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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这份讹诈。”
“王爷、公主、知府、御史、乡老这可真够热闹地。”秦雷面无表情道:“还有吗?”
“没有了。”想了半天。胥耽城终于摇头道。
“难道各省的复兴衙门没有参与?世家大族没有参与?”秦雷定定的望着胥耽城,把他看得满头大汗。唯唯诺诺道:“没有只要他们没有直接参与。但是以他们与新贵阶层的矛盾,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将其打入深渊的机会他们也许就是在等着王爷发现真相的这一天可能这就是他们一直都沉默的原因。”新贵阶层是世家大族间称呼新近简拔的官员的,带着淡淡的优越感,与浓浓地失落感。
缓缓点头,事情地始末终于在秦雷脑海中大致成型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有系统的盗国大案,犯罪者收买朝中大臣、腐化地方督抚、触角伸到权力阶层地方方面面,形成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妄图以此来攫取国民的膏血,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秦雷眯着眼道:“说得越早罪越轻,甚至有可能无罪有功,这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胥耽城低着头道:“罪臣每天都在想着向王爷坦白,可每每都舍不得那种神仙般的生活,便一拖再拖,终于拖到了说不说都有罪的地步也就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
看着他那青白色的面孔,秦雷突然发现,这人已经沦为了廉正一般的官痞,就算他再怎么装,当年那种气度、那种风范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当他离开时,秦雷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他的话你信吗?”秦雷又一次问道。
“不信。”这次回答的声音有些尖细,并不是石敢发出的“其实信不信都无所谓。”秦雷冷笑道:“事实已经明了,那些所谓的新贵们,只不过是那些家伙手中的枪而已!”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四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有一张尖细的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寒光闪闪,透露着这人的内在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普通。
这正是奉命赶来的侯辛,自从接任谍报司都司至今,已经五年了。五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孩子变成青年,也足以让他从菜鸟变成一个阴气沉沉的情报头子。
“王爷容秉,就算胥耽城说的属实,卑职也绝不相信世家大族没有参与其中狗是改不了屎的”侯辛声音疲惫而沙哑,显然是星夜赶路的后遗症:“更何况这些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把我们的气焰都打下去、恢复往日荣光的家伙。”
“证据呢?”秦雷闭目道。
“王爷当日教导卑职,在侦破案件过程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是,谁因案件而受益,谁就有嫌疑;第一受益人,往往就是第一嫌疑人。”侯辛沉声道:“如果我们将与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势力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话,就算最终获胜,也会损失惨重,名声上还会大受影响。而唯一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便只有那些世家大族他们将借机卷土重来、胁迫我们做出让步,以达到重新与王爷分**抗礼的目地。”
寻思半晌,秦雷才幽幽的点头道:“是啊,新政还是动摇了士族牢不可破的地位,就算孤王给再多的补偿,都不如原先一家独大来得舒服。”
“王爷英明。”侯辛面色微微激动道:“所以属下以为,我大秦的今日。已经没了士族存在地舞台,他们已经过时了,该谢幕了!”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孤王?”秦雷紧盯着侯辛,一字一句道:“谍报司什么时候可以欺君罔上、擅自行事了?”
“卑职罪该万死,您要怎样处置我都心甘情愿。”侯辛直挺挺跪下,面色却依然如故道:“王爷常教导卑职,要放长线钓大鱼。那些世家大族老奸巨猾,将自己隐在事情的背后,仿佛与一切毫无关联。若不抓住其马脚。王爷是不会狠下心来处理他们的!”
秦雷自然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之意侯辛一直认为,他对世家大族过于优容了对于那些被撵出朝堂的家伙,应该痛打落水狗。^^^^使其永世不得翻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成太上皇一样供奉着。
“没有人知足啊!”听完他的话。秦雷竟然没有发火,而是萧索的喟叹一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诚不欺我。”这才看侯辛一眼,平静道:“你很聪明,知道孤王正是用人之时,不会轻易动你。是不是正看准了这一点,才敢逾越孤的底线?”
“卑职不敢心存侥幸。在决定这样做之前,便已经当自己是个死人了。”侯辛也平静道:“没有人可以触犯了天威而不死,卑职也不例外,但只要能为王爷的皇图霸业扫除最后地障碍,卑职死得其所。”
“你以为你能做到吗?”面对一个自始至终极为冷静的家伙。一切指责和愤怒都没有意义,秦雷只能就事论事道:“孤王是不可能将他们赶尽杀绝的,这些人在我大秦根深蒂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地触角伸到了哪里。但正因为他们在大秦枝繁叶茂,所以才顾虑重重,一直不敢与针锋相对。可一旦把他们逼上绝路,非得拼个鱼死网破不行。”
“王爷说的卑职明白,虽然我很想杀光这些蠹虫,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地。”侯辛沉声道:“卑职只想把他们打痛,让他们老实个十年八年。等新兴力量成长起来。相互间有了制衡,一切就都好了。”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单独问他。”秦雷摆摆手,石敢便带着手下鱼贯而出,把房间空给两人。
“这似乎构不成瞒着我的原因吧。”房门还没有关上,秦雷便大声道:“其实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灭掉皇家密谍,对么?”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侯辛苦笑一声道:“这确实是卑职隐情不报的主因,因为卑职觉的您似乎对河阳公主过于信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耍心眼子。”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雷突然展颜一笑,说着便起身亲自把侯辛扶起来,满面欣慰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老兄弟们贴心啊。
侯辛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口中还是坚持道:“卑职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好小子!”秦雷使劲拍拍他地肩膀,压低声音道:“难为你给我背这个黑锅了。”
“向来都是王爷为我们背。”侯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能为您背一次,是卑职的荣幸。”
“行动安排好了吗?”秦雷轻声问道。
“已经准备一年了,”侯辛自信道:“随时都可以发动。”
“好吧,就把脑袋暂且寄存在你的颈上。”秦雷突然提高嗓门道:“等到把事情办妥,我们再慢慢算账。”说着朝侯辛挤挤眼。
“属下谢王爷不杀之恩。”侯辛也挤挤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话是无法说出口的,尤其是当你大话犹在耳边,却想要撕毁承诺地时候。
当改革进行到第三个年头。秦雷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他地新政会被旧势力那强大的惯性拖入深渊之中虽然在他的强力推行下,新政进行的还算顺利,但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
比如说,在天佑元年大出风头的那些御史们
那年京官被基本清洗干净、地方官也五剩其一,从地方到中央空出了这么多的位子,秦雷就算把清河大学堂的厨子都用上,也不可能填满窟窿。
所以好事便落到了这些穷到掉渣的御史头上。因为清洗有功而炙手可热,再加上他们地两任头领均已入阁,王安亭更是位列首辅。居于百官之首。御史们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在朝中谋到一系列的肥缺。
而且清河大学堂出来地官员,那时经验资历都浅薄地很。根本没法与这些整人高手争夺。秦雷也知道这情况,因此并没有强行干涉。眼看着二王及其手下大包大揽,竟然夺下了五部尚书、六省督抚的高位,一时间朝中满是所谓地清流,这些人自称众正盈朝,但史称御史党。秦雷基本上对这一切持默认态度。^^^^他很清楚清河园那帮书生的本事,有道是穿上龙袍不一定就是皇帝,剔个光头不一定就会念咒。把他们骤然扶到高位,只能越高摔得越惨。这话对那些只会打小报告的御史同样管用。
所以他容忍了清河帮屈居人下的事实,并通过考成法严格磨练他们,加速其成熟的速度,只等着御史党倒台。便可以转眼顶上,彻底实现对朝政的掌控。
是的,御史党一定会倒台,因为此时正是贪污地绝佳时机都察院的御史全部改行,各地复兴衙门尚在筹建,还没有来得及向朝中派驻监察人员,整整两年多的时间,大秦朝竟然没有一个御史言官,这是多好的**温床啊!
而那些御史党也没有辜负秦雷的期望,很快便学会了如何欺上瞒下、搜刮钱财。几年功夫就个个腰缠万贯。彻底地脱贫致富,却也对新政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所以为了排除异己。也为了让新政能顺畅的进行下去,秦雷必须要把御史党统统消灭!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的清河帮也不可能干净了,但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重重的敲打一下那些未来的当权阶层,也是有利无弊的。
而且他还必须进一步削弱世家大族的实力,让他们彻底丧失对朝局的影响力,安安心心地当他们地富家翁。
还有他那位妖艳的大姐,在秦雷看来,一支不能完全控制地地下力量,还不如没有的好
甚至还包括他那位愚蠢透顶的三哥,与其让他继续窃据高位,给不法者提供保护伞,还不如让他早点退休,也好颐养天年,虽然他还不到三十岁
虽然有这么多事情必须去做,但一个障碍横亘在秦雷面前他现在是大秦朝名义上的二号,实际上的一号,这些人正正经经都在他的麾下,他也已经像任何一个领导者一样,说过同呼吸、共命运之类的大话。话音犹在耳边缭绕,又怎么好意思翻脸不认人,举刀子杀人呢?
但这些事情又不能不去做,所以秦雷决定找人背黑锅,环视四周之后,他便选中了自己的情报头子侯辛首先这小子是搞特务的,很符合人们认识中的阴谋家形象;再者谍报司与皇家密谍业务重合,双方相互竞争、素来不合,侯辛也完全有下手的动机。===而且侯辛是他最聪明的手下,只要稍加暗示便能明白
既有条件又有动机,好吧,就是你了!
所以秦雷心里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愤怒,因为在一年前,他便已经知道了会有今天。甚至事情能到今天,也来自于他预先的策划。
但芸芸众生毫不知情,这就是下棋者的好处。
但世间有资格下棋的,只有寥寥几人。当前辈巨头们纷纷陨落。整个大秦朝便只剩下他一个棋手,表情淡定地俯瞰着棋子们的表演没了对弈的人,他便成了整个棋盘的主宰,就算棋子们的表现再优秀,他也能在翻手之间扭转乾坤,把自己的意志转变为大秦朝的局势。
这样玩起来固然惬意,但也很容易让人厌倦,所以秦雷不打算再拖延下去,他要尽快结束国内这盘棋,去三国交战的舞台上寻找对手。
秦雷的第一个目标。是自己的皇姐河阳公主。据情报显示,这女人与诸家大族都有联系,为他们提供情报之余。甚至还曾经为其进行过串联,是整个事件地关键人物。
河阳公主如约而至。她穿一袭粉色的薄纱衣裙,也许是天热出了些汗,衣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体态。但她并没有用此迷惑秦雷地意思,因为她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
她原本在东都驻跸,接到秦雷的命令后不敢怠慢,终于在第三天地中午赶到上扬城。连气都没喘匀,便奉命觐见。结果一见面便被秦雷一阵劈头盖脸的逼问,甚至连居心何在之类的质问之词都用上了。
“可冤枉死姐姐了。”稍稍缓过劲来后,河阳不得不解释道:“所谓的知情不报其实是无甚可报,今天你所说的这些。姐姐手下那帮人早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自然不会再禀报了。”
“不要拿老皇历说事儿。**”秦雷一摆手道:“现在是天佑新政,严禁私自设卡的法令墨迹未干,你就对公然违反的行为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说着把杯子搁在桌上,沉声道:“不是自甘堕落又是什么?”
“好吧,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河阳公主知道没法跟他硬抗,便准备先敷衍过去再说:“我回去让他们一定改
“皇姐避重就轻地功夫。简直是一绝啊。”秦雷冷冰冰的讥讽道:“如果我们是普通人家。我把你杀了,然后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