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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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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下得车来,看着的士掉头逃也似的远去了。
  我看着肖剑,眼睛里满是询问。
  眼前的是一个没有完工的建筑工地,我往里走了几步,在一堆黄泥旁边找到了一只鞋子,鞋我认识,正是肖剑遗失的那只。
  肖剑没有骗我,他真的来过,他真的在没有完工的建筑工地上和一个妓女寻欢,然后把那个妓女当成了四年前并不是被自己杀害的一个叫凌馨的女人。
  一丝凉意从我的脊梁冒起,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同来的肖剑。
  他滩倒在地上,最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些什么,靠近了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几天以后,本地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刊登了那件著名的情杀案,本市二流画家肖剑在某宾馆用登山镐残忍的杀害了他的女友以及女友的另一个追求者。
  那个追求者很多人都认识,就是本市小有名气的网络写手某某。
  杀人凶手肖剑象气泡一样的消失了,逃逸得无影无踪,就象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肖剑跟我讲的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再过了一些时候,彩田路上的那个建筑工地竣工了,有一间宾馆开张。
  我去住过一晚,里面的格局和肖剑那天晚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给我解释,连对公安人员我也没有谈及。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四年后的某天深夜,肖剑一定会慌张的敲开我的门,然后把这样的故事重新再演绎一次。
  我肯定有这样一天,那天的到来,才是我真正恐怖的时候。

  第三章 冷脂,乱葬岗

  冰冷的水泥开始凝固。一共是2个柱子。
  熙熙攘攘的工地上谁也不会对多了这两个柱子而惊奇。汗流浃背的民工只是木然地干着自己的活。柱子很快就被接入了建筑中。
  他的工程队质量一向很好,速度也很快。
  他有点恍惚地站在白花花的日头下看着。想着她,想着她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变冷,僵硬。而她的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就那么盯着他。
  他害怕起来,他用手去抚上那双眼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成功。那是双曾经令他心动的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心悸。
  他始终看着那两个柱子,那柱子在他的眼中开始变形,变成了两根骨头,是股骨,血淋淋的。他使劲地呼了几口气,象要赶走心中的郁闷。
  天黑了,他想到了回家。他今天不想再住在工棚的宿舍里,以后也不再会住。
  作为一个包工头出生的老板,他并不算太成功,但作为一个在这个城市打工出身的外地人,他是富有的。
  电梯门开了,她站在他的面前,恐怖使他窒息。他闻到了那浓重的脂粉味道。是她喜欢用的那种脂粉味道。
  他将她冰冷的身体搬到宿舍的浴室里时,她那惨白的手就一直放在他的肩膀上,将她放在地上时,那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头侧了过来,眼睛死盯着他。她身上还是有那么浓烈的脂粉香气,那本应该是很热烈的香气就象它没有生命的主人那样冰冷,使他想做呕。
  女郎对面前有着奇怪反应的他无动于衷,理了理头发,走出了电梯。高跟鞋的格格声逐渐远去,呆立的他蓦然从噩梦中惊醒:那并不是她。空气中还是弥漫了那淡淡的香气。
  他感到自己有点头晕,放弃了乘坐电梯,从消防通道走上楼去,走一下可能会让自己放松一些。可是他错了。
  楼道里那股阴阴的风又使他想到了昨天晚上浴室里那彻骨的奇冷,是那种从心里,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寒气。他也不敢回头,尽管楼道里只有他自己单调缓慢的脚步声,他总觉得她在他身后跟着,他始终闻到那冷冷的脂香,他相信她的脸将在他回头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肩膀开始发冷,然后是整个后背。他的脖子凉了一下,似乎是谁在他背后吹了口气,他野兽般低嗥了一声,发狂地奔上楼去。
  体力毕竟不是过去那个小伙子了,他伏在楼道的墙上大口地喘息着。好久,他注意到眼前是一个红色的消防箱,里面是卷成大盘的乳白色消防带。那红色,白色,带状物,一下子把他的想象及由此出现的恐惧推向了极点。
  他一向是个好厨师,对自己的刀功很有自信。但是他的锯子用的很糟糕,他的脸上凉凉的,那是溅起的液体。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有那么的胆量去做他从未想过的事的。他对自己的平静感到很奇怪,只是觉得很冷。
  工人们都已经睡了,工地附近没有半点人声。月亮都不可能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有着厚厚的帘子。浴室懒懒的灯无声地看着这一切。
  她美丽的面容还是在一边的地砖上,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腥气和香气混合后的气味是非常奇怪的,这种气味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空气中的那香气骤然变浓,他叫了起来,那声音在楼道里来回反弹,逐渐消失……
  ……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当他躺在卧室的床上时,老婆正忙着给他找药,还抱怨他一定是经夜未归的应酬把身子给喝坏了。
  他什么都听不见,就躺着看卧室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忽然如浮雕般,出现了她的脸,还是那双眼睛。卧室涂料是乳白色带有一点青的,昨天地上的她的皮肤也是这个颜色。家具也是这个色泽,那有着平滑边界又有柔和曲线的设计同样让他想到了她,昨天晚上的她,就是直线和曲线的集合。散步在整个屋子的家具和天花板上她的脸变成了浴室里的她,那个惨白的脸岑岑露出了笑意,他的喉结不断地颤动,拼命抑制住自己。
  砰然一声巨响,他狂叫起来。打翻了抽屉的老婆从里间跑出来,惊恐地看着他。
  他从床上跳起来,冲到了卫生间,将头搁在水龙头下冲。凉意让他平静了些须,他又闻到了香气,同时又听到了一些声音:那是水从水喉流出的声音,和昨天浴室中的声音一样。
  水在他的眼中变了颜色,变成了鲜红,变成了暗红,还冒着泡沫。她的笑声从下水道通过水喉传上来,到了他的耳朵里。通过镜子,她站在他的背后,只有头。
  靠了安眠药的作用他终于睡熟,然而她不准备放过他。
  他看到了她,为她所倾倒,然后他的慷慨使她变成他可爱的情妇……
  他们在宿舍疯狂地缠mian,酒精与她的娇媚使他变得从未有的狂纵……
  当他在释放的悸动中清醒过来时,在他身下的她已经不再呼吸,他的手紧紧勒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他是爱她的。他只记得在极度快乐中死命地抓住了什么,那一定是她美丽的颈子了。
  他是爱她的,他也是爱自己的。作为今天的自己,他不想再失去已经拥有的。爱她并不能成为他放弃自己的理由。于是他抱她到了浴室……
  突然,血泊中分离的她活动起来,他感到自己不能活动,她的头滴着血飞过来,就在他面前。
  看着他。
  死死看着他。
  他满头冷汗地醒了过来,面前是老婆熟睡的脸。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射在他老婆那张毫无魅力的脸上。他惊恐地发现,脸开始变了,变得年轻,变得漂亮。同时,那凄厉的香气开始升腾。
  她在对他笑,就在他的身边躺着,和昨天晚上一样。
  他崩溃了,从阳台上跳了下去。楼下的坚硬地面出现了一幅印象派的画。
  同时,工地上的那两根柱子之一突然裂开了一个缝隙,一只白色的小手露了出来。
  ……
  去了乱葬岗的第二天,小季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去学校了(那里的小学从三年级开始上早间课,就是早上六点开始上课晨读,7点下课,大家再回家吃早餐,然后才是上午的课呢。)。来的稍微早了些,等他到了学校时,天刚蒙蒙亮。他背着书包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奇怪,教室里好像有灯光。小季非常高兴,还有比自己来得更早的同学呢。走到教室门口,他才发现教室的门是锁着的,不过的确有微弱的灯光从窗口的玻璃透出来,他悄悄地走到窗口,偷偷往里一看,没有一个人,灯光好像从上方射下来,他抬头一看,房梁上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一位老太太坐在梁头上在纺棉花!她纺得很认真,一下棉线断了,老太太一边接线头,一边回头冲小季沉沉地笑了,口里只有几颗牙——
  当小季醒来时,人已经在教室课桌上躺着,大家正围在他身边焦急地看着他。他心有余悸地抬头看看房梁,哪有什么老太太,房梁就是房梁。小季回家后,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奶奶。奶奶听了之后说:“你去坟地了?”“是啊。”奶奶拿出一支香点着了,插在供着的玉皇大帝前说:“孩子无知,撞了邪,请老天爷赐药。”然后就拿着一点火纸,折成纸槽放在香的上面,慢慢地晃动,过了一会,纸槽里出现了很少的一点粉末。然后让小季吃了,拿着纸在孩子脸上擦拭一遍。这是当地辟邪的一种办法,治疗不知名的发烧有奇效。说来也怪,如果你平时不烧香,不相信这个(小季的奶奶可是每逢初一十五烧香磕头),你拿着纸槽在香上放一天也不会有“药”。小季明显地感觉到神情气爽。事后知道,他见到的这个老奶奶确有其人,不过在解放前就去世了,她是独自一人逃荒到这里,每天就是在纺棉花。死后就是被葬在乱葬岗,生前很喜欢小孩。

  第四章 13号寝室

  卫校是一个刚修建不久的学校;由于学校资金不足;经济条件相当窘迫,所以学校设施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传说在卫校刚修建好的第一年里曾出过一桩当时流传了很久,被饭后言谈的恐怖事故,校方的费劲心思才将此事摆平,那也为一个谈。
  故事就要从这里开始。
  这天是许晓月进读卫校的第一天,卫校是个女子职校,按常里来说绩还算优异,智商颇高的许晓月是不应该入读卫校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世事难料啊!她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之间破碎了,相亲相的父离了婚。
  三番四次企图用亲唤醒父的许晓月屡次进行计划都碰壁。于是,她决定用忤逆父、离家出走来使父亲清醒,她瞒着父报考了在当时风平不好的卫校。
  踏进卫校的门时,许晓月就感觉到迎面扑来一凉,凉恻心扉。
  她曾听说过:卫校有不干净的东西(鬼怪)。
  看着来往的校友几乎是清一的面苍白,面无表,她的心也开始发颤,该不会传言是真的吧?他们都中了邪?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向一个看去稍微精神点的女孩中打听到教室的所在,更巧的是那个女孩子更是她的室友。
  女孩笑着自我介绍道:“美女,你好!我尹萍,你呢?”
  “哦!我许晓月,小萍,很高兴认识你。”晓月笑着回答。
  “恩,晓月,走,我带你去教室。”萍了晓月的肩向校园的一个方向走去。
  “好。”晓月随着萍走向那栋破旧的砖房。
  这一路晓月和萍都是欢声笑语,两相见恨晚,着实投缘。
  到了教室,萍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外面的双位置,晓月跟着坐在了她的边靠窗的位置。
  那些已经在教室的同学看着晓月,先是一副震惊接着就像避瘟疫一样避开她。有几个刚刚进来的同学,瞧了瞧教室里的几个空位,又看了看晓月的边。最后有一个同学来到萍的位置,犹犹豫豫的,被边的一个同学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后就像前面那些同学一样,惶恐的远离晓月。
  这天晚晓月郁闷极了,一个晚自习,萍都趴在桌子睡觉,没有理会晓月。也没有任何找晓月说话。
  随着下自习的铃声响起,萍豁的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晓月紧跟着她出了教室门:“夷?萍,你怎么了?心不好吗?”
  萍没有说话。
  路的行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晓月。
  “萍,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寝室只有我们两个吗?”
  萍依旧没有回答她。
  再度迎来行鄙视的目光,晓月干脆闭了。
  她们来到女生宿舍,萍进了13号宿舍。
  一看那13的数字,晓月心跳加快,可她还是硬皮跟了进去。
  漱完毕后,萍终于开说话了。
  睡在。
  “晓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真实的故事。”萍主动说。
  “恩,好。”晓月饶有兴趣的说。
  “那是在一年前,学生宿舍还没有现在这么好。设施很差劲,那时有一个学生家里很穷,每天都被欺负。
  因为她不善社,又不漂亮,学校竟将设施最差易引雷的13号寝室给她住。
  对于欺负她的事,学校一向保持不管不睬的态度,还严明不准有施舍同这学生。
  直到在那一天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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