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警察的证件,可以让我仔细瞧瞧吗?”
“你的口才还不错嘛!最近的年轻人真是不懂规矩,害我们整天忙得团团
转!”竹越开始打官腔。
“我们的规矩是先敲门,等对方开门才能进去,下次你可要记住。有话快说
吧!”御手洗也不甘示弱。
“好家伙!你对任何人都用这种态度说话吗?”
“不,只有对你这种伟大的人才如此。闲话少说,如果要占卜,就快告诉我
你的生辰。”
那个叫竹越的刑警,没想到会碰到个软钉子,似乎有点懊恼,不过还是不愿
意向御手洗低头。
“我妹妹来过了吧?美沙子来过这里吧?”听他的口气,好像对这件事感到
十分气愤。
“啊!”御手洗提高嗓门说:“原来她就是你妹妹!怎么差别那么大呢?看
来环境对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对不对?石冈兄。”
“美沙子真是鬼迷心窍!她一定把爸爸的手稿拿给你了,你可别装蒜!”
“我又没说不知道!”
“今天妹婿才告诉我这件事。那篇手稿对警察而言,是很重要的资料,快还
给我,”
“我已经看过了,还你也无所谓。不过。令妹是否会谅解呢?”
“我是她哥哥,她不敢反对。话是我说的,快拿出来,”
“看起来你并没有和她商量过,这就叫我为难了,我怎么知道她是否同意把
手稿交给你?最重要的是文次郎先生的意思不是吗?像你这么不客气来拜托别人,
还真是了不起啊,”
“我已经够客气了,要是你再不识好歹。我也有办法对付你的,”
“什么办法?在下一定要见识一下。原来你也是会思考的啊!真是令人钦佩
啊。到底是什么办法呀?石冈兄,你看他是不是要亮出手铐逮捕我们?”
“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
御手洗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
“我没有你想的年轻吧!”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要是爸爸知道那份手稿落在你们这种三流侦探手里,
一定死不瞑目。侦查一件犯罪案子,可不像你们想像中那么简单,必须到现场搜
证,每天来回奔波,那是得磨破鞋底的辛苦工作!”
“你说的犯罪案子,是指梅泽家的占星术杀人案?”
“占星术杀人案?这是什么玩意儿?简直像漫画的名字。你们这些外行人,
以为靠着一张嘴巴,就可以破案,还任意为重要的刑案下名称。我说过了,要侦
破一个案子,是要流血流汗,兼磨破鞋底的工作。总之,那份资料对我们十分重
要,这点你总该明白吧!”
“照你这么说,当警察的人,家里最好开鞋店。但是,我觉得你说漏了一件
事。想破案的条件,除了要流血流汗,兼磨破鞋底外,还需要有脑筋,不是吗?
从你刚才出现到现在的种种表现,我实在很难觉得你是个有脑筋的人。既然是这
份手稿对你们这么重要,就还给你吧!不过,我敢和你打赌,就算有了它,你还
是破不了案,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不要说手稿,连我都可以跟你去,看看你是
如何为这四十年前的血案磨破鞋底。这个案子可是你从来没遇过,非以这手稿为
重心的案件,你要搞清楚,可别自取其辱哦!”
“你胡说什么?我们当刑警的,都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而且累积了许多搜
查的经验。别小看搜查的动作,那不是你们门外汉想的那么容易。”
“你一直在强调搜查的行动,我有说过搜查不重要吗?”
没有。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我可没有御手洗的胆子。刚才那个人亮出警察
证时的威势,还是挺吓人的,此刻我最好少插嘴。
“比起实地的搜查行动,动脑筋是更重要的事。是你小看了动脑筋之事。”
御手洗继续说。
“要斗智的话,我绝不会输给你!”竹越不服气地说:“像你这种没有社会
地位,只是区区一个占星师,跟那个什么鲁邦三世没两样。靠着一张嘴说东道西
的人,竟然也敢自以为是大侦探,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身为警察的人,可和你不一样,我们有责任让社会大众知道案情的真相,
不能单靠想象,马马虎虎蒙混过关。那么,我顺便问你,莫非你已想出破案的来
龙去脉了?”
御手洗一时哑口无言口。
我很了解御手洗刚才的态度绝非虚张声势,因此被人家这么一问,内心一定
非常懊恼。
“不,还没有!”
竹越不禁露出胜利的笑容。“哈哈哈!所以我说你们对案子只是抱着玩玩的
态度嘛!警方是不会对你们这样的人有所期待的。你呀,还差得远呢!”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像你这样的资质,即使把手稿拿回去看,也是白费力
气;就像给黑猩猩电子计算机一样,它仍然不会用。因为无法从手稿里看出什么,
所以你一定会很快就拿给局里的同事看,徽询他们的意见吧?这些同事如果能帮
你解决这个案子,那还算好。但是,恐怕他们也和你一样,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这么一来,不仅案子仍然无法破解,竹越文次郎——也就是你的父亲——一生的
名誉,很可能因为手稿被公开而毁了。这种结果你可曾想到?令妹一定是考虑到
这一点,才如此不安,不敢将手稿交给你。当真演变成这样,文次郎当日没有烧
掉手稿,就变成错事了。如果能利用这份手稿中的线索破案,就算不把手稿交出
去,也不算什么大错吧!你不会今天拿回去,明天就向同事公开的这份手稿吧?
这关系到你父亲的名誉。这样吧,你总还认识字,就让你把手稿拿回去看几天也
无所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公开手稿的内容。你打算借几天呢?”
“嗯,三天可以吧!”
“手稿很长哟,三天大概只够看一遍。”
“那就一星期吧!再久就不行了,因为除了妹婿以外,局里的同事好像也有
人隐隐感到有这份手稿的存在,我无法隐瞒太久。”
“一个礼拜吗?我知道了!”
“喂,喂,难道你……”我说。
“我会在这份手稿被公开前,设法解决这个案子。”
“谅你也找不到凶手。”
“喂,我没有说要找凶手唷,我只说要‘解决’这个案子。要我把凶手带到
你面前,是不可能的事。今天是五号,星期四;你等我到下星期四、十二号吧!”
“那么,十三号我就在警局里公开这篇手稿!”
“既然如此,时间所剩不多了,出去的门和你刚才进来的门是一样的,你可
以先请便!对了,你是十一月生的吧?”
“没错。我妹妹告诉你的吗?”
“我自己猜的。顺便告诉你,你应该是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出生的。好了,
拿好这份手稿,别弄丢了;下个星期四我要让这份手稿变成灰,免得被人公开。”
竹越匆匆离开,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之后,我才忧心仲仲地说:“你刚才说
的话没问题吗?”
“什么?”
“你不是说下星期四之前要找出凶手是谁吗?”
御手洗故作神秘地笑而不答,更增加我内心的不安。
“我也认为你比那个刑警聪明,可是,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线索了?”
“我第一次听到你说明这个事件时,心里就有一个疑点,只是一直无法清楚
地说明那个疑点是什么。我经常会有这种类似的感觉,凡是有类似的事,我都会
记得一清二楚。那并不是像猜谜那样直接的事……该怎么说呢……只要想得出
来……。不过,也许是我完全搞错了!若是这样,就太糟糕了。算了,反正还有
一个礼拜嘛,值得去闯一闯。对了,你有带皮包吗?”
“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里面有没有钱?”
“当然啦!”
“多吗?够你一个人用四、五天?要是够就好了。我现在就要去京都。你要
不要去?”
“京都?现在?那么急?总得先准备一下嘛。工作方面必须先做安排才行吧?
说走就走,这样太突然了!”
“那我们就先分手四、五天吧!不便勉强你。”
御手洗说完就转过身,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旅行袋。我不得不慌慌张张地大
叫:“我去!我也去!”
10
御手洗对这件事总算认真起来。这家伙不做则已,一旦采取行动,疾如脱兔。
两个人(尤其是我)带着地图和必备的《梅泽家占星杀人案》一书,搭新干
线前往目的地。
“竹越刑警怎么会找到你那里呢?”我问。
“饭田美沙子连自己的丈天都保密,却把笔记给我看,大概因此心有愧疚,
终于忍不住将此事泄漏给她先生知道。而她先生饭田刑警是个老实人,想到事态
的严重性,觉得必须告诉大舅子,所以……”
“美沙子女士的先生是个很老实的人……”
“或许是那只大猩猩勒住饭田刑警的脖子,逼他说的。”
“那个竹越刑警是个自大狂。”
“那些人都是那样的,以为把警察的证件亮出来,人家就得都听他的。大概
是武侠电视剧看太多了,把从前水户黄们那一套,也搬到现实中来,让人怀疑他
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二十世纪。
“至于手稿的内容,竹越可能早已略知一二,所以一家之耻被一个从未谋面、
而且还是个类似鲁邦三世的人看到,难怪会那么气愤。不过,他的话还是得打点
折扣就是了。不管怎么说,那位先生看来还是不脱战前警察权威至上的观念,真
是侮辱了民主时代人民保母的美名。”
“问题在于日本人总认为警察就必须威风凛凛。希望外国人不会看到现代日
本竟然还有那样的警察。”
“其实日本现在还很多竹越那样的警察,只不过竹越特别嚣张。日本应该把
他列为国宝,好让人记住日本人二次大战前的丑陋。”
“难怪竹越文次郎、饭田美沙子都不愿把手稿给他看,他们的心情我能体
会。”
御手洗突然看着我,说:
“我很想知道美沙子心里的想法。”
“唔?”
“她发现那本手稿时,不知心里有何想法?”
“这还用问。如果她把手稿交给自以为是的哥哥,可想而知父亲的秘密会被
暴露。而她来找你谈,就是希望能够暗中解开事情的谜底,洗刷父亲的冤情。”
御手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那她为什么要透露给饭田知道呢?她不让哥哥知道,
却告诉她的先生饭田刑警。她应该想到,凭她先生一人之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她就是认定不管是从能力、个性来说,她先生除了害怕外,根本不可能把这个惊
人的证据藏在心里,所以才找上我们,她从朋友那听说我有这方面的癖好,而且
人怪朋友少,所以不太可能把她父亲的遭遇到处宣扬。如果运气好、解开了谜底,
她可能想一个人居功。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总之,父亲的耻辱不至于公诸
于世。而我也不是胆敢这么做的人。如果我成功,那正中她下怀,可以把功劳推
给她先生。因为这是个大事件,或许她那没啥本事的先生,因此升为东京警视厅
的厅长。我觉得她可能在打如意算盘。”
“你不会是想得太多了吧?她不像……”
“她不像坏人?我并没有说她是坏人,而且我这样讲,也没有什么恶意。女
人,尤其是结了婚的女人,大概都会像她那样。”
“你把女人都看成这样,不是太瞧不起女人了吗?”
“有些男人很病态的把女人一味想成极端顺从、贤淑的娃娃,这不是更失
礼!”
“……”
“这个议题就像讨论德川家康和冷气一样无聊。”
“这么说,你觉得女人都像她这样有心机喽?”
“倒也不是。大概一千个当中,会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吧。”
“一千个!”我惊呆了。
“一千个太夸张了吧?你不觉得应该把比例提高到十个人?”我说。
御手洗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地说:
“不觉得。”
话题中断了一下,我一时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御手洗倒是先开口。
“关于这个案子,我们真的有把握吗?已经找到所有解决案子的线索了吗?”
“应该还有一些地方需要突破吧?”
“我们已经知道梅泽平吉的第二任老婆昌子,是会津若松人,案发时,父母
还健在;有必要进一步了解她跟兄弟、亲戚间的关系吗?大概没必要吧!至于平
吉的第一任妻子多惠的出身和家族情况,你了解多少?”
“据我所知,多惠的母姓是藤枝,是京都嵯峨野的落柿舍一带的人。”
“那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