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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伤筋动骨?伤谁的筋?动谁的骨?”他摇了摇手指:“你若是想试试的话,我乐见其成。”
“嗯……我没空和你说话,我们下次再见。”眉纱并没有给自己开门,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等待一切破碎之后,让自己被卷入空间与时间的缝隙中。
命运安静,四周的一切无法影响他,他的神色却更加不好。
眉纱对时空的掌握竟然如此娴熟,看来回去一趟,她果真继承了一切。也就是说,自己手里的该隐已经连最后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一个无用的垃圾而已。
“垃圾……”他喃喃重复了一遍,露出疯狂的神色。
他的一切要是最美妙的,要是无法抗拒的,要是无人能抵制的!而不是垃圾!垃圾……垃圾是什么东西!
他抬起头,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黑洞的双眸飞速旋转。
既然已经没有用,那就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吧!新王会喜欢的,自己如此的礼物。
脚下一轻,眼前是天光一片,所有人都在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样子。
迎面卯之花烈匆匆走来,看到眉纱眼睛一亮,立刻躬身:“陛下,您送来的三个人都在医疗室,小孩子的伤势比较重,我正要赶去。”
“我也跟去看看,三个都受伤了?”
“是的,单独来的那男子不肯让我们诊治,很伤脑筋呢。”卯之花队长笑得很是温文尔雅,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眉纱拍了拍她肩膀:“烈姐手下留情,我去看看就是了。”
楚轩坐在病床上,高斯手枪放在手边,不许任何人接近。直到看到眉纱,绷紧的肌肉才放松,怒气毫不遮掩。
眉纱勾起嘴角:“看来伤得不重,自己止血了?”
“你将我先推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发现了一个你们不该见的人,我便自己见了。”眉纱坐到他身边,脱下他外衣看着右肩的伤口:“看来你走的不够快,我竟然都没发现,他越过我攻击了你。”
“是突如其来的攻击,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楚轩的手指动了动:“不过还好,我躲过了致命点,只不过左手有一些不好使,要休养一点时间。这里是什麽地方?”
“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他不会对你如何,顶多对我如何,你可以安心养伤。”眉纱亲了亲他脸颊:“这位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四番队是医疗队,有最好的医疗设备,也有最好的医生。”
楚轩抬头看了看,知道眉纱是提点自己不要任性,养伤要紧,于是再点了点头。
眉纱这才露出笑容,对卯之花烈道:“他的伤没什么,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零点。”
“我想还是由我去治疗就好,朽木队长在外面等待呢。”卯之花烈轻声笑道:“让朽木队长就等可不好哦,灵王陛下,那是您的正宫王后呢。”
“烈姐,你也会看我的笑话了,真是学坏了。”吐了吐舌头,眉纱跑出去,便看到朽木白哉站在那里,站得笔直。
于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你怎知道我要回来?”
“每每有奇怪的东西扔出来,就是你要回来,这次又是什麽人?”
“几个朋友,我清空了一个世界。”眉纱拉着他一起走:“正好你在,和我同去忏罪宫。”
一路白哉多少说了些瀞灵庭的事宜,需要眉纱知道的,她可能感兴趣的,还有需要她最后决定的。眉纱全部当做过耳浮云,能决定的事情都扔给白哉,其他事情更不放在心里。
只有说到那七个人的时候,她才真正在意。
“也就是说,他们七个人都安安分分的,每天除了盘膝打坐不干别的?”
“什麽都不做,就如死人一样。”反正他是看不透,尤其这七个人坐成一圈,手掌贴着手掌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力量波动,却会让人觉得不安。
“恐怕是在想办法,让自己能够逃出生天。”眉纱径自打开忏罪宫的大门,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一排人挑眉:“该做什麽做什麽去,有我在这里,还怕他们跑出来吗?”
“眉纱,你可来了。”看到她,断末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憋闷在这里,差点儿没憋死我,你的事情办完了没?能不能把我们放出去了?”
“你就这么急着出去?还早呢,我的事情没办完,反而越来越棘手。”眉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顺手拉了冥末,打散他们七人的圈子:“整日这是念经吗?怪没趣的,偏偏七个人围在一起乐呵得很。”
“真能乐呵就好了,在这里什麽都不能做,我们还都看对方不顺眼,若不是找个法子平息静气,不打个半死才怪。”说不顺眼是轻的,在一起呆着就不自在,彼此越看越生气,越看越觉得实在不愿意这人生存在世上。还好,眉纱有先见之明,让他们呆着这地方禁锢力量,所以就算再气,也只能想办法处理,而不是直接打得痛快。
“你也坐下,我本想着有些事情和你们说,可是大多数人我都不熟悉,又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告诉你们我的结论。”眉纱放开冥末的手,微笑看着他们,慢慢变成没有任何表情,身周的气息也如此冰冷。
断末身体一颤:“眉纱你……”
眉纱温柔开口,打断他的话:“你们死了吧,好不好?”
第113章 帝王之星
断末知道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从一开始就能看透。
这个女人所拥有的,是最温柔的杀机。她的温柔看不见,当你能看到的时候,你就即将承受她的杀意。也许是自己看错,也许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机会,没那个福气,能够看到这个女人真正的温柔。
而现在,就是到了他们的末路。
其他人或者想要奋起反抗,或者木然无语,可断末知道,如果自己还想活,现在是唯一的机会,说些什麽……一定要说些什麽!
“眉纱,你可是找到了幕后主使,所以才要杀死我们?”
“向来最聪明的就是你,既然猜到,又何必问我?”眉纱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定睛在力量最弱的那一个:“或者……白哉,喜助还在吧?你去把他叫来好吗?”
白哉随便叫了一个人去,自己却不走,一室七人,楞没一个是安分的,自己放心才是怪事。
“浦原喜助,他那里有什麽?”断末又问。
“你今天问得太多了。”眉纱冷声说,不欲回答他。
“人之将死还给一顿断头饭,你倒是连话都不让问了?现在不问个明白,你要我如何肯死得明白?”
“你就是把话问过千遍万遍,也是舍不得死的,我还不知道你吗?还不如什麽都不知道,有时候死得明白不比死的糊涂好。”
“可是我现在宁可死得明白,就算不好也是好的。”断末坚持己见。
“我是见到了,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不是好事,所以你们得死。”眉纱耸肩:“就这么简单,现在你知道了,又如何?”
“眉纱见到的人说我们可以死了?”
眉纱意外,他倒还真抓住了重点,自然没说,若是说了,自己一来便动手杀人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废话。
“你就这样出手,真的安心吗?”见事情有转机,断末的话立刻说得麻溜利索:“我们体内的东西到底有什麽用,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你二话不说把人杀了无所谓,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可承受得起码?”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不死的代价我绝对承受不起。倒不如赌一赌,赌赢了柳暗花明,赌输了,这个世界和我一起陪葬就是。”
“你真疯狂……”直到此刻,断末才彻彻底底服了。不是拿得起放得下,而是明明放不下,她却能下这个狠心,拉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眉纱,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吧,我无话可说了。”眼睛一闭,他这回才是心甘情愿等死。
“眉纱,你叫我过来做什麽?我正好在研究东西……”浦原喜助蓬头垢面走进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是逼供吗?”
“没什么需要逼供的,我且只问问你,我交给你的东西研究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至少我已经照你的方法将它们隔离,并且切断彼此的联系。很有意思,切断了星云之间的联系之后,它们立刻黯淡了很多,运动也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不过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好像被什麽力量牵引,之后又恢复正轨。”
眉纱眨了眨眼睛:“牵引的是我,至于紊乱,我想我不应该觉得好奇。”
“怎么做到的?”浦原喜助却好奇得很,这星河和他们的世界绝对有关系,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关系。
眉纱拍拍他的脸蛋:“做好你自己的研究就是,好奇心那么大做什麽?”
“我既然是做研究,好奇心当然会大一些。”浦原喜助又凑了上来:“尤其这些人和我们不同,非常非常不一样。”
“这话倒是说对了,的确一点儿也不一样。你们是人生父母养的,和人家比什麽?”
“啥?”浦原喜助张大嘴巴,也就是说……
“这些是人造人吗?”
“不,人造人并不贴切,毕竟用的是法则之力,载体也是一些上好的玩意,算不上先天,也算得上后天灵物了。”眉纱笑眯眯再次把浦原喜助拉回自己身边:“爱妃,不要靠的太近,你希望被他们抓去当人质吗?到时候我可不会去救你。”
“我知道,在这个地方——”浦原喜助四处看看,揉搓了一下手臂:“好吧,我在这里也不太舒服。”
“拿出来。”眉纱伸手。
浦原喜助把七个球递给她,叮叮当当的,撞在一起也没事。
眉纱细看,在外面又加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自己一时也无法分析它的构造,总之不但彻底隔绝了力量,还隔绝了彼此的联系,还有和它们原主人的联系。眉纱将它们举高在眼前,细细观察了半晌:“喜助啊……你拿着这个,注意保护好自己就是。”
她慢慢抽出刀,眼睛在这七个人脸上来回巡视。先杀谁比较好呢?不管结局如何,是好是坏,总是她现在不知道的,要先杀一个才能清楚。知根知底的可以留下,自己看得顺眼的可以留下。
发现眉纱看着自己,断末退了一步,但仅仅只是一步而已,然后他紧紧抿着唇,不肯再显露自己的脆弱。
眉纱笑了,突然抬手,剑光擦过他的脸颊,身后一片血光,湿乎乎的东西粘在后背和脖子上。
断末立刻上前两步,回过头,看着地下身首异处的人。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哀,不过很快收敛,松了一口气之后是自嘲苦笑,原来他们这种人也是有血的,也会死,同样也会惧怕。虽然只不过是旁人造出来的棋子,但他们也是人!
眉纱却已经转头,死死盯着浦原喜助手中的东西。地面的尸体开始迅速风化、消失,连同血液一起,化为一条黑线扑向浦原喜助。
眉纱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躲。”
喜助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那黑线撞上自己手中球体,却始终无法进入,只能不停在外侧徘徊撞击,慢慢消散,最后消失无踪了。
眉纱伸手一抓,将黑线的残余抓在掌中,细细体味力量之后放开,闭上眼睛,强大的力量顷刻蔓延了整个瀞灵庭。
浦原喜助轻哼一声,微微弯下腰才扛过来:“眉纱,你的力量又增强了。小心些,普通死神受不住这个。”
力量一放即收,眉纱点头:“我知道,我只是需要确定一件事情,现在没事了。”这股力量并没有散出去,也没有隐藏,是的的确确消失无踪。看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要自己防住,一切都不是问题。
断末看到这里已经面如死灰,他们没有活着的价值了,甚至连死亡的价值都没有,什麽都无法影响。
“冥末,你跟着浦原喜助,最好什麽都不要做,因为我还不想杀你。”
“爲什麽不杀他?既然我们都要死,你留下他,就等于留下了一个祸害。”断末立刻说。
眉纱侧头看着他:“要死一起死吗?你真够义气,还是说,只不过是气不过?”
“我的确气不过,凭什么是他?既然要死去,就干脆一个都不要放过。”断末很干脆,既然不能干脆活着,他宁可干脆地去死。
“早晚的事情,你迫不及待想拉所有人陪葬?我却宁可放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完全冷静和理智,留下所有退路,争取最大利益。嗯?”断末轻嗤:“或许我失败,就是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冷静,冷静到无情。”
她所在意的人,所有人的性命全都系在她的一举一动,她却能够分析一切,然后做出决定,完全不顾是否危险。这是种非常不负责任、非常无情的做法,她需要漠视所有人的生死才能如此。自己不懂,这个女人怎能在在乎的同时,如此决绝果断!
眉纱勾起嘴角,仿佛自嘲:“这是自然,若是连你都能看懂,我也就不是我了。”
冷硬下来,只是一个自我暗示,就算是以前很困难,继承了一切之后却变得很容易。
她没有再和断末说任何话,只是举起手中剑,收割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命,然后低下头,漠然无表情看着他们的尸身。
浦原喜助皱眉,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却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而此刻眉纱站在这里,浑身冰冷孤寂,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