸引去了。
原本尚且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如贵妃,在自己女儿冲出来之后。或者更不给面子的说是,自那个物件被钉在墙上之后,彻底的疯癫了。也只有这物件才会让大秦独一无二的贵妃彻底放弃一切面子、声誉、尊严之类的东西。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凤饰,披头散发的尖嘶道:“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扯着我儿和陛下都不在家就上门欺负我们弱女子。老娘跟你们拼了。”说着张牙舞爪的从凤榻上跳下来,两步就窜到太子和秦雷面前。
不愧是孕育出名将大皇子以及两位黑帮公主的一代悍妇。年逾四旬,依旧健步如飞,身手矫健。
这时候太子也看到门框上钉的那物件,张大嘴巴看向秦雷。秦雷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三公主,无论如何想象不出这位小妹妹怎么会想到用如此独特的物件行凶。
太子苦笑一声:“快跑吧。”说完夹着青竹棒转身就跑。秦雷也不慢,一欸太子起跑,也跟了上去。
边上的太子护卫一看疯了一般冲上来的如贵妃,没有一个敢阻拦的。
贵妃,四夫人之首,仅次于皇后的尊崇地位。
而且是两位公主以及皇长子的母亲。
这样的身份,就算这些侍卫看一眼都有罪,若是碰一下,满门抄斩是必然的。
同样的,对于如兰宫的宫女护卫来说,手持驯逆杖,腰挎天子授剑的监国太子殿下,也是无人敢挡的。
唯一敢惹得便是还算贱一些的秦雷五殿下,于是卫士们呼啦啦朝着秦雷围上去。眼看就要合围。
谁知太子解下腰间佩剑,扔给秦雷。边跑边道:“此乃天子授剑,有如父皇亲临,看那个敢动你?”
果然秦雷一接到佩剑,卫士们的脚步顿时放缓,让他轻松从严密的包围圈中脱离。又跟上太子往院门口跑去。
后面的如贵妃和已经起身的三公主紧追不辍。事态已经完全失控。
眼见着四位一个比一个贵的贵人消失在大门口。两边的护卫相视苦笑,不约而同的望向仍钉在那里的物件。心中齐齐大叹皇家彪悍。
然后齐刷刷跑出这座见鬼的如兰宫,与里面死定了的太监宫女们距离拉的要多远有多远。
他们虽然看到了那东西,但是并不害怕。入宫当值的侍卫都是京中勋旧子弟,家族盘根错节。若是皇家想要灭口,几乎一定会灭到自己家亲戚头上。
虽然定要吃些苦头,但此生能见到那一幕,那物件。侍卫们心中齐道:“死了也值。”
那一幕的四位主角正在广阔的禁苑中展开一场生死追逐。秦雷与太子跑在前面,秦雷坚持锻炼,耐力不错,还好说些。太子已经被那娘俩撵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又跑了一阵,便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行了,跑不动了。”
秦雷回头看后面的娘俩奔跑如飞,丝毫不显疲态,除了心中哀叹小胖子家的变态基因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咬牙道:“不如咱们”
说着眼睛瞟向河边,太子会意,大喜道:“对,跳河。”旋即又苦着脸道:“可我不会游泳啊。”
秦雷本想说‘把她们推下河去再跑’,但见太子这副模样。知道他是不能指望了。于是一拍他的肩,道:“二哥,你先跑吧,小弟在这里拖延一会,反正有天子授剑呢。”
太子苦笑道:“她们娘俩发起疯来,父皇亲来都不管用。”
秦雷使劲一推他,嘿嘿道:“丢我的面子总比丢哥哥的面子好,快走吧。”
太子刚要答话。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响起:“你们还知道要脸?”
两人转头望去,一个身穿团龙盘凤太后衮服的老太在一位妃子的搀扶下,出现在前面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