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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让他仿佛置身于戏剧当中,虽然不明了这其中的情节,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悲伤。
唯一渐渐平静下来,不二坐在地上抱着她。此时的唯一似乎已经脱力,微笑、哭泣、说话、甚至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听到不二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但就是回答不出来。她知道自己躺在他的怀里,便安心地闭上眼睛,不做任何挣扎。
不二将她送回卧室,看她安然睡去才回到厅堂。忍足已经将地上的纸全部收拾起来,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翻看。
“忍足…san,你了解这个病吧,把这个病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不二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一脸认真地说,平日惯有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
忍足晃了晃手中的那摞纸,说:“这些记载了手冢和藤原唯一纯然的恋爱史。现在手冢在哪里?”忍足说着将它们递到不二面前。
不二接过来没有看,他知道这是唯一与手冢交往的那两年里他们传递信息的便笺。将它们放回到桌上的盒子里,将盒子封好,说:“手冢在慕尼黑照顾南宫依若。”
“所以你就在这里照顾藤原唯一了,代替手冢?”忍足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但笑容中却没有了平时玩味的意味。忍足没有往下追问什么,不等不二回答,就简单明了地向不二解释了关于过呼吸症的情况。
“大概就是这样,看藤原的情况应该是精神压力和情绪起伏造成的,基本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就算去看医生,也只能是用一些镇定安神的药。想要好起来的话还是要靠自己,如果她可以忘记手冢的话。”忍足意味深长地说完又坐了一会便站起身说,“看这种状况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无论怎样你还是带她去做个详细的检查,这边的情况我会选择性地带回去。”
很少见到这样沉默不语一直沉思的不二。送走忍足,不二见唯一还在睡着,便去联系医院,就算有天大的事,当务之急还是要确定唯一的情况才好做判断。至于以后的事,无论如何都要陪着她一起去面对。
第二十八章 替他爱你
唯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睁开眼便看到坐在旁边的不二。不二见唯一醒了,又恢复了他惯有的表情。
“Fuji,对不起。”唯一看着不二幽幽地说。
“嗯?为什么要道歉?”不二笑意深了几许。
“给你带来困扰了,对不起。”唯一表情淡然,不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唯一便接着说,“以前手冢为了网球部、班级、年级忙碌的时候,你总是替他帮我做很多事。现在我为了他造成这样的后果,你还要替他承受。Fuji,不要再管我了。”唯一说着将视线从不二的脸上移开,看向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不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了一会儿,一脸严肃地说:“那我能不能替他爱你?”
唯一顿时怔住了,缓缓侧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不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可是现在的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能够给你爱啊。”
“没有关系,只要可以爱你。”
不二异乎寻常地认真,这让唯一不禁动容,心里有一团温暖的东西涌动,但她到底还是不希望自己的痛苦给不二带来困扰,也不希望不二在她这个看不到希望的人身上浪费了精力和感情。
“Fuji,为了这样的我不值得。离开我吧,我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唯一露出一个浅浅的让人安心的微笑。
不二微笑,是让人极为安心的微笑,说:“可是我的梦想里有你啊。”
唯一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不二放在膝上的手,脸上露出浅浅的欣然微笑,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吮,只是那微笑是自从离开手冢之后最真诚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唯一一如既往地用她明媚的笑脸面对身边的每一个人,从不提及手冢也没再去触碰那些和手冢有关的他们曾经的见证。和不二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两个人会在不经意间有些小小的亲密接触,比如两个人会背靠着背坐在地板上聊天说笑;有时唯一会坐在不二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深夜里唯一在客厅走动的时候,不二会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差不多每次她都是在他的怀里睡着的……不二开始强制性地检查她收起的安眠药,然后丢掉。唯一的过呼吸发病基本上都是不二不在身边的时候,有时候刚刚发作不二及时出现在面前便会很快平息下来。不二很害怕她发病的时候他不能发现,所以总是尽可能地留在她身边。
周末的时候唯一几乎是不出门的,大多时候是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或看书或随手画着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没有特别的事不二都会坐在旁边的桌子旁陪她。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偶尔会说一些云淡风清的话。
“Fuji。”
“嗯?”
“你的头发有些长了,剪短些才好。”
“嗯?剪短了的话是不是就和某个人有些相像了?”不二平淡地说出这句话,这是许久以来第一次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
“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唯一认真地说,脸上带着一丝愠怒。
“我知道。”不二的笑意深了几许。他是真的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在意她心里挥不去的影子。
唯一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一直以来不能放下的可能并不是Tezuka这个人,而是被他否定的那段我深信不疑的全心全意的感情。”唯一表情低落下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忧郁的神色。
不二微微一怔。一直以来他都和唯一一样,避免提到Tezuka的名字,回避关于Tezuka的一切。或许想要治疗唯一内心的伤最需要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正面地去面对,打开她的心结。
“他并没有否定你们的感情啊,相信那时候Tezuka和你一样都是付出了全部真心的。”
唯一惨淡地微笑,说:“那又怎样呢。他为了南宫轻易地就放弃了我,我错在哪里输在哪里都不得而知,只有一句他不能不管南宫,就轻易地放弃了我们两年的感情,轻易放弃了他的尽力而为。”
“或许应该见上一面吧,把事情解释清楚。伦敦离慕尼黑很近。”
“见了面说些什么呢?我才不会笨到去问他爱过我吗?反正他回答有或者没有我都会当做没有。至于说放弃我的原因,反正结果都是这样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唯一说得平静,却让不二感觉是那样凄凉,不自觉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说:“既然不相信,那就更不要再为他伤心了。”
不二的拥抱使刚才因为情绪波动引起的呼吸不适还没发展起来就压制了下去。对于不二越来越深的依赖让唯一觉得害怕,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引起的任何不良反应全部要由不二来平抚这本身对不二就很不公平,尤其她更怕自己对不二的这份依赖会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如果不是中间隔着手冢,她觉得和不二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幸福的事,剔除手冢的日子他们也一直都很开心。但是毕竟现实是不能将一个存在过的人剔除的,不能回应他的情意便不能对他太过依赖,不能伤害了他。
“Fuji,下周赴德的交流你一定要去哦。”
学校组织的两校交流不二在推荐参与的行列,但因为唯一的病让不二放心不下,所以他并没有考虑要去。
“我已经决定不去了。”不二平和地说。
“Fuji,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负担,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
不二自是个聪明敏锐的人,在无条件地守护着唯一的同时他也小心地不让唯一有拖累他的感觉,所以既然唯一这么说了他便没法也不能再坚持不去。
“你也了解自己的病情,所以在我去德国的这一周,一定要请一个护士全天呆在家里陪着你。”
唯一点头答应。
不二要去的德国学校正是手冢和依若所在的学校,他没有对唯一讲,但心里确实有些在意。感情的事是旁人无法左右的,他可以守护着唯一,但不能介入也无法干涉他们的感情纠葛。如若见到手冢和南宫,他们会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相对呢?
第二十九章 陌生人
手冢接到出席赴伦敦大学交流活动的通知时不禁为之一怔,这所大学是曾经他与唯一规划过很多次的学校,结果在最后关头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与南宫依若来了慕尼黑,所有的规划全部幻灭。与依若的感情很稳定,两个人互相鼓励互相学习互相照顾……自有一种幽深醇厚的情意。像所有这个年纪的恋人一样,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拥抱、亲吻,有时也会有嗔言调笑,也会感到强烈的幸福和喜悦……但是,中间还是觉得隔着一道屏障,总是无法逾越也无力突破。
对唯一,有欠疚有牵挂。他深知唯一对他的感情绝不亚于依若,但他也一直以为唯一是个比看似强势坚毅的依若更坚强的女孩,尤其是最后一次毅然转身离去的背影更加坚定了他的这个理解。一直都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去了那所学校。最近才听依若说起从夏若那里得知唯一已经去了伦敦,而且不二也在那里。至于生活得如何、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一无所知,只是有不二和她在同一所学校让他稍微安心了些。这次去伦敦,他想去看看她,但又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如果见到了藤原你会怎么样?”依若平静地说。
“不知道。”手冢毫不掩饰地说。
“你准备去见她是吗?”依若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小气,这样不安,甚至是脆弱。
手冢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如果我不让你去,你还坚持要去吗?”依若语气强硬地说。
手冢略显诧异地看着依若,她一向是个豁达大度的女孩,这样的反应可想而知她此时心里的不安。稍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不去了。”本来就不能保证见了唯一会怎样,现在他不能再伤害眼前的人了。
但是依若到底不想自己是个任性的人,她更不想丢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所以,最终她还是没有阻拦手冢去伦敦,也没有阻止他去见藤原唯一。
七天的交流,手冢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唯一,以什么样的立场去见她,见到她说些什么。在学校里他见到过她几次,但只是站在不被她注意的地方看着她。以前那个总是恬静地站在人群边缘的女孩如今带着灿烂的笑脸在人群中自然地畅谈说笑,一如当时毅然转身般洒脱。手冢的心里百味杂陈,也许自己早已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得不着痕迹,所以自己也根本没有必要再为此而困扰了,她不需要。
就好像冥冥中的安排,不二与南宫依若竟然在学校不期而遇。在怔了半秒钟后,两人打过招呼寒暄几句便坐在校园路边的椅子上聊着近况。曾经近三年的伙伴他们有这样的情谊,虽然彼此心中都怀着相同的心事不同的心情。
不二站起身正要离开,依若才突然开口说:“藤原还好吗?”
“她会好起来吧。”不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但很快恢复如常。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依若谨慎地问。
“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在学校的时候她还是以前在青学时的样子,在家里的时候比在学校要开朗些吧,弹钢琴、画画、照看花草,有时还会学着做料理。深夜的时候经常会光着脚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如果不注意,就会吃大量安眠药,但总是无济于事。开学不久她就患上了过呼吸症,如果发病严重没人救助可能随时会窒息而死。”不二语气非常平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极为认真地说,“不过,我不会让她死掉的。”说完便毅然地离开了。
依若的心不自觉地就是一阵抽搐,无力地坐在那里。这些都是因为她将手冢留在身边造成的吗?
在交流结束即将返回的时候,手冢还是找到了唯一的住处。
周末的傍晚,红肜肜的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橙金的阳光铺撒在它可以触及的每个角落,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温暖恬淡的氛围当中。唯一褪去在众人面前明媚的神采,一脸淡漠地坐在院子里的藤制秋千上,单手抓着秋千的锁链,靠着椅背微抬着头,没有焦距地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手冢的心蓦然一颤,划过一阵疼痛。
“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手冢正站在篱笆外定定地看着唯一,一个身材削瘦戴眼镜的欧洲中年女子从里面走到他面前友好地问。
“我找藤原唯一。”手冢收回视线礼貌地说。
“藤原小姐,有人找你。”女子示意手冢进来,转身对唯一说。
唯一侧过头,见跟在护士身后的人竟是手冢国光,顿时怔住了,脑子像短路一般一片空白。从一直期待他有一天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