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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是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刻意接近我。但这是对我有意思,还是逢场作戏的勾引,我就不晓得了。”
“那你对他呢?”柳香霖同样直视她的眼睛,彷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似的。
“有个不错的男人对我好,当然会有心动的感觉呀。但我对他的感情只限于此,我不愿意介入别人的家庭,因此言行举止皆有分寸,避免造成许志仁的遐思。”
“请问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柳香霖好奇地问道。
“他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死的。那天我们为了他的外遇大吵一架,他就气呼呼的出门打算去找外面的女人幽会,结果在途中出车祸死亡。因此我讨厌第三者,更不用说当第三者了。”她微垂着头说。
但是,她的表情带着怒意,彷佛还不能原谅已死的丈夫,以及那位情妇。这点凸显出她不愿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是嘴巴说说而已,而是强迫自己绝对不能踏入那条不归路,更不能给有妇之夫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跟许志仁这么亲密呢?”赵国豪问道。
“不管我曾经受到怎样的背叛和遭遇,我总需要朋友吧。虽然我是个寡妇,但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呀!当我发现跟他挺谈的来的,他又关心我,很自然就把他当做好朋友喽。朋友之间聊天吃饭,应该是很正常的现象吧!”这时,她已经甩开一开始的畏懦,侃侃而谈,不因对面是公安就隐藏住自己的情绪,甚至语气中带着对于流言的怨怼与气愤。
赵国豪觉得她的神色有些怪异,隐隐散发出来的表情究竟是蕴含着对是非的抱怨?还是埋怨自己为何不能结交异性朋友,甚至是有妇之夫的权利呢?于是问道。“你能交待一下案发当晚的行踪吗?”
她询问了案发的确切日期之后,回想了半晌,才道出那天下班之后跟同事去打羽毛球,然后前往桑拿洗澡,直到十一点才回家。
她们再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就请她回去工作,然后再访谈其它的同事。他们证实这位文员和许志仁经常有说有笑,每天下班都会来守卫室跟许志仁打声招呼,而且也听过他们关系暧昧的传闻。
经过她们的查证,她的同事﹑球伴与桑拿的老板皆证实她当晚的行踪所言不假。
虽是如此,林凌仍不放过这条线索,因为仍然有教唆杀人的成份在。
隔天,一位农夫骑着脚踏车打算回家吃午饭。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朝路边啐了口唾沫,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块沾有血迹的石头,顿时想起芙蓉镇的许家血案,也不顾的回家吃饭,急忙把这块石头送到派出所。
这项消息不久就传进刑侦队。林凌摊开A市的地图仔细按图索骥,发现石头的地点距离许家大约五公里的地方,是芙蓉镇通往A省,而不是前往A市市区的路上,而且跟工厂是不同方向。
凶手究竟是来自A省,或者故布疑阵呢?林凌望着地图茫然了。
燃之卷 第二十七章
许博梵跟梁甄在许志仁的夫妻葬礼的第三天就返回北京。也许是感同身受吧,靳泳涵特地到火车站送行。
在剪票口旁边,靳泳涵露出浅浅的笑意说。“到了美国,记得用email连络喔,别忘了我这个身在香港的朋友。”
“放心,我一定会写信给你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许家的大恩人。”许博梵激动地说,眼眶不自主地泛着泪光。
梁甄见状,挽着他的手臂,让他知道自己随时都在身边。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忘了我是刑警吗?不过,等我抓到杀死我哥跟男朋友的凶手之后,也许就会到美国念书了。”她略为感伤地说。
“那我就在美国等你喽!”
“你先帮我查探有那些打工的门路。”
门路!这句话把许博梵带入一条混沌不明的道路。他渴望忆起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逃避式的记忆障碍却不让他看清就在眼前飘浮的景象。他的耳膜急遽震动,冀盼听清楚穿过耳膜的声音,然而获得的却是一阵痛苦的耳鸣。
“你不是在香港当刑警吗?怎么还需要打工赚学费呢?”梁甄笑着说。
“虽然我是刑警,终究还是女孩子嘛,喜欢买东买西的习性不会因身份而改变。”靳泳涵笑着说。她的视线飘向了许博梵,发觉他的神色不对,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想你刚才所说的门路;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更是一种无法找出答案的恐怖与气愤。
“那只是我随口说说呀!”
“不;他举起了手,掌心朝向靳泳涵彷佛要阻止她说下去,不想打乱好不容易才攫取的思维。“对了,前阵子我叔叔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找到一条门路,可以趁机捞一票,叫我不用担心美国的生活费。他跟婶婶的死,会不会跟这条门路有关?;他惊愕地凝视靳泳涵,渴望从她的眼睛中找到答案。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门路?”靳泳涵紧张地说。
梁甄被他们俩的情绪所感染,不自主地也慌张起来,紧搂着他的手。
“唉。。。 。。。当时他没有说,我也没问呀!我只请他不用担心我而已。”他又再次生自己的气,拳头紧紧抡了起来,就像要一拳打在自己的头上。
“他当时是说趁机吗?”靳泳涵严肃地说。
“好象不是!印象中。。。 。。。他的意思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赚到钱。”许博梵整张脸红咚咚的,彷佛被只无形的手打红了。
“你别自责了。等一下我会到公安局告诉林凌这道线索。”靳泳涵发现他没有注意听,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奋力摇了遥“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不要自责了!现在你唯一能报答死去的父母和叔叔婶婶的,就是好好用功念书,知道吗?”
“博梵!”梁甄也担忧地用侧身搡了搡他。
“嗯,我知道了。”
“你看看我的手指。”靳泳涵举起了那两根义指。“它们的故事我告诉过你了,当时我跟你一样自责,因此我时时看着这两根手指,叮咛自己必须尽忠职守,才是对我哥还有男朋友最好的报答与思念。你也要学我,不可以义气用事,自暴自弃。血案的事就交给警方,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何况有副市长当你的后台,他们不敢随便办案的。”
许博梵奋力地抬起头来,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会学你的。”
梁甄这才松了口气。
“副市长不是还送你一枝钢笔吗?他的用意应该也是要你用功念书,不要一直惦记着这里的事。这么多人关心你,你可不要辜负大家喔。”
“唉。。。 。。。谢谢你们。”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不晓得该往那条路走。
“时间快到了,快进去吧!我还要赶紧到公安局转答你的线索了。”
“嗯,后会有期!”许博梵转动僵硬的身体,像机械人般举起了手把车票递给站务人员,踏入栅栏后面的另一个世界。
梁甄背着背包,感动地说。“靳姐,谢谢你这几天来一直帮助我们,我替博梵跟你道谢。”
“说什么傻笑,进去吧。”靳泳涵把她推了进去。
“我会写信给你的。”许博梵挥了挥手喊着。
“你们结婚的时候要通知我喔!”
“我会的;许博梵不假思索地大声地说出来。
梁甄听到他很自然地说“我会的”,心头就像抹上浓郁的蜂蜜般甜孜孜的。不管未来的感情道路会出现多少岔路,两人分隔两地之后会起了多大变化,至少他此刻是真情流露地表达出要跟她共度一生,也不枉爱他一场。
虽然她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总是徘徊于悲剧的情节,更是为了未来其中一人倘若踏上另一条后悔的岔路时做好心理建设,不要猝不及防地接受感情的淡化与裂。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好不好,但又情不自禁地渴望他在身边仅有的日子里,尽量付出自己的爱。
因为,思念的爱他无法看到,也没办法感受到。
她笑了,是自嘲的笑靥。
他笑了,带着无法扑灭的火焰。
火车载着他们奔进一幅凝滞的田园画作里,时间在一瞬间静止了,沉重的呼吸声与狂乱的心跳声让许博梵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变成画中栩栩如生却了无生命的人像。
靳泳涵挥手道别之后,急忙跑出火车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安局。她一进入出租车,立刻陷入那条线索的迷宫里,揣想究竟是怎样的门路可以在短期内就捞一票。
这些日子她经常进去刑侦队,队员们也逐渐习惯了这位队长的刑警姑姑,再加上她细心找出宝贵的线索,因此他们不再像一开始怀着好奇心,以及地域性的排斥感…怎么会有香港重案组的干员在办公室晃来晃去呢?
她小快步跑进了办公室,瞥见林凌又再研究地图,一个箭步奔了过去,气喘嘘嘘地说。“许家血案有线索了。”
正在沉思的林凌彷佛从梦中惊醒般,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说。“什么线索?”
“我刚才送许博梵他们到火车站,他才想起许志仁前阵子曾经在电话里说过,他找到一条门路,可以趁机大赚一笔,要他不用担心未来的美国生活。”
林凌见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急忙说。“是什么门路,一次说完好吗?”
“当时许志仁没说,他也没问。”
“姑奶奶,这样算什么线索呀?!”林凌无奈又扼腕地说。
“刚才我在搭车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条门路既然能让许博梵不用担心美国的学费,可见这笔钱的金额不校另一方面,据许博梵的回忆,当时他的意思是能在短时间内就赚到。我想,应该不是透过合法的正常管道,除非是炒股。你认为呢?”
“咦。。。 。。。”林凌惊愕地瞅着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现在的股市又是熊市,不太可能是炒股。”
“我的想法跟你一样,于是我又想到了,许志仁工作的成衣厂可能涉及走私!他是守卫,又跟管理仓库的文员关系暧昧,于是在无意中发现了走私。他们夫妻生性贪小便宜,才想趁机勒索,而不是报警,最后引来杀机。”
“唉。。。 。。。你是不是推理小说看太多了,还是中了曲敦亮的毒太深了,不管什么事都往走私的方向想。我晓得你们被他整的很惨,但这样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判断呀。”他满脸担忧地说。“而且那家成衣厂的规模挺大的,是正派经营的公司。”
“那你的意思是要忽略这条线索喽;
“我可没说要忽略喔,是请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连想到走私,不然会影响到我们的客观判断。毕竟我们的身份是刑警,不是一般老百姓,要尽量保持客观的角度。”林凌扬起了眉头说。
“喔。”靳泳涵的左手环搂着胸,举起右手抓揉着脖子。“这样好了,我假装是香港来的投资客,到工商行政管理局调查那家成衣厂的背景。”
“你还是在走私的漩涡里打转。我叫柳香霖陪你去好了,你也趁机教她一些科学的办案方法,也算是香港跟A市两地刑警的交流。”
其实,他相当重视这条线索,只是不愿意一开始就预设立场,而误导办案方向。另一方面,他的心思跟靳泳涵一样,认为这条所谓的门路最有可能的就是许志仁所工作的地方。但他揣想的是逃漏税问题,而不是走私。最后他还是不自觉地给自己预设观看的角度。
“那好吧!”靳泳涵略为无奈地说。
林凌把柳香霖叫了过来,交代一些事情之后,就请她带靳泳涵到工商行政管理局调查工厂的背景。柳香霖见到能跟她一同调查,倒也喜孜孜的,希望能从聊天中多了解一下繁华的香港,以及她们如何办案。
另一方面,她们离开之后,林凌召集项目小组的成员,向大家说明这条重要的线索,要干员再次约谈有关人士,希望能打破胶着的案情,拨云见日。
途中,靳泳涵向柳香霖提起这条线索,也说明自己的见解。虽然柳香霖觉得这项推论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但是经过靳泳涵的剖析,仔细想想并非不可能,心里直想着这间工厂可能有问题。
管理局的人员对靳泳涵这个香港人摆出晚娘的面孔,又怕她向喜欢管闲事的副市长投诉似的不得不应付她。她站在大厅的一角翻阅工厂的资料,原本她以为这是一间平常的公司,没想到却发现其股东略微复杂,有六位个人投资,但都只占小股,总额不到百分之十五,主要的百分之八十五由七家公司拥有。
当她要调阅这七家公司资料时,承办人员略显不悦地找些借口推三阻四,心里嘀咕着没事找事做!
靳泳涵无奈地瞅着柳香霖,柳香霖只好道出自己的身份,承办人员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找出资料让她们查寻。
遭了好几次白眼的靳泳涵露出无辜的表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