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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却面色不悦,拉着车胤国落在后面。小声嘀咕道:“这也太狂了吧,亏我还是他二姥爷呢”
车胤国笑笑道:“大殿下一贯就是这个做派,除了老太尉谁的账都不买,您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李清喘几下粗气,这才似乎想开了,狠狠点头道:“就听你地。”说着满面笑容道:“胤国啊,你年富力强,又常年带兵,经验丰富。我看这次禁军元帅的人选,非你莫属啊。”
车胤国心道:你就装吧面上一本正经道:“您谬赞了,谁不知道二叔您身经百战,德高望重。才是那禁军元帅的不二人选啊!”
这话说得李清笑逐颜开,假意谦虚几句,终于还是露出狐狸尾巴道:“还要胤国多多襄助啊,若是老夫得以遂愿。你就是我的副帅,怎样?”大秦的将军多如牛毛,但元帅只有四位,且个个根深蒂固,搬动不得。所以李清的元帅梦。便全寄托在这未来地禁军元帅上了。
车胤国微微激动道:“那胤国就提前叫一声大帅了。”两人相视而笑,感情好似又大大进了一步。
此时太尉一系地四大禁军全部到齐,而皇家一系只到了两大禁军,就算加上还没有得到承认的京山军,在人数也落在了下风,气势一时被对方压倒。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不到半个时辰,日头刚刚偏西,一大片橙色兵马轰轰隆隆而来,神武军也终于到了。
皇甫战文和沈青赶紧上前迎接。便见着带队地果然是神武将军徐载武。这徐载武乃是肃国公徐继的长子,现年三十有九,生的面大魁伟,仪容英武,历来掌着神武军,七八年下来。将其经营的铁桶一般。密不透风。现在说神武军是徐家军也毫不夸张。
且徐家不像沈家那般,直接就是皇家的附庸。他们虽然还算听从昭武帝的安排。却仍保留着相当地独立,比如说神武军的大小军官任免,就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昭武帝向来插不上手。
尤其是当年昭武帝将河阳公主下嫁到徐家后,也不知是昭武帝授意,还是河阳公主天生的权利欲作祟,她竟然试图勾引徐载武这大伯哥,想要藉此将神武军控制在手中。
因为是家族内部丑闻,诸如河阳公主有没有勾引成功,徐大公子是否心满意足之类的详细经过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最终的结果是新婚燕尔的公主驸马很快分居,不久驸马爷红杏出墙,河阳公主怒杀小狐狸,然后驸马爷心灰意懒出家,河阳公主也搬离了国公府,过起了快乐的单身生活。
因为这些事情,徐载武对皇家的意见很大,不时有不和谐言论出现,若不是乃父强压着,说不定出什么事儿呢。是以他今日出现,多半不是为了给王爷撑场面,怕还是为了那镇南元帅的宝座而来今日乃是八大禁军将军聚首,岂能少了他神武将军?
徐载武皮笑肉不笑的与两人见礼,便鼻孔朝天,再也不说半个字,一直到了皇甫显和沈潍面前时,面上地表情看起来才柔和了些。
皇甫显看他一路仰头行来的高傲模样,笑骂一声道:“小武子,有些过了啊,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伙的,你咋能乱甩脸色呢?”
徐载武哂笑一声道:“就凭那些乌合之众,也配跟咱们相提并论?”说着掸掸大氅上的浮灰,好似要弹落那些可怜的京山杂牌军一般,轻笑道:“我说皇甫世叔,你也该享享清福,让胜文老弟回来接班了。”
皇甫显捋着胡子笑道:“就是我想退位,也该让你战文大哥接任,还轮不到胜文那混不吝地小子。”
徐载武摇头道:“老世叔,不是我说你啊,你要是真那样办,可就犯糊涂了。不错。原先战文大哥厉害,我们都服他,可您想想,这些年他先在禁军、后去卫军,现在居然沦落到个杂牌军中当统领,还不是一把手。别人都是一年一个台阶往上爬,他倒好,噌噌的往下掉落。让他接手虎贲?”撇撇嘴,他嗤笑道:“您还是仔细斟酌斟酌吧。”
皇甫显不急也不恼。呵呵笑道:“这是老夫的家事,不劳贤侄操心。”说着微微耷拉下眼皮,轻笑一声道:“若是早出个六七年,老夫哪用得着如此烦恼。”老头子话里有话,六七年前,皇甫旦还健在。皇甫家四大禁军在手,自然能安排开兄弟两个。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你徐载武不要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载武尴尬的哼哼几声道:“都是些陈年旧账,木已成舟的事情还翻出来作甚?”
见谈话地气氛不太友好,沈潍赶紧和稀泥道:“载武兄弟也是一片好心,不过皇甫世叔身强体健,暂时还不用考虑接班的问题。”算是给两人各一个台阶,两个将军也知道,若是在此吵闹起来,岂不是平白被对面看了笑话?便各退一步,怏怏着不再说话。
可他们的一番话却全落在皇甫战文耳中。饶是他久经浮沉、宠辱不惊,也被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不合时宜,他真要把那趾高气昂的徐载武,从马上扯下来暴扁一顿。
沈青连忙将他拉到一旁。皇甫战文狠狠地瞪了那混账一眼,这才气哄哄的跟着沈青走了。干脆眼不见为净。
双方将领基本到齐,禁军序列中地八支也在茫茫离圆上列队,蓝色的天策、红色的龙骧、紫色的虎贲、橙色地神武、绿色的鹰扬,褐色地破虏、古铜色地铁甲、黑色的京山,八支队伍军容鼎盛,将近十五万兵马对峙于十几里长地延绵阵线上,挥汗如雨、呵气成云;刀枪如林,旌旗成海,大秦禁军地大部尽聚于此。
与其说他们是前来助阵,还不如说是大演武前的一次大阅兵来的恰当。每一支军队都拿出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希望能在军容气势上压倒对方,甚至是友军一头,为争夺大秦第一禁军的比试搏个好彩头。
十五万骑兵是什么概念?齐国楚国不要说骑兵,就是能骑马的加在一起,也凑不出这个数。更何况。这仅是禁军的七成军力。仅是大秦的一半骑兵。
如此强大的兵力,竟然拿齐楚两国毫无办法。恐怕非是战之罪吧。
京都城方向传来一声炮响,两千天策骑军护卫着一面帅旗缓缓出现在军阵的北方。看着那面巨大地蓝底金熊帅旗,所有人都知道,李太尉终于出现了。
李浑很罕见的穿着一身古旧的战甲,手提四十年前扬名天下的八十八斤纯钢虎头大刀,骑着一匹通体枣红的巨大战马,在长孙李央来、次孙李未来地陪伴下,慢慢的从两军阵前经过。
随着他睥睨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都不由低下了头,即使与其不共戴天的老将军皇甫显,也没有勇气与其对视。李浑十六从军,戎马四十年,到五十六岁离开军队,入主太尉府时,经过大小数百场战斗,身上留下了七十八条伤痕,战功盖世,大秦无人可与其比肩。
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座战神塔,大秦所有的将领官兵都必须仰视。
虎老雄风在,一啸镇山林!
见全场十几万人,都在自己的威势下匍匐,怎能不叫老太尉豪情万丈?李太尉停下巨马,在两军阵势前站定,威楞四射的视线扫过全场,仰天哈哈一笑,刚要虎啸山林
却听着轰轰轰的巨大炮声在东北方向响起,连绵的炮声一声强过一声,接连响了二十一响,将老太尉辛苦营造的威严气场轰了个七零八落。
所有人循声望去,便见隆隆炮声中,铺天盖地地金甲御林由远及近,在御林军阵的最前方,大秦五殿下、隆威郡王秦雷终于驾到!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四零一章 钻石恒久远,牛人就是牛
千军万马之前,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打头的秦雷,只见他一身黑色甲胄,外罩猩红披风,英姿勃发、卓尔不群。任谁见了也要赞一声少年英雄正当时。
御林军在神武军的左侧停下列队,秦雷则带着石敢和沈乞策马到了李浑面前,两人相距不到两丈。
对于自己的虎啸被打断,李太尉心中相当的恼火,双目圆瞪着扰人雅兴的秦小五,低喝道:“秦雨田,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儿子?”老头先哐一声,把一顶苦大仇深的帽子扣在自个头上,先博个同情分再说。
秦雷浑不在意地摇摇头,轻笑道:“太尉大人血口喷人了,本王前日被你们刺杀,身负重伤,小命都差点保不住了。应该孤找你算账才是。”
李浑冷哼道:“既然王爷已经身负重伤,为何现在扔活蹦乱跳呢?”
秦雷就知道他要这样问,抽风似的仰天长笑几声道:“因为我年轻!本王还不到二十岁,身体自然好的不能再好,受点小伤转眼就好。”说着满面轻蔑的望着李浑,一字一句道:“不像老太尉您,快八十的老人家,看着威武气派,实际上戳不得、碰不得,谁知道明天是躺着还是卧着呢?”
他这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指李浑最不愿面对的软肋。不管老头子多么的雄心万丈,都逃不过光阴似箭斩人的刀、日月穿梭催人老。就像对面坏小子所说:谁知道明天是躺着还是卧着?那萦绕心头的皇帝梦,不知今生还能否实现。所以他有些急了,恨不得一日就能将皇帝女婿拉下马。
秦雷的声音虽然不是声嘶力竭,但边上的禁军将士听起来毫不费力。经他这么一提醒,将士们也注意到两人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年龄、年龄。还是年龄。一个垂垂老者如西山薄日摇摇欲坠、一个青春年少如东海朝阳蓬勃欲出。
虽说天无二日,现今还是夕阳红透天际,可谁都知道:虽其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大秦未来地天空,还是属于那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
很多人心里不禁要想一想,是不是应该别把事情做太绝,留下三分余地,将来也好相见呢?
老太尉直觉两侧的十几万将士目光发生了变化,心中不禁十分恼火。冷笑一声道:“就算明天老夫倒在床上,但想让你今日横在当场,还是易如反掌的!来人呐!”他要放大自己的力量,让别人明白,明天再美好,那也要先过完了今天才能到达!
若是不幸倒在黑夜里。也很有可能见不着明天。
伴随着李浑的一声暴喝,战场东面的六七万禁军山呼海啸般的高声应道:“有!”
“现在有人侮辱你们的太尉!怎么办!”李太尉须发皆张地挥舞着双手,那重达八十八斤的大刀斜斜指向天空,说不尽的威风凛凛。
“道歉!道歉!道歉!”六七万禁军在将领的带领下,齐声高呼道。
秦雷冷笑一声,一扯背后的猩红披肩,也高声喝道:“我的士兵们!”
“有!”更加震耳欲聋地高呼在战场西侧响起,八九万禁军将领早被对面阵营的挑衅激起了怒气,此刻不管兵种、不论隶属,用尽全身力气。齐声狂呼着回应。
“现在有人侮辱你的王爷,怎么办?”秦雷干脆将背上的披风扯下,甩手猛地抛向天空。
“杀!杀!杀!”兵士们的回答更简单、更干脆,也更能刺透人心!
一边只是要求道歉,另一边却直接要取人性命。高下立判。
李浑也没想到自己在对方阵营中,已经成为了窃国大盗一般的反面人物,不禁面色大变,狂喝一声道:“老夫就在这里,谁敢伤老夫分豪?”
李浑说这话时,那红如鲜血的披风正好下落至秦雷面前。只听秦雷长笑一声道:“我敢!”伸手抓住着那披风,双脚一蹬马背,雪里烧的四蹄木桩子似的紧紧杵在地上,给了主人极大的冲力。
秦雷便借着这股力,拽着那猩红地披风。大鹏展翅一般向李浑的坐骑跃去。
这一刻,五殿下状如天神的威能,完全震撼了兵士们的心神,以至于全场十几万人,居然没有一点杂音出现那披风激起的猎猎风声,是那么地激荡人
李浑哪料到秦雷竟然猝起发难。匆忙间只将双手一错。抡圆了虎头大刀,一个力劈华山。便要将这疯小子劈成两半。
只听得哧拉一声,那血红色的披风被锋利的长刀一分为二,但半空中的秦雷,却不见了踪影。
众人还来不及倒吸口气,便兀然见着一柄丈六的长戟凭空出现。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柄长戟居然直指李太尉的咽喉,那雪亮的戟刃,距离老太尉的脖颈,不足一寸,骇得他不敢挪动丝毫。
那位凭空消失的五殿下,居然双腿稳稳了立在地上,而他地双手,正坚定而有力的握着那柄长戟。
秦雷的嘴角微微向上扯动,将手中长戟向前一递;锋利的刃尖轻而易举的划破李浑的脖颈,鲜血便汩汩淌了下来。
若不是担心引起十几万禁军地当场大火并,他十成十地会将那长戟捅进李老混蛋的喉咙中去,永远地除了这一害。
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