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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纪,那儿那么容易有孩子,还能一举得男?!现在可好了,三叔有子万事足,难怪会给儿子起作“吴求”了!!
冷风往领子里钻,吴邪把身子缩得更紧了……
咣当——
还没进铺子,门口就听到了响声。吴邪暗叫不好,飞快地冲进铺子里,只见一堆碎瓷片旁手足无措地站着一个人……
“王——盟——”吴邪正有气没地儿出呢,“这是第几次了??您老人家一天一件,我这铺子上上下下,不出三个月就要关门大吉了!!!”
“不、不是我,老板!我走过来,它就这样了……”
“每次你都这么说,不是你还有谁?!”
“我,我,我……真不是我!!”
“好啦!别‘是我’‘不是我’了,您今天就给我歇着吧!”
把王盟轰走,吴邪拿着扫把收拾残局,边扫边嘀咕:
“这小子真有本事,摆在死角的瓷瓶的能给他碰落了……”
连夜阴雨,没有月亮的夜晚阴冷冷的。没有开灯的屋里,两个健壮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于是,这窗外的冰冷黑暗与屋里的火热撩人成了鲜明对比。
这张双弧红木摇椅是清代的仿品,现在不看重负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啊……哈啊……啊啊……下周……必须去……哈啊啊……”
说话的男子他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舒展,他半褪下睡袍露出一只肩膀,跨坐在另一个完全赤身裸体的男子腰腹上,身体有节奏的起伏着。
“……为什么?”
“都……都推了好多……次了……啊……会……啊……会起疑心……”
进攻的那方突然加大力道,说话的人话被堵在嘴里,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随着身体里的东西狠狠一颤,吴邪的身子一软,瘫在闷油瓶的胸口上。折腾了大半夜体力早就透支得差不多了,一合上眼,吴邪迅速沉入梦乡。
相反,闷油瓶睡意全无。他抚摸着怀里的人,一寸寸地,仔仔细细地。
让他把吴邪交给别人……他一万个不愿意的!只是,人神有别,吴邪不像他可以孑然一身,他需要偿还的恩与情太多!他不想吴邪因为他被千夫所指,众叛亲离……
该如何是好?
“唔……”梦里的吴邪竟对闷油瓶的爱抚了又了反应。闷油瓶那才退下的火儿又随之烧了起来。他难耐异常,双手抓着吴邪的臀部借着刚才没有清理的湿滑,用力一顶……
接近冬至黑夜一日长过一日,铺子柜台旁那只清末时期的舶来品大钟敲了六下,窗外还是黑漆漆的。
咚咚——
楼下那声音不大,小得就像是风把门扇撞在门槛上的磕碰声。如是在几个小时候以后,老街上的铺子都开张了,这样的声音很容易被忽略掉——
闷油瓶还是睁开了眼……
他望着吴邪熟睡的面庞,轻轻地抽出吴邪枕着的胳膊翻身下床。
楼下那个人,不是自己亲自去迎接就太失礼了!
铺子里的木格栅门窗没有锁具,用的是最古老的木栓子左右顶住,房间里的栓子不拿下外面根本进不来,再安全不过了。
闷油瓶走到门口撤掉木栓子,倒没急着开门,他伸手一挥,身上吴邪的旧睡衣瞬间变成了一套黑色绸缎长袍子,纱纺的汗巾子系在腰上,闷油瓶的身板在视觉一下子上拔长了许多,修长挺拔,英气逼人。
那门,不等闷油瓶去拉自己启开了,只见一只葱白似的手搭在门格子上。
闷油瓶一愣:“……涂山夫人。”
门口的人穿着白色长裙,动物毛做成的绒球用细小的铜环挂了一窜垂在素纱的裙摆上。对于闷油瓶的反应,女子撅着精致的嘴下巴微微一仰,垂在脑后的铜制的头饰应声而响,
“叫姐!”
“……涂山…姐。”
“哈哈~”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才多久不见啊~咱冰疙瘩似的麒大殿下也会冒热乎气儿?真了不得咯~”
“……所为何事?”
“无事,便不能来了?”女子不理会闷油瓶,细指在门扇上一点,门儿启开半扇自顾自地推门进屋里。
22
吴邪扶着栏杆在楼梯半腰上站着,俯视楼下发生的一切。
敲门声他也听到了,只是闷油瓶会主动去应门,他非常惊讶!
铺子里的事情闷油瓶是从来不过问的,在闷油瓶看来这些和钱打交道的事情太琐碎,他处理不来。有些时候闷油瓶很佩服吴邪,竟然可以为几百块钱和不认识的人磨上两三天……没有数字概念的他永远无法理解 “80%的利益是在谈判中产生”的道理。
那个白衣女子很快察觉到吴邪的存在,她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吴邪打量一番,最后目光回到他的脸上。那双睁得大大的杏眼一弯,抛给吴邪一个善意的微笑。
只是那么一个普通的表情,那从未有过的视觉冲击使吴邪瞬间闭住气息——
美!
同样是美,凤凰的美丽庄重典雅,凡人的直视成为一种亵渎;而这位女子的美,让看到她的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啪——
闷油瓶力道十足的巴掌打得吴邪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吴邪捂着脸颊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咦?!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楼下来的?!
闷油瓶把吴邪扯到自己背后,怒目直直地瞪着把玩着裙边链子的涂山夫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小哥想看,那么我就让他看清楚看仔细咯~”涂山夫人一甩手,那链子上的绒球不偏不倚的打在闷油瓶的脸上。如愿地看着闷油瓶眉心浮出皱褶,那绝世容貌上绽开了花,“嘻~瞧你急的~”
一眨眼的功夫,涂山夫人已经到了闷油瓶身后,拉着吴邪坐下:“小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你可知道明王把你夸得‘地上有天上无’的!”
“……”经过上一刻,吴邪算是知道了这世间上真的有一种美会让人窒息、慑人心魄的……吴邪不敢去看她的脸,心里琢磨着那句话不是应该作“天上有地上无”吗?
“我就在想呢~你会是什么样的!今日见到我们的麒殿下这等反应便知你有多独特,不枉元君那么疼你……”涂山夫人说罢,从兜袖里拿出一物塞到吴邪面前。
吴邪触手毛茸茸的一物,仔细一看,竟是一只女子手掌那么大的桃子,形态饱满,鲜嫩欲滴,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
“蟠桃?”
“正是!快吃吧!”
“吃?……蟠桃?!”吴邪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1961年上影厂《大闹天宫》的画面。
“有何不可?莫不是你嫌它小?”涂山夫人的手指比了个三字,“此物三百年有余,虽比不得那上千年的,但也是能延年益寿的宝贝!还不快速速吃下去……可别糟蹋了元君的一番苦心!”
轮谁都能听得出来,后半句是说给闷油瓶听的。吴邪的目光交织着涂山夫人的一起落在闷油瓶身上。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不知道闷油瓶和元君的关系。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当日梦里元君慈祥地牵着他的情景,元君真的做到了最大的让步!
那么现在,张起灵,你呢?
闷油瓶垂下眼帘,像是故意在逃避那两双含着质问的眼睛。他从吴邪手里拿过蟠桃,握在手心,望着它出了神。
身边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闷油瓶像是被摁STOP的画面,谁都不知道按START键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接受?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味的逃避?
终于,他滚着桃子在衣服上蹭了蹭……
递到吴邪面前:“新鲜,要趁早吃。”
呼~
听到他这句话,两人心里的大石方才落定。
吴邪伸出手踏实地去接桃子,虽然自己也是大家庭长大,但和闷油瓶的“家庭”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早料到会有类似这样的考验,只是连吴邪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在乎闷油瓶的想法。
痛……
吴邪摸到桃子,手指一阵刺痛,条件反射地缩了手,定眼一看,手指上被拉开几道血口子,而闷油瓶手里转眼间空空如也。
涂山夫人精致的眉眼几乎皱到一起去了,她指着一个角落叫道:“出来!”
吴邪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里是店里的逆光角落,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出不出来!我可没有麒殿下那么好说话,在他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也不吱声!”涂山狠狠瞪了闷油瓶一眼。“再不出来,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形!”
突然,这四面都是墙的铺子里刮起一阵冷风,与屋外的寒风不同,它的阴冷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娘娘饶命!”
刹那间,涂山夫人的面前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女人。
“既然知错,还不快把蟠桃交出来!”涂山夫人的声音换了节奏,一副高高在上的慵懒。
那女人簌簌发抖的双手握着蟠桃掖进衣服里,死都不肯放手的架势。
见到她的模样,涂山夫人更恼了:“你这种东西我可见多了,才修得两条腿走路,就当自己是半个神仙了?!吃蟠桃?哼,你休想!”
吴邪捂着自己滴血的手指,像在看大片儿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人各有各的不同,原来神仙也有!凤凰孤傲,麒麟内敛,明王慈悲,云鹏率真……这涂山夫人显然是很外向的人,虽从一开始就张弛得法,但,刚才的话明显让吴邪感觉到她已经乱了方寸。
好奇心被挑起,吴邪很想知道这涂山夫人是谁?她嘴里的“东西”有与她有什么瓜葛?
23
吴邪本来以为涂山夫人只是在吓唬她,没想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影子晃过直直地向那女人窜了过去!
“啊!!!”女人她的瞳孔因惊恐而收缩,面容随之扭曲,双手抱着肚子惨叫地往后躲。整个人几乎狼狈地趴在地上!
论谁都不想在自己家里看到这种情景!吴邪本能的想要阻止事态再恶化下去,可空气里似有一股张力,将他钉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够了。”
正当他万分焦急,又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声音铿锵地响起。
很简短,却异常坚决!
只见,闷油瓶已经挡在那个女人身前,右手臂摆了一个既不自然的姿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手臂,和涂山夫人两个人相互牵制住了。吴邪除了闷油瓶右手臂上不自然的衣服褶子,没有看到任何牵制物……
闷油瓶右手一甩,涂山夫人向后踉跄了几步,“你竟要保她?!”
没有理睬她,闷油瓶转身把女子扶起,女子站直身体微微一挺,露出一个突鼓起来的肚子。
“……”涂山夫人一怔。
那女子才站起,立刻又扑到在涂山夫人面前。
“娘娘饶命!”
“何须我饶命”她叹了口气,之前的盛怒烟消云散,“你早命不久矣!”
“我、我知道。”
“故而你才要抢蟠桃?”
“……是……”
涂山夫人手在她面前一摊,“拿来。”
“那个……夫人,算了,就给她吧!”吴邪可不想将来有人说他和孕妇抢食物。
“给她?作什么?这东西只能续命,又救不了她的道行!”
不知道是不是涂山夫人话的作用,那女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看来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死心得把蟠桃交到涂山夫人手中。
涂山夫人看着她“你看看你!一尾,二尾,马上就要三尾了。千年道行就这样散尽,值得么?”
“我……不后悔!那怕从头再来,我也要把它生下来!”
女子的态度异常坚决,涂山夫人非常意外。
“何苦来哉!”
铺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在场的人想要打破它又担心自己莽撞。于是,只能仍由着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
“罢了罢了!”涂山夫人终于开了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指着闷油瓶说,“麒殿下,借一步说话!”
吴邪连忙扶起女子,找了一个柔软的地方让她坐下。“你先歇一下。”
神啊妖的,吴邪已经习惯了。如果这小楼可以成为他们暂时的避风港,吴邪很乐意这么做的。就算现在山海经的神仙神兽们一起出现,他想他也顶多只会吆喝一声,“大家注意秩序,不要挤!”
黄昏和黎明,吴邪仰望着天空感受大自然的瞬息万变。人来总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自己有能力改变任何事情,却不想到头来谁才是过客,无声无息的来了,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想着想着心神散了,吴邪没有焦距的眼神望着远方,无知无觉地握起桃子一口咬下……
铺子明式隔间,没有贵客吴邪是不让用的。里面的家具虽是仿的,工艺非常地道榫卯结构,找不到一个钉子。
“这个给你,”涂山夫人双手捧着一条银链子递给闷油瓶。“只剩下那么多了,收好!”
链子落到闷油瓶的掌心,五指合拢,顺着指尖漏出一个银色的弧度,“多谢!”
“东西亲手交给你,我也算是不辱使命,我这就回。呣……麒殿下,可否帮我个忙?”
“何事?”
“前厅,那个二尾,劳烦照顾!”
若是别人,一定会责怪眼前的女子善变,之前还喊打喊杀,现在又为何为她铺路?只是,这位麒殿下,不是“别人”。
第一次看到她,他还是云端之上的神兽……
她站在涂山的山顶上告诉天空,她想成为一个人的妻子,那个人是个大英雄。她要陪伴在他的身边,为他开枝散叶。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