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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你体内有另一个灵魂,一个天使的灵魂。”米迦勒目光哀伤的看着她。
小黑浑身一颤,脸色变得苍白。“安?”
“嗯!安在你的体内,佛拉斯想要的是她。”
她抿紧嘴,一双眼遥远而空洞。“安是他的爱人?”
米迦勒看着她故作平静的脸,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对,安是佛拉斯三百多年来唯一执着的女性。”
天使和冥王?多奇特的搭配。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地问出口。
米迦勒轻声叹息道:“安和冥王相恋,在天界引起很大的混乱,因为安未经许可就与他界之人谈感情,更重要的一点是,安是下一届圣天使的人迁。圣天使必须是纯洁无瑕且没有偏私的爱着众人,而安两者全破了戒,所以被众位大天使关入极天之门,谁知这一了是关出一场大灾难。”
“什么灾难?”
“冥王率兵攻打天界,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事。”
小黑不纂这地闭上眼,心里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佛拉斯为了安攻打天界?晕是多么深世的感情啊!才能令得君王不顾后果、不顾责难的发动战事。
他对安的感情执着到甚至追寻安的灵魂而来。
“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转世投为人?”小黑睁开眼,声音干哑地问。
“安在混乱之际逃出极天之门,为了救佛拉斯而被天使圣剑杀伤,香消玉殒后,灵魂由我们负责安排转世十次,当安结束转世,若是她对冥王的感情丝毫没有动摇改变,则随她选择自己的命运。”
小黑觉得四肢变得麻木冰冷,脑中乱烘烘的什么都不能想。
多么伟大的爱情啊!
一个为了爱人,甘愿背负制造战争的罪名;一个为了情人,情愿牺牲生命,受尽轮回之苦,在这么相爱的两人之间,她黑安琪不有什么立足之地?
米迦勒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任由泪珠一颗颗坠落。
她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哽咽啜泣,只是静静地、茫然地由眼泪滑落。
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希望能让她的心痛稍减。
“我该怎么办?他要的是安,可是我不是安,我不是安…”她喃喃地说,迷惘地摇着头。
“离开他!”
小黑震了一下,缓缓抬头,后退一步看着他,“你说什么?要我离开他?”
“对,只有你离开他,黑安琪的灵魂才不会有危险,只要他不唤醒安,一切可能的悲剧都不会发生。”米迦勒温柔而坚定的回答她。
小黑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盯着地面发呆。
“一旦佛拉斯将安唤醒,即代表黑安琪的灵魂被取代,你也许是沉睡在自己的体内,直至安离去才能重返自己的躯体,但更大的可能是受不了灵魂交时的痛苦而离开自身,到时你会魂飞魄散,永无转世的可能。”米迦勒急切的说,希望能让她下定决心。
小黑轻轻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摇头,“如果这是他的目的,我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我曾说过相信他,不后悔的相信他,现在我只有遵守自己许下的承诺,结果如何就看他的抉择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一旦安苏醒,他们之间就注定无结合的一日,届时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敢想像,你不会置千万苍生于不顾吧?”米迦勒震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小黑,语高激动地道。
小黑苦笑地想,她何时变得如此重要了?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改变历史不是你们天使的事吗?那就改变它吧,让他们安静地厮守在一起!”
说完,小黑转身即走,尽管四周一片迷雾,她仍脚步不停地向前走。
米迦勒颓然地打开结界,看着她骑上自行车离开公园。
他叹息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即使他尽力阻止,事态仍旧朝着悲剧发展,他该怎么办呢?
蓦地,他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命运之轮转动了…
*****
佛拉斯双眉紧蹙地问:“还没有回来?现在都七点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陈嫂脸色焦急的说:“我也不知道,平常小姐不回来或晚回都会通知家里,可是今天连通也没有。”
“你先不要急,我出去找一找,如果她打电话回来,你就打行动电话通知我。”佛拉斯正要往外走,客厅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
陈嫂冲过去接起电话,只见她愕然地听着,接着突然饮泣地道:“好,我知道,我马上赶去!”
“怎么了?是不是小黑?”佛拉斯心夺浮上不祥之感。
“不,是警察打来的,小姐她…小姐出事了!一辆该死的车子撞了小姐后逃逸…”陈嫂又气又急地说。
佛拉斯脸色骤变,捉住她的手问:“她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我正要赶过去。”
“她在哪里?”
“马偕…”她还没说完,眼前一花,佛拉斯已不见人影。
陈嫂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是她眼花了吧?否则不可能会有人在半秒钟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
佛拉斯平空出现在加护病房内时引起一阵惊叫,但他的手一挥,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像梦游般一个个往外走。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走到小黑的病床边,慢慢地跪了下来,执起她的手痛苦的说:“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准走,安--”
她的手指颤动了一下,佛拉斯紧张地看着她,但是她苍白、无生命气息的脸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佛拉斯哑声道:“我是掌管冥界所有事务的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离开我。”
他伸手按向小黑的额头,霎时,一道光直射入她的体内,原本无血色的死白逐渐恢复红润,气息也变得平缓多了。
安培和贺贝里双双出现在加护病房内,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守护。
“安培,找出那个撞她的人,把他捉来见我。”佛拉斯冰冷的声音藏着隐约的残忍。
“是。”安培接受命令后,倏地消失。
“她不会有问题了,陛下,请你放心。”
“我知道,我已经治愈她的内伤,不过在她未清醒前,我还是不能放心。”佛拉斯道。
“嗯,人类的生命的确脆弱,希望天使安不会有事。”贺贝里沉吟地说。
“不,我希望她和小黑都没事,如果她们之中有人受伤,我会让祸首后悔他生在世上。”佛拉斯冷冷地道。
“陛下,属下有一句话想说,只是怕陛下会生气。”贺贝里迟疑地开口。
佛拉斯脸一沉,“知道我会发脾气就不要说。”
“可是就算陛下会不高兴,属下依然不得不说。”
“贺贝里!”佛拉斯低吼着怒瞪他。
“逃避和拖延都不是办法,陛下应该知道这个时候是唤醒天使安的最好时刻,既对黑安琪无伤又能达到目的。”贺贝里知道这知一定会让陛下暴跳如雷,但是身为臣子,他不得不说。
佛拉斯猛地站起身,黑眸燃烧着狂烈的怒火,“谁允许你说出来的?谁给你胆子来逼迫我?”
贺贝里单膝跪下道:“属下身为陛下的臣子,有责任为陛下进言,也有义务为陛下分担忧虑。”
佛拉斯暴烈地瞪着他吼道:“这是我的私事,要怎么做由我做主。”
贺贝里忧虑地看向他,“陛下的事会影响到冥界全体的生活,请陛下不要再拖延下去,以免夜长梦多。”
“不要说了!”佛拉斯愤怒地挥手。
“陛下!”
“我不准再说了。”佛拉斯恶狠狠地瞪他,语气森冷。
“是。”贺贝里在心叹一声,无奈地闭上嘴。
病床上的小黑突然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这一声将佛拉斯所有的注意力全拉走,急切地奔回她身边。
“小黑?”他温柔地轻唤她。
小黑的睫毛眨了眨,缓缓睁开双眼,当她看见面前的佛拉斯,眼睛倏地充满了欣喜,忘情地扑进他怀中低喊:“噢!佛拉斯!我是不是在作梦?你真的在我面前…”
佛拉斯浑身一震,轻轻地将她稍微拉开,一双眼焦热的盯着她,“你…你是安?”
“小黑”温柔地笑,“我当然是安啊!”
佛拉斯蓦地将她拥紧,激动地叫道:“天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你说话,你终于醒了,你总算又回到我身边了。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也好想你,我的陛下,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安温柔地说。
“我也不会再让你走,管别人怎么说,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后。”佛拉斯眼神炽热的凝望她。
安轻笑起来,随即瞥见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贺贝里。“好久不见了,贺贝里。”
贺贝里朝她露出一抹短暂的笑容。
“安培呢?他没有来吗?”安偏着头问。
“安培去追撞你的肇事者,等一下就会回来。”贺贝里回答。
安轻蹙眉头,“撞我的人?我怎么了吗?”
“你被车子撞到了,幸好没什么事。”佛拉斯这才由欣喜中清醒,安苏醒了,那么小黑呢?
“是吗?我没有印象。”
“你一直沉睡着,若非这一场车祸,也许还不会清醒。”佛拉斯望着拥有小黑面貌的安,心开始一阵阵抽痛起来。
安眨眨眼,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将这具身躯的主灵赶走了?”
“不,可能是你们在痛苦中交换了位置。”佛拉斯衷心希望小黑的灵魂并未离开身体。
安摇摇头,“不可能,我根本感受不到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佛拉斯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几乎喘不过气来。
敏感的安看着佛拉斯柔声问:“她是谁?你好像很在意她?”
佛拉斯心一绞,立刻否认,“不,我接近她完全是为了你,她永远无法取代你。”
安低下头道:“即使如此,你还是被她吸引了,对不对?”
佛拉斯抬起她的脸,沙哑地说:“不管我有没有被她吸引,在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安温顺地笑了起来,她相信他的话,因为他从来没有骗过她。
“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她。”
佛拉斯轻蹙眉头,不太想让她们两个见面,他有些心虚地说:“不用看了,我马上带你回冥界,一定会想办法恢复你以往的容貌。”
“不,我占据了这个躯体,取代了她的生命,我有责任让她的生命延续下去,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我想代替她,减少她亲人、朋友失去她的痛苦。”安企求的眼神让他不忍拒绝。
佛拉斯伸手变出一面镜子交给她。
安仔细打量这张面容,轻柔地说:“我会扮好她的角色。”
她晶莹的眼眸中含着笑意和似水般的柔情,佛拉斯看着她,有一刹那想告诉她,她绝对扮不成小黑,因为那是个独特而令人心撼的存在啊!
但是佛拉斯终究没有将事实告诉她,只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准备些文件。”
安柔顺地点头,“你要快点回来哦!”
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宠溺地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转过头,他以眼神示意贺贝里蹑随他离开。
等他们走出病房后,佛拉斯立刻停下脚步,直视贺贝里道:“你立刻回冥界,务必将小黑的灵魂拦下来,不能让她渡过忘川,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贺贝里没有想到他会下这种命令,一时间愣在原地,半晌才说:“陛下,事情已经有了最好的结束,又何必再徒生枝节?让小黑顺利转世吧。”
“不,我必须再见她一面。”佛拉斯固执地说。
“请恕属下斗胆地问一句,陛下就算见了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还不如趁她什么都不知道时,让她无牵无挂的走。”
佛拉斯阴鸷地瞪着他说:“我的命令你照做就是,不用多说了,快去!”
“陛下请三思,一旦两个灵魂同时存在一个空间,天使安的灵魂可能受到影响;而小黑若是产生执念,她会在这个人间飘荡,永远无法转世,陛下就让她安息吧。”
佛拉斯的脸色益发阴沉,眼眸透露出他的挣扎。“我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贺贝里抿紧嘴,无奈地说:“是,属下遵命。”
“去吧!尽速将小黑带回来见我。”
“是。”话声方歇,贺贝里旋即消失。
佛拉斯仰头看天花板,眼一转,任何情感的波涛全隐没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他走回加护病房,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
安一见佛拉斯立刻娇声道:“你看安培那张目瞪口呆的脸,真是有趣极了。”
安培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有一些讶异罢了。”
佛拉斯走到病床边,伸手握住安的手,然后转头看着安培问:“找到人了吗?”
安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中突然掠过不安。“找到了,我已经将他们囚禁在水晶球中,等候陛下发落。”
他拿出一颗水晶球呈至佛拉斯面前。
佛拉斯眼中闪过愤怒和冰冷的杀意,“很好。”他接过安培手中的水晶球,有股冲动想捏碎它。
“是什么人在水晶球中?佛拉斯,你要处置谁啊?”安疑惑的问。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杂碎。”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安眨眨眼,咬了咬下唇问:“我记得你要安培去找那些撞我--不,是撞这具身躯的肇事者?”
“没错。”佛拉斯点点头。
“你气他们?”
“当然。”
“为什么?”
佛拉斯蹙眉看着她,“为什么?因为他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