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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死苏哈托,那就更准确了。
面对这个问题,林小姐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哈哈,因为我告诉了莫医生,你父亲曾经去存尸库取走过降头师们的尸油,让他误以为你父亲才是一切阴谋的主使者。我又卖了一把左轮手枪给他,所以他才这么轻松地杀死了你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清雅歇斯底里地问。
“很简单,修炼金尸降的配方,只有你父亲才有,但他宅心仁厚,一直都不愿意杀死八个降头师后进行修炼——这几年,他情愿把蒸馏仪用来煮咖啡,也不愿意用来提炼尸油的精华。所以一切只有让我来代劳了。”
“布迪、阿罗约,再加上那六个死在镇公所的降头师,已经凑足八个降头师的尸油了,为什么你还要杀死我父亲?”
林小姐又笑了,她缓缓地说:“你真以为布迪是降头师吗?其实我只是用几枚糖果就把他引到了郊外,然后割去他的头颅,将肠胃器官缠在电线上,让别人以为他在修炼飞头降。”
屋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心中的惊骇是不能用言语来描述的。我已经明白了,林小姐才是那个真正的神秘降头师,她为了凑足八个降头师的尸油,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小男孩布迪,还将布迪的死伪装成修炼飞头降失败后的情形。她的目的,就是想逼出散居在勐迪镇附近的另外七个降头师,让他们齐聚在镇公所的四楼里。
她又利用布迪母亲报仇心切,指使她杀死了另外六个降头师。我和阿罗约侥幸逃脱后,她又跟踪到山坡上,用毒箭射死了阿罗约。最后,她诱导我以为苏哈托是阴谋的主使者,卖给我手枪,借我的手杀死了苏哈托,最终凑足了八具降头师的尸体。
现在她只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修炼七天,就能大功告成,练成阴森恐怖的金尸降。
尽管我已经知晓了她所有的阴谋,但却无计可施。因为这时,我看到林小姐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清雅,轻轻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清雅慢悠悠地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胸口,嘴里流淌出嫣红的鲜血,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而林小姐则拿出一柄小刀,在苏哈托的尸体上,来回狠狠地刮着,刮下了一层薄薄的油脂——那是苏哈托的尸油。接着,她将苏哈托的尸油滴在了烧杯中,就用苏哈托的那台简易咖啡机,蒸馏起精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正好,我看到距离手指一米远的地上,躺着一把左轮手枪,就是我用一根金条从林小姐手上买来的那把手枪。我心中一阵狂喜,正想伸手去捡枪的时候,肋骨却传来一阵剧痛。我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虽然神智清醒,但全身却没有一点气力,根本没法伸手去拿到那把左轮手枪。
我很着急,但却只能依靠手指神经的细微运动,一毫米一毫米地让手指向手枪的枪柄伸去。一切做得很艰难,过了足足一分钟,我的手指只向枪柄进发了不到五厘米。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拿到手枪,但我却知道,我曾经在阿罗约的小棚子里看他蒸馏过尸油,林小姐只需要五分钟,就能拿到苏哈托尸油所炼就的精油,然后从容不迫地离开。
五分钟,根本不能让我拿到手枪。我不禁有点绝望了。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墙上的挂钟响了,午夜到了。
几乎与此同时,我突然听到从窗户外传来“嗖”的一声破空之响。
——21
林小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跌坐在地上。在她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支带有羽毛翎的箭,伤口流出了黑色的污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死死地盯向了窗外。
而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说道:“林小姐,你一定没想到我还没死吧?”说话的,竟然是降头师阿罗约,而这声音是从窗外的空中飘进来的。
我挣扎着侧过脸,朝窗外望去,当我看到阿罗约后,不禁猛然一惊,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窗外,只有一颗阿罗约的头颅,飘在空中。头颅下,有一根根血红的肠子与心肺脾胃粘连在颈骨上。在他的嘴里,还含着一只吹箭筒,刚才那只射入林小姐手腕的毒箭,正是从阿罗约嘴里吹出的。
大概因为这支毒箭是射在林小姐的手腕上,距离心脏比较远,所以她并没有马上死去。林小姐瞪大了眼睛,对着阿罗约的头颅,恐惧地问道:“这是传说中的飞头降?”
阿罗约点了点头:“是的,我早就练成了飞头降,要是再练成金尸降,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你明明不是已经死在了山坡上吗?我还从你身上刮走了尸油,你怎么还活着?”林小姐声音很是颤抖。
阿罗约冷笑一声后,答道:“在山坡上,当我发现身中毒箭的时候,立刻就用意念封闭伤口附近的血管,不让毒液游走到全身。然后我再闭气进入假死状态,让莫医生和你都以为我死了。随后我逼出毒液,又顺便逼出了一点油脂,让你以为那是我的尸油。你刮走尸油就走了,而我则回过气来,等到了午夜才施展出飞头降,做那‘螳螂捕蝉’后的黄雀。”
“该死的!为什么围墙上的那些荆棘没能缠住你的肠胃?”林小姐咒骂道。但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看来毒液很快就要侵袭到她的心脏了。
阿罗约傲然答道:“我早就说过,我是最优秀的降头师,只要我多花上一点精力,让人头飞高一点,那些荆棘又能奈我如何?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要亲眼看到你死去后,才让人头飞回我的躯干,再亲自来到这里,拿走八个降头师的尸油精油。哈哈,那六个被布迪母亲毒死的降头师,再加上苏哈托与你,正好八个!”
林小姐如同燃尽的蜡烛,慢慢枯萎,死亡的气味从她的身体散发了出来。阿罗约发出得意的笑声,然后他的头颅在夜空中消失了。
——22
阿罗约的身躯藏在镇外山坡上的小棚子里,他飞出的头颅需要飞得再高一点,才能避开勐迪镇里家家户户墙头上带有倒刺的荆棘。当头颅与躯干结合在一起后,他还要多花点时间才能恢复精力。
这一切,让他足足在一个小时后,才重新来到了苏哈托镇长的家里。
而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伸出手,拿到一米外的那柄左轮手枪。
当他推门进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扣动了扳机。子弹在他的头颅开了花,他立时倒在了我的面前,一双眼睛睁开着,绝望地望着我,慢慢停止了呼吸。
虽然此时我还依然没有气力说出话来,但我在心里对他说:“对不起了,虽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但我还是必须要杀死你。因为——金尸降是降头术中最为邪恶的黑降头,任何降头师都不能修炼。”
抱歉,我一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三个月前,我从M国降头师协会得到消息,勐迪镇的一个小孩离奇失踪,同时在镇子附近发现小动物的干尸,干尸的血液尽数消失。降头师协会的人认为有人唆使功力未成熟的小孩修炼飞头降,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所以委托我前往勐迪镇进行调查。
我也不是什么西医医师,当然我也不姓莫。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这并不重要。
我是一个降头师,在降头师协会中任职,我的任务就是用一切手段清除降头师中那些修炼黑降头的败类。
而阿罗约,就是这样的败类。
——23
在苏哈托镇长家的这间房里整整躺了一天一夜,我终于恢复了体力。我站起来后,首先毁掉了桌上的蒸馏设备与八个降头师的尸油。然后我在房间中洒上了汽油,离开房间前,我忽然迟疑了片刻。
最后,我在林小姐的尸体身上仔细摸索了一会儿,从她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的是修炼金尸降的秘密配方。
我将纸片揣到了贴身衣物的暗袋里,然后出了门,划了一根火柴,扔进了屋里。
(本故事终)
第12章 CHAPTER 4 (1)
小公务员的故事
混乱的一天
原来莫医生真正的职业,也是一个降头师,而且还是降头师中的侦探。
最后他究竟是如何处置修炼金尸降的秘密配方,那就不得而知了。是毁掉了配方,还是留了下来暗自修炼?我也不想多问。毕竟降头师是一个神秘的职业,就让这个职业继续神秘下去吧。
倒是郭亮不知深浅地问了一句:“莫医生,你能给我们表演一下降头术吗?”尽管知道莫医生并不姓莫,但出于习惯,郭亮依旧这样称呼他。
莫医生狠狠瞪了一眼郭亮,答道:“最好还是不要表演了。降头术必须以人为受体,才能施行的。你想做受体吗?”
“不想,不想!”郭亮赶紧闪到了一边。
眼看餐馆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岔开了话题,转过头来对沉默良久的刘龙说:“刘先生,请问你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刘龙没有径直讲故事,而是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哈普上校这个人吗?”
我初来乍到此地,自然没听说过哈普上校这个人,但另外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我有些诧异,而郭亮立刻向我解释,哈普上校是M国中一个位高权重的军阀,曾活跃于M国某州境内,担任州长职务。不过这几年,哈普上校似乎收敛多了,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我倒也听说过,M国政局向来不稳,政权更替频繁,想必那位哈普上校就是因为手握兵权,才坐上了州长宝座吧。可是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刘龙,又与哈普上校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刘龙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喝了一口茶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别看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公务员,但在几年前,我却是哈普上校的私人秘书。”
为了叙述方便,这个故事将以刘龙的口吻进行讲述。
小公务员的故事
混乱的一天
——1
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从何说起。本来那天我约好了迷人的苏索尔小姐下午在谷仓里幽会,但自从中午,哈普上校找我借了一支钢笔后,一切都变了。
哈普上校是我的上司,同时,也是迷人的苏索尔小姐的父亲,而我是他的文书。上校很少用钢笔写字的,平时都是让我代笔,天知道那天他发什么神经,大中午的就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支钢笔,在办公室里不停写写画画的。
大概一点的时候,哈普上校把我叫进办公室,递给了我一封用蜡密封好的信,对我说:“小刘,麻烦你开车去一趟果苏尔镇,把这封信交给新任的镇长布托先生。”
没办法,既然我一直拿着上校发给我的微薄薪水,那么这一趟我就跑定了。我只好给苏索尔小姐发了一条手机短信,便开着破旧的马鲁牌轿车,向果苏尔镇驶去。不过,直到我离开州府境内的时候,都一直没收到苏索尔小姐的手机回信。
必须要说一下,马鲁牌轿车是由Y国生产的,除了便宜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优点,除了喇叭不响,到处都响。轿车里,连空调也没有,就只有一台老掉牙的旋转风扇,在M国这炎热的旱季,即使开着风扇也只能吹出一股热风,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当然,开车的时候也不能打开两侧的车窗。有句俗话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开车去果苏尔。从我所在的州府开车去果苏尔,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土路,当轿车驶过时,就会扬起铺天盖地的尘土。开车的时候,千万不能减速,否则后轮扬起的尘土便会立刻卷到挡风玻璃前,遮蔽住我那本来就很模糊的视线。如果车窗开着,尘土更会从车窗掠入车中,让我吃到一嘴的泥。
所以,我只好开一会儿车后,便找路边有水有树的地方休息片刻,不然我一定会被热得中暑的。
就这样,我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夜后,在第二天上午,我到达了距离果苏尔镇还有五公里的一处山谷。我踩了一脚油门,只想尽快到达目的地,将哈普上校的亲笔信交给镇长先生,然后赶紧回州府去,迷人的苏索尔小姐还在谷仓里等着我呢。没想到刚转过一个急弯后,我就听到车轮传来“扑哧”一声——车胎漏气了。
我只好无奈地将车停在了路边,等到车后的尘土缓慢落地后,我摇下了车窗,朝外望了一眼。我看到公路的另一侧,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乱坟堆。距离我最近的一处坟茔,坟头似乎被扒开了,露出半爿破烂的灵柩。
真是晦气,这破旧的马鲁牌轿车居然在这个地方出毛病了。更糟糕的是,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