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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太太经过众人的劝解,气已经消了一些,晚上仍然不准林凌回房睡觉,只能睡在沙发上面。而林凌彷佛获得假释出狱般,喜孜孜地抱着棉被窝在狭小的沙发。林太太看到他这付德性,笑也不是﹑哭更不是,只能睥睨了他一眼,狠狠甩上房门。
烧之卷 第十八章
梁东漓避居上海的期间,留下王宗韦跟小文伪装成情侣跟踪高永新,而且向王宗韦暗示让好奇心颇重的程健屏跟他们交替跟踪。
王宗韦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请严昭跟监,反而要让程健屏加入?梁东漓只解释现在不能让严昭曝光,只好利用程健屏了,如今他可以确定这个年轻人不是高永新的手下,可能是好奇心很重的一般学生,不然就是曲敦亮的卧底。而且,程健屏一定会答应加入跟踪的行列。
卧底!王宗韦露出惊愕的表情。梁东漓只是笑着说如果真的是卧底的话,曲敦亮可能打算借着他的手除掉高永新,扶持另一个可以控制的毒枭。反正相互利用,不用白不用。王宗韦耸了耸肩,不禁害怕梁东漓自认艺高人胆大,反而坏了事。
王宗韦只好推说高永新最近用银弹攻势想追求小文,因此想查出高永新的底细为理由,请程健屏帮忙。程健屏果然如梁东漓所揣测,一口答应下来。因为他也认识小文,为朋友抵御情敌的横刀夺爱乃是义不容辞。
虽然程健屏曾经好几次诡谲地问他里面应该另有隐情吧?王宗韦总是不悦地送给他一对白眼,一口咬定只是想知道情敌的底细。程健屏纵然一直追问,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学他耸了耸肩。
他们仨追查四天,就发现高永新的住处,也拍下他妻子跟儿子的照片。只是他们不晓得严昭一直在背面跟着他们,假如发现意外时可以暗中接应。
梁东漓在上海待了一个礼拜才返回A市,同时故意叫王宗韦到火车站接他,跟王宗韦已经孟不离焦的程健屏也屁颠颠地跟来。梁东漓看到程健屏也在火车站出现,更加深心中的揣测。
高永新知道他回来之后,就约他到大楼顶楼的酒吧聊天,打算再怂恿他入伙。
梁东漓彷佛见他是诚心邀约,才故做神秘地压低嗓子说。“宝石的生意做不做?”
“当然做喽!这里谈这种事不方便,到别的地方聊。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待会有个女孩会来接你。”高永新说完了话,随即就离开酒吧来到碧海,叫蔡婉琦到酒吧接梁东漓。
梁东漓不晓得高永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独自在酒吧饮酒。这里没有流莺前来搭讪,他倒也喝的十分惬意。
过了约一刻分钟,蔡婉琦盈盈走了过来,温柔地说。“请问是梁先生吗?高总叫我来接你。”
他究竟在演那出戏?梁东漓虽然在心里嘀咕着。他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跟她离开酒吧,不时上下打量蔡婉琦,从聊天中忖度她的能耐。他们来到一楼之后,梁东漓径自朝大门走去,却被她一把拉住。“走后门。”
梁东漓耸了耸眉间,尾随她绕过楼梯间,进入大楼后面的一间贴满深色磁砖的储藏室。蔡婉琦笑盈盈地说。“梁先生,这里有暗门,你知道开关装在那里吗?”
“呵呵。。。 。。。你在考我是吗?我已经老了,现代的高科技对我而言就像月球那般遥远呀!”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眼睛早就环顾四周,不到四平方米的小房间只有一个放置于房门对面的堆满杂物的铁架,以及门旁一个专门放钥匙的小铁箱。“我想高总应该不会把开关装在谁都会想到的磁砖里,我猜可能就是电灯开关,或者放钥匙的吊勾。”
“呵呵。。。 。。。是电灯开关。”蔡婉琦在开关连续按了三次,位于大楼后面的那道墙壁里面发出沉闷的喀嚓声,她走到这面墙壁,奋力往前一推,暗门打开了。
这种机关梁东漓见多了,于是大大方方地尾随她进去,当他步出甬道时,眼前是另一番光景,宛如身在装潢精雅富丽的夜总会。
“梁兄,欢迎大驾光临碧海。”蔡婉琦开玩似的说。
梁东漓顿时心一悸,原来碧海的主人就是高永新,而秀真就曾在这里接客,更可能在这里丧命,胡女也是泄漏了碧海这个名字才必须亡命天涯,自己却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只想栽赃,没想到栽赃的对象居然就是真凶!
虽然他十分惊愕,在蔡婉琦的带领之下仍然展露出对装潢品头论足的神色,悠悠地说。“好在你不是姓祝。这里就是高总的招待所吧?;
“呵呵。。。 。。。什么事也瞒不过梁大哥的眼睛。”她不置可否地说,然后捺下电梯按钮,双手恭敬地往打开的电梯一递。“请!”
“有你当碧海的主人,难怪高总的生意越做越大。”梁东漓暗夸地说。心里却暗自担忧高永新究竟有多少这种角色的手下。
“梁大哥,别夸我了,再夸下去高总会笑我的。”蔡婉琦的笑靥宛如一盏初绽的花蕊,娇媚动人。
梁东漓暗自深吸了口气,避免落入这个男人企盼的粉红陷阱。蔡婉琦领着他来到高永新的办公室,高永新早就倒好了醇酒等待,孙以伦站在他的旁边。蔡婉琦微微一个欠身,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离开。
高永新介绍孙以伦给梁东漓认识。梁东漓打量着岿然而立的孙以伦,他的目光除了透出内敛的谨慎之外,而且隐约散发出淡淡的杀气与忠心。梁东漓不禁忖度着孙以伦是个利害角色,应该是高永新的贴身保镳,不能小觑。
高永新等到两人寒暄之后,才端着酒杯,臀部靠在桌沿,略显得意地说。“大哥,你认为这里怎样?”
“别叫我大哥啦,我已经退出江湖很久了。”他轻摇着手说,表情随即转为严肃。“这里装潢的相当好,简直跟高档夜总会没什么两样,唯一的缺点就是顶楼。”
“顶楼!你是指我的办公室?”高永新放下走杯,站了起来惊愕地问道。
原本被梁东漓柔和的目光抚慰的浑身宁贴的孙以伦,也惊讶地瞅着他。
“嗯,我想这里应该有不少达官贵人会来光临吧。你的事业横跨黑白两道,如果有个领导出事了,顶楼的办公室就可能会曝光,那时你才要转移阵地,可能。。。 。。。”
“唉。。。 。。。谢谢大哥提醒呀!”高永新感激似的拍了拍梁东漓的肩膀。“我一直只想着如何防止他们出卖我,却忘记最重要的这一层。”难怪他会选择那间极为简陋的民房!高永新拿起酒杯递给他。“大哥,我敬你!”
孙以伦露出欣佩的眼神,凝看着梁东漓。
“叫我东漓就行啦。”梁东漓轻啜了口白兰地。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坐;高永新指着沙发说。他坐了下来,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东漓,你在酒吧所说的宝石生意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晓得我也在斯里兰卡跟朋友合资开成衣工厂,为了工厂营运正常,透过当地朋友的介绍,认识几个泰米尔之虎叛军的头头,他们有时会走私宝石来筹措购买武器的资金。这条路你要碰吗?”
“只要有钱赚,我管他们是叛军﹑还是政府军。”
“不过。。。 。。。”梁东漓面带犹豫地说。“唉,我们都是老兄弟了,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现在走私的大宗是那几样,我再想那些是我有办法提供的。我们才打算重新合作,我不希望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吃下这批货。”
高永新揣想梁东漓是担忧他宝石的销售管道是否畅通,于是喝了口酒,才娓娓道来。梁东漓这才惊讶他除了走私毒品和轿车之外,连钻石﹑宝石﹑油品﹑偷渡﹑洗钱﹑高关税的建材等都有涉猎,不由地瞠目结舌。
高永新露出浅浅得意的笑容,呷啜了口酒。只是他万万猜想不到梁东漓的惊愕是因为他直觉林凌就算再回到大队长的职位,肩膀可能恐怕无法扛起这个重担。当他在香港跟靳泳涵说高永新的案子可能涉及高官时,只不过是无的放矢,暗示她不可轻忽而已,如今确被他无意中猜中了,他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
走私案子原比梁东漓所猜想的还要庞大,因此他故意露出羞愧的表情说。“你现在的生意做的这么大,小小的宝石走私还要做吗?”
“我连餐厅都用心经营了,何况是利润更高的宝石呢?而且这点也是你当年教我的,事情不管大小,一旦接触了就要用心去做。”
“呵呵。。。 。。。没想到你还记得。唉,我这么久没碰这档事了,我还要跟斯里兰卡那里重新连络才行。”
“反正我又不急,最重要的是能牢牢捉住这条管道,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细水长流嘛。你有非洲的路子吗?”高永新仍旧绽放含蓄的笑容。
“你是指血腥钻石?”
“呵呵。。。 。。。宝刀未老呀!”高永新笑着说。“唉,还是跟大哥合作愉快,我只要开个头,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的手下开班授课,我被那群蠢材快气死了。”
孙以伦知道高永新指得是刘自钦,不由地露出讪笑的表情。
“你太客气了,我看那位蔡婉琦相当机灵,负责招待所的角色就如此利害了,何况是别人呢?而且这位孙以伦颇有大将之风,还要我教授什么呀!”他瞅着孙以伦,暗捧笑着说。
“唉。。。 。。。既然我们要再次携手合作,我也不怕你笑话,现在我身边像这样的角色只有几个,剩下的都是一群饭桶。以后我们交易时,你可要多担待一点,我可不要因为那群笨蛋的关系害你受累。”
“等一下,你还有在跟曲敦亮交易吗?这些事他知道吗?”梁东漓严肃地说。
“嗯,这才是我最担忧的。”高永新紧绷着脸,金黄的醇酒涓滴滑入僵硬的双唇。
“虽然我已经放下过去的恩恩怨怨,但毕竟你是我带出来的,我还是必须叮咛你,既然他晓得你内部的事,你就要谨慎了,小心他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培养另一个势力。”
“这点我晓得。如今有大哥在A市帮我罩着,我还怕他不成。”如今高永新想借用梁东漓来对抗曲敦亮,随即改口叫他大哥。
“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还跟你搭上线了。”
“呵呵。。。 。。。放心,我还没患了大头症,让他知道手中的王牌。”
两人会意地一笑。他们聊了一会儿,梁东漓才告辞,同样的由蔡婉琦陪和孙以伦陪同,经由密道前往易北路的大楼。而梁东漓则趁此机会跟她们聊天,希望能多了解这两个人的个性。
同时,黄砚奔进了高永新的办公室,既慌张又气愤地说。“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梁东漓?”
高永新急忙走到他的身边,像哥俩般把手搁在他的肩膀。“别生气了,我不是说当年他并不是故意害你的,而是现实所逼呀!他当年也被害得很惨,被赶回台湾退出江湖,你的怨气也应该可以消了吧。”
“他怎么会出现在A市?”黄砚仍然用气愤的口吻说。
“呵呵。。。 。。。那真的是巧遇呀!”高永新倒了杯酒递给黄砚,让他消消气,才讲诉在健身房跟梁东漓巧遇的事。
“那你打算跟他合作喽。”黄砚啜了口酒说。
“如果能打通斯里兰卡这条路,对我们的事业大有帮助呀。我们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有些事情应该放下的,就要毅然决然地放下。”
“你要跟他合作,是你们的事,只要不把我牵涉进去就行了。”
“这点我知道,我会尽量不让你们碰面的。对了,刚才梁哥说把办公室跟招待所在一起很危险,建议我搬到别的地方,你认为怎样?”
“好好的,干嘛搬呢?”黄砚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气鼓鼓地说。
高永新瞥了他一眼,从他的脸色和语气知道他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心里同样赞成这项提议。“你也晓得那个女孩把碧海这个名字吐露出去,林凌那个家伙也跟踪来了,那时我就考虑要转移阵地,只是太忙就忘记了,是梁哥的话提醒了我。怎样?帮我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装潢全都由你负责。”
“嗯。但我不是A市的人,对环境不了解呀。”
高永新发现他已经松口答应了,立刻说道。“放心,我会叫萧禾和刘自钦帮你的,顺便帮我看一下风水。”
“唉,怎么又在这里碰到梁东漓呢?”黄砚摇了摇头说。
“呵呵。。。 。。。别再想那些了。新办公室的安全措施就全靠你了。”
黄砚曾经开过赌场,又做过走私,也从事过营建业,因此对一些防范警方查缉的安全措施相当熟稔,高永新才敢把这项重要任务交给他。
虽然刘自钦不自觉地产出鸠占鹊巢的被侵略感,但另寻办公室是件大事,他也不敢搞砸,只好耐着性子陪黄砚四处看房子。而黄砚也看出刘自钦那股莫名的排斥感,因此有时会趁机聊起以前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