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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了~~~没有火折子怎么生火?
最后,展昭只看见上官莫言用一根木棍使劲在一堆干草上搓着,这是干什么?钻木取火?
展昭很无奈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这么个钻法,天亮他也别想生着火。
“谁!”听见像是脚步声,上官莫言心里一阵恶寒,不会这么倒霉吧!
“是我。”走到上官莫言跟前,展昭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你这么生火,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生着,用这个吧。”
“展大人,”见是展昭,上官莫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要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打劫犯科的就好。
“大人让我来看看,怕你有危险。”展昭顿了顿,没有说实话。
还是包拯好啊,不过……上官莫言扬起头问道,“展大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是去找庞统,去江宁府自然就能找到你。”展昭说道。
“这么说,展大人已经跟了我很久了?”江宁府出来,也有好几个时辰了,那个时候天还没黑。
“这……”看不出上官莫言是不是已经生气了,展昭只能老实点头道,“是。”
“展大人还没吃晚饭吧。”跟了这么久,自然是没吃。
“这……”以为会是质问什么的,可是展昭没想到,上官莫言问的是这句,随即他才想起来好像真的,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麻烦大人帮小人把这堆火生起来,”上官莫言拍拍手上的草屑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请大人在这里等我。”
“你要去哪?”展昭生怕他一个人出去有危险,正想说我陪你一起去。
只听见,上官莫言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小人想去茅房。”
展昭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这个自然不用跟,也没法跟。
他蹲□开始生火,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上官莫言这个茅房足足去了有一个多时辰,展昭正犹豫要不要去找,又怕上官莫言回来看不到他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展昭看见,上官莫言手里拿着两个红薯走了进来。
“你……”
“去茅房,随便找了个地方买了两个红薯,还有……”上官莫言腾出一只手,在衣襟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个鸡蛋,“还有一个鸡蛋。”
“这些东西……”买!展昭真想问,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卖东西的人。
大街上早就宵禁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偷来的!
“展大人,不问自取视为贼。以钱换物视为买。我在鸡窝和放红薯的筐里都放了钱。你说是偷还买?”上官莫言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展昭在想什么。看脸色,展昭不会是又生气了吧?
她才不管展昭是不是生气,上官莫言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然后开始认真的烤红薯。
红薯可以烤,可是,这鸡蛋怎么办……
想了想,她好像看见门口堆着一堆黄沙,多看discovery还真是有用,荒野求生的手段啊~~~
展昭就这样,看着上官莫言把门口的黄沙一点点搬进来,又一点点全都弄的滚烫,最后,看着上官莫言把鸡蛋放进了滚烫的黄沙里。
展昭跟自己说不能生气,因为就算气死,上官莫言也不会在乎。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才在上官莫言的身边坐下“莫言,以后像这样的事……”
他觉得上官莫言也许还小,对于是非没有那么清楚的分辨,只要善加诱导,自然会回到正途。
可是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上官莫言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以后真的有必要,我还是会这么做。”
展昭气的只想打人,知错却不悔改,居然还敢说再犯,他真当大宋的律法只是摆设。
小错是大错的开始,今天他可以去偷百姓家的东西,明天他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上官莫言见展昭不说话,知道估计被自己气的不轻。
人都说展昭温文尔雅,对谁都一团和气,她怎么觉得展昭那么爱生气。
“展大人,有些东西,我们百姓要不起,”这话自然有些混淆视听的嫌疑,可是她说的,也不全是为自己开脱之词,“展大人,您重义,包大人重情,你们可以把情义二字看的比命还重要。可是百姓重的是命,有命活着才有情义可讲,所以活着才最重要。所以,有的时候,为了活着自然会做出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
这番言论展昭自然不会接受,在他心里有些东西一直就比他的性命重要。
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官莫言把鸡蛋从黄沙里扒出来,细细的剥着蛋壳,“展大人心里名节操守远比命重,所以大人一定觉得小人是强词夺理,给自己的行径开脱。可是,大人,事有大小。您想过吗?如果您病,伤了,甚至死了,那些恶人岂不更是嚣张。百姓又该去依仗谁来做主?倘若包大人因小节,丢了官,丢了命,那么,那些等着他救,等着他洗刷冤情的人,又能去找谁?”
“公义是大是小,我想在展大人心里自有分晓,为了所谓的‘名节’,而放弃继续主持公义的信念,这算不算是自私?大人只为保住自己的名节,却罔顾了那些百姓的公义,这算不算是自私?”
上官莫言去了皮的鸡蛋送到展昭面前,然后接着说,“若是小人自己,也许今天小人真的不会给钱。可是,小人知道,展大人如果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一定不肯吃。现在小人给了钱,那些钱小人也是一个一个攒出来的,用的是小人的双手,展大人若是再不肯吃……可就真是罔顾了小人的血汗。”
展昭茫然,这鸡蛋举在面前,他到真是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吃吧,就算您真的不吃,这些东西也都回不去了。”上官莫言硬是把鸡蛋放在了展昭手里,君子有什么好~~~哎,还是做“小人”比较舒服自在。
良久,展昭才幽幽的说声,“多谢。”
上官莫言只是笑笑,笑容里竟多了一丝落寞。真是难得啊,得展昭一声谢真是难得……
展昭的无奈看在上官莫言的眼里,她只能苦笑,沉静下来细想。
一个人有的时候要做那么多违背心里的事,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着展昭把所有东西都吃了,上官莫言也算是放心了,现在谁垮他也不能垮,还有那么多事再等着他呐。
俩个人都不说话,渐渐倦意上来,上官莫言原本想找个柱子靠靠,可是,她又不愿意离展昭太远。
仿佛,只要展昭在,就意味着安全了,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把一切都交给展昭就可以了。
小鸡啄米一样,最后上官莫言还是没有抵抗过倦意,斜斜的靠在了展昭的肩上。
肩上一沉,展昭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扶,一侧头却看见上官莫言睡的清甜。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上官莫言修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着,白皙的脸颊上不知沾着的,是烟火还是黄沙。
等展昭意识过来,他的手已经抚上上官莫言的脸。
细腻温润,像是女子……惊雷一般,展昭突然慌了心神,他怎么能将上官莫言想成女子,他这是……
手指一抖,正触在上官莫言的唇间,柔柔软软的触感……
展昭差点没跳起来,他一定是劳累过度,所以才会有这般有悖常伦的幻觉。
一定,一定就是这样……
刚才的悸动还未平静,展昭哪里还敢去看上官莫言。
他是不是太久没有看见女人,还是真对男人有了畸想……这念头让展昭难以自处,今夜到底是怎么了?
展昭一时间沉静在自己的惊骇里不敢面对,一面,上官莫言沉静在自己的梦靥里也是无法自拔。
上官莫言靠在展昭肩上,沉沉的睡着,梦里翻转的,全是白日里跟庞统说的那些话。
喃喃地,展昭听见上官莫言说,“展昭,你知道嘛,今天我出卖了包大人……”
☆、第十九章
喃喃地,展昭听见上官莫言说,“展昭,你知道嘛,今天我出卖了包大人……”
他没叫大人,却是喊的“展昭”,展昭一愣,然后释然的笑了。
下午上官莫言和庞统说的话他也听了个七八,虽然乍听之下,那些话句句是对大人不利,可是细想,展昭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要成事自然要牺牲,庞统是个无利不往的人。
现在用这一城百姓的心换这一城百姓的命,也算值了……
“这就你说的公义吧……”展昭小声的问,只是,不知道上官莫言听见了没有。
薄雾蒙蒙的早晨,上官莫言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慢慢睁开了眼睛。
僵硬,自然是僵硬啊,谁一个姿势维持一个晚上不僵才怪。
上官莫言正想起身,才发现身边还靠着一个。
原本是上官莫言靠着展昭睡着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俩个人互相的依靠。
展昭双眉微蹙,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脸上依稀带着疲惫的神色。
“不高兴,不高兴,你以为是卡通片嘛?看见我就只会这个表情,”上官莫言不敢惊了展昭的睡梦,只能一动不动的小声抱怨。
用眼角的余光细细的打量着展昭,睡熟时候的他眉宇间竟带着书卷气,若不说,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就是南侠。
如此思量着,不觉天已大亮。
天亮了,他们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坐着吧,上官莫言用手推了推展昭,“展大人,醒醒,天亮了!”
也不管展昭是否听见,上官莫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其实上官莫言一动,展昭就醒了,可是他不敢睁开眼睛。
昨夜心里的震撼未平,他究竟这是怎么了……
直到上官莫言起身,展昭才强压下心里的感觉慢慢睁开眼睛。
“展大人,我们还是不要同时出现在这江宁城里的好,”上官莫言修整了一下,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现在出城,回去跟包大人禀报此事,您是先小人一步离开,还是,等小人走了您再离开?”
“我……”又是这种口吻,不知怎的,展昭发现自己很不喜欢上官莫言的这种口气,他沉了沉气,也换上了疏离的口吻,“我先出去,你放心,我会在暗中护你周全。”
上官莫言也不说什么,就等着展昭离开。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展昭的背影,展昭该有一米八几吧?这身材,修长却并不单薄,真是……
正胡思乱想,突然看见展昭停了脚步,又突然的转身回来。
“对了,这是,我从公孙先生那里要来的金疮药,治外伤极好,你收着吧。”展昭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瓶,然后也不等莫言说什么,就伸手硬塞了给她。
再次转身向外走,这次到是没再迟疑。
上官莫言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金疮药?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受伤了?没事弄瓶金疮药给她干吗?
出了关帝庙已经没了展昭的踪影,莫言心说这人还真是小气,怎么说没影就没影。
一路向繁华处走,原本她想再去一趟江宁府,可是走到一半就改了主意。
要是让庞统看见她还在江宁府外出现,这事就过了,难免会让人觉得是演戏。
算了,听天由命吧……
她改了方向,向城门走去。
还没走到正街,她就知道成功了。
一路上零星的看见有人拿着碗,拿着锅,拿着可以盛食物的一切器皿,只朝一个方向走。
看来庞统信了她的话,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至少这一城的百姓就算得救了。
渐渐的她和人流的方向相反,迎面就能看见正拿着东西朝她走过来的人。
快到城门的时候,莫言还是忍不住拉住一个问,“小哥,这大早上的,您这么匆忙是干什么去?”
那人很是不耐烦,也并没有因为莫言的拉扯而住了脚步,他只是很好心的大声说道,“飞星将军体恤百姓疾苦,决定开仓赈灾,你要是还没领粮食就快去排队吧!”
“飞星将军体恤百姓疾苦……”一丝嘲笑挂在唇角,莫言也不再问。
守城了官军仍再,上官莫言也不多说,