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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地狱蝶不同普通,闪闪烁烁,明明暗暗,飘忽不定。
村正一直看着那只地狱蝶,突然伸出手,抓住,毫不留情地碾碎。
“哎呀,我的蝴蝶。”眉纱轻呼一声,撇撇嘴道:“这个很稀有,你把它弄死,我到哪儿再去找一个?”
“你的灵压不稳。”村正对她伸出五指,一根根闭合。
眉纱觉得头脑一阵清明,原本隐隐躁动的魔力平复,重新在体内流转。
“你的特殊能力?我原以为只能用在斩魄刀上。”
“原本是。”村正加快脚步。
“哎?”眉纱立刻追了上去:“什麽叫原来是?说说看啦,村正,别那么小气。你不会是特意爲了帮我的忙才这么做?”
村正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干脆离眉纱远远的。
“嘻嘻,这有什麽可害羞?”眉纱在后面偷笑。可爱的孩子呢,多好,很快的,他就会成为自己的了。
千本樱稍稍后退一步,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人。嗯……这个女人真的正常吗?她好像不管哪里、哪里、哪里……都很奇怪啊!
朽木白哉撇过头,没有给千本樱解释的意思,虽然他也并不会开心到哪里去。眉纱一直如此不是吗?无论对谁,只要是她想要的,那般的温柔和体贴,那般的诱惑,仿佛她倾尽所有来换你的心,就算明知那只是她给的错觉,也无法抗拒。
没有人能做到距她于千里之外,没有任何人……一柄斩魄刀又算得了什麽?
“啊!”旁边的树林传来一声惊呼。
几人立刻回头,却看到橙黄的发色,长长的。
“织姬。”眉纱轻声说,伸手便将她拉了出来:“乖女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野营,发觉有异常所以过来看看。”织姬看向结界那边:“是那里来着,可是我还没靠近,就看见你们过来了。眉纱,这里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多少有点事情,不过没所谓,不需要你们去担心。”眉纱摸摸她的头:“回去吧,我们还有些事要做。”
“我不能帮忙吗?”井上织姬有些好奇。每次都是黑崎一护一个人匆匆来去,虽然他们的力量不足,不过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话……
“织姬,这件事攸关尸魂界的重大秘密,就算在死神中,也没有几个有资格知晓,所以你才会只看到我们啊。”眉纱舌灿莲花,对她柔声道:“相信你会理解尸魂界的责任,所以,先回去吧。我保证,等到可以告诉别人的时候,我绝对第一个告诉你哦。”
织姬脸色微红,立刻连连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忙吧,我走了哈哈哈哈……”
不停倒退倒退,一直到即将跌到的时候,她才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
眉纱吐吐舌头,还好来的是织姬,这丫头单纯,或者说单蠢?总之很好骗也很好说服。
“还有碍事的。”村正冷冷说。
“老实做你的事,他们没事。”眉纱敲了他一下,半亲密半训斥的样子。
村正立刻扭头,倒是真的很老实,不过不是因为眉纱的话,而是因为她的动作。响河近在眼前,他不想为别的分心,什麽都不成!
眉纱后退两步,让他随意发挥。不过她眼底的紫色逐渐暗沉,反而透上剔透的黑,越来越深邃。
朽木白哉突然捉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
“干什么?”眉纱低声问。
朽木白哉只是摇摇头,示意她收起自己那隐晦的杀机。如果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是爲了杀死村正原本的主人,那就等于白白浪费,杀了主人,斩魄刀只能和她不死不休。
“你也知道我时时都是这样,不是爲了那个朽木忘记了。”
“说谎。”
“没有哦,那个什麽什麽朽木,对了,是你家的前辈,和我有任何关系吗?至于村正……我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怎样会永远失去他。”
“你真的想要这样一柄刀?”
“不行吗?”
“你该知道你面对的是什麽。”朽木白哉只是如此说。村正,一柄背主之刀……
“我知道得很清楚。”背主又如何?既然无人能知晓他的痛苦,那他为何不能背叛?他凭什么一定守着!
眉纱眼中的赞赏始终未褪,朽木白哉算是明白:“你不在乎,对不对?”
“嗯,从来不在乎。”眉纱干脆地回答。
背叛?可笑的说法。在她看来,只是原本的主人留不住他。若不能让他心甘情愿,那么武力胁迫就好,如果他一定想要逃跑,就折断他飞翔的羽翼……
囚禁、习惯、依赖,直到没有了就不能活。多么简单,只需要靠时间来解决问题。
是啊,时间,自己最多的就是时间,又何必如此?和他慢慢磨合就可以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不喜欢,无论压抑着自己,放纵着他,还是算计这一切,都不喜欢。
缓缓伸出手,纤指指向村正的后背,只要她发出法术,这柄刀就是自己的了。
手腕突然又被捉住,朽木白哉再一次阻止她。眉纱的脑子瞬间恢复清明,不由得失笑。
“虽说地狱蝶是封住我一部份魔力,免得我影响现世的生灵,不过影响不小。”吐出口气,她对朽木白哉一笑:“刚刚,我差一点就毁了我想要的东西。”
“你饿了?”朽木白哉皱眉问,平时眉纱的克制力很强。
“没有啊,不久以前才吃过一点嘛……”眉纱舔舔唇:“而且味道还相当不错。”
白哉轻哼一声,随着前面的村正停步:“控制好你的情绪,我们到了。”
被飞舞的地狱蝶环绕,可见这里的监视有多严密。正中央是一颗巨大的古树,从盘根错节的老树根那里不断传来灵力的波动,那么粗糙而剧烈,几乎不像死神的灵压。
但是朽木白哉能感觉出,眉纱也能感觉出,那的确……是一个朽木家的人。
再次感到口干舌燥,眉纱轻轻抚摸自己的喉咙,她好像真的又饿了,稍稍美味一点的血液都在吸引她。于是再一次后退,到自己能控制村正,有不会被那鲜血影响之地。
爲什麽?她明明已经吃过,不该如此。就好像连身体都已经不受控制一般……
“飨河。”村正喃喃。
眉纱手指按住唇瓣,制止自己的躁动。突如其来的渴望,太快,而且越来越强,强到几乎要开始灼烧她的理智的程度,不成……
被吞吐的火苗围绕,一开始只有总队长一个而已。
不过,很显然流刃若火喜欢玩,还喜欢很多人一起陪他玩。村正的命令是不可以让火圈内的人突围,不是不许让更多的人走进来。
所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一番队正副队长、四枫院夜一、黑崎一护,全都被困进来了。
本来是进来救人的,却一个个有的进没的出。
“很久了……”日番谷看着那个方向喃喃。
流刃若火的灵压一直在剧烈波动,虽然看不见更多火光,但能察觉。在战斗的是谁?是总队长,还是斩魄刀本人?除了流刃若火的灵压外,其他灵压都很散淡,无法分辨属于谁,就好像特意被压制了。
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胸口隐隐作痛,伤势还没好,现在却已不是养伤的时候。
“主人,你去哪儿?”冰轮丸拉住他。
“冰轮丸,我得去看看,我不放心。”
“我会更不放心你,以你现在的能力,不是可以担心别人的程度。”冰轮丸仍然抓着他,如果他不肯放手,日番谷冬狮郎绝对挣不开。
“我知道,不过我是十番队的队长,有我的责任,不能因为身体的关系就充耳不闻。更何况,如果对方是流刃若火的话……”最强的火焰系斩魄刀,也只有自己的冰轮丸能应对。
他本想和冰轮丸一起走,谁知道冰轮丸反手一拉,反而将他拉了个踉跄,跌了回来。
“冰轮丸?”冬狮郎没等说什么,已经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压在身下,纯净好闻的冰与水的味道钻入鼻端。
“你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恼还是该笑,当只是一柄剑的时候,他们只在自己的内心见面,也总是龙形的样子,还不知道竟然这么黏人。
“好了,责任所在我必须去,你是我的斩魄刀,你和我一起去,还担心我有什麽事情吗?”
不过,冰轮丸却看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听清楚自己主人的话。这目光太过专注而虔诚,就算已经熟悉了和自己斩魄刀的羁绊,也让冬狮郎不得不在意。
“冰轮丸,你怎么了?”他试探着伸出手。
冰轮丸轻轻握住,摇头:“我不清楚,只是有些奇怪,对于主人……”想亲近,和以往不同的亲近,他说不清,或许再靠近一点,或许再多些什么。
将冬狮郎的手放在唇边,这样似乎舒服了许多,虽然也是冰冷的性子,但主人的体温显然比他温暖得多。
于是低下头,以几乎贴到他脸颊的距离。
冬狮郎被吓了一跳:“做什麽?冰轮丸,别闹,快起来!”
“再等一等吧。”冰轮丸附耳低语,察觉到他有挣扎的意思,立刻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制:“一下,一下就好,我的主人,你好温暖……”
“温暖?”冬狮郎喃喃重复。只是单纯的汲取温暖的话……不对,这种感觉不对。冰轮丸的吐息第一次有了热度,喷在肌肤上像要着了火。
细碎的吻,只是试探,只是亲近的温存,从额头开始,滑落面颊,吻过耳朵,咬了鼻尖……
很轻很柔,带着某些想确定的意味,落在了唇上。
他想,这只是一场怪梦,醒来就会结束。否则,冰轮丸怎会对他如此?他又怎会——放任了……
但是真的,好暖。明明是两个同样冰冷的人,却暖得要把他融化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冰轮……丸?”
甫发出的声音被吞入另一张散发着凛冽寒香的唇,舌尖强行进入齿间,爲了攫取更多的温暖和芬芳。只是想取暖,只是想从主人这里获得一些只有他能给的、自己万分需求的东西。
如今这般的亲密,熨帖磨蹭,几乎把他揉进自己体内,才发觉自己想要的终于满足,他的容身之所、他的栖息之处、他的心和他的一切。
舍不得放开这甜美,喘息着微分,再一次次贴合,起初只是浅显的汲取,到后来却变成掠夺。
直到身下的人软成了一滩水,连意识都快飞离,他才依依不舍放开,将主人凌乱的衣襟笼好,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
冬狮郎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却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冰轮丸。
直到拥着自己的双臂又因为渴望收紧,冰轮丸低下头,贴着他脸颊,他才赶紧立刻推开他。
他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自己真的要晕过去。
冰轮丸没有再纠缠,只是那眼神更温柔,让冬狮郎连看都不敢看。
“我们……我们该走了,去流刃若火那边。”他低声说。
冰轮丸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
朽木飨河,朽木家惟一背叛了静灵庭的人,但他的强大却毋庸置疑。
面前的男人一身狼狈,身体瘦削,头发斑白,脸庞却无比刚毅。他的目光冰冷而充满杀机,刚刚出现,所透露出来的就是极为疯狂的意味。
“飨河。”村正一步步上前,就站在他对面,然后极轻极慢地,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身后的杀气微微颤抖了一阵,消失了,村正强忍自己突然想回头去看一看的冲动。
“原来是村正啊,是你解放了我?”活动自己的身体,飨河露出一瞬间欣喜若狂的神色,然后突然冷若寒冰:“滚!”
村正的瞳孔蓦然紧缩:“你……说什么?”
“我说:滚,离我远远的,我根本不需要你!你竟然还存在这里,难道是自己舍不得死,苟延残喘,一定要我送你一程吗?”
“……飨河?”村正突然弯下腰,用力堵住嘴巴。他的身体忽明忽暗,几近透明,体内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
【不可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或者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曾吞噬的那无数大虚反扑。飨河已经就在自己面前,他怎么可以功亏一篑?
“飨河……”他伸出手:“没有第二次,无论我还是你,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属于你的,你的斩魄刀。”
飨河冷冷看着他的痛苦,冷冷看着他因为身处反噬边缘而扭曲的神色,流出的血泪:“恶、心。”
村正的身体僵在原地,不祥的感觉愈发浓烈,他却已经不再去克制。
“还跟我说第二次?可笑,你以为我会给背叛者第二次机会吗?我告诉你吧,你不是我的半身,也没资格做我的半身、我的斩魄刀。你知道你跟我最大的不同吗?那就是——你是个废物,你根本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也根本不可能再和我走在一起。我已经抛弃了你上百年!你现在却回来找我?真是愚蠢,不知所谓。”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俩之间就没有什麽不同了。”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你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数百年,偶尔出来喘个气,还大放厥词?一个废物如果连脑子都不好使,还有什麽用?”
“谁!”飨河厉喝。
眉纱已经轻轻将村正拥入怀里:“你啊,真把自己当傻的?别人这么说你,你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