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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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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喜欢舍妹。”他这话本不应问出来,不过在肖沉心里,肖楚楚无疑是天下最金贵的宝贝,实难想象有人竟然会不喜欢她。七算公子沉默一会儿,忽然道:“你可知道我在费家行九,本来是叫做九算公子。”肖沉大是好奇,只听七算公子傲然道,“九非定数,而是无穷。”
  “为何又改名叫七算?”
  “因为我后来发现有两件事我算不清。”
  “哪两件?”
  七算公子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这一刻肖沉蓦然感觉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锋芒,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算不清女人的心。”望着那锋芒中隐忍的一丝痛苦,肖沉没有再问下去。
  第二章:设局
  天底下最热闹的地方无疑是赌场,三教九流混杂其中。威武雄壮的江湖侠士、风度翩翩的文人墨客、前呼后拥的乡绅土豪、媚态撩人的青楼妓女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但赌场里出现最多的,还是赌客,尤其是在这坊间最低等的小赌场里。
  而天底下最像赌客的人无疑就是那个二十余岁、身材瘦小的蓝衣人了。但见他袖口高高挽起,黑黑的面孔泛着油光,绞紧的双手支在颌下,脏兮兮的左手无名指还含在嘴里,一对小眼睛死死盯着赌倌,几乎整个身体都扑在赌桌上,胸口紧紧压在数十文铜钱上,仿佛只要一离身,就会有人抢他的钱。
  一个白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赌场中,皱了皱眉,屏住呼吸站在蓝衣人的身后。蓝衣人的耳朵不易觉察地动了动,却没有回头,仍是全神贯注盯着赌倌开盅的手,口中喃喃道:“不管你有求于我还是找我麻烦,等这一局赌完再说。”白衣人淡淡道:“以你的听力,掷出几点都瞒不过你,何必如此紧张?”蓝衣人“呸”了一声:“你懂不懂什么叫赌品?”
  待赌倌手中赌盅一停,他如托千钧般将数十文铜钱都押在“小”字上,想了想,又拿回来了五枚铜钱。赌倌开盅高唱:“四五五,大。”说罢拿着挠子将押小的银两铜钱拨走。
  蓝衣人气得一拍大腿:“他妈的,今天走霉运。”他转过身来望着白衣人,小眼睛像在喷火,“是不是因为撞见了你?”白衣人面无表情,轻耸肩膀,似乎根本不屑于分辩。他一身白衣洁净如云,气定神闲的态度与赌场的氛围格格不入,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仿佛怕冒犯了他。蓝衣人显然没有想到来这一家小赌场找自己的人,竟会是这样一个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惊讶道:“你是谁?”
  “我姓费。”
  “么二三还是么三五?”七算公子忍不住莞尔。蓝衣人所指的无疑是费家最有名的两个人:六公子费天扬和排行第九的自己,只是这蓝衣人竟然时刻不忘赌场的术语,果然是嗜赌如命。
  蓝衣人自言自语道:“六公子向来用剑迎客,那么用笑迎客的想必就是老九了。”七算公子点点头:“慕容世兄果然有一双利眼。”谁会相信这个外貌猥琐、为了几个铜钱赌得焦头烂额的人就是名动天下的神偷慕容小飞?
  慕容小飞冷冷道:“我慕容家与你费家好像既没有什么交情,也没什么过节吧?”
  七算公子一笑,直接切入主题:“我想找慕容兄赌一局。”听到一个“赌”字,慕容小飞一对小眼睛立刻大放光芒,瞬间又淡了下来,摇摇头:“你只知算,不懂赌,胜之不武。”
  七算公子也不生气:“不是我和你赌,而是朱颜。”
  “哈,好一个费七算!”慕容小飞拍案而起,“我缠了朱胖子好几年也没能赌成,你怎么让他想通的?我们走。”他随手将原本压在胸前的铜钱一扫,几名赌客立刻争夺起来。
  慕容小飞边走边道:“你不是号称能算尽天下事么?那你说说为什么我刚才对几枚小钱也那么在意,而现在却弃之不惜?”七算公子淡然道:“因为你要的刺激是来自胜负,而非金钱。”慕容小飞立刻停步:“原来你也挺懂赌啊,要么我们先来一局?”
  七算公子大笑:“朱颜那么个大胖子,你忍心让他因为等你而流汗虚脱么?”慕容小飞若有所思:“说得也是,万一他等不及换了念头,下次再找他赌可难了。”
  朱颜很胖,胖得让人觉得他嘴边的那些食物简直就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朱颜也很有钱,钱多得会让人觉得他那么胖完全是理所当然。难得他富而不吝,喜欢做善事,而且很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朱颜更痴,痴迷于棋艺,无论围棋、象棋皆水平不俗。
  所以,这位江南第一大富翁虽然不通武功,但凭着他的豪放爽直在江湖上却有着极旺的人气。就连一身市井气、满口粗话的神偷慕容小飞,都是朱颜的好朋友。
  可是这样一个妙人,却从来不赌。正因如此,慕容小飞才会偏偏缠着朱颜不放,并非一定想要和这个老好人赌一局,而是他实在难以忍受天下竟然有人从不涉足赌博。
  然而几年来,无论慕容小飞用“小赌怡情,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晓之以理、“你若不赌,我饿你一个月”胁之以武、甚至“我不赌就会死,你救救我吧……”动之以情,都不能让朱颜回心转意。
  但这一次,朱颜到底因为什么缘故破戒,愿意与慕容小飞赌一场呢?路上慕容小飞忍不住朝七算公子打听。
  “听说你在塞外新学了一种棋术?”
  慕容小飞恍然大悟,顿时兴趣大减:“原来不是朱胖子转性了,而是想学这棋术啊。”自己奇货可居,可不能凭空让朱颜学去,慕容小飞眼珠一转,“只要他在赌桌上胜了我,我就免费教给他。”
  他暗忖除非朱颜用钻研棋术的痴迷去研究赌术,不然只怕一辈子也赢不了自己,最后非把这胖子变成一个赌鬼不可。他不禁越想越开心。
  七算公子摇头道:“想让朱颜上赌桌,只怕比让屠夫刺绣还难。”慕容小飞双眼圆瞪,暴跳而起:“你骗我?”七算公子不慌不忙:“对于你这个赌博的大行家来说,如何才算赌?一定要在赌桌上么?”
  慕容小飞挠挠头:“并不一定非要在赌桌上,但至少要有两个条件:胜负和赌注。”七算公子笑道:“那下棋算不算有胜负?”慕容小飞反应敏捷:“原来他想借和我下棋之时趁机学棋。”
  “不错,只要你给朱颜讲清规则,他就和你下三局。”
  慕容小飞无奈道:“也罢,总算让他踏出了赌博的第一步。他愿意出多少赌注?我可是个穷人,比不上他一掷万金。”七算公子慢条斯理地道:“你可以问朱颜要钱,要多少给多少,但绝对没机会在赌桌上赢他的钱,因为他决不肯下赌注。”慕容小飞大怒:“说半天还是不肯赌啊。”
  七算公子的回答大出慕容小飞意料:“你要的胜负,他给你。你要的赌注,我给你。”慕容小飞一愣:“此话怎讲?”
  七算公子道:“你和他下三局,每一局我都和你下赌注。”他望着沉思中的慕容小飞悠然道,“如此特别的赌局,你若不经历一下,一定会觉得很遗憾吧。”慕容小飞突然大笑起来:“是啊是啊,能够一次把费七算和朱胖子都拉下水的赌局,我若是错过了岂止是遗憾,简直就是他妈的遗憾终身!”
  好不容易等慕容小飞停下了笑,七算公子忽问:“朱颜有好几个外号,最不能叫的是什么?”这一次慕容小飞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当然是朱大头了。别看他平日脾气很好,只要一听大头两字,非和你拼命不可。”
  这个“大头”可不是形容朱颜的脑袋很大,而是“冤大头”的意思。朱颜痴迷于棋艺,每每去捐振灾情,与当地官员谈好价钱后必要请来当地名手对弈三局,朱颜每胜一局捐振数加一倍,输一局便减一倍。官场之中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与朱颜下棋,只许输不许胜。
  就因为朱颜四处乐捐,一掷千金,好事者便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外号。
  七算公子也笑了:“所以朱颜最忌讳别人利用他。设想他若是下完一局后就见我们数银票,还会任由我们借他来赌么?”
  慕容小飞道:“这有何难,你我局后再慢慢算账也不迟。”
  七算公子缓缓道:“有赌品之人,从不拖欠。”
  慕容小飞仿佛被噎了一下,大声道:“你去打听一下,我慕容小飞乃是天下最有赌品之人,决不赖账。”七算公子呵呵一笑:“就算事后不赖账,这一场赌局也嫌不够尽兴。”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你不必与他见面,由我来传达棋步。你我的赌资,当面交付清爽,免得夹缠不清。”慕容小飞心生警觉:“难道我都见不到朱胖子?你老实告诉我,叫我来下棋到底是朱胖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七算公子大笑:“放心,朱颜正在万花楼里摆酒设宴等着你,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同时开罪两大世家啊。”
  慕容小飞眼珠一转:“都说七算公子算无遗策,这一次你千里迢迢跑来成全我和朱胖子的赌局,图的是什么?”
  七算公子正色道:“慕容兄图的是胜负,费某只求财。”他也不再多作解释,缓缓伸出手掌,“如果慕容世兄相信我,便听从我的安排吧。”
  慕容小飞一咬牙,与七算公子击掌而誓:“只要能让朱胖子开赌,就算让老子受骗上当也认了!”
  万花楼里当然有花,比花更艳的是美人。但只要你踏上了楼,第一眼看到的一定不是美人,而是坐在楼中央的那个大胖子。
  事实上很难分清朱颜此刻是坐着还是躺着,那阔大的身躯仿佛占了半个厅堂,每个乍见到他的人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慕容小飞夸张的大嗓门响彻全场:“天啊,为什么每次来万花楼我除了一堆肥肉外都看不见美人?真是大煞风景。”
  朱颜大惊:“我本以为自己是万花丛中的点缀,想不到竟然喧宾夺主,真是罪过。”慕容小飞抹抹眼睛:“呜呜,你竟然又胖了一圈。”
  朱颜上上下下打量着慕容小飞瘦小的身形,一本正经地叹口气:“为什么只有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真的很胖?”
  七算公子笑道:“慕容兄快选位姑娘陪席吧,莫要说朱兄耽误你看美人。”慕容小飞只要有了赌,根本不在乎有没有美色,只是不愿拂七算公子之意,随意抬头望去,但见数十名歌女艺伎穿红挂绿,佩玉鸣环,浅笑嫣然,莺扬燕舞,当真是各擅胜场,正眼花缭乱不知挑谁之时,目光却落在一人身上。
  她无疑是场中最美丽的女子,却也是最冷漠的女子。二八年华,却偏偏素口白腰,不施脂粉,眉含轻愁,面沉凝霜。明明见慕容小飞朝她望来,却偏偏半转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嘴角还有意无意地撇了一下。
  这神态当然逃不过慕容小飞的眼,他不免心头有气,忽然问那女子:“刚才全场皆笑,你为什么不笑?”女子一挑星眸,淡淡道:“不觉好笑。”慕容小飞何曾受过这般冷遇,愈觉不是味,若非知道这里是高档红楼,不敢太过放肆,几乎便要破口大骂“他妈的”。
  朱颜忙道:“这是万花楼新来的姑娘,还不懂规矩,小飞不必放在心上。”七算公子亦劝道:“慕容兄尽可选别人,不必与一个小姑娘怄气。”这一句反而让慕容小飞好胜之心大起:“我就选她陪席。”
  女子轻轻一震,咬咬牙,似乎十分不情愿地来到慕容小飞身边坐下,低垂螓首:“小女子冰冰。”说罢再无多余言语。
  朱颜果不愧有雅士之名,席间妙语如珠,更有七算公子在旁边锦上添花,惹得万花楼中笑声不断。唯有慕容小飞这一餐吃得十分不痛快,身边的女子虽是有问必有答,却根本不通青楼中凑趣迎合之道,当真是人如其名,仿佛一块万年寒冰。
  七算公子凑过头来,低声问道:“慕容兄要不要换位姑娘?”
  慕容小飞也不知应该多谢七算公子的关切,还是恼他瞧不起自己,发狠一摇头,心想老子连皇宫内院都不放在眼里,岂会在这小女子面前打退堂鼓?只是他本就不擅欢场作戏,也没有朱颜与七算公子的博学多闻,找不出几句文雅的场面话,实在不知应该与这女子说些什么。向来多话好动的神偷只得强压烦郁,闷着头大口灌酒。
  酒过三巡,言归正传。
  朱颜道:“听说小飞在塞外新学了一种棋术,今日大家兴致这么好,不妨讲来一听。”看似无心之语,眼眉间却露出急切期待之意。
  听朱颜如此问,慕容小飞对七算公子再无疑问,加上总算有机会开口说话,眉飞色舞地讲解一番。
  此术名为“狼羊戏”,本是草原上牧人的游戏,只须以指画线,摆石为棋即可开战。棋规也很简单,一只狼与数只羊对战,狼自然可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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