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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低声讲述道:“绕城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要屙屎,便带着侍卫进了条小胡同。我也没在意”
“笨蛋!”太子可逮着机会骂道:“你应该跟着他!”
“球,跟着闻味啊?”大皇子也是理亏,没有发作起来。使劲挠挠头,苦笑道:“谁能想着还有逃跑的新郎呢?”
太子还想骂,却被大皇子打断道:“快想想怎么办吧?”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太子双手拢在袖中,使劲搓手道:“五弟向来以大局为重。怎么这次如此草率呢?”
“那倒不至于,”大皇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太子道:“这是他的侍卫给我的。”
看一眼那纸片。太子轻咦一声道:“原来如此,我说这小子怎么这般大胆?”说着搓搓手道:“你告诉周王了?”
“本来准备当个撒手锏的,结果还没来得及用,便把他说服了。”大皇子不无得色道:“他去后院扶新娘子上轿去了。”
太子叹口气道:“皇家地体面不能不顾。该咋办咋办,出发吧。”
大皇子突然咧嘴笑一声道:“就怕沈家那边也结不成咯。”
太子冷笑道:“活该。谁让那沈子岚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
两人相视一笑,又快速别过头去,太子还自辩似的说道:“今儿不跟你一般见识。”
大皇子哈哈一笑,当先出了偏厅。
黑着脸走到后院,周王对搂在绣楼下的喜娘道:“吉时到了,可以出发了。”喜娘便欢快的上楼,通知公主去了。周王封锁了消息,后院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换上副笑脸。周王也迈步上了楼。按规矩。他这个娘家哥哥,要背着妹妹上轿的。
楼上莺莺燕燕、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公主殿下。只见那公主身着大红喜服、凤冠霞帔,头上也已经盖上了红盖头。听着有男人的脚步,那公主掀起盖头地一角,调皮笑道:“哥你可算来了,人家坐的腰都酸了。”
周王勉强一笑,轻声道:“这就出发了,赶紧把盖头放下去。”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涩声道:“过了今天就是大人了,别跟个小孩子似得了”
“哥,你怎么哭了?”小公主赶紧听话的放下红盖头,轻声道:“人家不说话就是了。”
周王深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哥是高兴,高兴地母后”刚想说母后地在天之灵也一定会高兴的云云,却又想到外面的情形,周王心中哀叹道:母后一定会骂死我的。便不再说话,背着妹妹下了楼。
将公主放在二十四抬大花轿之中,周王又把一个红彤彤地大苹果递到她手中,望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妹妹,他轻声道:“平平安安,妹妹。”又压低声音道:“若是将来不快乐,就给哥写信,我把你接回大楚去。”
公主双手轻轻颠着大苹果,笑道:“哥,你就放心吧,他是个好人”
“好个屁!”周王额头青筋跳动道:“你为他抛家去国,他竟然”
“怎么了?”公主略微紧张地问道。
“没怎么,”周王擦擦额头地汗水,难看的笑道:“走吧,我送你。”他不能说出真相,作为秦楚联盟的始作俑者,如果这桩婚事破裂,他必将受到齐王一派的猛烈攻击,也会被八大世家质疑自己的眼光,他必须要让这门亲事继续下去,继续这场同盟,哪怕牺牲的是自己的妹妹
公主只当哥哥舍不得自己,甜甜的笑道:“哥,你放心吧,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写信地。”
周王点点头,满怀羞愧地下了轿,沉声道:“起轿!”爆竹声便铺天盖地的响起。
送亲地队伍出了园子与迎亲的汇成一道,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向伏羲大街方向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东城李家也锣鼓喧天,披红挂绿,一派喜气扬扬。
按照习俗,沈家大少并没有上老丈人家接新娘,而是派出了六位喜娘作为迎亲使者,吹吹打打的抬着轿子到了李家。
诗韵朝爹娘磕了三个头,垂泪不已。
她原本是抱着侥幸的,希望秦雷能踏月而来。偷偷带她走,就算从此隐姓埋名、没有名分,也是可以的。
并不是姑娘觉着名分、花轿之类无所谓。而是她太爱秦雷了她反复想过,事情已经到了那般田地,他与楚国公主的大婚已是箭在弦上,绝对的利大于弊。既然对他有莫大的好处。那她就会无条件支持,哪怕再大的牺牲也无所谓。
爱是付出、甚至牺牲。这是诗韵地信仰。她愿意用生命、荣誉以及一切去捍卫自己的信仰。
所以她从没奢望过秦雷放弃公主。她只想他能给自己一个小小的空间,让自己能靠在他地怀里。
但她已经绝望了,想必他与公主的婚礼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吧今生无缘,却不后悔。
与母亲抱头痛哭一场,她便上了花轿。
轿帘一放下,诗韵便从摸了摸怀里,那里是一把锋利的妆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绝不让秦雷蒙羞。但现在还不行。爹娘养育她那么多年,弃他们而去已经是大不孝了。还是去了沈家再说吧
迎亲地队伍在沈家停了不消半个时辰,花轿便顺利的载着新娘子出来,欢天喜地地向伏羲大街开去。
而传说中地皇家密谍便衣队,却一个个都被绑成了粽子,整齐的码放在绿柳小巷之中,显然是遇到了比他们强大得多的敌人。
站在万里楼上,已经可以看到那一长一短,两条花花绿绿的队伍,各自从凤仪街和尚书街行来,眼看就要汇聚在一起了。
河阳公主已经知道便衣队行动失败,却毫不在意的笑笑道:“看来这小子始终是不安生啊。”说完飘然起身,款款向楼下走去,轻笑道:“先生陪本宫看热闹去。”
大街上的百姓也听到了北面的锣鼓声,纷纷欢叫道:“来了来了!”便纷纷向北边翘首以待,看看是哪家的花轿先来。
很给面子地是,两家一块到了但大街上地红毯仅能容纳一家通行,而红毯以外的地方都挤满了人,再也没法并行。一时间谁也过不去。那些敲锣打鼓地都是些不识字的乐工,哪知道什么国事外事?他们就知道不蒸馒头争口气,两家算是对上了,使劲吹着喇叭敲着锣,想把对方的声势压下去
也让等了一上午,中暑不在少数的百姓大呼过瘾。
看着边上不知哪家的送亲队伍,周王沉声道:“让他们让开,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大皇子和太子却心里明白,都不想去做那个坏人,便吞吞吐吐道:“大喜的日子,和为贵嘛,还是让他们自动退去吧。”
没等这边分出胜负来,街尾处的人群却骚动起来,人们不由齐齐转头,向南面望去
便见着一队头插七彩璎珞,身披大红斗篷,手持长戟、旌旗的盛装骑士,从街尾整齐的驶来。
等那队伍靠的进了,百姓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威武高贵的骑士,只见他们身着镶着金边的纯黑色盔甲,;间的马刀线条优美,刀鞘乃是纯银打造,足下的马靴崭新锃亮,就连马镫也是纯银质地的。
骑士们胯下的战马清一色的纯黑,没有一根杂毛。战马也披着大红色的礼袍,跑动起来后,首尾相连成一片红色的海洋,喜庆而又庄重。
踏上玄武大街,队伍便一分为二,每隔九尺便会有两骑停下,在红毯两侧列队。后面的骑士则继续挺进,一直站满了整条伏羲大街,将那两丈红毯护在了中间。
原本嘈杂的大街上鸦雀无声,连震天的锣鼓声都停了下来,人们呆呆的望着这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兵,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正当人们纷纷猜测的时候,大街上空响起了二十一响礼炮。在隆隆的礼炮声中,一个身穿金色盔甲,挂猩红披风,骑雪白战马的年轻将军出现在了远处,在一片黑色的甲胄之中,显得分外夺目。
那金甲白马的骑士,在身后一十八名将领的追随下,策马踏上了红地毯。东风吹过,披风微微浮动,简直是帅呆了。
旁观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大娘激动了她们把篮子里的玫瑰花瓣使劲的往那白马骑士身周撒去而那本来是京都府发下来,让他们撒给花轿的。
五彩缤纷的鲜花如细雨般的落下,伴着白马骑士向那两顶花轿行去。
到了两支迎亲队伍的面前,白色的战马自动停下了脚步,骑士摘下了华贵的头盔,露出一张面容英俊、表情坚毅的面孔。
人们齐声惊呼道:“王爷?”“殿下?”“五皇子?”“白马王子?”
太子朝秦雷友善的笑笑,大皇子低声笑骂道:“臭小子,出场都这么拉风。”两人便让开了去路。
周王还想说什么,却被大皇子纵臂拉开。
秦雷与那两顶花轿之前再无任何障碍。
真是安静啊,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深吸口气,望一眼高高在上的青天,他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一左一右的两顶花轿。
是左还是右?终于到了抉择的时候。…分割第一章,为了免遭痛斥,和尚不得不多写了一千字貌似还是会被骂,呜呜呜
嘎嘎,和尚不反对左拥右抱,但就是不想让左拥右抱者舒服好吧,大家可以理解为嫉妒
话说很久很久没有官方推荐了,和尚只能靠大家的月票,在月票榜上露一小脸,维持成绩,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啊。好在有大家的帮助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五零二章 成亲王的抉择
伏羲大街上乌压压的人群比肩接踵,却静悄悄的一片,千万双眼睛望向一个方向望着那位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秦雷翻身下马,缓慢而坚定的朝那两顶轿子走去。
众人屏住呼吸,想知道到底是向左还是向右。
走到两顶轿子前两丈的地方,秦雷收住脚步,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扣着金色的头盔,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深吸口气,他挺拔的身躯转向了左侧,向前两步,便到了那顶二十四人抬得大轿前,这轿子除了特别大之外,还有着无比奢华的装饰。更重要的是,红色虽然占了大部分,但显眼的地方皆着亮黑色,清晰的告诉人们,此乃成亲王妃殿下的喜舆。
望着那硕大的轿子,一个荒谬的想法涌上秦雷心头:一个人坐有点空唉
看一眼围观的人群,摇头甩掉胡思乱想,秦雷欠欠身子,终于开口道:“公主殿下,在下秦雷。”声音洪亮而清晰,足以让大部分人听见。
里面的小公主一下子抓紧了手里的苹果,一颗芳心小鹿乱撞,要强忍着才能不出声。
“今天的事情很荒唐,我本应该去东林苑亲迎殿下玉趾,但是我没有”秦雷摘下雪白的手套,抚摸着光滑的轿杆,沉声道:“我要先向您道歉,虽然没有任何作用,但至少要让您知道,我心中有无限愧疚,并没有引以为荣。。”
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轿中传出:“我并不怪你”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吴侬软语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吧。
“公主雅量。”秦雷有些艰难道:“但我觉着,应该给您一个解释。”
轿中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儿在呜咽。良久,里面才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道:“妾身以为。也许此时此地并不合适。”
秦雷微微摇头道:“不。必须在这里说清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只有这样,才能万般罪责皆加于孤一人之身。保全公主殿下的名节。”
轿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秦雷便认为她是默许,清清嗓子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经历过爱情。”
众人一片哗然。我们五爷太彪悍了吧。问自个素未谋面的媳妇有没有过爱情?这个可以有吗?要是有地话,那不戴绿帽子了吗?
“有。”花轿里的回答更彪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秦雷嘴角抽搐一下,他本来引出下面要说的话,却没想自找难看。男人都是贱人,在自己红杏出墙的同时,却还妄想着女方为自己守住一切,最后连意淫的机会都不要给别人。
霎那间。秦雷想好了对策。沉声问道:“这么说您有爱人?”
“我有。”里面地公主声音柔美中还带着丝丝地幽怨:“我可以为他抛弃一切。”
秦雷感到了解脱,心里却又忍不住泛酸。强笑一声道:“那么他也爱你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身为大秦嘴皮子排前三的政客,总是可以圆回来的。
虽然有些跑题,但对千岁级别的八卦,所有人都兴致盎然,真想齐声问道:爱吗?
公主这次地回答不那么笃定了,期期艾艾道:“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喜欢?”秦雷恢复常态道:“喜欢与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