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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两败俱伤
重新定位了防御系统，好好睡了一觉，眉纱再一次精神抖擞。
惑儿早醒了，捧着肚子叫饿。他们的食物仓库也被摧毁，现在这里一点儿吃的东西都没有。
眉纱哄着她说话，免得它总专注在肚子上。
“杀出去！”惑儿杀气腾腾地说：“几条小破线算什么？交给我对付，三下两下咬死！”
“你若不小心吞了一根，弄不好就要和饕餮一样了。我现在的身份，放出的饕餮是本源精神体，就算这样也受不住，你觉得你的小肚子如何？”眉纱敲了敲它脑袋：“肚子饿了就什么都吃，当你的胃是什么做的？”
“我连灵魂都能消化了，是这玩意不是好东西。”惑儿嘟嘟囔囔的。可它就是饿啊，受不了的饿，这怎么能忍着？
“忍一下，我还要看一下。”眉纱抱着它走出门口，沿路向外。
一旦离开了时空中枢的防御圈，无数红线立刻扑过来。斩断三根，眉纱退后几步，重新站在防御圈内。
“这东西怎么阴魂不散！”惑儿跳上眉纱肩膀：“我去试试？”
“命运线不知凡几，你怎么试？若他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再打也打不完的，反而浪费时间和精力。”转头看看刚刚修好的墙壁：“若是我们离开，恐怕他会立刻攻击，到时候就没这么简单，必然全部毁掉为止。”
“那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吗？什么都不干了？这里……”惑儿抓了抓脑袋：“等一等，眉纱，这里真有那么重要吗？”这里本就不是他们的地盘，抢来的，霸来的，怎么说都可以。就这地方，值得他们巴巴守着？
“若是以前自然没有，白扔了我也不觉得可惜。可是现在，若没有这个地方，恐怕我们也就没有胜算了。”
“我们有过很多敌人。”惑儿嘟囔，颇有些不服气。
“这是最难对付的一个，若有轻忽，你的主子我就会被做成标本，放在漂亮的水晶罐子里。”
“呃……”惑儿想象了一下：“好吧，听你的，谨慎一点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一等，再等一等。”眉纱抚摸着惑儿的后背，将它的小猫爪拿到唇边一吻。只要等待，时机自然会送上门来，命运的力量强大，不过笨了点，学的东西也少了点。也不怪他，光顾着算计六道众生，还得两个世界来回跑，哪有时间干别的？
“没文化，真可怕呀。”
“啥？”惑儿瞪大眼睛。
“没什么，惑儿，我发现我得加强你的文化知识了，放心，有我的悉心教导，一定会让你变成一代才女的。”
惑儿晕：“眉纱，你是神经了还是神经了还是神经了啊……”
“没什么，轻松一下。”
眉纱等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她把睡得正香的惑儿搅合起来，抱在怀里说是要一同看大片儿去。
“我要睡觉。”惑儿带着哭腔。一只猫每天最少也要睡十二个小时，饭没得吃，觉没得睡，这日子还能过吗！
“别生气，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到时候找个地方让你吃的饱饱的，喜欢睡多久就睡多久，不好？”
惑儿抬起一只眼皮：“有鱼吃？”
“想吃什么鱼都可以。”
“也可以睡？”
“睡死了都没人管你。”
“没良心。”惑儿哼哼唧唧爬起来，往眉纱肩头一趴：“看什么？这不还是那些线，没见多也没见少。”
“谁让你看那个，让你看星星。”
“星星不就是各个世界，有什么好看——你做了什么啊！！”惑儿的眼睛蓦然瞪大。
“很壮观是不是？行星直列。”
所有行星排成一条线，完全违规。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在意了……”惑儿嘴角抽搐。
“这样能够提供强大的力量，然后我便利用这个力量——”
眉纱按下一个按钮，行星的力量在那一瞬间吸入中枢，狂暴无比，然后猛地散发！红线根根崩断，破碎消散，化为飞灰。这股力量还没有完全消散，剩余的被眉纱整合，围绕中枢，散发七色光彩。
“虽说是绝对法则，但力量终究有限，毕竟法则是用来维持平衡，不是用来破坏。”眉纱露出满意的神色：“除非他放弃一部分法则之力，让其融入世界，否则再也无法破坏此处。怎么样？乖猫儿，我做的还算精彩吧？”
惑儿连连点头：“可是，如果他真放弃了一部分法则之力呢？”
“他不会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做，我会很高兴这里被他毁掉。因为法则之力分散，就代表他不是非活着不可了。杀不了他才是我最头疼的，到时候，我会很开心让他去死。”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惑儿雀跃不已：“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吃鱼吃鱼吃鱼！”
“知道了，小贪吃鬼，我们去个好东西最多的地方，嗯？”
一场血战回来，看见上一刻还在念叨的人近在咫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欣喜若狂不足以形容，立刻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眉纱在给惑儿揉肚子，这只贪食猫又把自己撑着了，不过却没错过任何细节。
“竟然有五个开了四阶？看来你们的日子过得不错。”
楚轩点头，是不错，恶魔队和谐了，恐怖片里见面都不打架，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排排坐，商讨一个双赢的对策。最大的敌人不再，还能闲着没事练手开基因锁，中洲队和恶魔队的实力都窜的飞快。不过似乎有什么钳制着他们，明明四阶的心魔过了，力量也在稳步增长，却始终无法突破五阶。楚轩甚至考虑，是不是需要什么机缘才能做到，从而导致他最近使劲儿折腾着几个突破四阶的，连带着自己在内，都快要不成人样。
眉纱眼珠动了动，淡淡道：“喔……这禁制是我下的，不许世上出现任何一个五阶存在，免得主神开启最终进化的大战。没告诉过你们吗？”
所有人都黑沉沉一张脸，齐声大吼：“你什么时候说过啊！！”
“没有吗？那是最近太忙，我忘了。”眉纱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张脸拍回去：“霸王，你也三阶了吧？努力一点。”
“我很努力了，大姐，别看说得轻巧，有楚轩在，我们谁能轻巧起来才怪。”绕了一个圈，躲开楚轩，霸王继续抱怨：“因为你不在，我们没办法知道下个恐怖片是什么，楚轩说勤能补拙，这不，我们就都勤快过头了。”
“说得也是正理，就你抱怨最多。”第二次拍开他的脸，眉纱道：“有望突破五阶的，跟我进来吧，我让你们突破，也是时候了。”
于是楚轩一个个点过去，自己，赵樱空，铭烟薇，程啸，还有——“郑咤！”喊了一声之后，郑咤才反应过来，慢慢走过来，还是一脸沉闷。
眉纱这才意识到，自己回来这么久，咋咋呼呼的郑咤竟然一句话没说过。于是落后一步，拉过铭烟薇：“他怎么这个样子？改好了？”
“改什么改啊，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是比以前好一点，不动不动就圣母了。”铭烟薇撇嘴道：“萝莉回来之后不一样了，他和詹岚还暧昧着，暧昧来暧昧去，后来发现恶魔郑咤在追萝莉，这才开始着急，但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只有失去才懂得一心一意，可惜，对郑咤而言晚了些，对恶魔郑咤来说，却是恰如其分。”
“郑咤一直质问萝莉，可是没有回答，到现在，他连问都不问了。”铭烟薇摇了摇头：“可惜，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萝莉了。”
“有啊，他再造出来一个就是了，人造人就是人造人。”眉纱不再纠缠这件事。
当晚，她站在主神前，站了很久。
楚轩悄悄来到她身后：“你这次回来，是为了结束一切？”
“我就知道，瞒得过任何人，也瞒不过你的眼睛。”眉纱轻声道：“该结束了，到时候了。”
“那么，结束之后呢？”
“这个世界不会再存在，所以让你们突破五阶，是因为五阶之后，你们就有能力去别的世界生存，可以通过我的空间通道。”
“这个世界全部毁灭吗？不管是主神空间，还是现实的世界……”楚轩也看着主神：“我无所谓，我没有留念，但是其他人会反对。”有家人在的，有朋友在的，回去之后还有自己的希望的，他们这里的确有，虽然不是全部。
“对此我无能为力，我不可能顾及每一个人，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我关心的，我又不是救世主。”眉纱轻笑道：“我甚至不怎么关心他们，更不要提和他们有关系的旁人。”
“一直如此。”楚轩突然握住她的手：“突破四阶之后，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做，但是你不在。突破五阶之后，看到的东西改变了，有些事情我却依然想做。”
“例如？”眉纱带了笑意。
“例如，感受你的温度。”一直最想做的事情，真真正正用自身去体会，相信也会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你的心，楚轩，拥有感情之后完整了，恭喜你。”
“可你却对我冷漠了，却连原因都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嗯，你不需要知道。”眉纱还是那么干脆。
楚轩略作停顿：“是否你活着回来后，就可以让我知道了？”
眉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波动，只是这一瞬间，足够让楚轩确认一切。
“你打算让他们移民哪个世界？”
“我也不知道，看他们自己喜欢，和平的不和平的，我这里都有。”眉纱挑眉：“不过什么叫他们？”
“我和你走，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带着我就是了。”楚轩的神色淡漠，仿佛自己只是说了一件最普通的事情。
“我不可能带着你，带着你去送死吗？”
“那也无妨，我没有什么留恋，就算自己的生命也一样，不如跟你看看。”说到这里，楚轩带了一丝笑意：“你确定以你那未曾超脱凡人的智慧，不需要一个智囊在身边？”
眉纱嘴角抽了抽，嘟囔道：“好嘛，进了阶之后不但会笑了，还会揶揄人。”
“你若不带着我也无所谓，我会去找你。”楚轩继续说：“大千世界，我也很好奇，如果你是造物主的话，我是否可以跟随你的足迹？”
“楚轩……”眉纱突然伸手，狠狠扯他脸蛋：“你忽悠人的那一套不要用在我身上，不好使！”
楚轩拉着她的手：“那你让不让我跟？”
“想不让。”眉纱没有甩开他。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不让。
“楚轩想做的事情，谁能不让你做？”学着他的语气，眉纱悠然。
“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理所应当。”楚轩亮出平安绳：“这是印记，我可有说错？”
“你没有说错，可是呢，你若是离开这个世界就会发现，不止你一个人有这个印记。”
淡淡的杀气弥漫，眉纱立刻点头：“对了，每个人第一次知道这件事，都和你一样的反应，所以有些人还是不知道的。”
楚轩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