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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万分的苏克辉急忙调派人力,把不多的干员再分出一部份前去追补抢匪和劝架。
当靳泳涵的右手搂住忠哥,要滚向旁边时,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彷佛逃命似的跑了过来,就在剎那间掏出手枪朝忠哥开了两枪。当她听到枪声之际,根本来不及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忠哥,当下只好赶紧把他朝路边奋力踢去。
其中一颗子弹仍然击中忠哥手臂的肱骨,他痛得侧身捂住喷出鲜血的伤口。毕竟他过了多年在刀口下舔血的日子,旋即忍着强烈的痛楚使劲滚动身体,企图避开可能接踵而至的子弹。
而靳泳涵在踢开忠哥之际,同时举起了手枪,那个男人也正从她的身边跑过去,打算再朝忠哥开枪,靳泳涵的手越举越高。
砰砰,连续两颗子弹从靳泳涵的枪管奔出,一颗钻进男人的大腿,一颗掠过男人的手臂。
砰砰,接连两颗子弹从男人的手枪飞出,一颗击中离忠哥不到一公分的地面,另一颗射穿他的外套。
砰,一颗子弹从躲在对面屋里的狙击手射出来,狠狠击碎男人的股骨。
男人的大腿受了伤,猛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两位奔来的刑警奋力往前一跃,把他扑倒在地。一位用膝盖猛压他的伤口,趁他疼痛之际夺枪,另一位将他的手用力反转。男人忍不住疼痛哀号出来,手枪也被干员夺去。
当四位D组的飞虎队奋力奔到顶楼之际,枪手已经利用垂挂在屋顶另一侧的绳子溜下楼。他们看到有条绳子挂在水泥护栏,立即奔了过去,探出了头。
枪手背着黝黑的吉他盒子,一手紧握绳子,一手拿着手枪朝站在屋顶的飞虎队开枪。他们急忙躲进水泥护栏里,同时通知苏克辉枪手已经从另一面下楼。
四面楚歌的苏克辉只好边跑﹑边召集陆续赶来的四位刑警迅速奔去。
这时,枪手跳上一辆准备好的重型机车,扭转油门,前轮剎时扬了起来,机车随着一道白烟往前奔去。赶来的苏克辉他们摆出马步,食指猛扣,一颗颗子弹从手枪奔了出去,站在屋顶的飞虎队也同时开火。趴在油箱的枪手左手往后挥去,眼睛盯着照后镜往后开枪,再朝屋顶胡乱射击。苏克辉他们逼得急忙趴了下来回击,但是枪手已经远离,只有两颗子弹分别击中车牌和吉他盒。
苏克辉气得咬牙切齿,望着已被枪手用口罩盖住的机车车牌破口大骂。气愤之余,他一方面请求支持,追捕那辆机车。另一方面命令身边的两位刑警开车追拿凶手。
经过数次枪战,所有乔装的警方人员已经完全曝露出来。
孙以伦悠悠滑着单排轮而来,视线一一扫过亮出枪械的干员。
靳泳涵和另一名警察把忠哥扶坐起来,脱下他的衣服当做绷带,急忙绑在他的两处伤口,免得他流血过多而死。
也许忠哥一半的身子躺在靳泳涵柔软怀里的关系吧,他除了痛喊之外,更不时撒娇似的大声叫着。“我不要死呀;
那位警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鄙夷地喊着。“别再鬼叫啦!”
“你别再喊了,越喊叫血就流越多呀;靳泳涵蹙着眉头说。
如果你不是线民,我才懒得理你!她在心里嘀咕着。临时包扎之后,靳泳涵站了起来,瞥了忠哥一眼,然后打算跟满脸惊慌的店家说几句抱歉的话语。就在转身之际,她看到对街有个男人滑了过来。
在街头,那两位扑倒男人的员警不顾他的疼痛,狠狠压住他的身体扣上手铐,然后奋力把他扶了起来,打算把他拉到路边等待救护车。
两位刑警和四位飞虎队队员站在他们的附近,双手握住枪械,视线像灯塔的光束般在四周来回游移。刚才去劝架的其中一位干员跑了过来支持。
刚才追捕枪手的两位干员急忙钻进一辆侦防车,猛地踩下油门往前冲去,在地上留下几道乌黑的痕迹。
D组的人员留下一位站在屋顶告知枪手逃离的方向,其余奔下了楼支持。
苏克辉担忧忠哥的伤势,领着另外两名干员快步跑来。
孙以伦在对面街道悠悠滑了过去。当他看到坐在商店门口的忠哥时,佯装要避开路灯,一手抓住灯杆跃下人行道,就在他触碰到马路之际,另一手假装要平衡身体似的顺势扬了起来,宽大的外套里是一把装有灭音器的手枪,而且加装雷射瞄准器。
接着,数道细微的响声在袖口连续响起。
阿。。。 。。。一声惨叫从靳泳涵的身后响起,她急忙回头一望,忠哥已经倒在地上,胸口多出两道弹孔,而且他的右眉眉尖也有一处殷红的洞穴,鲜血就像喷泉从这三个洞口汩汩涌了出来。其中一股稠红的血液流过他的右脸,将他的脸孔装扮成一半苍白﹑一半血红的模样,格外显得血腥狰狞。躲在柜台后面的店家受不了刺激,忍不住惊声尖叫。照顾忠哥的刑警肩膀也受到枪伤,一手捂住伤口,准备站了起来追捕凶手。
驻守在人行道的干员与飞虎队虽然没有听到枪声,但都听到了惨叫声,直觉反应举起了枪械,目光急遽搜寻凶手。
其中一位瞥见藏在孙以伦袖口的枪管,一手指着他,大声喊着。“就是那个男人。”
这时,一辆小货车慢悠悠地行驶过来,挡住拿起枪械打算朝孙以伦开火的刑警,让他趁机一边更换弹匣﹑一边逃离现场。
靳泳涵的目光被鲜血激起熊熊火焰,咬牙切齿地奔了出去,她揣度一定是那个穿单排轮鞋的男人行凶。就当她掠过刚才枪伤忠哥的男人时,不自觉地瞥了躺在地上的他一眼,他的胸口有两个弹孔,鲜血染红了地面。
又是杀人灭口!
血,激发了她的肾上腺素,她没命似的狂奔出去。
其余的刑警同样在她的前后追赶孙以伦。
过没多久,她就越过了原本逮捕枪手的那两位警察。其中一位瞧见她的衣袖一片殷红,而且破了一个洞,急忙喊着。“泳涵,你的手臂受伤了。”
这时,手臂上的疼痛才传递到她的脑部,忠哥惨死的残影引发出靳少涵和吕锦益在她面前丧生的画面,同时刺激她的所有神经。逼使她咬着唇,刻意忘却臂膀的痛楚,一味地拼命奔跑。
血,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加速流动的速度。血,逐渐在她的衣袖扩展开来。
穿著单排轮鞋的孙以伦弯着身子,忽左忽右地迅速移动,不时钻进人群,用学过武术的拳头与枪把击向挡住前方的行人,甚至一把抓住倒霉的行人甩到身后,挡住可能奔向他的子弹。也不时钻进车阵里窜到对面的街道,逼使紧紧跟在后面的警察无法开枪。
此刻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多了起来,靳泳涵她们不敢随意开枪,只能奋力奔跑,不顾危险冲进车阵里,甚至被只顾着超车的车辆迎面撞上。她忍着强烈疼痛在引擎盖上面翻了一圈跳下来,在挡风玻璃留下一道血迹,闪过急驶而来的车辆,继续在车阵里追赶。
但是,主控权踩在孙以伦的双脚,她只能苦苦跟随他忽隐乍现的背影。莫名的气愤,将她炽烈燃烧。
孙以伦见到接应的车辆就在前方,粗暴地推开前面的行人,尤其用受过训练的手掌狂劈开路。倏然,他迅速转了过来,用侧身往前滑行,视线穿过了杂乱的行人,见到紧紧追赶他的人竟然是靳泳涵。怎么又是她呢?!他不由地倒吸了口气。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枪管从衣袖里露出来。
“有炸弹,快趴下呀;靳泳涵瞥见不远处的男人拿出手枪,深色的枪口在明亮的阳光下特别显眼,她拼命嘶喊着。
行人如果听到闪开,可能没有半个会理会,但是一听到有炸弹,大部份人下意识就立即四处逃窜,或者乖乖趴了下来。
砰!子弹奔出了孙以伦的手枪,在空中急速飞驰。一位惊慌的男人刚好越过子弹的前方,原本应该奔向靳泳涵的子弹硬生生穿过男人的手臂,子弹受到骨头横阻的影响偏离了直线,而斜斜钻进男人的侧胸。
靳泳涵听到枪声随即趴倒在地上,双手举起枪正要对孙以伦射击,但是那个受伤的男人彷佛在众人面前翩舞一出疼痛哀嚎之舞才爽似的,让她无法开枪还击。
她,怒不可遏地咬牙切齿!
孙以伦趁机再开了两枪,迅速往前奔去。
接应的车辆早已打开车门,也冉冉往前移动。孙以伦的左手一把抓住了车门,跃了起来,右手往后一挥,朝赶来的刑警方向开了两枪,才钻进车里。
那位受伤的男人终于趴倒在地上,靳泳涵不顾飞奔而来的子弹,爬了起来,迅速朝孙以伦开了两枪。但是他已经躲进车里,子弹只击中正要关闭的车门。
司机立即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靳泳涵见到大势已去,忍不住跪了下来,颓然地垂着头,抡起气愤的拳头使劲搥打地面。
赶来的刑警一个个气喘嘘嘘,只能燃烧望着远离的车子的眼睛。其中一位蹲了下来,紧紧抓住靳泳涵一直猛打人行道的右手,厉声说。“别这样了;
“就快追到了,我不甘心呀!”靳泳涵既恨又悲地说,忍受不了打击的泪水不小心滴落在地上。
因为,就在她跟孙以伦对射的剎那间,虽然她没有看清楚孙以伦的长相,但是见到那双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只是,他已经逃了!
她恨,她恨孙以伦,更恨杀死吕锦益的凶手就近在咫尺,自己竟然没有抓住,反而还被他射伤。她不想哭,她不想吶喊,只好用力搥打地面来发泄溢满的恨意,让怒火获得燃烧的信道。
苏克辉怔怔望着已经断气的忠哥,浓郁的愧疚逼使他跪了下来,双手抵着地板撑住孱弱哆嗦的身体。忠哥惨死的模样,逐渐变得蒙眬。他想气﹑想恨,但是最应该气恨的人是他自己,若不是没有事先忖度曲敦亮的心思,也不会让忠哥死于非命。
原本苏克辉答应他这趟任务结束之后,就让他去整型,然后利用新的身份跟妻儿移民到华人较少的加拿大东岸,开始新的生活。
他已经厌倦打打杀杀的黑社会生活,只想过着闻不到血腥味的日子,甚至抱着移民梦,才加入线民的行列。
的确,他终于永远摆脱了黑社会的生涯。
但是,最后一口气却是吸进自己的血腥。
溢满歉意的苏克辉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却又必须面对他满是弹孔与血迹的遗体。
“阿Sir,那个枪手已经跟丢了。”一位刑警压低嗓子说。
他看到苏克辉痛苦的表情,大概揣测到忠哥就是警方安排在曲敦亮身边的线民,不由地举起了手,朝忠哥行了一个肃穆的军礼。
苏克辉努力撑起身体,惶惶然看着忠哥,双脚并拢,挺起腰杆子,铿锵有力地行礼。然后对那位刑警说。“传话给曲敦亮,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然天地不容!”他的语气逐渐弥漫着杀意。
刑警知道苏克辉的意思是叫曲敦亮不要为难忠哥的妻儿,随即严肃地说。“YesSir!”
苏克辉努力撑起身体,惶惶然看着忠哥,双脚并拢,挺起腰杆子,铿锵有力地行礼。然后对那位刑警说。“传话给曲敦亮,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然天地不容;他的语气逐渐弥漫着杀意。
刑警知道苏克辉的意思是叫曲敦亮不要为难忠哥的妻儿,随即严肃地说。“YesSir!”
过了不久,现场鉴识人员赶来了,对死亡的忠哥和枪手拍照,然后抬起他的尸体,拉起计算机背包的带子绕过白红相间的头颅,拿了起来。在苏克辉的提醒之下,他们取出计算机,采集上面的指纹。另外几位搜索枪战时所遗落的弹头与弹壳,以及在杀手和孙以伦经过的地方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追捕孙以伦的靳泳涵她们也回来了。
她满脸愧疚,低着头说。“对不起,被他逃了。”
“唉,他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我们自动跳进去,只怪我太大意了,才造成这么多死伤。”苏克辉露出哀伤的表情,凝看躺在血泊中的忠哥。
“我一定要逮捕到那个家伙,他就是杀害锦益的杀手;靳泳涵怒不可遏地说。
苏克辉疑惑地转过身来,瞅见她的手臂也受了枪伤。“快去医院治疗!”
“不用了,只是皮肉之伤。”她的思绪仍然沉溺在报仇的忿怒中。
“这是命令,还不赶快去!”苏克辉厉声说。
靳泳涵这才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停在一旁的救护车,让医护人员先行包扎。
苏克辉等到鉴识人员作业完毕之后,才戴上手套走到忠哥的旁边,翻起他的衬衫,取出一台小型录音机,不由地叹了口气。“计算机里面有东西。”
鉴识人员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苏克辉点了点头,他们才拿出螺丝起子,旋开了计算机后面的螺丝,钻石和宝石赫然出现,鉴识人员随即小心翼翼地采集上面的指纹。
“指纹跟录音都有了,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