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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位仓皇逃跑的男人,不知不觉中落入警方所设下的口袋,纷纷落网被捕。只有那位跳海的男人侥幸逃脱。
他们像丧家之犬般低着头,坦承是高永新的手下,来此接货,但是货品是柴油和洋烟,而非毒品。当他们获知渔船上面有摇头丸和海洛因时,跟船老大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直说不可能,命令只有柴油和洋烟而已!
那位逃离的男人拼命游到一处无人的海边,掏出防水的手机通知走私被警方查获的消息。
冬风飒飒,高永新所驾驶的小货车在静谧的夜空下奔驰,七﹑八辆警车逐渐高速近逼。
三辆警车朝严昭的住处急奔而去,程健屏和梁东漓所顾用的那两个男人也朝同一地点驶去。
梁东漓他们已经离开A市,往南急驶。
一阵手机铃声在小货车的驾驶座回荡,高永新脸色凝重地拿出手机。
“我是婉琦,终于连络到你了。你还好吗?”
“唉。。。 。。。被梁东漓耍了。”
“刚才数百位武警已经抄了碧海和办公室,我想家里跟华瀚大楼可能也难逃厄运。”蔡婉琦越说声音越凄凉。
高永新整张脸剎时松垮下来,久久发不出声音。他提了口气,略为哆嗦地说。“有多少人逃出来。”
“我从密道里逃出来,剩下的可能都被逮捕。刚刚跟黄砚连络上了,他也从密道逃出来了,我叫他赶快离开A市找个地方躲藏。派到广东的人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警方早就埋伏了,只有他跳到海里逃过一劫。”
“刘自钦呢?”
“他没有说。可能也被捕了。”
“唉。。。 。。。”高永新吐出这辈子最痛苦的叹息。他关上手机,运转所有的脑细胞,企图把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理出个头绪。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凝重地把小货车停在路边。
趴在后面监视的孙以伦跳了下来,爬上副驾驶座,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碧海跟办公室都被抄了。广东的走私也被警方埋伏,你现在赶快逃,警方可能不晓得你的存在,你暗中调查是不是曲敦亮落井下石,故意出卖我的,不然事情不会这样巧合。”
“那么梁东漓呢?要我暗杀他吗?”
“你的任务是先调查曲敦亮的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跟梁东漓的恩恩怨怨,以后再找他算帐。”
“高总,你呢?”
“我会先逃到俄罗斯,再辗转到美国跟夏亦宁会合。你快走吧。”高永新奋力把他推下了车,扬起不舍又惋惜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才探身关上车门,燃烧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猛然踩下油门,急驶而去。
“高总;孙以伦拼命地往前奔跑,双手不自觉地举起,彷佛要抓住未来不知的命运。
高永新瞥了照后镜一眼,深吸了口气,紧咬着牙,太阳穴的青筋随之暴起。在苍茫的夜色中他把油门踩到底,紧紧抓住方向盘,发泄心中的不甘心﹑不舍与气愤。
此时的他已确定梁东漓早就获悉当年是他暗中陷害,这次才会前来A市报仇,因此他没有向孙以伦下令追杀梁东漓。倘若梁东漓将当年的事情抖出来,以孙以伦的个性可能不会下手杀了梁东漓,毕竟是他先对不起梁东漓,最后孙以伦反而可能被同样是神枪手的梁东漓杀害,以后他想东山再起,就少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
孙以伦一个踉跄,跌坐在马路边,抡起拳头,用力抵住冰寒的地面,望着凄凉的街灯照在人烟稀少的大地。他像醉酒般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吐出蕴含了数不清为什么的怨气,沉重的头颅也沉甸甸地垂了下来,微微地左右晃动。
他吸了口气,朝旁边的巷子跑去,这才注意到口袋里的东西随着奔跑而剧烈碰撞身体,他随手一探,是从工厂拿出来的录像带。现在都要逃亡了,已不需要小心珍藏这卷录像带,于是他用力扳起一旁的水沟盖,把录像带丢入水沟里,才拔腿狂奔。
过没多久,追捕的警车接获林凌的通知,歹徒一个继续往前奔行,一个在原地不动。五辆警车从孙以伦刚才下车的地方飞奔而去,两辆停了下来。七位武警和刑警掏出枪械窜出车外,在车门的掩护下监看附近的环境,然后迅速奔到一旁的房屋墙壁当做掩护。
其中一位刑警瞧见前方有个水沟盖被翻起,于是跑了过去,其它的武警也随着他移动,枪口朝向八方。那位刑警趴在地上,双手在水沟里胡乱摸了一遭,碰触到那卷录像带,他拿了起来,用力把录像带摔在地上,一枚追踪器从碎裂的壳子中蹦跳出来。
刑警赶忙按下通话钮。“有一名歹徒发现了追踪器,把藏着追踪器的录像带丢在水沟里,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为高永新。”
“你们就在那里追查,我会派人支持。”林凌在工厂的办公室说道。
“追;刑警的手一挥,七名警察分为三队,朝不同的方向追去。
林凌随即通知林绍夫,请他调派刑警到场支持,另派武警追捕依然在逃的车辆。
高永新从照后镜里发现后面有车辆急驶而来,虽然轿车的外表不是警车,但他猜想肯定是警察,于是加足了马力狂奔。但他驾驶的这辆车是小货车,车速根本快不了,他瞥见前方有条小路,赶忙向右拐了进去,转弯的急驶逼使小货车的右轮飞离了地面,他迅速转动方向盘才稳住即将翻覆的货车。驶进小路十几公尺之后,他随即急转方向盘,开进一旁的小巷子。
他停住了货车,紧盯着照后镜,紧跟而来的侦防车一一从后面飞驰而过,他终于松了口气,把排档往前一推。忽地,他听到刺耳的汽车倒退声,急忙往后一看,四辆轿车急速后退,他赶忙踩下油门。
高永新紧紧抓住方向盘,货车像只犀牛般一味地往前直奔,而不管巷子的两旁堆积着多少东西。竹竿﹑脚踏车﹑篮子﹑纸箱一一被高速直冲的货车撞飞了起来,碰到墙壁之后再跌下来,接着又被后面的四辆警车撞开。
货车好不容易冲出了巷子,竟然有辆轿车横梗在前方,高永新随即踩下煞车,飞快地转动方向盘,让急甩的后车架去撞那辆车。车内的武警本来打算开枪,但是看到对方不顾性命的冲撞过来,急忙从轿车的另一端奔了出去,同时也瞄准左右摇晃的货车开枪。高永新压低着身子,猛踩油门。
毕竟高永新在A市土生土长,对于巷道了然于心,而从北京和外省调来的武警和刑警只能凭着林凌一边看计算机屏幕﹑一边找寻地图来追捕,往往在紧要关头被高永新逃脱,气得直跳脚。
这时,追捕的车辆已经从五辆增加到十四辆,在林凌的指挥下把货车逼到一处丁字路口,而且也在那里布下层层警力。
高永新发现自己不管怎样躲藏,警车就是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他的踪迹,转头急速追来,而且前方还不时出现另一批车辆。颓然的沮丧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冒烟的引擎与飞快滚动的轮胎所震荡出来的声响,在他的耳里彷佛是首杀手挽歌,更加深心里的悲哀与绝望。
原本熊熊燃烧的双眸,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他,终于被逼到丁字路口,十几辆警车从三叉路急奔而来,埋伏在附近的十几位警察也同时瞄准货车。
他,停下了货车,颓废地靠在椅背,黯淡的双眸已经变得空洞无神,散涣地凝看混沌的夜色。
他,晓得以自己这几年所犯的罪衍,就算束手被捕,也难逃死刑。
他凄凄凉凉地掏出挂在腰间的自动手枪,冰冷僵硬的右手把枪口塞进嘴巴里,深吸了口气,双眸再次燃起不服输的火焰,扣下板机。
所有人听到货车里发出一串的枪声,急忙冲了过去,数十枝大大小小枪械朝向驾驶座。
高永新的头颅已经被子弹炸开,鲜血﹑脑浆和骨头的碎片溅满整个驾驶座,断气的私枭就倒卧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苍茫凄冷的街灯,幽幽照在再也无法叱咤风云的尸体上面。
警车上面的旋转灯,彷佛为高永新送葬似的不停闪烁转动。
喧嚣的夜,吞噬了高永新的灵魂,然后又恢复原来的静谧。
十几名武警和刑警猛按严昭原本住处的住处,见不到有人出来开门,于是破门而入。躲在这里的李照宏两个二奶吓得花容失色,以为高永新派人乔装成警察来追杀她们,双脚一软,跪了下来哀求这群手拿枪械的男人饶了她们俩。
这群人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直觉她们可能也是受害者。一位队长问道。“你们知道证物藏在那里吗?”
“没有证物呀,我们不晓得什么证物。”两个女人全身不时哆嗦着,惧怕这些人一旦找到所谓的证物,就会将她们灭口。更惊愕这里竟然藏着证物,自己却一点也不知情。
当梁东漓把她们从死神的口中救了出来,就一直请她们住在这里,也把搜集而来的证物改放在此地。避免高永新发现小文原先的室友还住在这栋民居,而前去搜索。
同时也对她们说外面风声鹤唳,高永新派了许多人要追杀她们,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躲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倘若她们逃了,可能在大马路就被格杀,而非被带到荒郊野外才下手,那时他想要派人拯救也来不及。
梁东漓不晓得公安局里是否还有高永新的卧底,因此当他在省会揭穿程健屏的身份之后,便请程健屏保护这两个同样是警方渴望找到的女人。毕竟由国际刑警出面保护,比他派人来的恰当,免得最后被林绍夫或林凌翻脸不认人﹑倒咬一口…私藏要犯。
“我们收到线报,说证据就藏在这里呀;队长摇了摇头说。“开始搜;
她们惊慌了,不由地抱在一起,抖动惊骇的眸子凝看他们大举搜寻。
“我是香港的国际刑警,奉命来保护那两个证人;喧闹的声音从外面传进紧迫的房间。
国际刑警?队长狐疑地咕噜着。一位武警跑了进来说道。“报告队长,外面有个男人自称是国际刑警,要进来协同办案。”
“带他进来。”队长扬了扬眉毛说。心里却嘀咕着,怎么会有国际刑警来这里?
两位武警押着程健屏来到这间挤满人的房间,他立即把证件递给队长看。队长蹙着眉头,仔细端详这张没有见过的证件,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俩瞧见是程健屏,既喜又怕地说。“程警官,他们说要找证物呀。”
“别怕,他们是真正的警察,不是高永新的手下。”
她们俩这才重重吐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全身松垮下来,相视而笑。
程健屏不卑不亢地对队长说。“你可以询问副市长我的身份。香港重案组为了侦办高永新和香港的走私集团,派我前来支持。她们两个是高永新想要追杀的人,是我们把她们救出来,带来这里躲藏。你们要找的证据就在床铺里面。”
队长把证件还给程健屏,朝队员喊着。“拆床;
四个武警把床垫拿了起来,小心翼翼靠在墙上,以防里面还藏有证物。他们不必拆了床,薄薄的床架上已有一个明显的大洞,里面散落着文件﹑录音带和录像带。
“我们只握有这一点证据,希望对案情有所帮助。”程健屏微笑地说。
他虽然嘴巴这么说,但心里却想着,梁东漓到底用什么方法找到这些证物呢?他有多少手下躲藏在A市?前几天梁东漓要我先带这两个女人到小文的住处待半天,就是要把这些证物放在床架里面吗?
不管如何,他抱着对事﹑不对人的态度处理此案,不在乎梁东漓原本的身份为何,甚至不自觉地钦佩他的智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能揭发曲敦亮的走私活动。
这段期间,他不时暗中向苏克辉报告梁东漓在A市的所做所为。除了潜入敌营刺探军情,一心想找出高永新的犯罪证据之外,完全没有做出违法的行径。苏克辉最后才首肯,由香港的国际刑警出面把这些事全揽了下来,让梁东漓他们摆脱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程健屏揣想着,既然高永新的走私集团已被围剿,这时梁东漓应该功成身退,离开A市了吧。刚才他大大方方地下车,赶来这里配合武警找出证物,也是让他们有机会逃离。
这时,林绍夫和林凌接获李照宏的两个二奶没死的消息,既惊又喜,立刻下令把这两个女人列为重要证人。虽然他们皆狐疑身为香港国际刑警的程建屏怎么会在那里,他不是帮助东漓在工厂布下陷阱抓高永新吗?他们沉思了半晌,随即想到这一定又是梁东漓的把戏,不由地暗骂他的花招还真多。
队长确定程健屏的身份是国际刑警,大咧咧地笑着,紧握他的双手道谢。
一位二奶压低嗓子在另一名的耳边嘀咕着,要照他说的做吗?那名二奶吃惊地看着她,当然喽!
原来,梁东漓救出她们之后就告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