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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滚,不然我也摆脱不出来,说不得也要被一起困在里面。
不知道那网是什么制成的,厉鬼自从被罩住后,无论怎么挣扎,即便是化作一股烟雾也不能逃脱出来,被火光烧灼着,只是惨叫个不停,在黑夜里响彻,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厉鬼眼见从上面冲不出去,也就放弃了无所谓的挣扎,猛地卷着阴风朝地下钻去,我心中当时还一沉,厉鬼要是跑了,那一切不都是白费力气了吗。
只是这个念头方落,就听见厉鬼在陷阱里传来咆哮声,一时间也不要曾逃走,原来底下还有机关,怪不得三姑娘这么放心,而此时眼见大事已定,从地底下卷起三股青烟,与烟雾中显化出三姑娘的真身。
见到三姑娘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大姐当时就抱怨起来:“我说大姐,你挖着陷阱究竟是对付我的还是对付鬼的,要不是被厉鬼撞了一下,我看此时落在陷阱里的就是我了。”
大姐脸上一阵赫然,显然这也是出乎她的预料的,只是还没说话,三妹却已经哼了一声:“你是活该,明明告诉你这里有陷阱自己还不知道小心着,掉下去能怨谁,那还要坏了大事,到时候才要找你算账呢——”
“三妹,怎么说话呢。”大姐呵斥了一声,只是朝我不好意思的躬了躬身:“三妹不懂事,你千万不要在意,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会直奔陷阱就来,真要是你掉在陷阱里,那今晚上一切也只能白费功夫,幸好老天爷照顾,你的运气还真是好,终究是困住了厉鬼。”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陷阱跟前,不过三妹却还在和斗鸡一样和我对视着,眼中满是挑衅,不过我在大姐面前可不敢乱来,再说此时躺在地上也没有力气,勉强挣扎起来,却没有人注意到二姐的眼光在我和三妹之间巡视个不停。
等我吃力的走到陷阱的边上,杨秀凤也扶着二大爷走了过来,倒是二大爷先开的口:“厉鬼困在这里也不是个法子,早晚能破了这张网的——”
明白二大爷的担心,这也是我们的心声,不过大姐看来是早有准备,只是点头笑了笑:“这倒不用担心,今晚上就可以让厉鬼消散,你们来看——”
话音落下,也不知如何做的,那网上的火焰随即升腾起来,不过从火网的缝隙中望下去,才注意到原来底下都是镜子,是用镜子做起来的一个监牢,这也就罢了,里面还有不知多深的水,不过我看着更像是油,一时间沉吟起来,只是扭头望向大姐等着她解释,大姐莞尔一笑:“不瞒你们说,这里面全都是油,而且里面加了朱砂和硫磺,只要点燃了就能把厉鬼烧死。”
原本来如此,镜子可以阻隔阴气,能够形成一个世界,但是同时也就根本没有路让厉鬼可以逃出去,而且里面灌满了油,随时可以把厉鬼烧死,不过想到这些我差点消受了,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不知为何,大姐忽然转身朝后望去,我们也随着望过去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二姐,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不过转眼间,却远远地看到一个灯笼在半空中飘飘忽忽的正朝这里而来,火光忽明忽暗,如果不是在这时候也挺吓人,不过等我们看到灯笼在二姐手里,已经提不起害怕的心思。
转眼间二姐就到了跟前,只是挑着灯笼娇笑道:“我去转了一圈,可巧还有人家里点着灯笼,我就顺手给拿过来了,大姐你别等我,我可不是不告而取的,我是给那家人商量好的——”
商量好的,我脑海中开始恶补当时的情形,二姐腾起一阵青烟忽然出现,然后找谁家借灯笼,难道那家人还有勇气拒绝不成,这哪里是借来的,根本就是明抢的,再说也不存在商量的事问题,只怕二姐一出现,那家人就已经吓瘫了,还商量个屁呀,见微知著,我已经看得出来二姐的脾性,估计着也是那种古怪精灵的类型,不过这和我没关系,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漫说是一个灯笼,就是去抢钱我都不管。
我能想明白,大姐如何不知道二姐的德行,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也不再这种旁支末节上纠缠,只是接过灯笼就要朝陷阱里投去,却不想此时杨秀凤忽然跪倒在大姐面前:“仙姑,那是我奶奶,求求你不要烧死她,能不能想办法消除我奶奶身上的怨气,求求你了,我愿意做牛做马——”
“一旦身化厉鬼,本性就会灭失,所谓覆水难收,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劝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大姐叹息了一声,也能体会这种亲情,只是却又是无可奈何。
杨秀凤一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倒是没有再纠缠,只是回头望向陷阱里的奶奶,却已经是泣不成声,偏偏此时厉鬼也察觉到情形不妙,好像已经逃不出去了,竟然一反常态,猛地散去黑雾,竟然化身成原来的模样,还一脸的幽怨,只是嘴里声声喊着:“小凤,小凤,别让他们烧死我呀,烧了我就魂飞魄散了,我是奶奶呀,你怎么能看着他们烧死我,小凤——”
说着,还抽泣起来,哪还有刚才的凶戾,分明就是一个慈爱的老太太,即便是明知道老太太是厉鬼所化,明知道这样子都是骗人的,但是我还是怦然心动,甚至有种冲动要去救出来厉鬼,老太太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人心不由记得想要做些什么。
这念头一升起,我就知道要糟了,我尚且如此,杨秀凤会怎样?厉鬼这明显的是在魅惑人,心念一转,我已经朝杨秀凤靠了过去,果然就在这时候就听见杨秀凤猛地嘶喊了一声:“奶奶——”
话音未落,杨秀凤已经跳了起来,直奔陷阱而去,就要揭开那面网,如果网一旦被揭开了,厉鬼就会立刻逃出来,若是在想对付厉鬼只怕就很难了,只是杨秀凤此时全部心神都被老太太的魅惑所感染,无论大姐二大爷他们怎么呵斥,却已经听不见了,幸亏我赶得及,抢在杨秀凤之前,将她扑了出去,只是死死地抱在怀里:“小凤,别这样,那不是你奶奶了,就是一只厉鬼。”
大姐他们也真给吓了一跳,真要是厉鬼冲出来那可是大麻烦,此时才算是松了口气,也不敢在迟疑,猛地将带着蜡烛的灯笼丢进了陷阱里面,随即大火升腾起来,将厉鬼吞噬在里面,厉鬼凄厉的惨叫着,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大火还是无情的在烧灼着她,黑雾化作青烟一点点的消散,越来越淡越来越薄。
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就要这么过去了,怀中的杨秀凤瘫倒在我怀里,已经哭不出来了,整个人都是一副痴痴的样子,只有眼泪流下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
厉鬼几乎惨叫了一夜,尽管离着村子有段距离,但是村子里的人还是都听得见,以至于全村的人都没有人能睡得着,甚至于狗都不敢叫,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厉鬼才最终化作虚无就此消散。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客人
当天色方亮的时候,厉鬼已经就此化作青烟,三姑娘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我和二大爷还有瘫倒在地的杨秀凤还呆在场院里,不是我们不想离开,而是杨秀凤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我能体会这种伤痛,但是却无力劝解什么,只能将杨秀凤默默地拥入怀里,希望能给她一丝慰藉,即便是一向古板的二大爷,这时候也没有多说一句话,逝者已逝,留给我们生者的却是说不出的伤痛,还有更多的需要思考。
一直到日上三竿,杨秀凤实在是哭的没有了力气,才被我半搂半抱的回了村里,不过也没有去她家,而是直接去了二大爷家里,我真的不放心杨秀凤自己在家,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最少我守着她会让她还踏实一点。
走在村子里的路上,虽然已经是这时候了,但是还不见有人出来,昨晚上的诡异已经将村里的乡亲们吓傻了,即便是大白天都能感觉出那种恐惧,没有了往日的喧闹,村子里有些死气沉沉的,让人心中总是很压抑,不过此时我和二大爷都没有心思去理睬这些,只是径自回了家。
这一天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躺着休息了,昨夜不但累坏了,还受了不轻的伤,就是二大爷也是伤的不轻,回来之后就倒在床上再也不愿意动弹了,而我则揽着杨秀凤就那么躺着,看着她一整天那副哀怨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黄大仙,回来躺在炕头上只是睡的呼呼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有人到了二大爷家,昨天担惊受怕了一天,到底没有出什么事情,村里的乡亲们也就逐渐安稳下来,只有大栓子家还在向人们说着前天晚上见了鬼,那鬼还拿走了他们家的灯笼。
当然二大爷是不可能对村里人说起厉鬼的事情的,只说是没事,至于那一夜凄厉的惨叫人们也就选择性的忘记了,不过却慢慢的有了一些传说,而二大爷身上神奇的色彩更浓了,这自然也就在以后多了很多事。
这一天我还记得去把胖狗子他们喊了回去,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他们还不能确定,二大爷不去也没有人敢回家,只是在李家的老宅子上挤了两天,那种滋味就不要说了,不过即便是我去通知他们,却没有人问怎么个情况,那晚上一夜的惨叫声已经让杨家人破了胆,乃至于杨秀凤又在我哪里住了两天,杨家人竟然没有人追问什么,仿佛一切都是默许了,可惜的是,我这几天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将杨秀凤揽在怀里,甚至都没有多说话,和杨家人所猜测的滚床单相去甚远。
至于杨秀凤住在我哪里的事情瞒不过村里的三姑六婆,这些老娘们们闲来无事,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事情,不过经她们的嘴里说出来,我和杨秀凤几乎是已经和小两口差不多了,闲言碎语都说不上,根本就已经给盖棺定论了。
好在过了两天,杨秀凤也慢慢地缓过劲来,这才自己抱着黄大仙回了家,不过前脚杨秀凤过去,后面就有那些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说什么一看走路都知道已经被那啥了,现在的小青年呐,就一点也不在意,怎么着怎么着的,就好像我和杨秀凤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可听不到这些议论。
又过去了两天,本来以为事情完了,就再也不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但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一旦掺杂其中就再也不能摆脱,就在事情过去的第五天,二大爷因为那一次受了伤一直没有好转,无奈的去了镇上的医院进行调理,而我则一个人留下来看家,说实话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玩了,只是一个人闷闷的呆在家里。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不过有邻村的一个人过来买纸人纸马轿子金山银山什么,准备这晚上烧门房,二大爷不在家我自然就应付着,好在从小跟着二大爷也学了不少,这点小事也难不倒我,再说做这行买卖和其他不同,买个菜还有还价的,但是这东西就没有,尽管我不太清楚具体的价格,不过现在我说了算,随便蒙一个也没有人说什么,不过后来我看那人脸上的搵怒,就猜到自己多说了,只是改也改不得,最后那人走了留给我一肚子的郁闷,好在也不至于太离谱,只是等二大爷回来就又要挨熊了,依照这一行的规矩,死人钱是不能乱来的,所以多收了就必须拿出去用做善事,决不能自己留下,不然会招灾的,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如二大爷这种老古板还在坚守着这个老规矩,所以还需要等二大爷回来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情不大,就是一个小事,很简单的小事,不过就在这天下午,却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好像不像是附近十里八村的,最少我没有见过,来的时候很古怪,虽然穿着一身西装笔挺的,脚上的皮鞋和腕上的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是却带了一个草帽,就是我们农村家里常见的草帽,十二块钱一个的那种,真的很不搭配也不协调,所以我才说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很古怪。
虽然心里古怪,但是来这里的人就没有好心情的,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上前应付着:“这位大哥,我能帮点什么?”
因为行当的原因,所以这一行是不能问你需要什么的,只能说帮点什么,免得让人家晦气,不过到了此时那人还用草帽遮着脸,我都看不清什么模样,心中只是感到古怪,便有心将这人的形象记下来。
心里正猜测着这人是怎么回事,就听这人开口了,声音很低沉:“刘师傅不在吗?”
找我二大爷的,这我倒是不好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我大爷这一阵子受了点伤,所以去医院了,三天两天的怕是还回不来,你要是有急事还是找别家吧。”
那人一呆,显然有些激动,竟然一把把我的衣领子抓住了,嘶哑着声音道:“我不管谁,你们带给我把事办了——”
如果不是这种场合,我早就发脾气了,最恨这种抓我袄领子的人,不过体谅家里死了人的心情,我也只有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尽量的和声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