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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三号人物,掌管地方防务的下柱国大将军硬着头皮道:“微臣已经在第一时间查过了,朝河县并无任何军队出入的迹象。”
“那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上长出来的?”景泰帝的语气越来越尖酸刻薄:“朕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处!”
见两位将军被骂的狗血喷头,左相不得不出言规劝道:“陛下请息怒,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处理此事啊。”
“说”景泰帝呼哧呼哧喘息道。
“微臣以为,我们应该先派特使向齐国解释此事。并找出罪魁祸首。将其交予齐国处置。”左相不慌不忙道:“同时封锁消息,定要在齐国做出反应之前。把上述事情办妥。”
景泰帝稍微缓和下情绪,点点头道:“依爱卿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微臣以为,此事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有人希望我们与齐国彻底决裂,因而微臣怀疑是秦国人所为”左相赶紧回禀道。
“他们是怎么做到地呢?”景泰帝摇头道:“大楚不是西秦的后花园,他们的军队跨不过大江天堑。”
“但是有一人可能做到。”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右相突然开口道:“增寿王乃是秦国皇子,且遭受过齐国使团的侮辱,他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不愧是饱经世故的老狐狸,一下就猜到元凶是谁了。
虽然不愿接受这个猜测,但景泰帝也明白,秦雷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还是有无法解释地地方:“他不过三百亲兵,怎么可能把一千多齐国精锐剿灭呢?”
秦雷的两千护卫,以及一干随员,都跟着太子返回秦国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所以他虽然有最大的嫌疑,但没有作案的条件至少在南楚君臣看来是这样地。
“这个么”两位丞相都无法解释这一点,只好无奈摇头道:“不妨先把增寿王请来问一问,然后再做决断吧
“他与云萝去楚山行猎了要明日才能回来。”景泰帝皱眉道:“来人,带一队麒麟锦衣,速速去楚山接公主与增寿王回城,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虽然两人医患关系保持的不错。但到了关键时刻,该咋地还得咋地。
随侍的掌刑司太监赶紧领命下去。
“封锁国境以及各州府边界,全国进入戒严状态。”景泰帝沉声命令道:“第一,暂时收缴所有调兵箭符,严禁各级将领擅自行动!第二,授权各戒严部队临机专断之权,可格杀一切可疑人等。不要让一个人、一片纸越过国境!”
楚国与秦国军制不同,军队归于皇帝统一掌握,朝中将领只有指挥权、没有管辖权。每逢作战之前,要由皇帝授予将领领兵虎符,将领才能调动军队,外出作战。是以楚军国家化更高一些,个人色彩很淡。这样可以很好的防止武将拥兵自重、威胁中央。
同时,为了避免反应迟缓,朝廷又会向主要将领下发一种小型虎符,名唤调兵箭符,可以调动最多两千名地方军队,用以应付突发事件。
领兵虎符在皇帝手中,调兵箭符在将领手中,大事儿皇帝说了算,小事儿将领看着办,这就是楚国地军队权利体系。较好的处理了集权与分权之间的关系。
所以两条看似矛盾地命令,实际上是一回事儿老子不分权了,老子要集权!都给我老老实实戒严去!
四人肃然领命,分头执行去了。
在老太监地服侍下,景泰帝缓缓的躺下,他闭上眼睛,尽力平复着胸中奔涌地气血。他也不知这几天地火气怎么如此之大,但他知道。冲动是一个皇帝的大敌,一定要克服它。
景泰帝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大楚陷入了某种阴谋之中。但他坚信自已一定能取得胜利,因为三十三年的帝王生涯,给了他太强大的力量以及自信。
到了子时许。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在宫外响起,麒麟锦衣抬头望去,竟然见到又一面火龙旗出现了。匆忙让开的同时,卫士们不安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四个字:多事之秋
“报,麒麟三卫来报,弄玉公主被其跟班太监福全推下云顶。增寿王殿下为营救公主。也掉了下去。”小太监一边高声禀报,心中一边呻吟道:我今儿真是倒血霉了
但幸运地是。皇帝陛下直接晕了过去随侍的太医赶紧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这才把可怜的老皇帝救了过来。
不一会儿,根本就没回家的四位大人又出现在皇帝的龙榻前:愤怒的皇帝、郁闷的大臣,昏暗的灯光,一切都与中午时一模一样,就像那场谈话的继续
“谁能告诉朕今天是怎么了?”愤怒到极致的皇帝,呈现地是一种可怕的平静:“莫非是天谴不成?”
众人大人很清楚,这条情报推翻了他们中午时得出的结论倘若秦雷真是秦国奸细,那他怎会为了楚国的公主舍弃生命?
既然推论不成立,那罪魁祸首就是另有其人。下柱国将军出列沉声道:“启奏陛下,下午执行圣旨后,齐王殿下拒绝交出调兵箭符。”顿了顿,才艰难道:“而且,齐王殿下所属的五千亲军,从昨夜起便已经离开驻地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殿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齐望向景泰帝那张阴沉可怕的脸。
因为负责拱卫帝都,齐王的调兵箭符可以调动五千军队。
而五千人足够剿灭齐国那一千了。
“把那个逆子给我拘来!”景泰帝使劲拍着床沿,嘶声咆哮道:“朕究竟造了什么孽?要受老天这种惩罚?”“老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呀!要受老天这种惩罚?”无奈地趴在马背上,秦雷哀叹道:“我的屁股唉”
跟在边上的石敢忍住笑,轻声安慰道:“王爷,咱这也算是吉星高照了。要是再偏一指地话,可就真的扎进去了。”
另一边地公孙剑也点头道:“是呀王爷,腚上皮糙肉厚,虽然疼点,但是好得快。”
“那我啥时候能下地呀?”秦雷歪头问道。
“等下了山就行,只要别跑,别跳、别坐、别蹲。咋都没事儿。”公孙剑师承乐布衣,不仅功夫俊,医术也拿得出手。
秦雷翻翻白眼,郁闷道:“这还叫咋都没事儿?”
“站和走都没事儿,这就够了。”前面一直不做声的乐布衣突然回头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将来会落下残疾的。”
秦雷的双眼顿时瞪得溜圆,失声道:“这么严重?什么残疾?”
“外八字”说完。乐布衣哈哈大笑,惊起了林中夜宿的鸟群。
石敢突然道:“王爷,公主殿下怎么办?”
秦雷看看身边仍然昏迷不醒地云萝公主,撇撇嘴道:“随便扔那吧。”这话自然没人信大伙可都看见王爷英雄救美的那一幕了。
见没人信自己说地,秦雷只好挠头道:“很棘手啊,她基本上是个生活不能自理,还是等醒过来再交给官府吧。”
一行人说笑着往山下走,还没走出苍茫地楚山山脉,便看见在外围警戒的斥候飞奔过来:“报!山下发现大量军队,正快速向我们开来。”
“这么快?”虽然知道楚国会派人来收尸。但从山前绕到山后来,起码要走二十多里山路,怎能反应如此之快呢?除非他们能掐会算,提早出发。但那是不可能!
“隐蔽!”随着秦雷一声令下,仅用了三十息左右,所有人都躲进了道边地树丛之中,不露任何端倪。就连秦雷也被搀扶着伏在草丛中,任夜露打湿前胸。却一动也不动。
过了不到一刻钟,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秦雷循声望去,便见山谷口出现了一支轻装简行的军队。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支军队地模样也渐渐显露出来是齐王的虎豹亲军!秦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难道疯了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吗?
狐疑的望向乐布衣,却见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队尾的某一人公良羽!秦雷心中苦笑道:这家伙已经不可理喻了。待那支队伍过去后。又一个斥候摸过来,轻声禀报道:“出山的三条必经之路,已经被楚军封锁了。”
秦雷轻声问道:“数目大概在多少?”
“每条道上都是一千左右。”斥候小声回禀道。
秦雷闭目凝思片刻,坚定道:“必须抓紧时间突围,不然明日大军一到,我们就成瓮中之鳖了。”
命令一下,三队斥候便被派了出去。为秦雷收集最准确的敌军状况。石敢再将反馈回来的情报标注在地图上。以供王爷决策之用。
秦雷则趴在一块军毯上,就着微弱的灯光。冥思苦想起来。
其实若是在平地上,这些军队根本不在话下,一个冲锋突围出去便是。但是山道狭窄,地貌复杂,一旦被占据有利地势,就会形成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若不慎重行事,说全军覆没也不是危言耸听地。
但还要担心背后的军队去而复返,时间异常宝贵,必须尽快行动。
好在特种作战乃是秦雷的强项,等最新一拨情报到来之后,他便已经拟定出了行动方案。
作战命令很快下达,众人便开始分头忙碌起来。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五四章 船儿过水无痕
包围楚山南麓的楚军乃是齐王的亲军,它有个响亮的名字,叫龙虎豹,只是按照楚军惯有的叫法,才称为虎豹军的。这支军队的编制是营,由四个部曲组成,齐装满员五千人。因其装备精良、饷银丰厚,战力也要强于一般的楚军,向来与诸烈的亲兵并称南虎豹、北平波,名头着实响亮的紧。
此次七殿下持齐王的调兵箭符,带领着全军倾巢而出,兜了个大之后,到了这楚山南麓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七殿下便吩咐三个裨尉各带一曲人马守住三条山道,自己则带着其余的部队进了山。
对于此次的行动,虎豹军的将士们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来干什么,要达到什么目标。军官们禁不住手下问,只好去请教七殿下,却套不出一句实话来。只好恼火的对手下道:就当郊游吧!
好在这支军队的军纪还算严明,仍然老老实实的占据有利地形,将山道牢牢的遏制住,没有真的当成郊游。
事实证明,他们这种谨慎完全不是多余的。仅仅半个时辰之后,中路防守的虎豹军便发现了情况,只见他们面前的山道上,出现一群队形散乱的黑衣人,这些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一边大喊大叫道:“冲啊杀呀”样子极为草包。事实证明,这些人也确实草包。虎豹军的射手仅射出零星几箭,他们便掉头就跑,唯恐被射着一般,引得虎豹军哈哈大笑。
但不一会儿,那些胆小鬼又冲了过来,虎豹军再放箭,胆小鬼又掉头就跑。
如是三次,虎豹军的将士笑不出来了。他们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此中必有猫腻了。
果然。仿佛为了印证他们不是傻子,五里之外的西山道突然火光冲天,显然也是遇到了敌人。
“,这边是佯攻!”中路军的领队裨尉恼火道:“原来以为在耍猴。谁想竟然被人当猴耍!”说完便要点齐手下,过去增援,却被手下老军劝住道:“大人稍安勿躁,西山道那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会轻易被攻破的,咱们还是守好了自己这段吧。切莫被敌军钻了空子。”
裨尉一想也是,便按下性子,继续看着阵地前的那些敌军来来回回,心里的火气却越来越大。
过了小半个时辰,西边地山林中突然有了动静,随即便有八九个友军从林子中冲了出来,那百十个在阵地前折返跑的敌军一见这种情形,立刻不再装疯卖傻,纷纷高举着兵刃应了上去,显然想把这些楚军拦住。
两方人很快相遇。楚军这边人数处于绝对劣势,根本没法与对方抗衡,只能撒丫子往己方阵地跑过来,眼看着就有好几个被劈倒在地上。
那带队裨尉看了,当机立断道:“兄弟们,跟我救人去!”便带着几百手下冲下了高地。^^
看见大部队冲下来,敌军立刻恢复了草包的本色,不再追逐落单的楚军。转身向山林里逃去。
那裨尉带着手下追杀了一段,连个人毛也没捞着,只好怏怏转回阵地。
他地手下已经把倒地的友军抬到了阵地后面,等到战斗结束后再统一安葬。
“还有几个活的?”裨尉气喘吁吁的问道。
“就一个了。”手下检查一番,轻声道:“也有进气没出气的。”
裨尉走过去。借着火把的光,他看见这个兵士满身满脸都是血污,确实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兵士见大人过来,伸手指了指西面,断断续续的喘息道:“火攻阵地危矣大人求援”说完便两腿一蹬,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