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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美儿,你进入中央绝密区域的时候好像是因为要……”
“对,要给诡诸无进行医疗测试,提取足够的数据,看看有没有复苏的可能性。”美儿摊开双手,“可是就那么一次啊。以后就再也没让我们进去了。而且最终的测验结果显示,诡诸无复苏的可能性还不到0。002%。看来上面也打算放弃了。”
“也就是说,根本没什么复活的希望了……”
这不像红蛇骨的作风。红蛇骨对于失去作用的东西一贯是无情地立刻扔进垃圾场的。诡诸无一定还有某种利用价值,我对此确信不移。比如蕴藏在他体内的力量?如果说这种失去控制的力量还能发挥什么作用的话,应该是用“某种东西”代替了本来的思维,让这股力量重新回到被操控的状态下。
好像有点道理。但这个计划对红蛇骨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何况以现在地球族对异能的了解,要做到这一步还非常困难。毕竟异能者正式被确认存在才不过二十来年,异能研究的历史也不会超过这个数。
“那,中央绝密区域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呢?”
“有‘皮欧拉里克’啊!它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美儿张开双手,用力比划着,“有这么大……不,更大!当时看到它,女孩子们都差点儿叫起来。”
“你们从那里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有趣的事情?……啊,对了,有一个老医生因为太激动了,结果在地板上滑倒,摔出好大的回声。可笑的是,在出来的时候,她又在同一个地方滑倒了。”她装作不经意地看着我,脸上带着捉弄人的微笑。“喂,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直接’告诉你通往地下绝密区域的入口在哪里的。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了也没有用,那里被封锁着,没有特别的通行许可根本进不去。”
我笑笑。“我知道了。那么,我现在就告辞了。”
“好嘛,你来就为了问这些,”她夸张地做出委屈的样子。“过去的交情算白搭了。”
10
滑倒之后会发出很大的回声。表示那里没有吸音地毯,而且十分空阔。想想红蛇骨基地的建构布局,有几个这样地方呢?中下级红蛇的训练场,蛇牙自由锻练场,红蛇骨礼堂,机密会议厅,还有司令官办公室。
首先可以排除的应该是中下级红蛇训练场。除了周末,那里天天有红蛇在训练,周末的时候还会有不少人在那里活动。如此神秘的入口设置在那种地方,被发觉的可能性太大了。
蛇牙自由锻练场使用的次数不多,基本属于无人范围。红蛇骨礼堂,机密会议厅,还有司令官办公室这几项都无法评判……去找邯郸残吧,他一定会有好主意的。现在已经十点多了,那个睡懒觉的家伙也应该醒了吧?
不过还是应该以防万一。他被吵醒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我先去了星空花园,坐下来要了一杯饮料,用我最近买的新通讯器呼叫邯郸残。
令人惊讶,从通讯器里出现的竟然不是邯郸残的声音,甚至也不是“请勿打扰”的电子声,而是虚拟人妸荷的声音:“很抱歉,邯郸残先生目前被禁闭,此号码已被封锁。如有要事,请先通过行政部门批准。”
“禁闭处罚?”我的声音大了一点,从我身旁经过的服务生差点把托盘上的杯子弄倒。“出什么事情了?”
“无可奉告。抱歉。”妸荷的影像消失了。
邯郸残遭到禁闭处罚?他干什么了?
我犹豫着把通讯器折起来,塞进口袋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桃子,鲜于彻和邯郸敬。他们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我,桃子开始对我用力挥手。
我走过去。
“我们刚才还正在谈你,而且打算去找你呢。”桃子说。“邯郸大哥有事情跟你说,阿彻,我们去娱乐区吧。”还不等别人说什么,这对情侣就手挽着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口。
“有事情跟我说吗?”我在邯郸敬对面坐下。他脸上布满明显的忧郁,但还没到要找人发泄怒火的样子。
“其实没有什么事。”他勉强地笑笑,“我只是跟桃子和阿彻说了些你可能还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呢?”我问。“对了,我在飞机上得到内部消息,听说兽人族在你们的努力下几乎被灭族了。真是可喜可贺,也很可惜我没参与这次任务。”
“不参与或许是好的。这次任务太让人不愉快了。”他抬头仰望,星空广场上方的天空如此阴霾,倾盆暴雨落在透明的弧形顶盖上,向四周倾泻流淌。
“是蓝商顺受伤的事情吗?”我问。“他伤势是否很严重?”
“很严重。”邯郸敬简单地说,“他右手手臂齐肘断掉,并且因为能力发挥过度而造成内脏受损,大量内出血。再造手术已经进行了接近十二个小时。”
我吸了一口气来表我的惊讶和同情。“请不要太担心了,他毕竟也是个蛇牙,一定能挺过去的。”
“谢谢。”邯郸敬勉强展露一个笑容。看得出来,他对朋友的关心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精神。“我刚才去手术室看过,被替换下来的医生告诉我,他的情况复杂。战斗过剧加上意志力消耗太大,感情也有强烈波动,导致力量失衡伤害了神经和内脏。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的情况——他的力量总数值减弱了。”
我知道,力量的总数值代表着一个人的强度。这个数值下降表示此人的强度也下降了。而且这个数值不受短暂情况影响,就算处于极度疲劳,无法使用任何能力的状态,这个数值也不会因此产生任何变化。一般来说只有常年锻炼,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让这个数值向上改变。至于向下改变的事情,我从来没听说过。
“怎么会这样呢?”
邯郸敬突然抬起头,严肃地说出一句话:“因为邯郸残。他用‘龙’吞吃了蓝商顺的手臂和当时凝结在那只手上的全部力量。”
我吃了一惊。
“这么说,邯郸残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遭到禁闭的?”我说。“为什么两个人会打起来?”
真是太糟糕了。蛇牙互相争斗,还导致这么严重的流血事件,邯郸残的禁闭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结束的。
“我不知道。邯郸残不愿意跟我说。”他摇头,“你担心邯郸残的紧闭会关很长时间?”
我点头。“这种事情的处罚,一般不会太轻吧?搞不好会判罪?”
“别担心,他很快就会没事了。”他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红蛇骨高层把这件事情当作斗殴引起的意外事件,处罚不会很重。虽然找不着证据证明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我相信他绝对是有意的。”
我也只好沉默了。邯郸残从小时候就一直不喜欢邯郸敬。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互相用全名称呼,关系之恶劣可见一斑。
“从三年前他发现自己拥有这种损人利己的能力后,他就一直渴望着能自由使用它。我当时就想到这种能力会引发什么后果。”邯郸用极其沉重的语气说。“但我劝阻不了他。他毕竟还是将这种能力牢牢抓住了。”
“不是你的错。”我顺口说。
邯郸敬不理我,看着窗外,继续说:“他很小的时候是个脆弱而且爱哭的孩子,很容易就被某些东西打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用杀戮来填补心灵上的空虚,用对力量的崇拜来缓解对生命的恐惧。”
“这或许正是他的追求。他或许认为在这种状态下生存是最容易的。”
“不是那样的。”邯郸敬摇摇头。“每个人都有必须要为之献出全部的生命的‘宿命’和必须承担的责任。只有看清楚这一点,才能保证自己不迷失,也不空虚。像我们这种人大概就是为了守护他人幸福而生的吧。”
“你是否也对于‘责任’这个词过分迷信了?”我向后靠在椅子上,“这个问题上我一向没有你那么大公无私。我认为背负太多的‘责任’,会让人看不清楚自己作为一个个体存在的价值。”
他唇边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还是像五年前一样,我们谈不拢。”
“你还记得我姐姐吗?”我突然说,“我记得你曾经喜欢过她?现在还喜欢吗?”
他一愣,随即失笑。“你干吗说这个?”
“如果五年之前你不是为了所谓的‘责任’而离开基地,去参加一个本来没有把你计划在内的行动,你会不会阻止我姐姐的逃走行动?”
他沉默不语。
我双手互握放在桌子上,看着他。“我很想知道当时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能及时阻止她,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你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公平。”他转开了视线。
“抱歉,我随便说说。”我站起来,深呼吸,平息了心中几乎就要爆发的情绪。“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11
既然邯郸残已经被关禁闭,我想大概找他也没有用了。于是我决定先自己到处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司令官办公室因为霍依兰不在,目前处于封锁阶段,进不去。蛇牙自由锻练场那里今天大扫除,我不能在那里逗留太久,免得引人怀疑。红蛇骨大礼堂那里倒是完全没有任何障碍,但我足足逛了一个半小时,检查了控制台上的每一个按钮,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下午两点,我无精打采,不抱丝毫希望地进入了机密会议厅。
12
“皮欧拉里克……他来了呢……我们应该让他进来……还是把他关在外面呢……”
“……抱歉,不能交谈,系统对外开放中……”
“不必回答我……我只是在自问自答……就按照以前所计划好的,放他进来,让他明白一些他应该明白的东西好了……真是个好奇心旺盛,令人操心的小鬼啊……”
13
红蛇骨机密会议厅一个人都没有。灰暗的墙壁上的红蛇图腾,正在向我敞开。
怎么,刚才有谁在这里进出吗?竟然不关上门。
我向那扇门走去,一直走到门前才看清楚,门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司令官办公室,而是一个陌生的三角形空间。图腾门占了一个角,另外两个角分别是一扇关着的镜形门和由两块门板组成,厚度惊人的复合金属门。
金属门现在正是敞开的。不仅如此,连复合金属门后的液态镜之门也收缩到门框里去了。
这里我从来没来过,也从来没听说过……这里会不会就是通往地下绝密区域的门呢?……门开着,没有人,这大概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无论如何,先去看看再说。
我奔跑起来,足尖在地上轻轻点过,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轻松转入了门后的走廊中。
液态镜之门在我身后悄然无声地合拢了。在我面前,一个惊人的红蛇骨浮雕高高悬挂,蛇头向前突起。浮雕下方,是一条通往内部的走廊。
黑暗而深邃的走廊。镶嵌在天花板和地板上的照明灯光很昏暗,除了地势之外别的什么都无法看清楚。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声音,静得令人无法忍受。
我在这里行走着,连自己的心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我无法看清楚前方的情形,这种状态让我很不舒服。
可以确定,这里绝对不是普通的地方。问题是,究竟是谁打开了这里的门?在这里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
走廊到尽头了。两架电梯在我面前,同样一个敞开着,另一个却关闭着。
片刻犹豫之后,我完全凭直觉选择了那个关闭的电梯。
14
“果然来了……皮欧拉里克,准备好……更改电梯降落地点,并将电梯下降的信息隐藏起来……”
“明白。”
15
电梯降落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我走出来时,我看到的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仿佛是个角落。
“新的数据输入完毕。校对结果更新中。”
“很好。”
突然传来的对话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挪到左边的空隙那里,向外张望。
外面,是一个空旷的椭圆形黑色房间。房间的墙壁由上百个圆柱形水缸组成。每个水缸中都浸泡着一个男人或女人。房间的尽头是个庞大的机器,几乎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一。一个直径约十米的绿色圆屏幕眼睛般突出着,看上去像个怪兽。
在这机器面前,有两个身穿科研部制服的人正在进行一系列对我来说太复杂的操作,口中不住用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专业术语交流着。
“这好像是个意义不明的文件。”左边比较矮小的人终于说了一句我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