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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不就表示开山帮的势力仍不足为惧?”男子扯开嘴角狞笑。
白远山斜睨他,“你是想投告我们开山帮?”
“是的。”
“为什么?虽然我们在南部也算有些势力,但是比起青莲帮和炽焰盟仍算不了什么,你舍青莲而就开山,是什么道理?”白远山目光深沉的看着他。
男子不屑地撇撇嘴道:“有力量又如何?提起现任当家宫平就觉得窝火。自他一上台就下令不准搞赌、搞娼,更不用说毒品和枪枝了。咱们混黑道的,故作什么清高?不准逞勇斗狠,就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这种头仔有啥路用?”
白远山听了冷冷一笑,“这件事我们已听说过,看来宫平比他老子要逊色多了,青莲迟早会垮在他手上。”
“所以说啊,就算杀了黑安琪,宫平也拿白老大没辙,谁不知开山帮的兄弟个个勇猛凶悍,他不会自找苦吃的。”男子谄媚的。
“话虽如此,我忌讳的是他身边的那一条龙。”白远山微蹙眉头。
提起龙翔天,男子也不由得噤声。其实他闪兄弟曾私下讨论过,如果当初老当家将位子交给龙翔天,青莲帮的前途不可限量;他闪曾希望龙翔天会干掉宫平,自己掌权,但事实上却是宫平收服了龙翔天,让他龙翔天甘于屈居他之下。
“还有黑克那匹老巨猾的狼,也不可小觑。”白远山接着。
“放心,咱们绑了他女儿,然后毁尸灭迹,趁着他们混乱之际,长入北部,一定能事半功倍。”
白远山听得蠢欲动,但慑于炽焰盟和青莲帮的势力威名,他仍不敢过于草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等计划确定了再说。”
男子笑着点头,瞥了一眼黑宅,白老大已然被他说动,现在就只等时机成熟,到时黑安琪是在劫难逃。一想到此,他不禁笑得更加得意。
*****
安再一次回头,仍是空无一人,她不解地拧紧眉心,转回身子。
这几天她总觉得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惦记着佛拉斯和黑安琪的事,才会将自己搞得心神不宁,但是今天,那股被跟踪监视的感觉更加强烈,令她不禁慌了起来。
就在她加快脚步之际,身边突然冲出一辆车,急促的煞车声划破寂静,也打破安仅存的平静。
几名大汉自车上跳下来,安甚至来不及喊叫就被一条手帕捂住口鼻,难闻的药味窜入鼻端,她瞬间即失去意识,瘫软地倒入对方张开的双臂中。
事情发生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在这条寂静无人迹的道路上,安再次远离了爱人。
当她再度清醒时,睁眼即见几个彪形大汉站在她的四周盯着她瞧。
安惊惧地发现她被捆绑在一幢破旧木屋的一角,而眼前的大汉个个目露凶光,口中嚼着槟榔随意唾吐,一摊摊殷红的槟汁看得安怵目惊心。
“你…你们要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绑…绑架是要判死刑的?”安语声颤抖地说。
白远山两道粗眉皱得连成一直线,心中不禁咕哝:“这丫头根本不像廖骏平说的那般神气活现,看她抖得像只小老鼠,一点也不可怕嘛!”
“如…如果你们放了我,我…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见他们不答话,安又加了一句:“绝对不会报警…”
白远山撇嘴冷哼道:“要是怕死,我们也不会捉你了。”
“你…你们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安抬出黑克,希望能起吓阻作用。
岂料她不提倒还好,一提只见显然是领头的中年男子仰头大笑。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的女儿,否则我们还懒得下手呢,黑安琪!”白远山冷冷一笑,瞥见这丫头血色尽失的脸更加灰白,不由得再一次暗骂廖骏平的情报错误。
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浇熄了,事到如今,她反而冷静下来。
“你们捉我是冲着我父亲来的?”
白远山讶异看着她,对她在短时间内即恢复平静感到不可思议,看业廖骏平并没有骗他。
“没错。”
“你们有仇?”
“没有。”白远山摇头,至少目前没有。
“有怨?”
白远山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你不用费心问了,老实告诉你,我们开山帮和炽焰盟无怨亦无仇,不过同在江湖中闯荡,谁都想出人头地,只靠南部的油水根本养不饱我的手下,所以我们才想插足北部,只是北部左有青莲、右有炽焰,咱们想长入并不容易,所以只有劳烦你了。”
安对黑道的事根本一窍不通,自然听得胡里胡涂,搞不懂对方的话中玄机。
“我能做什么?”她不解地问。
白远山眉头纠结,不耐的说:“你还不懂吗?只要你在我们手中,炽焰和青莲的人自然无心管事,我们兄弟便可乘机而入,立足北部。”
“刀口舔血的日子真的那么好玩吗?为什么你们都要在刀光血影中过活呢?”安不解地叹道。
白远山眼中扬起一抹怒气,咬牙吼道:“玩?你当我们拼死拼活的只为了好玩?错了,我们是在建立事业、建立名声,一旦我们强了,就没人会瞧不起我们,更没有人敢惹我们。”
安依然摇头,望着他愤怒的脸说:“建立在暴力上的事业和名声,只会让人害怕,并不能让别人尊重;你应该知道‘自重而后人重之’这句话吧?”
“住口!你这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你以为你老头是怎么得到现在的名声?靠的还不是枪和拳头,所以你少在老子面前说一堆大道理。”
安眨眨眼,不再刺激他,她必须善用所有机会,活着回到佛拉斯身边。
过了半晌,安忍不住又开口问:“你想留我到什么时候?直到你们在北部奠定基础为止吗?”
白远山冷醒地笑,“不,我们要留你一辈子。”
“意思就是要你死。”
“不…为什么要我死?你们不是只想长入北部,难道不怕杀了我会引起炽焰盟的报复?”安冷得浑身开始颤抖,甚至连声音带着不可自抑的抖音。
“哼!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放你回去,炽焰盟就不会对我们动手吗?错了,放你回去,才是真正置我们于死地。 ”
“我…我说过绝…绝不会供出你们…”一股对再次离开佛拉斯的恐惧让她几乎不能成语。
“我可不敢相信你,只有死人不会说话,让秘密永远为秘密。”白远山冷醒地笑着,眼眸中的杀意毫不保留的迸射出。
“我们守护人类,没想到人类却要杀我们,地球上的人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安哀伤地看丰他们,喃喃自问。
白远山没有回答,只当她是太害怕,精神错乱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怜悯,随即为狂肆的野心所掩盖。
“你不用紧张,我们绝不会让你有一丝痛苦,就像上行下效丰一样,一睡到永远。”他扬扬嘴角,认为自己算得上是慈悲了。
安愤怒的大吼:“你杀人难道不怕下地狱吗?”
“下地狱?哈哈哈,是否真有天堂、地狱都是问题,你为我们担什么心?”白远山冷哼道。
“有的,不只有天堂,更有地狱,堕入地狱,你将万劫不复,永远无法救赎…”
白远山将安的苦口婆心当成是自救的手段,示意一名手下让她安静。
一个拿着针筒的男子靠近安,她瞪着逐步接近的男子惊惧地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疯狂的扭动身子,不让那闪着冷光的针头接触她,白远山又示意两名大汉,一个一手将她捉紧。
安惧怕地盯着针头扎入她的手臂,发出一阵凄厉的呼喊后,不能自主地陷入黑暗中。
她占据了别人的身躯,而今被当成黑安琪死去,这是对她的惩罚吧!
*****
佛拉斯自梦中惊醒,一颗心猛烈的狂跳着。他深吸口气,想抚平自己因噩梦而不安的情绪,却是徒劳无功,他仍旧被梦中的情景影响着,恐情感令他浑身颤抖。
梦中他看见小黑站在远处哀伤地凝视他,当他想追过去时,小黑突然转身离去,而右手还牵着一个女子,那是他深爱的安。
他放步狂追两人,就在他的手几乎可以碰触到她们时,安的周身突然起火燃烧,小黑则是站在一旁垂泪。他在梦中嘶吼着,心痛的感觉逼迫着他醒来,逃离那诡异恐怖的梦境,也离开他所爱的两个女人。
急促的敲门声令佛拉斯背脊一直,不好的预感爬遍他的全身。
“进来!”
安培走了进来,一手拿着电话,压低声音说:“陛下,黑家的陈嫂来电,说安还没有回去。”
佛拉斯蓦地想起刚才的梦境,恐惧地瞪着安培手上的电话,好似那是一条噬人的毒蛇。
安培奇怪的着他紧绷而略显苍白的脸,低声叫唤:“陛下!电话。”
佛拉斯这才回过神,伸手接过电话,耳中传来的正是陈嫂焦虑的声音。
“纪先生,我们小姐有没有在你那边?”
佛拉斯干涩的喉头困难地逼出一句:“没有。”他甚至不敢问出了什么事,生怕答案会令他难以承受。
陈嫂发出呼声,接着话筒中传来另一个女性的声音,是小黑的母亲。
林星影一向温柔悦耳的嗓音此刻变得急促而尖锐,“纪老师,小黑真的不在你那里?”
“对,我今天还没有见过她,她…怎么了吗?”他还是问了,问得心惊胆战。
“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连通电话也没有…”
“她会不会是到宫平那里去了?”佛拉斯打断林星影接下来可能的猜测,他不敢听她说出口。
“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问过了,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可是…”林星影的声音多了一丝鼻音,“我们还以为她是到你那里,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可是现在都十点了,她却一通电话也没有,我们只有打电话问你,没想到…”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忍不住轻轻啜泣。
“不要担心,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我立刻出去找她。”佛拉斯只觉得有股寒意贯穿他的身体,连五脏六腑都为之僵冷。
“黑克已经传令所有手下找寻,但一点消息也没有。”林星影吸吸鼻子道。
“我会找到她的,我不会让她再离开我。”说完,佛拉斯挂上电话,抬头看着安培下令,“呼唤水镜,我要知道安的下落。”
“是。”安培得令后,手按地板,喃喃地念了几句咒语。蓦地,一道强劲的水柱冲破地板而出。
贺贝里在安培呼唤水镜之时,出现在佛拉斯身边,等候差遣。
水柱中出现一张扭曲的脸孔,愤怒地吼着:“是谁?竟敢打扰我的安眠!”
安培怒喝道:“放肆!冥王陛下在此,还不住口!”
水镜陡地一震,水花四溅。“不知冥王陛下召唤水镜有何差遣?”水镜恭敬地问。
“我要找一个人,需要你帮忙。”佛拉斯开口道。
“不知陛下意欲寻找何人?”
佛拉斯伸手一弹,黑安琪的形体出现在半空中。
水镜仔细看着佛拉斯借由法力幻化出来的影像,半晌,脸色黯然地说:“真是此人?”
“不错。”佛拉斯点头,“你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不过--”水镜的脸突地扭曲不定,欲言又止。
“说!不要有任何隐瞒。”佛拉斯攒起眉。
“是!陛下请看。”
水柱之中显现出来的是一座正被熊熊烈火吞噬的木屋,炽红的火焰几乎爱过水柱烧红佛拉斯的脸,他似乎能听见火烧着木头时所发出的声音。
佛拉斯呼吸突地急促起来,干哑地叫:“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在里面,不可能…”
“如果陛下认为眼见为真,可借由水柱到达现场。”水镜垂下脸道。
佛拉斯的背脊挺得僵直,他不想相信,却不敢冒任何失去安的危险。小黑哀伤流泪的脸蓦地浮现他的脑中,安起火燃烧的恐怖景象逼迫着她。 不发一言的,产斯大步走入水柱内,安培和贺贝里也义无反顾的追随他们的王。
只一步的距离,他们即来到犹自为火舌侵吞的木屋上空。
佛拉斯伸手一挥,仿佛要吞噬一切才罢休的熊熊火焰在瞬间熄灭。
佛拉斯看着焦黑的木屋,双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他们缓缓地降至地面,拖着有如千斤重的脚步走进烧得仅剩残骸的屋内。
佛拉斯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烧得焦黑的尸体,他像生了根似地愣在原地,一双眼直直盯着已然没有生命的躯体。
安培看了尸体一眼,立刻别过脸。不须说,他们都知道那具尸体是谁。
“陛下!”贺贝里苍白地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冥王,眼眸中净是忧虑和悲痛。
佛拉斯愣愣地站着,整个人像被挖空了般,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不能思、不能想,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一片空白。
“陛下--”安培恐惧地望着不言不语的佛拉斯,忍不住伸手碰触他。
他茫然的望着安培,喃喃地说:“这个噩梦为什么还不醒?你们快将我唤醒啊!”
“陛下!这不是梦,安她…”
佛拉斯猛地甩开安培的手,怒瞪着他狂吼:“不!住口!不--”
“陛下,请你面对现实,天使安真的死了!”
贺贝里沉痛的话语犹如一把针,刺得佛拉斯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痛苦难耐!
他忍不住仰天狂啸,眼神狂乱的瞪着天空怒吼:“为什么?!你是要惩罚我的骄傲、自私?还是嘲笑我的无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