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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去了。”云萝地眉头微微皱起,一脸地深明大义道。
诗韵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板起脸道:“这可是你说地?”
云萝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几下,讪讪笑道:“当我没说”说完便放开诗韵,游鱼一般溜出老远。丢下一句:“我去找永福说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可奈何的笑笑,诗韵这才轻移莲步、微提裙角,进了绣楼。
诗韵上了二楼,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隔壁若兰的卧室。
门是半掩着的,可以看到房间地装饰温馨典雅,还有几盆若兰最爱的兰花,更显得高贵而富有生机。
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进来,幻化出七彩缤纷的美丽色彩,迷人却不炫目。桌上还有个黄铜镂花的小香炉。淡淡的青烟从花纹中袅袅渗透出来,散发着安神香那令人宁静的气味。
若兰穿一身舒适宽松的罗裙,正静静的倚在床头做些女红。这些日子阖府的女人都清瘦了,只有她非但没胖。似乎还丰腴了一些原先尖尖地下巴都变的浑圆了。
听到敲门声响,若兰抬头望去,便见着诗韵正立在门口笑望着她。
将手中的活计往枕头下一藏,若兰起身相迎道:“姐姐快进来。”
一见她起身,诗韵连声道:“你坐着就行,不要起来。”便快步走过去,把刚刚站起来的若兰姑娘,重新按坐下来。她也在若兰床边坐下。拉着若兰冰凉地小手道:“不是让她们把炭炉点起来吗?怎么手还这么凉?”
见平素淡定从容的大王妃如此紧张。若兰只道她姐妹情深,也没往别处想。感激的笑笑道:“姐姐别紧张,大夫说手脚冰凉是身子正常反应,其实屋里挺热的。”
诗韵这才点点头,又换个话茬道:“我看你方才做活来?可别累着啊。”
“太医说才三个月,不影响正常做事的。”若兰掩嘴轻笑道:“姐姐今天是怎么了?还从没见你这么进紧张过呢。”
是的,若兰怀孕了,换个说法是,秦雷将在半年后当爸爸了。当然,园子里的女人们也才知道一个月,而秦雷则还不知道。
话说秦雷也不是初哥了,从第一次和若兰春潮带雨晚来急到现在都三年了,之所以到现在才开花结果,除了他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那么多时间嘿咻之外。更重要的是,大秦皇室规定:自皇帝以降,诸亲王皇子以内,须得加冠礼以后方能大婚娶老婆。
而大秦律又规定,男子在娶妻之前不得纳妾。两条律法一综合,便衍生出第三条规矩道:男成婚之前有子,则按私生视之。翻译一下就是:娶老婆之前不得生孩子,否则就算私生子。
私生子在那时候可不光荣,不仅名声不好听,还不能进宗祠。
名声倒也罢了,就是这不能进宗祠便可以把人一辈子都毁了。
要知道不论在什么时候,居民是要有户籍地,有了户籍才好念书当官,或者当兵上阵,为自己为国家打拼。虽然这事儿归各地县级行政机构管,但要想上户口,那是需要出生证明地在当时,这玩意儿归族长开。
如果不能进宗祠,就不算这个家族的人,族长自然不会给开证明,然后上不了户口,念不了书、当不了兵,就是做个买卖都不能去外地,为啥?出门要用路引,也就是身份证
虽然秦雷好像就是秦氏一族地族长,但他也不能破坏规矩。作为既得利益者,包围现有规矩是他分内的事情。践踏或者凌驾于其上,乃是最愚蠢的自取灭亡。
所以一直到结婚以后,他才不采用技术手段,开始任其自然。
结果,就中了呗诗韵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掩饰的笑笑道:“这可是咱们家第一个下一代啊;我能不紧张吗?”说着伸手在若兰还算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一下,脸上的羡慕怎么也藏不住。
“等王爷回来,姐姐也会有这一天的。”善解人意的若兰微笑道。
若是早些时候听了这话,诗韵定然羞红了脸,还会忙不迭的岔开话题,但今天她显然不太一样,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吧。”说着一脸庄重道:“以后是以后,现在一定要把独立的孩子保护好!”
“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女人这时候,特容易想起孩他爸。
诗韵心尖一颤,一脸微笑道:“京里刚来人,还说咱们大秦又大捷了,照这架势,落雪一准儿就回来了。”说着紧紧攥住若兰的小手道:“一定会赶在宝宝出世前的!”顿一顿,好似自我暗示一般沉声道:“一定!”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五三六章 双手劈开生死路
八月深秋,晨露为霜。寒风彻骨,铁甲冰凉。
杨文宇和皇甫战文带着将近十万官兵民夫,趁着夜色仓皇北上,终于在天亮时分与秦雷和秦雳部队汇合。
命令部队原地休息,加强戒备。两人便赶紧去王爷的中军报道。
秦雷和秦雳披着军毯坐在熄灭的火堆边,见两人过来,秦雷劈头问道:“陛下呢?”
两人闻言单膝跪下,垂首不语。
其实斥候早把大河边的事情报与秦雷知道,但一看到这俩笨蛋,他却又忍不住心头火气,低喝道:“说话!”
“过河了。”皇甫战文硬着头皮道:“在齐国战船到来之前便过去了。”
“为什么你们没过去?”秦雷面如寒霜的问道。
“我们要为大军殿后。”皇甫战文小声道。
“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行伍了,不知道越晚过河越安全吗?”秦雷的声音饱含着怒气,一把掀掉肩上的军毯,“为什么不让陛下等到最后呢?”
“陛下坚持要早些过河,我们也没办法。”皇甫战文后悔没有学杨文宇装聋作哑了。其实杨文宇心里有计较,他知道王爷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什么来龙去脉、功过是非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次之所以大发雷霆,不过是心里火大、需要发泄罢了。
“船和桥都在你们手里!”“秦雷蛮不讲理道:“你们不会把他拦下来?”
皇甫战文心道:这种事儿也就您能干地出来。便低下头。学着杨文宇的样子装泥塑。
秦雷的火气也发地差不多了,把毯子捡起来重新盖上,愤愤道:“怎么好意思回来?!”
一边的秦雳见他火气渐小。这才出声圆场道:“你们知道错了吗?”
两人终于等到了台阶,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要接受教训啊。”大皇子笑眯眯道:“下不为例了,起来吧!”杨文宇和皇甫战文却不敢动弹,只是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家殿下。
“下不为例?下次就要把我也丢里。”秦雷没好气道:“都滚起来吧,没听见大爷说话吗?”
两人赶紧的朝秦雳笑笑,便老老实实的起身。
“坐。”秦雷沉声道:“我不喜欢看着别人裆部说话。”两人知道雨过天晴了,长舒口气坐在马扎上,挺直腰板听王爷说话。
“太尉大人呢?”秦雷的口气依然不好。若不是秦雳就在身边,他一定骂一声:该来的不来,不该来地倒来了。
“在后阵呢。”杨文宇开口道:“太尉大人说天策军完全听从王爷的指挥,他就不过来掺和了。”
秦雷轻哼一声,便不再管那老头,沉声道:“现在咱们几十万大军被切得四分五裂,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皇甫战文看向杨文宇,这次说什么也不先开口了。杨文宇只好字斟句酌道:“大河已经被齐军控制,想南下是不可能了。”说着看一眼王爷道:“末将以为。^^我们应当北上牧野,与城里的禁军汇合之后,再继续向北,最后从壶关回国。”
“思路是不差。”大皇子用一截小木棍指着地上的地图,面色忧虑道:“但是要想到达壶关,须得先越过牧野原上的几十万大军,再攻破齐国的朝歌防线,最后还有天堑般的峡谷防线。”在地图上点三下,大皇子扔掉手中的小棍,叹口气道:“更严重的问题是。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我们要这样走!”
片刻地沉默之后,皇甫战文小声试探道:“要不咱们换个方向绕开,再从北方长城回国?”
话音一落,边上的沈青便沉声道:“万万不可。这样要多走上千里路,以我军目前的状况”虽然收住了后面的话,但是众人都知道,他们孤军深入、又逢新败,正是军心涣散的时候,若是再多上个转战千里,恐怕不用齐军收拾,就不战自溃了。
“可要是硬撼三道防线。还能有多少活着到壶关的呢?”皇甫战文苦着脸道:“我军素来不善攻坚啊!”
秦雷轻咳一声。对低头不语的杨文宇道:“你对自己的方案有把握吗?”
杨文宇缓缓点头,沉声道:“七成把握。”
“理由。”秦雷轻声道。
“兵法云:归师勿遏。穷寇勿追。天大地大回家最大,越是现在这种情况,越是可以上下一心,全力以赴,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战力。”杨文宇语出惊人道:“末将觉着我们大可不必担心士气问题只要能让大家看到希望,官兵们就会坚持,就能创造奇迹。”
“那按照我的法子,一样可以让大家看到希望。”皇甫战文闷闷道。
“在官兵眼里,那是逃跑!”秦雳突然插言道:“一支一心逃跑地队伍,是会一触即溃的,又怎能奢望它转战千里呢?”
“大哥说的不错。”秦雷点点头,坚定道:“眼下军心微妙,绝不能传递给官兵丝毫怯战之心。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想回家,就必须战胜面前所有的对手!失败或者退缩,都会万劫不复!”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逃避!要打败所有拦在面前地敌人!”秦雷霍得起身,面色坚毅道:“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拦路虎!”
“是!”众将齐声应道。
太阳渐渐升起,白霜重新化为露水,就连铁甲也不那么冰凉了。
在黑衣卫地组织下。十几万军民开始围着个土丘列队,聆听成亲王殿下的训话。
站在土丘之上,秦雷望着密密匝匝的人群,甚至有些一眼望不到边地感觉。
不用军官维持秩序,偌大的场地上便鸦雀无声,官兵民夫们满心彷徨、满眼祈望的望着中央土丘上那个肃立的身影,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慰藉驱散彷徨,得到些信心对抗绝望。
视线缓缓滑过场中。秦雷看到无数张满是祈求地面孔。他知道这群处在悬崖边缘地可怜人儿,显然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能把这些人带回去吗?从现在开始,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决断,都会左右这十几万人的生死。||||巨大地压力让秦雷艰于呼吸,面色也无比凝重。
“王爷”察觉到王爷地异样,身后的石敢小声提醒道:“该讲话了。”
秦雷这才回过神来好吧,既然已经无路可退,那就勇敢的肩负起责任!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就交给老天爷决定吧!
目光再一次扫过台下的军民。却远比上一次更坚定、更果决:“秦国的男儿们!孤是秦雷,大秦成亲王。”
“孤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大军被分割在黄河两岸,深陷敌国腹地,且有几十万虎视眈眈的齐军环伺左右。”秦雷毫不掩饰当前的危局,声音洪亮道:“毫无疑问,这是大秦朝的危难时刻,是我们这支军队的危难时刻,也是我们每个人地危难时刻。”
“你们害怕吗?”秦雷沉声问道。
“不怕”声音参差不齐。许多人没有开口。即使那些开口的,也有不少口是心非。
但秦雷并不在意,他扶着腰间的宝剑,朗声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孤是不怕的!”说着长笑一声道:“因为这种深陷重围,孤立无援的情况,已经是我第三次遇到了。”
“巧合的是,第一次也是在这齐国,对手也是百胜公赵无咎。”他这纯属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年赵无咎怎会把个小质子放在眼里?所以才给他钻了空了。但没人会跳出来揭穿他,所以秦雷可以肆意的自我吹捧:“当时我才十七岁!从上京城到函谷关,整整三千里的路程。身边只有三百家丁。却要面对百倍敌人的围追堵截”
“没有人相信我们能逃出升天!”秦雷看一眼身后肃立的黑衣卫道:“但是结果呢?我们做到了,不仅是孤王。我大部分地侍卫也安全脱险,至今还常伴孤的左右。”扯谎的诀窍在于九真一假,必须要有尽可能多的真话,这样才能让人对夹杂其中地那一句假话确信不疑。
秦雷把众所周知的开端结局原原本本的讲出来,仅仅按需要把过程稍稍的修改,果然让十几万军民确信不疑,十分激动就像迷航的船只看到灯塔一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