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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母点点头表示也不信。
“嘎吱吱”声响,石门被打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夜郎镇的红眼镇长和李书记,身后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再后面进来的市县领导簇拥着那位省领导胖老头。
“在这里!”李书记兴奋的尖叫声。
人们慢慢包抄着围上来,距离十余米处停了下来。一双双惊奇贪婪的眼睛盯住了太岁母……。
“遁水圣母,是遁水圣母!7000年前母系社会最后的圣女还活着!” 省里的那位老生物学家激动异常,面色潮红,高度近视镜片后面的双眼已经发直了,机械地迈着颤抖的腿移向太岁母,他哆嗦的问道:“你是遁水圣母,是不是?”
太岁母点点头。
“你已经7000多岁了,是吗?”学者颤抖的声音。
太岁母又点点头。
“你是大夜郎国国王竹的母亲?那个‘浣于遁水’的女子?”学者的嗓音极度亢奋变得刺耳。
太岁母还是点点头。
学者一头栽倒。
医疗小组的医生护士蜂拥而上,对倒在地上的学者进行急救。由于抢救及时,学者悠悠醒转,口中喃喃道:“《后汉书》中记载,‘夜郎者,初,有女子浣于遁水。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间,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儿,归而养之。及长,有才武, 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竟然是真的,是真的啊。”
人群中分开,胖老头走近学者,轻声道:“吴老,请你告诉我,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被称作吴老的学者颤抖的手抓住胖老头,郑重地说:“7000年前,中国西南方母系社会最后一次完成了向父系社会的转化,遁水圣母就是母系社会最后的氏族首领,竹王是圣母‘非血气所生’,是世界东方历史上的‘清净受胎’,古代西南各民族对此言之凿凿,深信不疑。这位伟大的女性,就是中国南方各少数民族共同的祖先,其地位不亚于西方的圣母玛丽娅。”
“哦,有这种事?”胖老头皱了皱眉头又道,“岂不是有违辩证唯物主义?”
“《华阳国志》、《后汉书》和《水经注》及《贵州通志》等文献中都有记载,此事千真万确!”吴老信誓旦旦道。
“夜郎王从竹筒里出来,说死我也不信啊。”胖老头边笑边向后捋着稀疏的毛发,身后人群中发出一大片不信的附和声。
“那‘三节大竹’主要是原始氏族社会中男性生殖器的象征,即所谓男根是也,也是当时人们崇拜的图腾。当‘三节大竹’成为竹王的‘生命之舟’时,就意味着夜郎民族进入到父系氏族的时代了。”吴老不遗余力的解释道。
“有趣,哈哈,绝妙的比喻,男性……大竹笋……哈哈。”胖老头发出洪钟般的笑声。人群中随即爆发出男人们爽朗的赞叹和一阵骚乱,原来是那女记者又摔掉了摄像机。
胖老头笑声已毕,吩咐武警逮捕太岁母。
躺在地上的吴老忙抓住胖老头的裤脚,急切地恳求道:“不可,遁水圣母是7000年前的圣女,一定要以礼相待啊。”
胖老头不屑一顾的挥挥手,武警们冲上前去。
“不准碰太岁母!”清脆的叱喝声,小祖师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横在了太岁母的前面。
武警们止住了脚步,诧异的望着这个小女孩。
“我知道你们想对太岁母抽血切片化验,想让太岁母多生蛋,你们想长生不老,可是这样太岁母就会死的。”小祖师眼泪盈眶。
“这小丫头胡说些什么?快把她拉开。”胖老头叫道。
“太岁母你自己快逃吧。”小祖师哭喊道。
太岁母深情地望着小祖师,独眼里噙满泪水,最后转身跃入水潭中……。
胖老头粗暴的推开小祖师,冲到水潭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渐渐散去的涟漪,各级领导也蜂拥至潭边,目瞪口呆的望着深不可测的潭水,女记者早已拾起了摄像机,捕捉这一千载难逢的新闻瞬间。
潭水突然泛起水花,水面下映出太岁母粉红色肉体的倩影,各级领导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脸舒缓开来,显露出矜持的微笑。
“哗啦”水花骤起,蓦然升起太岁母肥胖的屁股,“噗”的一声爆响,强烈的屁臭瞬间吞没潭边人们,各级领导纷纷倒下,女记者又一次摔掉了摄像机。
太岁母复入水中,再也看不见了。
厅内已经大乱,医疗小组憋着笑匆忙实施抢救,于是领导们又纷纷醒来。
小祖师与小禽眼早已笑做一团,开心得眼泪都出来了。
胖老头勃然大怒,命令下属无论如何要将太岁母捞起来。李书记马上带人出去搞来柴油抽水机,随着马达的轰鸣,潭水被迅速抽出。
当潭水下降数米之后,水面就再也降不下去了,果然潭中有其他的补充水源,看来水是难以抽干的。紧急磋商后,留下一个班的武警战士看守水潭外,所有人等都离开了石厅,小祖师同小禽眼也被带去审查问话,喧闹的避难所暂时恢复了沉寂。
第一部分 17
第九章
胖老头亲自审问小祖师和小禽眼,市县镇三级领导陪在旁边,著名生物学家吴老作为专业顾问和族长金眼、智者竹眼及老禽眼在场。
胖老头曾经负责过政法委的工作,对盘问非常有一套,他先是一言不发,一双水泡眼紧紧的盯着小祖师,使屋子里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小祖师心想,中原人果真相貌丑陋,而且心眼儿很坏,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她转过头去,望了望那些陪审的领导们,他们竟然长得都很相似,个头不大,没有好多的毛发,扁平的脸,抽烟喝茶的黄牙,有几颗泛着黑,肚子都很大,腰带坠在肚脐下面,挂着黑皮盒子,盒子里有的时候传出音乐铃声,讲话的语气也是相似的,点头哈腰的,好像很怕胖老头,哎呀,不好,自己是不是也长了禽眼?小祖师想着竟脱口而出。
“什么禽眼?”胖老头感到莫名其妙。无人搭腔。
“小鬼,你是哪里人呐,你的爸爸妈妈怎么不在这儿啊。”胖老头换上了一付笑眯眯的面孔。
小祖师知道有些话不能同中原人讲,可能会对太岁母不利,于是默不作声。
胖老头略显尴尬,此时李书记忙打圆场,直接问老禽眼:“听说是你和他俩把遁水圣母带到夜郎寨来的,你就先将情况向领导汇报一下吧。”
老禽眼无奈,只得将自己如何寻找小禽眼去到江西赣南,巧遇结识小祖师、吸石洞破解肉码文放出太岁母,太岁母如何吞救小禽眼,一路千辛万苦回夜郎,太岁母产蛋小禽眼复活等等陈述了一遍。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无语。
胖老头转过身来问吴老:“吴老,你是怎么看这出天方夜谭的?”
吴老面色潮红,颤抖着喝了口茶道:“完全可能,7000年前的一些种类的生物可能与现今人类有所不同,由于无法适应后来的生存环境而被淘汰,物竞天择嘛,史书中也曾有记载传说中的独眼族、多臂族、有翼族等等,文字发明以前主要是靠口头流传,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切地断定与证实。
遁水圣母是有记载的,独眼、多脂肪、识人言和可在水中及地下生存,但是由于防御能力太弱,该类生物早已灭绝,如今所见,可能是我们这个星球上唯一硕果仅存的一只了。”
胖老头点头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么说也有可能。”
“至于人死后被遁水圣母吞入再以卵生的形式复活,这在当今的科学中的确难以解释,恐怕要颠覆所有的物理化学生物定律,这次发现可以说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重大的发现。”
听得吴老这么一说,胖老头兴致顿时高涨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岂不是我们,不,那些革命老前辈都可以再生,永远不死?”
后面坐着的各级领导都喜笑颜开,交头接耳起来,宛如一股春风吹入心田。
“产蛋量过高,太岁母会死的。”小祖师急着插嘴道。她的声音却即刻被淹没在中原人的啧啧赞叹之中了。
“太好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捉到它,那个水潭通向哪里?”胖老头问道。
红眼镇长看着族长和智者道:“你们如果知道赶紧说,不要让领导着急。”
智者回答:“此潭深不可测,从来没有人知道它通往哪里。民国23年大旱,一年无雨,那潭水丝毫不减,救了全寨人的命。”
胖老头不高兴的拉下脸来,这时,李书记跨前一步,故作神秘道:“各位领导,我有一个主意。”
“说。”胖老头发话。
“既然这太岁母与这小姑娘感情笃深,如果小姑娘有难,那太岁母岂有不救之理?我们只要放出风去,说今夜要杀掉小祖师,然后张开口袋等着太岁母上钩,到时准备好麻醉枪,定能手到擒来。”李书记边说边揣摩着胖老头的脸色。
“这样说传出去名誉不太好吧?”胖老头嘟囔道。
“又不是真杀,做个样子嘛,我不信那个原始生物的智慧比我们国家干部还高,太岁母一定会上钩的。”李书记仍旧是一付笑脸。
小祖师和小禽眼被单独软禁在村委会的里间,为防止走漏风声,方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留在了村委会,门外由荷枪实弹的武警守卫着。有关人员去准备麻醉枪及其它必需物品,另有一拨人开始到处放风,说太岁母不出来今晚就杀掉小祖师,尤其是在石洞内警戒水潭的武警战士,每隔数分钟就大声说上一遍,期望太岁母能够听得到。
傍晚时分,镇长与李书记做东在村委会宴请省市县各级领导和随行人员,族长和智者陪酒。夜郎寨地处山区,自然少不了山珍野味,不但有山鸡野兔,李书记还特意命人搞来了几只穿山甲和几斤鲜活的竹虫,那竹虫个大肥美,经油烹炸之后,色泽金黄,香飘十米,端的是大快朵颐。
李书记熟练的起开一瓶瓶的茅台酒,立时满屋充满酱香的酒气,未饮先醉三分。
“茅台是不是奢侈了点?山区还是比较贫困的嘛,我喝些陈年五粮液也就可以了。”胖老头时刻不忘人民群众疾苦。
本地父母官李书记站起致词:“各位领导,我们夜郎镇党委和镇政府作为人民群众的先进性代表,代表全镇人民群众向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衷心地希望你们能够经常前来指导工作,”李书记说着带头鼓起掌来,热烈的附和掌声飘荡在酒桌上和菜肴中,“今天晚上请各位领导吃个便餐,都是自己山里面的土特产,也都是些群众经常吃的家常菜,不值个钱。
我首先呢,代表全镇人民向尊敬的省领导敬酒。”说罢头一仰,“咕噜”一饮而尽。
胖老头微笑着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主要讲两点。这一呢,夜郎镇尽管还是贫困山区,但是民风淳朴,有什么吃什么,不去刻意准备,这很好,这个经验要向全省推广,今后我们无论到全省任何地方去,只吃土特产,再也不能增加人民群众的负担了。”
热烈的掌声夹杂着“我们也是这样想的”、“高瞻远瞩啊”等等赞许敬佩声。
胖老头谦虚地点点头,接着说:“这第二点呢,我想说的就是捉住太岁母为祖国争光、为人类做贡献的大事。为了使我们的江山永远掌握在老一辈的革命家手中,永远不改变颜色,我们必须活捉太岁母!所以,我提议,大家为这一崇高的目标干上一大杯。”
众人兴奋的站起来,共同举杯一饮而尽,随后一片咂嘴声。
智者对望族长,叹了口气,拨了点菜端起来送饭给里间。
小祖师和小禽眼肚子里早就咕咕叫,见竹眼进来便忙不迭得吃了起来,毕竟是孩子啊,竹眼想。
“竹眼老爷爷,寨子里有几十对夫妇都死得不见尸骨吗?”小祖师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智者全身一颤。半晌,他默默地说道:“你们还小,有些事还不明白。”说罢走出房间。
大厅里酒过半酣,菜过五味,气氛热烈而诚挚。女记者脸颊绯红,眼含秋波,春意盎然的坐在了胖老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