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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悄悄地恨在后头;男人果然走进了料想中的那一间屋子。
要怎样才能进去一探究竟呢?
朱子想了想。
“──这样行得通吗?”
可是也只有试试看才知道了!干吧!
这一边的房子都附有阳台。如果顺利的话……。
朱子按下板东隔壁住户的电铃。这家有个年轻的太太,朱于常常跟她寒暄。
“──来啦。”
门打开了。“啊,是你……”
“你好,我是八楼的住户。”
“我知道哇。有什么事吗?”
“刚刚我不小心把晾的衣服弄掉了,好像落到你象的阳台上面啦。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朱子说道。
“啊,真的吗?我没注意呢。──好哇,我去看看。”
“对不起,麻烦你了。”
朱子道了歉,走进屋里。
两人来到阳台;当然地上什么都没有。朱子探出身子看了看隔壁。
大白天的,却拉起窗帘,遮得密不透风。
“──怎样,找到了吗?”
“没有呢,好像在隔壁的样子。”
“啊,是吗?──隔壁有一个怪人喔,我每次拿传阅板去的时候都觉得好可怕。还是算了吧?”
“那我从这边攀过去好了,反正只是拿个东西而已嘛。”
“咦?这样太危险啦!万一掉下去可不是玩的呢。──那,这样好了,我帮你去问问看;走吧。”
好脾气的太太带着朱子走到隔壁板东的门前,按下电铃。
“谁啊?”
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您的邻居。楼上晾着的衣服掉到您家阳台上了──”
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这关我什么事!”
男人凶巴巴地说。
“请不要这样说嘛。同住一间公寓,应该要守望相助才对哇──”
“噜苏!反正跟我无关!别再来烦我!”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什么嘛,真是不像话。”
年轻太太也动气了的样子。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朱子道着歉。
“没关系啦,这人也太过分了。”
“──恐怕还是得试试刚才的法子啦。”
朱子说。“我看看能不能从阳台爬过去。”
“哦?那,小心啰。”
“好的,没问题。”
朱子对自己的运动神经很有信心。
回到隔壁,朱子说道:“呃──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假如我一直都没有回来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叫管理员土来看看?”
“好哇。不过你这么一说,简直就像要去闯什么坏蛋的大本营嘛。”
其实也差不多啦,朱子在心里嘀咕道……。
某个夜晚,在海的深处……朱子悄悄地跨过外侧的间壁,往隔邻的阳台溜了过去。
过去阳台倒是很简单。──问题是接下来的事。
要怎样才能潜入室内,而不让那个男的发现呢?
朱子暂时蹲在阳台上,窥探着室内的动静。
就算有窗帘掩着,外面这么亮,一定会把朱子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吧。
朱子屏气凝神地倾听了好一会儿,仍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总不能这样一直待在外头呀。
朱子试着推了推玻璃门。──原本没指望它会开的,但是“事与愿违”,门咻地一声动了。
那个男的未免太疏忽了吧。
朱子走了进去。
是起居室。的确很像是板东的住所──应该是吧──装潢相当地低级趣味。
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曾经看过这个房间似的。
为什么呢?
先别管这么多,现在可没有时间慢慢看。朱子非常小心地悄悄惟开了一扇门。
同一栋公寓大楼,每间公寓的大小虽然有差,但是室内的格局基本上都相同,因此哪一间的用途是什么,可以猜得到。
这里应该是卧室吧。──一阵“咕呜呜……”的声音,突然传进朱子耳里。
哇!这房间里有怪兽──才怪。
──那个男的倒成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好吵人的鼾声。
他鼻子有毛病吗?朱子一时想着无关紧要的问题。
既然睡成这副德行,大概也不必担心会被发现了。
房间的间数有限,即使要一一搜一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打开第二扇门,朱子不禁吃了一惊,一瞬间还以为夏美在这里呢。
这是一个没有窗子的小寝室。
有个人正睡在床上。
朱子打开灯一看──。
“唔……”
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
一个少女躺在那里。手脚被绑着,缚在床的四个角落;嘴也被塞了东西,所以发不出清楚的声音。
居然做得出这种事!真是太可恶了!
朱子跑到少女身边,先除去堵在少女口里的东西。
“你还好吗?”
“谢谢你。──那个男人呢?”
“睡着啦。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朱子一边忙着解绳子一边问道。
“他把我跟星泽夏美搞错了……”
“跟夏美搞错?”
“啊──你是不是那位叫大内朱子的小姐?”
“对啊,你怎么知道?”
“夏美跟我们提过。我叫本堂千绘。”
“本堂……。啊,这么说,你是……。这些话等下再说好了,先离开这里比较重要。”
“等一下……我手脚不太听使唤啦──”
千绘皱着眉,试着动了动已经自由的四肢。
“没关系,我背你。”朱子说道。
“不用费这个力气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隔壁的太太站在那里。
“太太……”
朱子一脸困惑:“你怎么进来的?”
“她是这家主人的情妇哇!”千绘说道。
朱子不禁愕然──那个男人拿着刀出现了。
“瞧你,差一点又让人给逃啦!”
“对不起。”
“这下又多了一位客人,小心看着点啊。”
“板东的情妇”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觉得这里客厅的摆设似曾相识,原来是跟隔壁一模一样的缘故。
朱子心想:冲过去把那个男人推倒,就可以逃掉了。
“可别轻举妄动唷。”
女人说:“假如你敢逃的话,这个女孩的脸就要破相一辈子啰。”
朱子脸色苍白,若着逐渐逼近的刀子……。
“奇怪了。”
克彦整个房子里找了一遍,不禁歪着脑袋大惑不解。
夏美不在家,到哪里去了呢?要出去的话,应该会说一声才对呀……。
真令人担心,总不成连夏美也被绑架了吧。
“──怎么了?”
仁科站在门口问道。
“啊,我真是的,都给忘了!请进请进。”
“喂──”
仁科一边笑,一边走了进来。“你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商量,该不会也忘了吧?”
克彦认为应该可以把夏美的事向仁科说明。仁科一定会帮忙的。
基于这么想才把仁科带来,但是现在夏美不见了,话也不好讲了。
“我想她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的,请您先坐一会儿。”
“你说谁?你老妹吗?”
“千绘被绑架了。”
“什么?”
仁科瞪圆了眼。
“有人把她跟星泽夏美搞错了。”
“跟你老妹吗?”
“嗯。星泽夏美目前住在我家里。”
大概克彦的说词太拙了,仁科好像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这时电话突然响了,克彦吓得跳了起来。
“──喂,本堂家。──夏美!你在哪里啊?──咦?你说什么?”
克彦向仁科招了招手。
“──对不起,没跟你说一声就出来。”
夏美的声音非常冷静。“可是,我不希望再给你添麻烦了。”
“你等一下。呃,我想把事情向上次跟你提过的仁科先生说明清楚,或许他可以习得上忙。他现在已经来啦。──拜托你,先回来吧。”
仁科凑过耳朵来听着。
“──这件事,还是只能我自己来解决;因为这都是我个人的问题。”
“个人的问题?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阵沉默。──仁科接过了话筒:“喂,夏美小姐吗?我是仁科,你也许不记得了──”
“我记得您。”
夏美打断道:“您是我出道之前,永原先生帮我介绍的那位记者。”
“你还记得呀?”
仁科吃了一惊。
“是的。您是个值得倍任的好人。──爸爸以前常常这么说。”
──仁科和克彦面面相觑。
“夏美──”
克彦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夏美静静地说:“永原先生是我的父亲。”
“──什么?”
仁科楞住了。当然克彦也是一样。
“可是……他不是不跟女性在一起吗?”
“那是后来才那样的。我母亲去世之后,永原先生还一直送钱济助我。”
“可真想不到哇!那么,你就是被自己的父亲拜托──”
“是的。我后来进了音乐高中,专攻声乐。──在他告诉我之前,我一百都不知道他经济状况困难。”
“为了帮助他度过难关,你才出来当歌手的吗?”
“嗯。──不过并不是原先就计画好的事。我是偶尔到东京看父亲的时候,正好公司已经快不行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你自愿来当歌手……”
“原先也不认为会成功,只是想:有那么一点可能就好了。──那一阵子,我试着将本来学过的发声法、音准先忘掉,把自己的声音练得像一般偶像歌星那样可爱而差劲。可是,没想到却真的一炮而红……”
“于是,就没办法抽身了。”
“是的。──为了这件事,父亲一直对我非常过意不去;我也希望等到公司稳定下来以后,就可以退出歌坛。可是……”
夏美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吗?”
“关于这个──我想,以后有机会再说好了。总而言之,我一定要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
“你只有一个人,太危险啦。”
“因为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仁科先生。”
“什么“个人”?”
“假如事情解决之后我还平安无事的话,请尽管把这件事报导出来。”
“为什么愿意让我──”
“因为父亲信任您。这是个好题材吧?”
“说的也是。不过──”
“就算是报答您对我们的照顾。”
“喂,夏美。”
克彦说道:“现在先说找凶手的事吧。只要有我跟仁科先生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谢谢你们。可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夏美说。
“别的事?什么事?”
“假如我的想法正确的话,只要明白父亲为何被杀,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不要做出危险的事呀!”
“请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自己的事,还是要靠自己解决。”
“夏美……”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千绘平安回来的。谢谢你们帮了我那么多忙。”
“等等!喂──”
电话挂断了。
克彦和仁科两人一时都哑口无言。
“──真叫人吃惊哪。”
仁科自言自语似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从头跟我说明一下呢?”
“好的。”
克彦点了点头。
于是话题就要追溯到本书开始的地方──克彦跟踩夏美之后,潜入了她家公寓的阳台,录下了她的歌声,接着,从医院里逃出来的她,突然闯进克彦和千绘搭上的计程车;后来又发生了永原滨子的事……。
仁科听呆了。
“你简直太乱来了。”
“对不起。”
“甭道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妹妹的安全,还有夏美会到哪里去。”
“夏美实在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克彦说道:“那时,听到她的歌声,我就吓了一跳。──回想起来,那就像是为一切揭开序幕的歌声……”
“可是……”
“啊?”
“唔,她一直说“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很在意这句话。看来,似乎不只是为了父亲的事呢。”
“您的意思是?”
“就算父亲的事是秘密好了,这也算不上是她“个人”的问题哇。总觉得还有其他更严重的事……”
仁科想了想之后,才说“该不会是──”
“您想到了什么?”
仁科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蓦然抬起头来,说:“──你录下来的那首曲子还在不在?”
“嗯,在呀。”
克彦把随身听拿了过来。“不过,那好像是什么歌剧的咏叹调喔。”
“你大概不知道,我是歌剧迷哪。”
仁科一边戴上耳机一边说道。
“咦!”
克彦不禁吃了一惊,好像眼前出现了稀有动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